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劫:帝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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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帝女天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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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穆风揉揉眉心,心底烦躁不安,昨夜又莫名的头疼不已,令他甚感疲惫不堪。

    同行几人似是没料到崔穆风与崔媛媛竟然会闹到如此田地,不知该如何劝慰才好。

    这时,崔穆风其中一名同行突然冷声斥责崔穆风,语气甚至有些激动:“大哥,小弟虽明白你的为难之处,可你也不能如此对待她,这就是大哥当初保证的要对她好吗?你不是说要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吗?可你现在在做什么?难道不是伤害她吗?她也是因为受了惊吓才会失了情绪,可你作为一个男人,你就不该如此对她!”

    四喜挑眉:看来,这关系倒是更加复杂了。

    夕蓝附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煽风点火
    崔穆风明显注意到同伴的莫名怒气与不同,目光如剑飞向同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同伴似是被他凛冽的语气和目光震住,顿时禁了声,暗暗握紧双拳,片晌才小声道:“对不起,大哥,是小弟失言了。”

    崔穆风若有所思地细凝他一番,缓缓隐下心中的怒火,“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言。

    崔媛媛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狡黠。

    夕蓝摇头失望:不够刺激啊,我们该去点把火。

    四喜附和:俗称煽风点火。

    “走吧!”夕蓝轻笑出声,飞身跃下树枝,现身别院中。

    四喜迅速跟上。

    别院众人下意识警惕地抬首,待看清来者是夕蓝与四喜,便纷纷恭敬地单跪俯身行礼:“见过郡王爷,内侍大人。”

    “都起来吧。”

    夕蓝扬手踏入房间,走到上位轻掀衣角坐下,目光直视崔媛媛,尔雅一笑:“素生坐的如此端正,莫不是被点了穴道?”

    崔穆风未有解开崔媛媛穴道的意思,生怕她又故意在夕蓝面前生出什么事端,于是,只是解释道:“素生欠了教训,属下正在让她受罚,行礼之事,穆渊代她便是,还请郡王爷恕罪。”

    说着,便再次单膝跪下,俯身行礼。

    夕蓝魅惑一笑,淡淡示意道:“起来吧,本王不会介意的。”

    四喜踱步,绕在崔媛媛周身两圈,出声音调如冰窟寒窖:“穆兄若是不能管好自己的人,本座不介意大开杀戒,以除后患。想必如此,素生该是知道分寸了吧?”

    崔媛媛心底轰然一震,咬紧唇,微微点了点头,低垂的眸底狠意渐生。

    “如此甚好!”

    四喜满意地勾唇,抬手一晃,将崔媛媛的穴道如数解开。

    崔穆风心底发沉,这个内侍大人表面总是一副冰冷如霜的模样,一向待人冷漠,叫人敬而远之,若然崔媛媛再犯下过错,他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而这一切,想必早已是郡王爷与风亲王署意好了。

    崔媛媛似是很害怕,手指绞紧衣角,单膝跪下,面向夕蓝与四喜,垂下脑袋,俯身道:“素生知错,此后绝不再犯!”

    崔穆风同行几人均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击周身,便同时俯身行礼:“多谢郡王爷,多谢内侍大人。”

    夕蓝挑眉,拍拍衣衫,起身轻摇折扇,扬手道:“起来吧,没什么大不了大事,此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便好,万万不可再犯,再犯定不轻饶。”

    “是!”众人应。

    夕蓝抬步行至崔媛媛面前,瞥一眼一旁已经有些许凉意的早膳,轻声道:“民以食为天,素生不可浪费了。”

    崔媛媛再次俯身:“是!”

    随后,夕蓝与四喜二人一起踏出房间,闪身离去。

    离开门边前,二人均敏捷地捕捉到呵斥崔穆风那名同行人愤恨与恼怒的眼神。

    愤恨?恼怒?这就对了……

    夕蓝心底冷笑不已。

    ……

    行在邯都城繁华的街道上,四喜问道:“需要我监视她吗?”

    夕蓝手执折扇轻磕额角,语气又是认真又是不羁:“不能说监视,只是,这出好戏怎么能没有人看呢。”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四喜剑眉一挑。

    “正是此意!”

    “你方才的气势该是惊到崔兄了。”

    “我一直都是如此!”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真可爱!”夕蓝放声大笑。

    “你……”四喜抿唇,哑了声。

    ……

    郊外,丛林深处,二人寻了一颗大树飞身而上,靠着枝干背靠背坐下。

    “崔媛媛表现的太心急了些,看来,她与这侯府渊源很深那。”四喜把玩着树枝,随口道。

    夕蓝轻柔地摩梭着折扇的扇壁,深吐一口气:“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到时,崔兄不知能否承受的了。被最重要的人背叛。”

    四喜眯眼,抬手弹出一枚树叶,镶入对面的树干中:“我相信,他是明智的,不会因为一个细子而浪费自己的感情。”

    夕蓝偏头,斜睨他:“是吗?也许,崔媛媛对崔兄同样有情义,只是另有隐情呢?”

    “也许!”

    “也许,那是你我都想不到的也许!”夕蓝勾唇。

    四喜抬首望着烈日艳阳,不由嗤笑一声:“为何我总有种我们都被命运玩弄的感觉?”

    夕蓝叹息,轻轻拉开折扇,手抚上面的水墨图,似是自言自语道:“这世间,本就是上天精心策划的一场游戏。我们既是局中人,亦是局外人。何时看清一切,也许,到死方可知,也许,到死都不知。努力活着,才是每个人的生存之道。每个人的戏名不同,戏路不同,可怎样活着,我们还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那为何人人都爱说,身不由己这个词?”

    夕蓝“啪”一声合上折扇,沉声道:“那不过是愚蠢之人为自己的行为找的一个漂亮的借口罢了。”

    四喜摇头,轻笑出声:“你好像也说过!”

    夕蓝转头,撇唇道:“那就是说,我也做过愚蠢之事。”

    “水夕蓝果然坦率耿直啊。”四喜调侃大笑。

    夕蓝白他一眼,同他一样大笑起来。

    春生万物,鸟语唧唧,夕蓝与四喜闭目竖耳细细聆听,唇角皆渐渐弯起了邪魅的弧度。

    “来了!”四喜睁眼。
百鸟朝阳
    夕蓝探手,口中发出一声声类似于鸟语的口哨,一只眉间带血的绿色鸟儿不一会儿便扑腾着翅膀朝她飞来。

    鸟儿唧唧轻语几声,立在夕蓝手臂之上,歪着小脑袋看着夕蓝。

    夕蓝亲昵地用手指刮了刮它的小尖嘴,顺手取下它羽翅下方的一根羽毛,抬手一扬,鸟儿唧唧喳喳欢快离去。

    “什么消息?”四喜问道。

    夕蓝抽出羽轴中夹杂的字条,细看一番,道:“师父说,对王府与皇宫监视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不似之前那么安分。”

    “意料之中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可还有其他什么交代?”

    夕蓝侧首:“你怎么知道定然还有其他事情?”

    四喜冷哼:“水夕蓝,你不要以为你传信时我是瞎子。”

    夕蓝撇嘴,握手销毁羽毛与字条:“师父与皇爷爷担心我实属正常,没什么好回应的。”

    四喜没好气道:“水夕蓝,你就是个让人操心不完的家伙。”

    夕蓝轻叹:“师父与皇爷爷的心思我岂会不懂,只是,如今四面八方蠢蠢欲动。未有任何与帝都的相连的情况,我实在不想浪费精力在报平安上面。万一被有心人发现我们的传信方式,那大有不妙。这世间哪有百密无疏的计划。”

    “可是……”四喜蹙眉。

    夕蓝打断他:“我会尽量保持和他们联系的,不会总叫皇爷爷与师父担心。”

    四喜总算安下心:“水夕蓝,别忘了,我不是死人,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代替你传信。”

    “是,是,护卫大人。”夕蓝轻笑道。

    四喜无奈摇头。

    片刻宁静之后……

    “有闲杂人等来扰我们清净!”四喜嗤笑。

    “而且,还带着不少没用的东西。”夕蓝附和,开心地逗弄着手中被她召来同她嬉戏的一只画眉鸟儿,“看来,有人要开始从飞鸽传信开始查了,而且还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只,欧阳家这么容易就心浮气躁,你说该怎么对付他们呢,眉儿。”

    画眉鸟儿唧唧渣渣叫几声,似在回应夕蓝的问题。

    “难道真如你所说,计划泄露,所以被发现了?”四喜明知故问,故意调侃她。

    夕蓝斜他一眼:“护卫大人又在故意打趣本王了。与帝都通信,情之如此在理,这欧阳家竟倒是处处防备的紧,不惜用这种手段,叫本王不知该嘲讽还是该预防。”

    “一群定力不足的家伙而已。”四喜挑眉,合上折扇,伸直长腿,环胸闭目,“我先眯会儿,你继续。”

    “喂,有你这么偷懒的吗?”夕蓝扬手任画眉离去。

    四喜斜白她一眼:“我又不会乐器。”

    “那就老实听着。”夕蓝霸道地下令。

    “没兴趣!”

    “……”

    亘古而悠扬的萧声缓缓响彻整个山野丛林,乐声如春神降临,空虚灵洞,映衬着每一寸生生不息的万物,四周的树木似都停止了晃动,花朵停止了摇摆,阳光停止了倾斜,渐渐只剩下万千鸟语唧唧之声,时而激奋,时而欢快。

    搜寻在丛林某处的一路人马登时感觉周围一阵诡异之感袭来,又犹觉身心舒畅不已。

    众人顺着鸟语声抬首望去,蓦地,只见不知自哪里飞来的各类各色鸟儿竟然有次序地自动排列成一排排五颜六色的队伍,大片大片向着天空盘旋,乍一看,仿佛是迎着炎阳飞涌而去,一波又一波满天奇异的色彩闪耀,实为奇观。

    众人眸中均现出不可思议的光泽,忍不住赞叹不已:“好一个百鸟朝阳,奇,真是奇!太美了,简直太美了。”

    “此番美景定然与那绝妙的萧声有关,不知是哪来的高人。”

    丛林深处砍柴之人同样目睹了这奇妙的一切,纷纷放下手中的担子与砍刀,欣赏此等绝妙美景。

    夕蓝手执红玉萧,闭目轻轻吹奏,樱红的唇角渐渐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她缓缓睁开深蓝的双瞳,骤然眯眼,突然一转玉萧音调,诡异骇人的音调瞬间划破百鸟汇聚的长空,打乱这美妙的一切,百鸟纷纷呼拥散去,瞬间便无了踪影。

    捕鸟众人互相交目,眸露不明。

    砍柴的路人重重叹息,挑担而去。

    正是疑惑之时,突然,大批的黑色乌鸟嘶叫着向捕鸟人蜂拥而至。

    众人大叫不好,想要抬手反抗,却奈何已然来不及,不消片刻,十几名捕鸟人纷纷倒地而亡,双目圆瞪,眸中皆透着不可置信与不甘心,脖子上均留下一个被鸟啄咬过的血印。

    黑鸟纷纷散去,夕蓝与四喜同时飞身而至。

    四喜一挥衣袖,倒地众人终是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

    方才那只画眉再次停落在夕蓝手掌上,鸟语唧唧。

    夕蓝叹息,摸摸它的小脑袋:“他们想要你们的命,我就在此之前先要了他们的命。”

    四喜抬手,想要触碰夕蓝手中的画眉,却被画眉啄了一下,他不由轻叹:“还真是个认主的畜生。大概也只有百鸟之王才能随意操纵他们。”

    夕蓝颔首:“的确只有真正的百鸟之王才可以。”

    “你不算?”

    “当然不算,我只是熟通鸟语罢了。”

    “用内力操纵鸟儿,很久没见你使用过了。”

    画眉又在夕蓝头顶上盘旋,夕蓝弯唇,眼中魅惑渐稀:“玩玩而已,绝不能让这些喽啰破坏我的计划。”

    四喜定定看着她渐渐暗淡下的眼神,淡淡道:“的确!”

    夕蓝抬步走向尸体:“他们应该都有家吧?”

    四喜蹙眉不语。

    “你说,像我们这样满手血腥的人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夕蓝问的有些迷茫。

    四喜握紧折扇:“水夕蓝,你若不喜欢如此,完全可以过一般人的生活。”

    “你认为我会吗?”

    四喜沉默。

    夕蓝勾唇,魅惑再次回归唇角:“这是我自己要走的路,终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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