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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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尘封的悲哀（2）
君凯旋拉着玉尘哀到了御花园。尘哀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想要逃离他。
对，要带着君恋逃离他！
“玉尘哀！”君凯旋低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打算将我逼疯才好？”
“君大将军，应该是我问你到底要做什么才对吧！你带着我的女儿做什么，还有……唔……”
君凯旋放开了君恋的小手，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她好奇的目光。双手捧住尘哀的脸，一把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尘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在凯旋身后的君恋探出了小脑袋，脸颊绯红一片，小手掌遮掩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张开五指看着他们。
“娘，羞羞。”
听到君恋的话，尘哀一个使力，将他推开了，抱起了小君恋打算离开。
“玉尘哀！你刚才说错了，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对吧？玉君恋！”君凯旋冷笑，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更是覆上了一层薄冰，寒意直达尘哀的心底。他从衣襟里拿出一块月牙形的翡翠玉佩，再抽出了佩带在身上的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月牙形翡翠玉佩。而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刚好就是一个圆。
其中一块一直是在君恋的身上，而另外一块是六年前，在他的帐营里一夜缠绵后，她匆忙离去时不小心落下的。而他也一直佩带在了身上。
君凯旋和玉尘哀，他们的女儿叫玉君恋。
他高大欣长的身子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君凯旋，你听清楚，我只说一遍，我就是该死的爱着你又怎样！但是现在我不想爱了，我不想我和君恋受到什么伤害。六年前，是我自己不知羞耻，你把我当成了未央，而我没有拒绝你。”玉尘哀顿了顿，硬是忍住眼眶里的眼泪。“既然你心里有她，而她现在又在冷宫了，你大可去向皇上求情。实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是的，君恋是你的女儿，但是你要知道我玉尘哀从来都不需要依靠男人！”
啪！
响亮的一个巴掌声响起。
玉尘哀给了他一个巴掌，便抱着君恋越过他离开。
“娘……”看到娘生气了，小君恋扯着她的衣襟，叫她不要生气了。
君凯旋却跟了上来，单手抱过君恋，另外一只手拥过尘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了她的耳根处，她听着他的有如情人间呢喃的话语：“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可以给我时间吗？让我忘掉她。我是该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念着你，想着你。我的心，已经有你的存在了。所以，让我照顾你们。”
玉尘哀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眼泪顷刻落在了他的肩上。
“皇上曾说过，这么多年来，玉尘哀所做的事无非只是为了一个人好，包括她听命于朕。等我这么久，也不在乎再等我完全忘了她。”
玉府。
一间较为偏僻的别院。
君凯旋怔怔跪在了玉裕屋前五天四夜了。
阳光明媚过了头，好在凯旋多年征战沙场。这点苦不算什么。
一把油伞遮住了他头顶毒辣的阳光，外加一把扇子在替他扇风。
“爹，还热不？”
一道稚嫩甜美的声音响起。
小君恋使劲摇着扇子，看着眼前的新爹爹。娘说，凯旋叔叔才是她的亲爹。她硬是愣了半天才想明白了。
君凯旋对她一笑，摇了头。这是必须的。
屋内，玉裕早也坐不住了。久居这偏院，早就不问外边的事。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儿，始终是有亏欠，思考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好好待她们，不然我绝不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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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恋你如昔
漆黑的夜，一道人影飞快掠过水墨轩殿的宫墙。而那些埋伏在暗处的暗卫在看到那是一抹明黄身影还有满头银丝时，都恭谨的跪在地上。
明黄身影很快就飞到了宫殿内。宫殿内只点着昏暗的华灯，隔着屏风，再隔着紫色的纱幔，看到了床幔下那道身影，男子淡笑无声。
修长的指飞快褪下了自己身上的龙袍，只剩下白色的单衣。大掌搂过她的身子，而在睡梦中的女子在柔软舒适的怀抱里找了个最佳的位置。
男子的动作熟练，不知道这些事做了多少回。
男子早就在这水墨轩殿点了宁神香，自从月牙逝世后，她便夜夜不能寐。
看，睡梦中的她还是蹙着那好看的柳眉。
男子捧着她的脸，一亲芳泽之后，想要放开她，玉晓却重重在他的唇上一咬。
惩罚意味十足！
“风语姬雪，你不准踏进我的宫殿一步。”玉晓呢喃着，小手环着他的腰，更加跟他的身子贴近了几分。
男子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在她的脸颊一亲。戏谑说着：“我没有踏进一步，我用的是飞的。再说了，这宫殿不是朕的吗？什么时候成你的了？还有，不准我踏进一步，还搂得我这么紧？”
“阿雪阿雪，为什么你的头发变白了？”玉晓说话的语气带着满满的疼惜。这是清醒着的她不从表现给他的一面，冥狱，是他亲手断了他们的一切。
他在想，什么时候，该怎么做，才能换回怀中女子的一句“恋你如昔”呢？
他抱紧了她，却刻意避开她圆滚的肚子，一只大掌抚摸上她的肚子，那里是他们的孩子。“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阿雪，我的心那里好疼。”被他抚平了的眉再一次紧蹙。
“该死的！吃了嗜血莲制成的药丸不是该好了吗？怎么会这样？”嗜血莲是他派了重兵去高山之上找的。他甚至用了自己身上的血喂养。无非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当初他是怎样用怀里女子的紫血去救另外的一个人的。算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男子抽身，却被她一把拉住。“心疼，是因为被那个人伤害的。”
心疼，是因为被那个人伤害的……
听到她这么一句话，他心下亦是疼痛起来。复又回了塌上，甚至不敢将她抱在怀里。她还在睡梦中，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只是凭着本能来感知一切。
“面对恐怖炙热的冥狱，我拼命活下来，只是想问他一句，他可曾后悔？”该死的自己，不想见到他，将他赶出自己的宫殿，却拼命的想着他。
可曾后悔？
早在玉尘哀告诉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他就这样问过了自己，他也得到了自己心底的答案——他的的确确后悔了！
在尘哀走后，他既然看到自己如墨染成的发丝，竟然一根一根变得晶莹胜雪。那是比雪白还纯白的颜色，刺眼的可怕。
从来，都不知什么是朝如青丝暮成雪。那时，他看到自己发丝变成了银白的时候，他懂了。那是一种极度悲伤与后悔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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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那天，终究还是来了
水墨轩殿，宫门。
一大班宫人都站在了外面，为首是一声明黄龙袍的男子。
风语姬雪眉头紧皱，双手交握放在了身后。
都这么久了……
这时，玉尘哀赶了出来，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跪在了地上，脸上悲痛不已。“皇上，皇后娘娘难产……没了。”
先前，紫玉晓一直不肯让他进去，说是不想见到他。
风语姬雪接过尘哀怀里的孩子，踏进了宫殿，突然响起那日她刚进这宫殿对他说的话。
那么从今往后，你不能再踏进这水墨轩殿一步，直到我死！
她真的离开了，而他也知道现在才踏进这宫殿。
风语姬雪绕过屏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抹人影。
已经不动了……
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可怕。
她到死，还是不肯见他最后一面吗？还真是狠心！
不是和灭约定了一年吗？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怎么那么快就撑不下去了？
风语姬雪将孩子放在了她的怀里，抱起他的身子，将自己身上的灵力渡在了她的身上。
末了，吩咐宫人，“来人，准备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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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海岸边。
巨大的声响，水花飞扬宛如玻璃碎钻，霎那间打破了汪洋的宁静，深海顿时凝结成串的气泡，宛如晶亮的珍珠，团团包围着船只。
一艘大船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立于船头的是一身雍容紫袍的男子人鱼的王——鱼歌子。
当船在岸边靠住，鱼歌子飞身下来。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接过他怀里的女子，便道：“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心。”
跟着鱼歌子离去的还有司倾牧。
而怀里的女子则是已经断了气息的紫玉晓。
风语姬雪看了她最后一眼，深情缱绻，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奕轩三年二月二十日申时，奕轩皇薨，传位于其七皇弟清王风语妖月。同一时间，冷宫的废后未氏病逝。
而在苍海，此时一叶孤舟从海上飘来。
孤舟上，一男一女。
男子的目光胶着怀里的女子，而女子额上那朵标志的紫色曼陀罗花正妖娆。
等到他们到了岸边，玉尘哀抱着孩子递给了她。
“是个太子。”
她看到玉晓的回来很高兴，只是却不免伤感。皇上他……
紫玉晓抱过孩子，眼底有些失望，在这人群里并没有她想要见到的人。她死而复生，最想见的人就是他。
“皇上他……”玉尘哀的话被她打断。
“不要跟我说他的情况，我不想知道。”紫玉晓看着怀里的孩子，五官简直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上他……”玉尘哀这一次的话被身边的凯旋打断。他用眼神示意她，不必说了。
“皇上有下诏谕，皇后娘娘可以回宫或是离开。”君凯旋看着眼前的女子，平静之极。
那也是他最后的一道旨意。
“清司，我想要回宫。”紫玉晓没有对凯旋说，却是对身后的司倾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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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他死了？
水墨轩殿。
“娘娘，你身子刚好，该多吃点。”沫儿在给紫玉晓布菜，只是她却一口也没吃。
玉晓怀里抱着那个孩子，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他还真是狠心，到了现在也还没有来见自己一面。
“皇上驾到——”
宫门外，是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
接着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奴才奴婢们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太后娘娘？
紫玉晓抬头，就看到跪在的地上的一班宫人。目光上移，明黄缎龙靴子，明黄绣龙龙袍，再往上——
那双艳若桃李的眸子，那张面容跟姬雪有几分相似。只是，他不是他，他是风语妖月！
犀利的眼神扫过自己宫殿的宫人，他们纷纷跪下，“太后娘娘恕罪。”
她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成了太后，而现在的皇上也易主了。
“风语姬雪呢？”她站了起来，怒意涌了上来。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先皇，也就是皇兄，已经走了。”风语妖月上前，面对着她，平静说出这个事实。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司倾牧也感受到了玉晓质问的目光，抿着的唇轻启：“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紫玉晓拂掉了眼前的吃食，瓷碗瓷盘纷纷落下，破碎一地。“他现在在哪里？”
“厚葬于皇陵，而皇陵已经封死了。”
风语妖月的话，彻底让她绝望。那种沉溺在了水中，却怎么也抓不到救命的稻草，慢慢等待死亡的那一瞬间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清司，他不是上仙吗？怎么会死呢？”紫玉晓走到司倾牧的面前，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玉晓，他是为了救你。你知道什么是一命换一命吗？当初在帆塞的时候，他来找我，让我跟他合作，好让你回到皇宫。当时在冥狱，我把你救走后，他也下到了冥狱。他知道了你和灭之间的约定，他也和灭做了约定。用他的命换你的命，而且灭还恢复了他前两世的记忆。你活了，他便死了。让你到苍海，只是需要将你的身体护住。”
司倾牧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心上刻下了一道口子，直到鲜血淋漓。
“这三生三世，他还是比我更爱你。他护了你三生三世，拼尽了全力，甚至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最后这一句，司倾牧说的有些苦涩。他一直带着前几世的记忆活着。那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