《邪君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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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魅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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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中积压的恐惧,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升腾成绚烂的火光。
  微微眯起眼,触到窗外微弱的阳光,恍惚间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虚假,只有怀中这个人如此真实,真实得凌宇想要落泪。
  “阿夜……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重霄不行,重羽轩,那个重羽轩,更是休想。
  眉眼微微上挑,惑人得动人心魄,这般风情,天下也只有自己能够看到。
  “宇……”
  花千树发出无意识的低喃,阳光洒在凌宇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碎成瑰丽的光晕。什么痛苦,什么屈辱都远去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最原始的快乐。在对方醉人的眼波中,他不禁抬高腰,顺应他贯 穿的动作。
  阿宇,只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
  热烈的纠缠,深入到灵魂的占有,时间与空间都错乱了,低沉的喘息和用力的撞击声响彻在张扬到极致的清晨,仿佛要打碎所有束缚,仿佛要驱逐无尽的黑暗。
  健美结实的胸膛上布满斑驳的吻印,淫 靡而高贵,清雅而妖娆,没有比这更妩媚,没有比这更煽情,凌宇伸手抬高男人修长的双腿,侵入的动作蛮横起来,像是要把男人压榨成碎片,再融进骨血之中。
  两人同时达到情 欲的巅峰,白色的浊液喷涌而出。花千树轻声吐出口气,脸上尚未消散的情 欲惑人得令人窒息。
  室内飘荡出腥冷的味道,凌宇迷乱的眼神顿时清明了几分,动作不由自主停下,这才发现被蛮力贯穿的地方正不断渗出红白相间的液体,眼睛有些涩然的痛,没想到,自己还是失控了。
  他的挣扎,他的惶恐,他的无助,根本不敢让花千树看见,他只能在这场激烈得窒息的性 爱中疯狂地嘶吼,疯狂地索取。
  亲眼看到这个从小捧在手心里护着的人被他人肆意蹂 躏,不,那个他人还很可能是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不悲伤?
  即便是梦。
  便是梦,也不行。
  他只要一闭上眼,便浮现出黑眸中的屈辱和愤恨,赤 裸的身体被迫随着男人野蛮的动作而颤抖,可是他紧紧抿着唇,他抿着唇,不肯让可耻的声音从里面发出。
  凌宇用手掌覆盖住胸前刺目的红莲,他的阿夜,便是如此倔强得让人心痛……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人间之外,犹有仙魔二界。
  十万年前,魔尊大帝殁世之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也相继消失,魔界经过多次大战,分裂为上邪魔域和下邪魔域。
  大片大片的冷掬泼洒在黑色的土地上,诡异也凄迷。
  上邪的天空,一直都阴沉沉的,像是只巨大的锅盖,压得人连呼吸都困难。
  触目尽是苍凉的黑,玉石铺就的圣宫,不见月光与星辰,冰入骨髓,仿佛某种窒息般的绝望,在黑暗中一点一点腐蚀蔓延。
  高殿之上的圣王陛下紫眸冰肌,一袭紫衣坠地,比盛开的山茶还要美丽,漫不经心地咽下口鲜红的血酒,嘴角不禁挂上高深莫测的笑意。
  “岚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派人给影绝送药了?”
  大殿一侧飘出阵黑烟,渐渐形成一女子模样,她身穿白衣,面容圣洁,仿若一朵洁白的雪莲,只是一头长及脚踝的红发,给整个人蓦然添上分妖异之色。
  上邪魔域的星监岚大人,地位尊崇,便是四魔将见了也要尊称一声老师。
  素白的双手抱着星盘,浅浅一礼:“陛下。”
  “不过二十年,竟觉得已经走了很久似的。”紫衣的君王摇摇头,带血的唇鲜艳欲滴,“你说影绝这孩子,怎么如此轻易便被迷惑了?”
  “让少君诞下‘世界之轴’,陛下,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既然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圣王将手指放入杯中轻搅,血气一点点蔓延到手腕,“‘世界之轴’!天地间第一神器,据言可划破时空,连本王的‘暗夜之魄’和下邪明王的‘冥灵之刃’都无法媲美。影绝若当真能诞下,也算是大功一件。”
  岚抬起双眼,漠然的脸上掠过一闪即逝的伤痛,快得让人无从捕捉,“君澈,我真替少君感到悲哀。”
  “君澈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紫眸渐渐凝成冰晶,这个名字,天下只有一人能叫。
  “以前,你有纯净如天空之色的眸,恍惚间让人以为里面荡漾着洁白的云,可那都是一万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你是仙界的澈殿下,温润如玉,白衣映月。”
  “岚,你不是多话之人。”眼睛倏地一眯,君澈蹭起身子,“告诉我,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任谁也没想到,你会为了上代圣王而癫狂……”甚至不惜堕落为魔……岚收紧手中的星盘,语气却不见丝毫起伏,“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让少君去做那种事呢?”就算少君的出生夺走了上代圣王的生命,就算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被期待,你也不该……
  “影绝是我和穹崖的儿子,若是连这点生子之痛都不能承受,如何做未来的上邪之主,” 君澈把玩着酒杯,面上有隐隐约约的怒气,“再者,你不是说不会有危险吗?”
  “是不会有危险,怎么会有危险?世人只道‘世界之轴’是不世出的神器,却不知其实是少君即将诞下的婴儿。”岚冷笑着抚摸手中的星盘,声音苍凉,“一年之后,黑暗降临,血月临空,魔域与人间的大门将重新打开,届时,你将前往那片大陆,从仙界君上和下邪明王手中抢走那个婴儿。”
  君澈将目光放到岚红色的长发之上,紫眸微转,“若非深信于你,若非你告诉我,命运是不可改变的,这一切又如何会发生?”
  “你想用那个婴儿转移时空,回到有穹崖的过去,可是陛下,殿下呢?”岚深深吸口气,“殿下那种性子,怎么能忍受自己父亲的玩弄,等他醒来的时候,又如何肯男身生子?”
  “岚,你不能明白,”像是被红发刺伤一般,君澈微微侧开目,“人的心不管多坚多硬,总是有那么一小块柔软的地方……”轻轻一碰,就溃不成军……
  其实,我是明白的。岚苦笑着想,一万年了,从仙界到魔域,无怨无悔地跟随于你,便是这长发,也是因堕魔而红,你所说的我又如何不能明白?
  可是我真后悔,将星辰的秘密告诉你。
  “明王重羽轩,”岚顿了顿,低下头,“其实我算不出他的命途,怎样也算不出。”
  那是白茫茫一片,超越了世间万物的……虚……
  白衣化做雾气飘散,空荡荡的大殿内只余圣王孤零零地坐在高台之上,脚下是一滩血水,红艳得触目惊心,放眼望去,尽是荒凉的黑,一如心中最空洞的念想,晃晃悠悠不得解脱。
  座上之人以手抚胸,里面似乎有痛苦要蔓延出来,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他突然咯咯地笑了,声音渐渐放大,在石壁中回旋,“天道又如何,命运又如何,我只想要穹崖……想他回到我身边……”
  捂住胸口的手不能抑制地颤抖,仿佛巨虫在内部蚕食他的身体,甚至能听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噬咬声。
  君澈抬起紫眸,里面正发出妖异而诡谲的光,成魔的代价自己已受了万年之久,付出了那么多,如何肯功亏一篑?
  “呵,明王陛下,你若是敢对影绝不好,我会好好地邀请你一起品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喘息几声,面容狰狞地扭曲在一起,他伸手一挥,大殿一角忽然出现一团血气,渐渐扩散开来,里面依稀可见两男子,后面那人凑到前面那人发间亲了口,灿若星辰的瞳中流出的满足和幸福像是恨不能昭之天下。
  失神地伸出手去,似乎要触摸什么,行到半空却是无奈地收了回来,紫衣的君主轻轻闭上眼,影绝……我从未敢奢求你的原谅……
  砰!
  清脆的杯破声突兀地响起,圣王眉头紧锁,强抑住苦痛翻身而起,缓步踱到殿外,血水顺着手指滴落,清瘦的身形竟是不可言语的萧条寂寞。
  紫衣猎猎作响,仿佛经不起风吹一般剧烈飘荡,手在栏杆上划出血痕,惑人的眸中不禁染上寥落的神采,穹崖,我想你……想你……回到我身边……
  这一年刚好是元纪98000年,黑色的大地上,白色的冷掬盛开得凄厉而绝望,罡风刮过,便碎成纷纷扬扬的残瓣,扑腾而起,像是要去拥抱长天。
  ……
  凌宇巴巴地在男人发间亲了口,“阿夜,你头发真好闻。”
  “还不就头发,”有什么好闻的?花千树白他一眼,这人十分不正常,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披着凌宇外皮的另一个灵魂了。
  “我说好闻就好闻。”凌宇鼓起眼,阿夜一张脸生来极为冷硬,偏偏这把墨发,手指顺着一点一点往下滑,像是能一直滑到心里去。
  从桌上拿起黑木的发簪,笨拙地将头发挽起,这个人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只有自己能看,其他人想也别想。
  无奈地任那人把玩,可是凌二少爷哪里会挽发,好端端的头他偏能把你搞成鸡窝状,还恬不知耻地说能得他梳发是三世修来的荣幸。
  镜中人俊眉黑瞳,面容像是用刀削出来的一般,花千树常常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怎么会是自己呢?
  他情不自禁抚摸上藏在袖中的紫玉扳戒,邪明宫的紫使大人,原本就是个笑话,重霄给他换上冷酷的面普,于是他咿咿呀呀上场,可是动作僵硬,如同被牵线木偶一般。
  凌宇,你喜欢的是从前的我吧,这样的我,连自己看着都心烦,你又怎么会喜欢?
  “轻点。”
  听到男人呼痛,凌宇鲁莽的动作赶紧变来小心翼翼,天大地大阿夜最大。
  花千树缓和了神情,嘴角抿了抿,似乎很享受凌宇的服务,苏影夜那呆子任你欺压也不知道反抗,可我不一样,我是花千树,苏少爷五年前就死了,死得干脆利落,死了便不会再回来。
  “花无艳好些了吗?”
  “身上的伤倒是好来差不多,不过那张脸可是毁了。阿夜,他为何对你那么好?”如果不是他,被毁容的应该是阿夜吧。凌宇垂下眼,还好自己到的快,否则这人不知会被辛慕天折磨成什么样。
  “你家教主……”
  “我家没有教主,我家只有阿夜……”凌宇惩罚性地捏了捏男人耳垂,愉快地见他绯红了一张俊容,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这人竟还是如此害羞。
  “他送我的寒玉笛我都当着你面折成了两半,我心里向着谁你还能不明白?”
  花千树斜飞起眉,“辛教主特意从冰寒之所给你找的寒玉,你倒好,丝毫不领情。”
  “有什么办法,”凌宇眨眨眼,“谁叫你见我和红亲密都不高兴,还能容下我身上有辛慕天东西不成?”
  “我哪有不高兴?”鼻子里重重哼了声,“也不知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凌宇将簪子插进发间,凝视着男人微怒的面容,心中甜蜜便一点点荡漾开来,恍惚间觉得其实很多事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你不爱说话,我便观察你神情,暗暗揣摸你是满意了还是不满意。”凌宇细细抚摸男人直达发际的眉宇,“比如现在,你心里明明很高兴,可你又觉得不能表现出来让我看见,于是你就轻扬眉端,制止想要弯起的眼。”
  伸出舌尖刷过男人睫毛,如愿以偿地引起对方轻微的战栗,“阿夜,我说得对吗?”
  “你分明是瞎说。”花千树丝毫不买账,一把将人推开,接下来这人想做什么他可非常清楚,这几天自己也不知着了多少道。
  花千树拿起凌宇腰间玉佩,“你这玉上怎么有了血气?”
  这玉佩凌宇自幼带着,听他说是他娘亲留下的东西,玉上通体晶莹,悠悠然发出温润白光,以花千树现在的眼光自然能认出这是不可多见的仙物,但奇的是中心有抹血红,渐渐晕染开来,又无端地生出几分妖异之气。
  “我也不知道。”凌宇停止嬉闹,也拿起玉佩端详,“奇怪了,之前都只有一点血红集中在玉心,现在倒是化了般。”
  花千树咬咬唇,当即便猜想定然是沾染了自己身上的魔气方会这样。凌宇眉头一皱,这人没事就爱拿自己唇瞎折腾,凑上去小心舔舐,泄愤地啃了口,听到男人一声轻呼,凌宇得意地扬起眉,神采飞扬,“现在除了我,便是阿夜自己也不能咬。”
  鼻翼间飘荡着阵阵幽香,那是独属于凌宇的味道,不带丝毫肮脏,一如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安谧,澄澈。花千树忍不住抬起眸,正好撞进对方浩淼如水的眼波之中,仿佛万千星光都醉在了里面。
  别扭地动了动,耳边瘙痒难耐,他听见凌宇轻声说,“阿夜,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以后漫长得令人疯狂的时光中,他总会想起这一刻,全世界都消失了,只有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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