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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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天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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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认为你的凭仗会让我束手就擒?”
    “因为你是公子砚!”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不,远远说不上喜欢,这只是男人的游戏,以天下为棋局,以四海之人为棋子,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玩一场游戏。”
    “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论调。”
    “你也不能否认。”
    “合作如何?”
    “我猜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
    “例如?”
    “三年之约。”
    “所以?”他会心的笑笑,果然,风祁凡身边也不安全呢,这件事,记得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呢,真是害人,该死的暗卫,该死的古代制度。
    “所以,我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想试试。”
    “若我不答应,是不是今日我们只能离开一个?”
    “不。”他摇头。
    “嗯?”
    “你杀不了我!”
    “我同意。”看着公子砚的眼睛,其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他当然没有错过。
    “理由。”
    “你也杀不了我。”
    “就这样?”羽青日虽然答非所问,但是他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胜不了彼此,国力也一样,如果加上风祁凡,羽青日一方一定会赢,但是公子砚一个人牵制了他们两个人,还没开始,他们就输了。
    “我要安平国。”
    “凌国送我?”
    “是。”
    “因为司木喜欢安夏?”他明白男人之间的情义,但是没想到羽青日竟然能把凌国让给他,要知道,虽然安平国和凌国国力相差无几,但是安平国和风国之间可是隔了不止一个凌国还有半个燕国,这笔生意不管怎么说,都不划算,而羽青日,不像是不会做生意的人,冠华居就是个例子,遍布世界的流云阁也不是摆设。
    “不是。”
    “哦?”
    “你忘了,我有你不敢动我的凭仗。”
    “只是你?”
    “不然呢,相信我,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
    “看来还是要打一仗啊,最讨厌打架了。”皱了皱鼻子,公子砚小声的嘟囔。
    “我可不想和你打一架。”
    “你有其他办法吗?”
    “当然,不然怎么说我比你聪明呢?”
    “自大的人可是会被雷劈的!”
    “你这似乎是在诅咒我?”
    “相信我,你听错了。”说着,公子砚抬起右手,内力流转间,右手上竟然已经结了点点冰渣。
    “好冷。”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羽青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出右手附在他的右手上,内力流转,柔和若水却绵远流长,周围的空气渐渐变暖,最后维持在一个平衡,任两人如何努力都无法打破这个平衡。
    比拼内力,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比试方法,中途不得有人打扰,否则两个人轻则重伤,筋脉尽断,重则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渐渐地,两人的额头上都泛出了细微的汗珠,情况已经进入白热化,这个时候,谁松手谁受伤,都不松手,都会脱力。届时,两人会虚弱的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都无法抵挡,而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到这种程度的,毕竟,盯着他们的人还真的不少呢?
    该死的,竟然势均力敌!该死的公子砚,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羽青日的心里狠狠的骂着公子砚。
    一咬牙,他缓缓的收回了外放的内力。
    天!他竟然收手了,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收手意味着什么吗?想是这样想,但还是配合着他缓缓地收回内力。
    看着羽青日强自咽下的鲜血,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出口的只有一句毫无意义的“为什么?”
    “不想死而已。”他坦然的靠着他的肩膀,“要不要送我回去?”
    “去我那里歇歇吧。”不听他反驳,就已经拉着他的手臂,顺手揽上他的腰,飞身而起。
    一瞬间,他侧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释然的回头,不知为何,心底有点窃喜,却不知来自何方。
    
    第二十八章 会不会后悔
    
    “想不到你竟然把家安在这种地方了!”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处山谷,绝命谷,传言没有人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等你们的约定期限过后,想来这里定居也是没问题的。”他笑看他的惊讶,淡淡的说道,竟有些期待。
    “那自然是好的。”他笑,笑的骄傲,笑的欣慰,他也是懂他的,所以他说三年之约过后,而不是现在,庆幸,这样的人不是对手,至少暂时不是,这样就足够了。
    “那三年之后,我等你。”他依旧笑着,不明意味,却总让人觉得不一般。
    “三年之后,你怎么知道你不是那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人?”
    “你会让我做那指点江山的人?”他笑着反问,丝毫不觉得这是多么肃杀的问题。
    “万一我会呢?”他看着他的眼,似是俏皮地问道。
    “你不会!”他答得倒是坚定。
    “真有你的,这都猜得到。”
    “不是猜。”
    “嗯?”他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他笑笑“你该是恣意妄为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说来简单。”原来他真的是懂他的。
    “是啊,说来简单。”他依旧笑着,却不知有几分苦涩。
    看着他的笑,他竟也有几分苦涩,到底是造化弄人啊,他竟然有一分冲动,不想再这么玩下去了。
    “或许有一日,你会恨我的。”
    “或许吧。”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不知为何,这几个字很自然的就从羽青日的口中流了出来。
    “可我只想要红尘笑傲,江湖仗剑。”
    “你不像是无聊的人。”他的话里终究还是带着试探的,终究还是伤人的,可是他也只是想知道他的故事,只从他的口中。
    “你也不像。”他淡淡的回道。
    “或许我们是一类人。”
    “或许吧。”
    “公子砚。”他忽然叫道。
    “嗯?”听出他声音里的认真,公子砚也收回放到远方的目光。
    “你会不会后悔?”
    “什么?”
    “把自己从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逼成一个合格的帝王。”
    “我有后悔的立场吗?有些事是生来就注定的,公子砚是生来就被罩上太子外衣的人,也是生来就被世界抛弃的人,这样的人,有后悔的权利吗?”
    “没有。”薄唇中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丝毫不觉得这两个字有多伤人。
    “是啊,我没有,那你呢,后悔吗?”
    “羽青日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三年天下,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而我,既然选择参与这场游戏,就要做最大的赢家。”
    “何谓最大的赢家?”
    “这个度,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他轻笑着开口。“无论输赢,三年以后,风祁凡必须娶我妹妹,而我,带走了一把绝世名琴。”
    “凤鸣?”
    “还有龙吟。”
    “忽然想听你吹个曲子。”
    “红颜残笑的下阕?”他淡笑的看着他,眼底的戏谑丝毫不加掩饰。
    “你还有内伤。”他毫不留情的拆穿。红颜残笑,据说是乐主临死前所作,耗尽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全身的内力,只为杀掉害死他妻子的所有人,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那个男人走火入魔了,却不曾想到,最后时刻,那个男人把这篇乐谱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把他们夫妻的故事流传千古,与此同时,还说了一句让所有武林中人胆寒的话:红颜残笑,之所以叫残笑,是因为它会耗尽一个人的全部精力,这是一种抽取生命的武功,曾经一度,红颜残笑被称为邪术,那个少年成为江湖上人人喊打之人。少年也是坚毅之人,五年躲闪的生活,重出江湖之时,携一身浩然正气,狠狠地打了当年追杀他的那些武林泰斗的脸,在以一人之力单挑了三山五岳之后,消失一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少年就此销声匿迹之时,他偏偏携绝世武功创建了名满江湖的“第一楼”。“你师父该不会没告诉过你这红颜残笑是摄取人生命的力量吧?”他诧异地问。
    “我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吗?”
    “你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已经改良了红颜残笑?”
    “其实你理解成我猜到你不会让我吹这首曲子更为合理。”
    “你羽青日是合理的人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我猜你也没有那么变态。”
    “我还真的就没有你说的那么变态。”
    “那,记得你欠我首曲子。”
    “我这人从不欠债的,因为有债我都是当场就还了。”
    “你打算怎么还?”
    “我记得你有一把古琴,借我用用。”
    “等我。”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去取那把他爱之如命的古琴。
    “着实是把好琴。”接过他递过来的琴,他笑笑算是感谢他的信任。手指轻动,轻拢慢捻抹复挑。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的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场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的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场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沉浸在他优美的乐声中,直到最后,声音渐轻,他侧过头去看他,却发现羽青日已经倒在地上,胸前染了一滩鲜艳的红色,唇角染血,竟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是在笑他懂他吗?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羽青日,他的心猛地一颤,他对羽青日了解不多,却也知道,这是个张扬狂傲的人,从不曾想过,他竟也有这般无力的时候,本以为他的伤不重,却不曾想到,他的身体,似乎不大一般。
    “醒过来,醒醒。”内力不要钱一般,源源不断的沿着他的手臂流进他的身体,却只能在奇经八脉运转,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进入羽青日的丹田。
    “嗯。”
    “你怎么样了?”感受到羽青日的动静,他急忙偏过头问道。
    “拿这个,流云阁,楚流云。”他只说了九个字,袖中的铁骨折扇只拿出了一半,便又晕死在公子砚的怀中。
    “流云阁,楚流云。”他拿出那铁骨折扇“你要挺住,我一定会救你的,相信我。”他死死的握着折扇,“一定要相信我!”
    
    第二十九章 命悬一线
    
    “站住!什么人?”
    “这位大哥,我找楚流云。”刚一到流云阁的后门,公子砚就被人拦住了。
    “臭要饭的,也敢来流云阁闹事,也不看看看你长了几个脑袋!”
    “这位大哥,我真的找楚流云有急事,麻烦您前去通报。”不得不说,此时的公子砚着实没了谪仙的气质,连续两天两夜的赶路,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过,浑身脏乱,如果再加个破碗,就真的是名符其实的乞丐了。只怕这时连他自己都不曾想过,为什么一个不过只见了一面的人,竟让他这般不顾自己的身体,日夜不停地奔波,不顾身为燕国太子的颜面,低声下气的求一个流云阁的守卫。那时的他还不明白这种莫名的冲动悸动,只是当他明白时,就已经失去了拥有这种悸动的资格。
    “去去去,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守卫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开。
    “你!”若不是连夜赶路几乎耗费他的全部内力,他又何必在此求一个小小的守卫,以他全盛时期的功力,虽然不见得能胜过楚流云,但是要弄出点动静惊动楚流云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现在,如果不是意念支撑着,只怕他连站都站不稳,更何谈弄出动静,只怕还没动手就已经被人家给灭了。
    “我真的找楚流云有急事,你拿这个去找楚流云。”他从袖中拿出羽青日的铁骨折扇“如果楚流云执意不见我,我任你处置。”他虚弱的对着守卫说。
    “这,你,你等着,我马上进去通报。”看见那铁骨折扇,准确的说是看见那玉坠,守卫的脸瞬间苍白,撒腿就往院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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