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门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弗瑞不顾身体的伤，挣扎着想要下床阻止斯蒂夫。
但他很快被娜塔莎伸手压住了，她低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跟上了斯蒂夫。
“神盾门必须被摧毁，”托尼反握住布鲁斯的手，往门口走去，“我的父亲创立了神盾门，鉴于另一位创始人佩吉已经离世，我想，我有权决定它的生死，不是吗？”
弗瑞喘了口气，最后把眼神落在希尔身上，但她只是耸了耸肩，象征性地拍了拍黑人指挥官的肩膀后，小跑着追上了走在最前面的斯蒂夫。
“罗杰斯队长，”希尔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圆形的银币递给了斯蒂夫，“这是昨天莎朗·卡特交给我的微电流输出器。”
斯蒂夫接过它，不解地皱起眉。
“九头蛇对winter的洗脑原理是利用电流抑制他大脑的记忆区块，”希尔用手指点了点那枚银币，“把它贴上winter的头部，有一定几率激活他的记忆。”
斯蒂夫将银币扣入掌心，他抬手抚过湿润的眼角后，大步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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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曲翼大厦63层，世界安全理事会。
皮尔斯靠在皮椅上，俯瞰着窗外华盛顿只剩零星灯光的夜景，惬意地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香槟。
在他进入九头蛇的第四十年，他终于实现了当初的期望，他嘴角浮起不可抑制的笑容，但很快，他的享受就因为一个映入玻璃窗的蓝色身影而被迫中断。
他从皮椅上站起，转身看向身后穿着神盾门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winter。。。”
“别叫我这个名字，”巴恩斯伸手撑上皮尔斯的办公桌，“叫我巴恩斯。”
“你都记起来了？”
巴恩斯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来这里是想杀了我？”皮尔斯放下酒杯走到他面前，他嘴角又重新浮出笑容，“既然你已经记起来了，你就该知道我是谁……菲利普斯将军是我的外祖父，我想，你应该不会对他唯一留存的血脉下手，不是吗？”
此刻，皮尔斯办公室的大门被交叉骨用力推开，他和身后的十几名特警跑入办公室，举起枪支对准了背对他们的巴恩斯！
第037章
chapter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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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并没有回头看向冲进来的交叉骨，而是依旧定定地看着皮尔斯肖似菲利普斯将军的脸：“皮尔斯，我可以跟你保证，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老头，他会亲自出手结束你的生命。”
“为什么？仅仅因为我现在效忠的是九头蛇？”皮尔斯拿起桌上摆着的金属相框，里面放着照片上，一个女孩笑靥粲然，“你知道安德丽雅吗？她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1980年，一次袭击政要人物的恐怖活动中，她不幸被卷入其中，和当时带她一起出去的保姆同时死在那场爆炸里。那次之后，九头蛇的人就找到了我，他们问我，想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建立一种全新的秩序……我问自己，为什么不？”
“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女儿，但两个小时之后的洞察计划却会让三百万人失去生命。”
“不是三百万，而是两千万，”皮尔斯放下相框，“只要牺牲两千万人，我就能为七十亿人建立新的秩序，从此，这类悲剧将不再发生。巴恩斯，和我一起迎接全新的世界，或者，”他对着交叉骨点了点头，“我会让你重新变回winter。”
巴恩斯摇了摇头：“皮尔斯，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皮尔斯皱起眉，他想要继续劝说，但他的话却终止在巴恩斯的机械臂抓住他右肩一刻，交叉骨反应迅速地射出了三枚子弹，但他打中的却只是巴恩斯留在原地的残影，子弹击中了办公室的落地窗户，无数碎裂的玻璃从高处飞射而出！
而此刻，皮尔斯已经被巴恩斯扑倒后，一起滚到了办公桌的后方！
巴恩斯紧紧扼住皮尔斯的咽喉：“停止洞察计划！”
“我不会停止！”皮尔斯伸手抓上巴恩斯的手臂，“巴恩斯，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选择站在我这边吗？”
“不。”巴恩斯加重了手下的力气，但出乎他意料的，本该涨红脸的皮尔斯却在嘴角溢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那双抓着他手臂的手突然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力气，一把将他甩了开去！
措手不及之下，巴恩斯被皮尔斯甩出了落地窗外，他只来得及在空中变换了一个姿势，抬手抓住楼层的边沿，就看到了头顶狞笑的皮尔斯。
“你是谁？”巴恩斯不敢相信地看了眼右手抓着的皮膜后，抬头看向颈部被撕裂后，□□出鲜血般肤色的皮尔斯，“红骷髅！”
“没错，”皮尔斯将脸上的皮膜撕去，露出了和曾经的施密特几乎一般无二的可怖脸孔，“也许我们无法破解厄斯金博士给罗杰斯使用的血清秘方，但是罗杰斯的血液让我们还原了厄斯金博士给施密特的药剂，巴恩斯，我已经拥有了一支红骷髅军团，也许，是时候该让你退场了。”
他抽出手枪正想对准巴恩斯射击，却被巴恩斯掷出的电光镖击中，他停滞了一瞬，而巴恩斯已经松开了抓在楼层边沿的机械臂，往底层高速坠去！
皮尔斯愤怒地对着漆黑的下方补了几枪后，转头看向交叉骨：“理事会的人来了吗？我们必须将洞察计划提前！”
“他们已经到了。”交叉骨对着最靠近门口的一名特警点头示意。
那名特警急忙拉开了皮尔斯的办公室大门，从外面走入的几名理事在看到皮尔斯的瞬间，一扫镇定，惊惧地互视一眼后，想要转身逃离，但他们身后的大门已经被紧紧地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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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曲翼大厦旁的一辆运货车内。
“你真的这么做了？”托尼皱着脸看向斯蒂夫，“正义使者罗杰斯队长竟然潜入自己的博物馆，偷走了自己七十年前曾穿过的，也许已经发霉了的星条旗制服……谁会相信我现在目睹的这一切？”
斯蒂夫深深地吐了口气，看向坐在托尼身边的布鲁斯。
“抱歉，”一脸温和的布鲁斯无奈地抬了抬眉，“他只是心情有些糟糕。”
“难道这里有人的心情很好？”希尔抬起脚架在汽车椅座上，将一把大口径手枪别到了大腿上，“班纳博士，他已经对着罗杰斯队长整整讽刺了一整个小时了，是时候该让他闭嘴了！”
“嘿！他在这里，你们可以直接跟他对话，”托尼翻了个白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进水底工厂摧毁那些空天母舰，而要在这里等着？”
“斯塔克先生，还记得winter对你使用过的那种武器吗？”希尔放下脚，看向托尼，“神盾门自成立之后，不止一次地和外星生物打过交道，我们……他们掌握的武器远超出你的预期。如果娜塔莎能够顺利解决皮尔斯，那将少去很多麻烦。”
“那是什么？”一直查看着电脑屏幕的布鲁斯指向了摄像头拍摄下的场景，63层一个人影从玻璃窗内飞出，危险地悬在了楼层边沿。
“难道是娜塔莎？”希尔按动键盘，想将画面放大，但一旁的托尼已经像风一般踹开车厢门，开启推进器飞上了天空！
“巴基！”在看到放大的画面上显示的巴恩斯后，斯蒂夫震惊地站起身，紧跟着托尼冲出了车厢，往三曲翼大厦跑去！
从高空坠下的巴恩斯用力地对着墙面丢出了一枚抓墙器，在它镶入墙内的瞬间，扯动绳子正想跳入一旁的玻璃窗内，却突然被一个金红色的影子中途截走，绳子因为巨大的冲力瞬间断裂！
而察觉到抓住的似乎是个男人的托尼也在此刻低下头看向巴恩斯，正对上了那双莹蓝色的双眼！
“winter？”斯塔克呆滞了一秒后，几乎是条件发射地将巴恩斯甩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的斯蒂夫咬牙飞速地冲进了三曲翼大厦的底层大厅，一脚踏上大厅中央喷泉雕像的肩膀，跃向了高空，接住了撞碎大厅顶层玻璃后笔直坠下的巴恩斯！
两人抱作一团，流星般砸向了地面，斯蒂夫只来得及伸手护住巴恩斯，就和他一起砸进了大厅等候区的沙发！
沙发几乎瞬间就被两人砸穿，紧跟着冲下的托尼徒劳地伸出手，却没有来得及拉住斯蒂夫。
尽管被沙发卸掉了部分冲力，但是直接接住从十几楼上坠下的巴恩斯显然令斯蒂夫加重了伤势，他捂住唇剧烈地咳嗽着，几乎无法呼吸！
压在他身上的巴恩斯迅速支起身体，将右臂伸到斯蒂夫身下托起了他的颈部：“用力吸气！”他在斯蒂夫恢复呼吸后，伸手按了按斯蒂夫的胸口，转头看向刚跑进大厅的布鲁斯和希尔，“他的肋骨没有断，肺部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撞击后造成了短暂的窒息！你们中有医生吗？”
布鲁斯看着巴恩斯犹豫了一下，才上前开始检查斯蒂夫的伤势，巴恩斯想起身让位却被斯蒂夫抓住了衣角。
巴恩斯皱起眉，压低声音：“你需要接受治疗。”
斯蒂夫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巴基，你……恢复记忆了？你……咳咳……记起我了？”
“我记得你是斯蒂夫·罗杰斯，”巴恩斯抽出被斯蒂夫紧拽的衣角，“曾拯救了世界的美国队长，感谢你刚才救了我，”他注视着脸色骤然转白的斯蒂夫，眼中有的却只有在面对陌生人时的生疏与礼貌，“但罗杰斯队长，我想你需要先接受治疗。”
第038章
chapter 038
i saw you die in front of my eyes； i watched you fall without a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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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夫怔怔地看着巴恩斯，他颤了颤唇，却木然地说不出话来，心脏在巴恩斯称他为“罗杰斯队长”的一刻突然地抽痛了一下，之后就陷入了一片麻木的空洞，仿佛被人无情地抽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如同溺水的人，他无助地想抓住身边能拯救他的浮木，但手下能抓到的却只有散落着的玻璃碎片，锋锐的边角刺入他的掌心，他却毫无所觉地越捏越紧，直到布鲁斯掰开他的手掌，抽出了那片玻璃碎片，他才将视线从巴恩斯脸上转开，看向自己染满鲜血的掌心。
巴恩斯看着斯蒂夫垂下的眼睫，右手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伸手抚上他的脸，但最终他只是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握紧双拳转过身看向托尼。
金属头盔遮住了托尼的脸，但那两道狭长且闪着银色冷光的双眼显然没有显露出任何友善，在巴恩斯转过身的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举起右手对准了他。
“斯塔克！”希尔走到巴恩斯身边，出声叫住了托尼，“他不是敌人！”
“为什么？”托尼手心开始运转的脉冲炮发出了蓄能的白光，“仅仅因为他现在没有对我们举枪，就能证明他不是敌人？”
“当然不，”希尔按住右耳的耳麦，“莎朗刚才传来消息，winter。。。巴恩斯已经脱离九头蛇，刚才他的坠楼就是因为受到了皮尔斯的攻击。”
“皮尔斯是个即将退休的老头，你想让我相信他是因为受到皮尔斯的攻击而坠楼？这根本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可笑……”
“皮尔斯已经不是原本的他了，”巴恩斯打断了托尼的话，“他使用了二战时期施密特用过的药剂，现在他已经成了最新一代的红骷髅。”
托尼情绪不稳地死死盯着巴恩斯，脑中闪过29年前的那天，他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奔跑着，倒灌的寒气让他眼角渗出泪水，但他却没有停下脚步，直到一颗石子将他绊倒，他才无力地跌在冰冷的地面，那时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但承诺会一直紧跟着他的母亲却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他成年后，买通了一名神盾门的特工，才看到了那组关于他父母车祸现场的照片，他至今无法忘记那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蜷缩着的尸体……
布鲁斯按下挣扎着想起身的斯蒂夫，轻轻地叹了口气，才抬头制止托尼：“托尼，我们都知道，他是杀手，而不是间谍。我们现在人手紧缺，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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