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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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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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湖就静静的躺在山的脚下,像一个已经熟睡的少女。而在山坳的最深处三米高的地方有个直径一米见方左右的出水口,从里面不断的涌出大量的温泉水来。而在那个出水口的下面有着初步多十个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水潭,里面都用大小不一卵石细心的铺好,可以看得出经常有人来这里享受的。而在这些水潭里也有着很多的细小的泉眼,让整个山坳里一直都洋溢着一种类似仙境的白雾。将那些或高或矮的植物都笼罩其中,显得很不真实。



荆棘看了看南真紫鹭又看看了眼前的这个风景绝美的温泉,喃喃的问:“你说的洗澡的地方,不会就里吧?”



南真紫鹭看了看荆棘,扬了一下眉毛,嘴角上飘起来一个很是甜美的笑容:“就是这里。”



荆棘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同样吃惊的魏延,问得有点艰难和羞涩:“这里是露天啊,有人看见怎么办?就算没有人看见,我们三个……”说着他指了指三人,脸上的尴尬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了。



南真紫鹭冷哼一声:“不过洗个澡而已,哪有你们那么的肮脏思想。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是男女混浴的,什么时候会有你们这样异样眼光。是你们自己的心里不干净,所以看所有的事情都是脏的。”



荆棘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南真紫鹭走到已从低矮的灌木旁,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数褪下,赤裸着身体朝着那泛起袅袅白烟的泉水中走去。月光皎洁,柔和的光线照射到她如玉一样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黏腻圆润的白光,而乌黑的长发就像是丹青高手随手一笔的潇洒,披散在那柔和的白光上,吸引无数目光的和谐。



荆棘和魏延见南真紫鹭都如此的随性也不好在这样下去,一边快速的脱着衣服,一边紧张的观察的四周,避免自己走光。好容易脱完了衣服,两个人急忙冲进了温泉里,在距离南真紫鹭最远的一边泡下。



温泉的水在五十到六十度左右,微微的有些烫,两个人还是过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这么烫的水温。看过去,南真紫鹭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悠闲的闭着眼睛,头发像是墨渍一样在温润的水中流淌开来,如同盛开的莲花。整个人被白色的青烟氤氲着,显得渺茫而不真实。



荆棘看了南真紫鹭好一会都不见她有别的动作,也就不在看她了,专心的洗起澡来。魏延和荆棘两人迅速的洗完,然后放松的泡在水里,任凭那温泉水烫煨着皮肤。



忽然身边的水声一阵轻微的响起。荆棘睁开了眼睛,却目瞪口呆。



离他们本来有近五米远的南真紫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贴在了魏延的身旁。她雪白的肌肤上没有细致的看不见一个毛孔,那黑色的长发流水一样从头上流淌了下来,藕一样的手臂轻轻的环绕着魏延的胸膛。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情景,无论放到任何的地方都是暧昧香艳的画面,如果忽略南真紫鹭的眼睛的话。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心中的泛起了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慌。



魏延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南真紫鹭,根本就没有感觉任何一点诱惑的热,反而有一种让他匍匐的冷从他的脊梁里一点一点的渗透了出来,铺天盖地。



南真紫鹭的脸庞上有着因为淡淡的红,而她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魏延胸口那个桃花一样殷红的印迹。她轻轻抬起了右臂,从头上拔下了几根乌黑的头发,死死的捆住了魏延右上臂,随后又从耳环上抽出了一根尖利的银针含在了最里。



她抬头看了看魏延,轻轻的眯了一下眼睛,“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魏延咽了一下口水,身体的肌肉猛地松了下来,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真的很奇怪,那透骨的寒也因为这一句淡然的话语而逐渐的温暖了起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臂上的乌黑头发,它们似乎是有生命一样,并没有因为他肌肉的松懈而滑落,反而越勒越紧,让手臂有了点淡淡的紫。



荆棘一把握住了南真紫鹭的手腕:“我相信你,所以,请你,请你一定救他。”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的脸,眼睛里的寒渐渐的软了下来,她的眼角微微弯了弯,唇边却苦笑,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不要太相信我,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荆棘楞在那里,他只看见那一张落寞而苍白的脸,桃花一样盛开在水里。



南真紫鹭手指在魏延胸口殷虹的印迹上轻轻滑动,猛地按了下去。魏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得被人紧紧捏了一下,疼得他几乎滚到水中。他张开了嘴,一声尖锐和凄厉的叫声从他的嗓子里溢了出来,撕心裂肺。



荆棘刚想抓住南真紫鹭的手,就看见她的左边的手指在顺着魏延血管的纹路不停的从心脏上的殷虹印迹里推着什么来到手臂,而右手则从唇边取下了那根银针,眨眼的功夫便在头发勒痕的上面戳了一个细小的洞,乌黑的血汩汩的流个不停。这时左手也靠近了那个小孔,而一个黄豆大小的脂肪球从那个小洞里挣扎出来,滚落掉到早就接在下面的素白手掌中。



南真紫鹭看着手中那黄豆大小的脂肪球嘴角翘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她的手指一动,原本捆在魏延手臂上的头发就落了下来,瞬间化成了尘灰。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无法理解的现实



月光如水,带着淡淡的素白泼洒在山坳中,泼洒在每一块石头上,泼洒在每一片叶子上,泼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和温泉水中淡淡泛起的氤氲杂糅在一起,显得那么不真实。



一只纤长洁净的手掌中,静静的躺着一个黄豆大小的脂肪球,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豆子一样,只是,这个小豆子却让荆棘和魏延惊恐万分。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撕心裂肺的苦痛,他们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像是小豆子一样的脂肪球是从魏延的身体里面挤出来的。



南真紫鹭抽开了身子,不在贴着魏延,而是将身体缓缓的靠近了两人身边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她的皮肤如脂,媚眼如丝,她修长的脖子,缠绵的手臂,映衬在这如水一样的月夜里,映衬在这样的氤氲里,美得不可方物。她的嘴唇轻轻的嘟了起来,看着手掌中的那个小小的脂肪球露出了一个孩子般天真的笑容,随后她向着荆棘眨了眨眼睛,微微的抬了一下脖子,那唯美的锁骨下的胸部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像是一部让人血脉膨胀的有人画面,可是却又那么该死的单纯。南真紫鹭的嘴角含着孩子一样的笑,她看着荆棘偏了偏头,“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想知道这个是什么?”说着她抬了一下手掌,心无城府。



像荆棘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里清楚的很,他一直看着她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那手中的东西,他还在看她。虽然她神秘莫测,虽然她阴晴不定,但是,他不得不说南真紫鹭是一个可以吸引所有男人目光的女人,而他现在不过恰恰是被她吸引而已。他在看她,用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一个女人,一个让人忍不住去占有,却又不得不忍住不去占有的女人。荆棘颓然的将脊背靠在了岩石上,他实在有有些乱了。



“这个是什么?”魏延呆呆的看着南真紫鹭手中的东西,问得有些惊慌失措。



“你们看着哦,我给你变戏法。”南真紫鹭也不回答魏延的问题,只是眨了眨眼睛笑了出来,她的话成功的吸引了两个人全部的注意力,他们不由自主的的将目光送到了那只素白的手掌上。她的手掌里冒着淡淡的白烟,看起来有些神乎其神的感觉。可是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她手里的那个脂肪球竟然在微微的晃动着。



荆棘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他伸手揉了下眼睛,果然是没有错的,那个脂肪球是在动,而且动的越来越剧烈起来。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幕,连忙去看南真紫鹭的手,是不是因为她的手在晃动,所以才会带动了那个脂肪球的律动,但是,他仔细的看了一会,南真紫鹭的手并没有动,还是那样静静的放在水上。



荆棘叹了一口气,自从来了云南,自从见到了南真紫鹭,他就发现,他的眼睛随时在欺骗他的大脑,他见到得太多的事情都是那么不可理解,他不由得苦笑起来,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个世界变化快啊。



在南真紫鹭手里的那个小小的脂肪球动得愈发剧烈起来,似乎是有什么生命在里面飞速的生长成熟。天啊,这个想法真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荆棘再次揉了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如果这个脂肪球在生长,那它到底是什么?它可是从魏延的身体里挤出来的啊。



没有容荆棘多想,就看见那个脂肪球突然破了。没错,是破了,接下来,从那个破洞里伸出了两只触角,很小,但是,确实是两只触角,并且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荆棘和魏延彻底的呆在那里了,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触角爬得极快,没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把那个小小的破洞咬得极大了,接着一个小小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通身晶莹剔透,仿佛是用水晶雕造而成的,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还散发着淡淡的亮光,十分的漂亮。可是这个如此漂亮的小虫子在魏延和荆棘的眼里却不是什么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却是一个催命的贵府。



那个小虫子仿佛是有自己的主意一样,它完全从脂肪球,不,从它的卵里爬出来以后既然朝着魏延和荆棘两人“滋滋”的叫了两声以后,背上那透明的翅膀就竖了起来,随后便“嗡”的一声从南真紫鹭的手掌中飞了起来,朝着魏延冲去。



魏延大惊,一面用左手胡乱的挥舞着,一面用右手捂住了面孔,怪叫着。荆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虫子吓了一跳,他一面拉着魏延朝后面退去,一面看着水中的南真紫鹭,惊道:“紫鹭!快点捉住那个虫子啊!”



可是荆棘的话没有落,他就看见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闪着耀眼的光,沾染着月色的明媚带着尖利的啸响飞向了那只透明的虫子,眨眼之后,那只虫子像是一个小小的流星从天而落,在泛着温暖白烟的水面上激起了一个淡淡的涟漪。



荆棘看着这一切,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欺骗了,这哪里是什么云南,他似乎是来到了一个根本就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诡异世界。而眼前的这个美艳女子,似乎根本就是一个拥有着绝世技艺的武林高手,天啊,他是不是在做梦,南真紫鹭居然用一根银针杀了这个虫子!



南真紫鹭从自己的位置缓缓的朝两人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落寞。站在了两人的面前的时候,她的唇边轻轻的泄出了一丝的叹息,接着她伸出了手臂,将魏延轻轻揽了过来,将他的头贴在自己柔软的胸口,眼里一片的迷茫。她那接近透明的手指在魏延的脊背上缓缓的拍着,安抚着精神大乱的魏延。



南真紫鹭抬起了眼睛,看着荆棘,苦笑着,也不等荆棘开口问,就慢慢的说着:“你也许猜到,你也许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眼睛垂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软的让人心疼,“你看见的那个就是蛊,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个毒蜂。”



“毒蜂?”荆棘觉得自己的大脑实在是不够用来思考现在发生的一切,“你说的是你也没有想到,你说的是,居然是个毒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荆棘摇了一下头:“难道蛊不都是一样的吗?在电视里在电影里不是都是那么演的吗?蛊都是那种软软的虫子,怎么会又变成毒蜂?紫鹭,南真紫鹭,我觉得我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你没有下蛊,那么为什么你对蛊的这一切了解得那么清楚?”



南真紫鹭叹气:“这个问题总是会越解释越乱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们不要以为我对蛊就了如指掌,根本不是,我只不过是有一些自保的小能耐罢了,其他的,我和你们都一样,对着这个神秘的东西,我也同样充满了深深的敬畏,我根本就不明白蛊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是我根本就没有探查过的。对于为什么蛊会是毒蜂,我只能说,现实不是电影,我没有办法解释。”她看着荆棘,然后把魏延推到了他的怀里,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月光下,她那乌黑的长发,晶莹的皮肤,魅惑的紫眸构成了一副迷幻的图画永远的刻画在了荆棘的脑海里,终生不忘。



接下去的两天,荆棘再也没有时间能和南真紫鹭单独相处过。不知道是不是南真紫鹭在故意的躲着他,他们似乎总是没有碰头的时间,而荆棘的那些问题就又一次沉淀了下来,变成了更深更远的疑问。直到去参加搓桑阿夏出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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