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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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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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可憎呀。     
  为了以后的生活打算,我巴望着开间足浴馆,据无数穿越前辈的成功示范表明,做一个女商人应该是远大前途的,尤其是加上美人老鸨的交际手腕,简直是如虎添翼,想不赚大钱都难啊。我先妄想了起来,得意地咧嘴,越想越乐,砸吧砸吧笑了起来,把嘴里点心屑、几丝小小的口水,无意间喷在“阿大”的下巴上,据我细微的观察,他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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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疲累的身体,转身,准备回去抱我的酒坛。你以为陪着那几个祖宗轻松么,跟他们玩拍洋片要假装输,否则又是一片泪海,人家是贵族,自尊心强着呢。     
  其实,一切还都得怪自个儿不好,看他们玩的那些挺弱智游戏,着实同情了一把,想想我们现代的孩子,什么游乐城、水上公园玩得都腻烦了,注视眼前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感觉像在看残疾人,随即,我就教了他们拍洋片、滚弹珠这些个小游戏,造孽了吧。又是一长线操作的事,我成了陪玩一名,好人不长命啊。     
  我叹息,“我真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啊。”扬起手,天色渐暗,在最后一些光亮下,指间透出透明的橙黄。柳、白眼狼,都像未曾出现在我生命中一般,没有再露面,可我依旧在惦记他们,我时常想,若能前事浑忘,后事不记该多好。     
  那些吵闹的孩子一走,周遭一下子就成了无法收场的清静,夜里一人倍感萧索,我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穿过廊,绕着青楼后面甬道回自己的厢房,有些时候郁闷压在心尖,走走也能疏散些。春天才刚至,却已落花满地,我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独立于树下,看花飞花舞间,蝴蝶翩然飞舞的面容浮现在我眼前,近在咫尺,一伸手过去便如白雾一般消散,成为飘渺的虚无。我掐了一把自己,自嘲地笑,我看身边的景致,这里似乎鲜少有人烟,连我也是第一次踏足,喜欢静谧的环境,也为这里的离花所倾倒。     
  我静静地,静静地,醉眼看一切。     
  “嗯…唔……云奔……你……说,是不是每次都被我炸干了……嗯……没力气再找别的女子……啊……”娇喘声带着撒娇意味,加上刺激肾上激素的热辣话语,显得那么诱人。我自然是知道这殷殷细唤和沉重呼吸声演的是哪出了,声色犬马见得不在少数了,这样赤裸裸的真人秀还当真是头一遭。     
  顿时,我傻愣在原地。     
  纵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只傻鸟迈不动步。     
  暧昧淫靡的热力蒸得空气也稀薄起来,默念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嘤咛低嚎无孔不入地渗进耳中,脸上的温度骤升。欲行,又不敢惊动他们。突兀地,我从捂着眼睛的缝隙里望见一只白皙细致的玉藕落在了杂丛外,胡乱捉着草儿、土的,细看下,分明那臂上扣的金镯环是美人老鸨的!     
  瞠目结舌得出这认知,更是惊慌,怪不得音色那般熟识,我进退不得,汗涔涔落。美人老鸨虽然与许多男客关系十分好的样子,实则我清楚,她从未委身于任何人。而此时这个情况,我只好傻傻地捂着耳朵、紧闭双目,尽量地屈起身子埋在树后,巴不得找个坑跳进去算了,企图混过这尴尬的一关,思维空白,一片混乱,总不能学宝钗扑蝶撞上奸情冤枉黛玉那招吧?可谁是那倒霉的黛玉呢?唯今之计,也只好装聋作哑。     
  旖旎春情无边,靡靡之音,蜿蜒绕耳,久久不散。我的腿渐渐失去感觉,针刺麻感也消失无踪,幸好,没有之前那般激情燃烧的声音破耳而入了,暗吁了口,祈祷他们赶紧完事走吧!都等半个多时辰了,莫不是服了啥乱七八糟的伟哥、合欢散吧……     
  “云奔,这回留几日?”     
  “明日启程。”     
  夜色降临,黑暗笼罩下,除了流萤飞虫扑翅鸣叫,他们两人的对话字字清晰响在我耳畔,我想不听还真难回避。美人老鸨得到答案后不再说话,我听得悉悉梭梭的布料摩擦声,貌似他们穿衣。     
  “如花,各为其主。”     
  “我为天泽帝,你扶隆翔王,呵,道不同呵……”     
  美人老鸨低低笑了起来,寂静的夜色里,只有孤寂与她对饮,似冤鬼悲凉哀伤的笑,随即男子没有再说话,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沙沙”脚步声后,一切舔噪消退,静谧回归。     
  等确认两人皆离开了,一直挺直的脊背立刻垮了下来,美人老鸨是朝廷的人,若她是单烙手下的人没道理会不知我身份的道理,为何留着我在青楼,为何不把我交给皇帝小子邀功呢,个个遵君命,那我又能做什么,该如何面对这混乱的局势?在杜颜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变故,让我能再逃避,绛红痣,还是郡主身上,藏了什么秘密?     
  夜,深的伤人。每颗心是否都要揣度?     
  秦淮河畔原是枕了一场梦啊,像是一股难以抗拒的清流,幽深恬静地流向命定的未来……     
  我,似乎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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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一隅     
  黑色劲装的男子负手立在暗角处,,停下了快速行进的脚步,仿若知道跟踪他的来人,没有回头。“你故意让颜卿郡主知道你的身份,原因?”也不问她跟来的目的,毫无音调,冰冷阴沉。     
  “我故意?我不知晓。”燃烧似火的薄纱衣,衬着如花艳若桃李的绝美面容,她没有一丝被质问的惊慌,淡然抚了抚两鬓的乱发。     
  “以你御金护法的本领不知她早在树后么……”云奔转身,狠狠捏着如花的下巴,丝毫无怜惜之意。她吃痛,却没有声响,弯月眉细细地纠结起来。“恐怕,她会路经那也是你用‘纵心术’使的把戏吧?”放松手,云奔嫌恶般挥开她的脸。     
  她也定定望着他,想在他无波的眸里见到残余的感情,为那一抹憎恶神伤。修罗之称的云奔,无情、冷血、她知;隆翔国三王手下重臣云奔,偶然来此,仅为探知情报,她也知,依旧沉沦了,即使万劫不复。不否认他的话,“我给郡主一个选择的机会。”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也是给她自己。若是她要因放走郡主的过失被烙帝处罚斩杀,他,会不会带她走?会不会?     
  皎皎空中孤月轮,背着弱光朦朦只见云奔的轮廓,如花痴看着。可是那张薄似冰刀般的唇里吐的字也让她疼痛不已,“在你还有利用价值前,别逼我杀了你。”无视她的心碎恍惚,讥嘲勾起浅笑。然后,继续离开。     
  如花也不再跟去,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要瘫倒的缓缓向回走着,待走到后院一土堆旁时,被抽空的表情活络起来,虚脱似慢慢弯下去,弯下去,身体折成虾米状,喃喃唤着,“云奔……云奔……”     
  艳红丹蔻指深情苍凉地抚树干上的痕迹,像是对待情人般。某年某月某日刻下的字早已不见,却烙印在她的心间,“云奔,如花,同携白首”。因暖和的回忆,她幽幽笑了。     
  “颜卿郡主,你,又会怎么选择……”     
第11章 不入虎穴     
  不自在地绞着棉被,噘嘴瞪向床顶,我躺在床上辗转难以成眠。之前发生的事情悉数在脑子里顺过来,倒过去。去问美人老鸨?还是再逃跑?     
  死,不过是头点地。可是,我是一怕痛怕麻烦的凡夫俗子,怀着强烈的求生本能,真让我像傻乎乎地冲到枪口上,喊着:“向我开炮!”我着实没有这份勇气,没有这个胆子。     
  美人老鸨既未逮我去领功,足以见得她志不在此或是有更为深沉的目的,虽这儿不是帝王脚下,可达官贵人来来往往不在少数,她几乎让我抛头露面,居然不担心会惹祸上身。她,到底是为了谁挺身犯险,亦或者是故意自陷囫囵。我还不至于自恋到以为她会为了我走这步棋。     
  我宛若是困兽,以为逃离了笼子,其实到处都是捕兽夹,依然在五指山徘徊,居然暗自得意异常,呵,猎人们都握着猎枪在前方等我呢。我嗤笑一声,打了个滚,想想算了吧,现在情况也容不得我动弹,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我心中已经暗下决心,他们给我铺好的路,不管是通向地狱还是天堂,我都不会走。     
  次日,如往常般带领娃娃军团四处“征讨”,子墨因为要去宫中念书已脱离我们的队伍,但我身后仍旧有着一红一绿的小身影唧唧喳喳不停,只有到了晚上对酒当歌,现下可好,彻底忘记了是身处青楼,轻松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等着美人老鸨的下一步行动,看看,最后会是谁先憋不住吧。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当屋子里剩下我一个人时,美人老鸨袅娜身姿,带着艳香地步入我这里,她柔弱无骨般倚在我的床沿,不动声色递出薄薄一纸,“喏,这是你的卖身契。”     
  我搔搔脑袋,什么时按的手印我都不晓得,对我而言,有没有这张契约不都一样么。她一句话就可以左右我来去的事,要是她诚心欺负我,我能跑得了么,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问道“原因?”     
  “趁你美人老鸨我还没后悔前,走!”她好像很喜爱我取的这个称呼,懒洋洋地将那张卖身契丢在一旁,执意了要“还我自由”。     
  我还是但笑不接,重复了一遍,“原因?”     
  美人老鸨愣住了会,吃吃笑起来,娇媚的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这样的媚态令我联想起前几日偶然间见到的那幕,以及美人老鸨那切切的娇啼,血气猛地冲上脖颈,可疑的红霞染上面颊。我强自镇定心神,指甲掐了掐手心,低咒自己龌龊的思想。     
  “为了一个男人。”美人老鸨没有看我,眼神虚空,透过我想着某人,神态却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和坚定,我鲜少见到她如此认真的样子,“颜卿郡主。”     
  她终于还是这样唤了我,早有了心里准备也就不讶然了,兀自思忖着,为了男人么,那日的男主角“云奔”么,隆翔的云奔,我从不关心天泽这个国家的情况,罔若是其他邻边了,我只愿能好好存活下去。但那日的对话可猜想到,两国定然因某些利益不是同盟的,非但如此,还因某事在较劲。     
  串联着信息,我稍稍明白了其中一些事情,来龙去脉还未能了然于胸,我半猜测地开口,脸上却假装胸有成竹,“美人老鸨,哦,不,如花,我以为你以身犯险并不是让他带你走的好方法。”未料到似乎一语道中,她先是很惊讶,接着恢复了如常神色。     
  傻女人,至于为个男人把自己磨得一点不剩下么?我是不是该策划些妇女思想解放运动了,否则像她这样的美丽笨女人绝对会成为典型性的红颜薄命。     
  她想了想,拢了拢水袖,正了正歪歪斜斜的衣裳,纤手鼓着掌,“和聪明人说话简单多了,那你有何良方?”     
  美人老鸨很爱那个云奔吧,她眼中的渴望、期待毫不修饰的绽露出来,怀疑她怎么活得到现在啊?本还以为自己够笨了,被人玩了一遭还浑然未觉。堕入爱河中的女人智商为负,这话绝对是至理名言。     
  “办法自是有的,但你已选了最险的一着,把我们两人拉入沼泽困境了,现在只求补救了,懂么?”我揽着她柔软的手臂,与她一同靠在床沿,手覆上她的,“况且,别平白抬高了男人,点缀了众生,你若不立,谁来立你,哼,整男人的方法多了去了……”言情小说、漫画熏陶下的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我大言不惭地冷哼声,靠着她的香肩,平静的样子,可或许我们谁的心都没有一刻是安稳的。     
  其实,这回谈话中我也是在告诉她,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拖不了干系。反正逃来逃去都是一样的,我不如面对,打定了主意,反倒没那么多波涛汹涌的思绪了,多日的烦恼一扫而空。     
  屋内燃着香炉,青烟渺然,冉冉交织。两人皆披着发,各怀心思地沉默,我努力装出沉思的模样,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种姿态罢了,我心中深知,已然前无去路,后无退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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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皇宫好美啊好美啊好美啊,可我一点没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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