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在古代-网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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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在古代-网络版-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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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他半边脸孔转向她,紧紧贴着她的颊,小心翼翼在她唇上请求,“你不是在骗我?会不会我一转眼,你又消失了?不要……你不要再消失,好不好?好不好?”
  透心的冰凉从他唇瓣传来,银月再也禁不住泪如泉涌,碎落满颊,这是世间最苦涩的咸味,“好……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心头的伤永不可能好了,只能沉淀下去,等待麻木的一天。
  如同以往每一次发癫一样,骆炜森又一次迷醉在了谎言当中无法自拔。软香在怀,欲火如焚,难以自禁,他失控地扑倒她,幕天席地,几近痴狂的跟她做爱,像发疯的野兽,在好似没有明天的绝望激情里沉溺,不知持续了多久。
  终于他疲惫地睡去,银月却没有。僵如死尸的她,无声地哭泣,心死却仍未放开的心情就像双颊沿落的冰冷的泪水永远无法抹去,静候着下一轮的循环。
  缘起生情,情深难灭,为情所困,为情所累,同样情傻的他们却不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弃。
  大地在晨曦中苏醒,金色的光芒轻柔地射入某山麓深谷,掀开了一片雾霭蒙蒙的竹林。深谷的竹林,逶迤铺陈,千万竿翠竹摇曳生姿,透过青绿色的竹叶交错的缝隙,一间精致素雅的竹屋坐落在竹林最深处,碎片似的阳光斑驳的点缀着屋舍,一派平和、清醇、宁馨的古朴气氛。
  此时,一位女子光着脚丫步出屋舍,悠然地立于门畔。
  她布衣荆裙的质朴打扮,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犹如卸去了那红尘中疲惫的重轭,无欲无求的眼神清澈透明,唇色清浅水嫩,眉梢眼角满是舒然惬意。刚好披肩的短发,清清爽爽,没有任何的装饰。纵然是如此简单平淡的装束,也难掩她的天姿国色,似水流年。
  异于常人的经历铸就了她非凡脱俗的气质,在她的身上,少女的清纯稚真和成熟女人的妩媚动人恰如其分地融到了一块,奇异得让人不觉突兀,反而这迥然矛盾的结合形成了她强烈而独特的风情,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摄人心魂、颠倒众生的魔力。
  “又让他给溜了。死小孩!每到这个时辰就会闹失踪,总是神秘兮兮的……”
  冷落俯身坐在门槛上,单手支着下颔,慵懒悠闲地玩卷着手中的马尾草,静静听着水声潺潺,闻着竹叶飘香,看着彩蝶翩翩,她不由轻颦浅笑,风致嫣然。
  这里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早已让她无数次的倾倒和陶醉,就算她永远都会待在这里,她也甘愿,怪不得古人专跑到这类地方隐居。
  冷落懒洋洋地将双腿伸直了岔成大字,用双手支在身体两侧的门坎上,下巴微扬地享受着拂面的微风。她散着的乌黑短发,若有生命般随风自在地飞舞,拂起层层的涟波,赤着的一双白皙、细嫩的玉足,吸引着小草们争相亲吻。
  说起来就是气,她这半长不长、半短不短的头发都是跳崖惹的祸,美美的一头如云长发竟然几秒间成了“鸡窝”,还是被强行定了型无法纠回来的那种。在成为“妖怪”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必须做个决断,过了0。005秒,在心房紧缩的一刹那,她终于还是忍痛舍爱了,让那个死小鬼削去了她惜如生命的长发,她可是保养了十多年的,多不容易啊,她差点没把小鬼给掐死。
  所以,不整他怎对得起她逝去的发?
  可是,当她作弄他,他就会不知如何应对而呆若木鸡,当她嘲笑他,他就会不知如何应答而仓皇失措,真是不懂得玩笑的死脑筋!
  不过,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看那小子为难的脸,嘲笑他、作弄他是她每日的功课兼快乐所在。这令人迷上瘾的乐趣,已让她欲罢不能,尤其是他连着说出两个字的时候,她简直得意的要死……
  啊呀!不是吧,她有恋童癖!?以前的小绝尘是这样,现在的小鬼还是这样,莫非她天生就喜欢“调教”小孩子!?
  哇哇!代志大条了!她竟然会喜欢嫩草!不!是幼齿!她的“实际”年龄对照他的年龄,应该是幼齿才对!
  说起来,他那傲样儿确实挺招她喜欢的,有忍不住想打击的冲动。说不准她还真能培养出一个二十四孝老公,向他灌输“四子”思想:对老婆要像孙子,对岳母要像孝子,吃饭要像蚊子,干活要像驴子。或者是培养出一个新三从四德好男人:从容不迫,从心所欲,从一而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得战场,入得卧榻。呵呵,还是小邓说的话好啊——“一切要从娃娃抓起”。
  “叨扰一下,姑娘,请问……”
  啊——!怎么越想越像那回事了,小鬼可才十岁,她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就算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样本,她也不能有邪念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对不起,打扰一下……”
  想想也挺可惜的,就算那小子真的在她熏陶下,成为了绝版听话好男人,她也只是在为别人做嫁衣。唉,年龄差距摆在那儿,她这头老牛,铁定享受不到。
  站在小屋篱笆外的李蔓芨渐渐不耐起来,微蹙秀眉,睨视着不远处,以不雅甚至是败德姿势坐在门槛上的山野女子。她已经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听若未闻,一直低垂着头,一会儿窃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叹息。李蔓芨再次将声音提高好几度,“姑娘,请问一下!”
  冷落抬起头来,向着李蔓芨一瞧,青丝秀发缓缓向两边分开,李蔓芨不由得一怔,近乎发呆地望着她的小脸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世间竟有如此绝代佳人,貌似天仙。
  李蔓芨打量冷落的同时,冷落亦端详着眼前这位相貌清秀的女子,淡淡的眉,弯弯的眼,一张瓜子脸显得特别秀气,蓝衫绿裙,艳而不俗,浑身上下透着些许雍容,些许贵气。
  这女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呀?她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该不会是问路的吧,怎么办?那小鬼现在不在,她又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唉,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可这是事实,她虽然在这里住了一年半,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山”,别的一概不知。她也从没想过去追问小鬼,因为对她而言,这是哪儿并不重要,反正她当自己是片云,流散到哪里都一样,待累了也就离开了。
  “请问,姑娘有何事?”冷落站起身子踱向前,朝她有礼地一笑。
  她一笑,就更美了。李蔓芨深深吸口气,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心底翻涌的妒意。同性相斥,自负美貌的女人,更是见不得比自己美的同性。可现在不是理会这等小事的时候,她再美也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山野村妇而已,怎能跟她相提并论。
  “不知道姑娘你可曾见过此人打这儿经过?”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张画像。
  冷落接过一看,只见画中画着个清俊儒雅的男子。看着画中人,总觉得他很面善。冷落沉吟半晌后,心中突地翻起了千层巨浪,是他!一夜情先生,那个小和尚!
  冷落随即不动声色地摇头道:“没有。”
  “真的?你再看仔细一点。”李蔓芨不死心地再问一句,几乎失望到了极点。
  “姑娘,真的没有。这位公子长得这么好看,如果我曾见过,一定会记住的。”话一落地,冷落精明的注意到李蔓芨的脸色闪过一抹黯然和失落。“看姑娘的神情如此焦急,满脸风尘仆仆,想必此人一定很重要吧。冒昧的问一句,是姑娘的夫君吗?”
  李蔓芨的双颊顿时升起了两团可疑的红晕,慌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支支吾吾地扬声否认道:“谁……谁告诉你他……他是……我夫君啊!”
  “他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是采花贼!”
  冷落大惊之下,不觉惊呼道:“呀?采花贼!?”
  ***** *****
  “对,他就是采花贼,得了便宜还……”李蔓芨连忙噤口,止住失言的话,呵呵干笑几声,“反正姑娘你也要多加注意点,见到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以免遭劫。”
  冷落不禁狐疑地望向李蔓芨,纯情的已到无知境地的小和尚会是采花贼!?难以置信,可是她也不便多问。
  “唔!对了,还没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李蔓芨。”
  “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李蔓芨。”
  中国最美的女人!?
  以前在现代,看报纸电视时她曾经心血来潮调侃的说过:“如果要问谁是中国最美的女人,看新闻联播不就知道了,听听!今天这个领导上台就日‘理万机’,明天那个领导上台也日‘理万机’,后天换个领导上台还日‘理万机’!可想而知她有多美!”没想到到了古代,还真有人叫‘理万机’的,那她不就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女人!?
  “你……你……你这名字取的真……真好啊!”好的简直“惊”天地,“气”鬼神,忍笑忍到脸抽筋。
  李蔓芨莫名所以地瞧着她的脸色从嫣红转为酡红,又变为青紫,全身还微微发瑟,有些立足不稳。
  看她这种样子,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不然以她如此的样貌又怎么甘心留在这个深山老林中不出去见人呢?李蔓芨越想越觉在理,原本心底对她容貌的妒嫉,一下子就释然了,唇边不自觉浮起一丝浅笑,红颜多薄命,老天果然是公平的。还是快些离去的好,她的病如果染给自己就糟了。
  “多谢姑娘夸奖,我还要忙着赶路,不再久留,再见!”说罢,她便牵起马绳往前方小径走去,走得很急,迫不及待似的,完全没有留意到一枚玉佩从她的衣襟里滑落出来,掉在了篱笆院外堆砌的柴木下。
  冷落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正准备转身进屋,眼角余光就瞥见到一抹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走近一瞧,弯身捡起那块玉佩,玉佩的一面,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而另一面则刻了一个“李”字。她将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细细揣摩,如此精致的雕工,连龙身上的鳞片都清晰可辨,绝非寻常之物。而且据她所知,在古代,龙是皇权的象征,象征着帝王,绝不是普通百姓敢佩带的东西,看来那姑娘的身份不简单。
  正在这时,竹林中突然响起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冷落眯缝着眼睛,向那传来马蹄声的方向看去。骑马的人逆着光让人看不分明,可是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出于对男人的防备,冷落本能地奔回屋中躲避。
  随着马蹄声的接近,一匹灰色骏马疾驰而来,马上的男子穿着和马匹颜色相似的青灰色衣衫,清俊儒雅的脸庞带着纯善柔和的微笑,超然飘逸的气质,人淡如菊,只是他腰间的利剑透着些许江湖的气息。
  冷落偷偷从窗隙中往外一觑,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再相遇的一天。并不是她“忘记”有这号人物,而是毕竟从“那一次”之后,都已经过了……五年了吧?她微合着双眸,瞬间掩去眼底那一掠而逝的伤感。
  男子纵身利落地跳下马背,快速地打量四周环境后,隔著篱笆朝竹屋方向唤道:“请问有人在吗?”
  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可是,一出去说不定就会被他给认出来,继而追问自己……不!她不想以前的事情再来破坏现在的生活,没人回应他自然就会离开。
  很长时间不见有人回答,他又问了一遍,然后轻轻推开篱笆门,走进院中。
  听见外面噔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冷落不由慌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发现自己,得想个法子。突然,她灵机一动,从地上摸了一些灰胡乱地抹在脸上,再用手拨乱头发。好了,这样就不会认出自己了,她即迈步到门前,拉开门闩。
  “谁啊?大吵大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男子楞了一下,走出门来的女子披散着满头乱发,一对如夜星般的双瞳幽黑却又如此清澈,五官小巧端秀,体态丰盈袅娜,只是小脸蛋儿上抹着一层灰垢,无法辨清。
  他有礼地作一个揖,面含浅笑,“姑娘,在下定明,路经此地冒昧打扰。姑娘一个人住在这儿吗?不知能否借碗水喝?”
  原来小和尚叫定明啊,像个法号,不过,他的人跟名字一样清定透明,和记忆中的他一样,都没有变。他还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吗?没有穿以前的僧袍,难道是被赶出少林了?为何那姑娘要说他是采花贼呢?瞧他的言谈举止彬彬有礼,脸上还带着涉世未深的清纯笑颜,又实在不像一个会贪图美色的淫贼啊。不如……试试他!
  冷落故作茫然,“你一下子问了我两个问题,我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
  听到这样的话,定明不免有些惊讶,但是他的笑容却仍然没有消失,“在下是想向姑娘讨碗水喝。”
  “好啊,旁边的湖泊里多的是水,公子尽管动口,不必客气。”
  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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