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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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羽.残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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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所以,过去发生的,都被你遗忘。

    泪眼朦胧的看着冷情离开的男人,上次是自己的绝离,这次是你的离开,我们的尽头,不复存在了吗。

    阴寒的天边,唰起小雨,没多久,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舞在宜国的大街小巷。

    某家米粮店,暗门客房内。

    纤细的柔荑,推开窗户,秋水明眸,投向窗外。空中,雪花飘舞,细雨朦胧,为美丽的庭院,染上淡淡的忧郁。

    一件灰色毛皮风衣覆上少女坐在窗口的身体,年轻的黑衣男子,合着风衣,从背后抱住少女的腰身,语气轻缓的对怀里人说:“等胡金平完成这事,我就带你回去。”

    少女伤心的摇了摇头,“你根本不想胡金平拿到盘子,先是骗他们,盘子出现在天陌,后是宜国,现在是宜宫,说到底,你只是想借蓝颜之手,杀了。”

    男子捂住少女蠕动的朱唇,扳正她的脸,面对自己,认真的说,“现在,我无法告诉你全部,你放心,此事一结束,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他抬手,柔和的*着少女的长发,“在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少女拿下男子脸上的手,回头继续看着窗外的雨雪,淅淅沥沥,纷纷扬扬,就如她从未平静过的内心,前肠百转,欲哭无泪。

    曾经,那人信誓旦旦的对她说:十年深查,岂可付之东流,回不去了一年后,我若有命,定会娶你

    抚着平坦的*,现在,回不去的是她

    宜宫回廊

    夜色中的寒风呼呼的带进一片接着一片的雪雨,打湿回廊的栏杆,雕花的廊檐下,一盏一盏的红色花灯,在风中摇曳身姿。灯内的烛火不小心被吹灭了,马上就有掌灯的宫女,换上新的花灯。

    残念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廊上,今天没有找到小苏,再看恶劣的天气,不知道何时放晴,如此一来,找小苏更麻烦了。

    回廊的不远处,两个小宫女,提着花灯,一左一右,守在端着碗盘的红珠公主身侧,身后,是撑着大伞的太监。残念无心的笑了下,自从途中两次遇袭,二王子奋不顾身护着红珠公主,其心可表,令红珠公主十分感动。她向来大而化之,也不顾大婚前,女子是不能见男子的传统礼数,依旧每晚带着汤羹,看望受伤的二王子,这非但没有受到外人的耻笑,却成了宜宫的一段佳话。

    有时候,残念想不通,感情不就是男欢女爱,顺应常理,才是正常的吗。

    他的父亲,宁可放弃母亲,也要闯破世俗的观念,爱着同身为男子的无尘,最后落得家破人亡。鲜于婷,明明知道,爱上的人无法回应她,却要打破乱伦,心下毒手,沦为疯癫。世上能有几个可以像红珠公主一样,不守礼教,却能成为良缘佳话。

    即使如此,还是有人甘愿冒着不可为之的感情风险,寻找自己的幸福乐土。

    这个世界,是人变了,还是感情变了。

    而自己,又在徘徊些什么,他答应铮儿,一年后,还有命活着走出复仇的道路,他马上去姚府提亲。可是,那是再他并不知道小苏还活着的情况下。

    小苏喜静,铮儿喜动,他无法保证,再给小苏平凡的生活上,能给铮儿想要的幸福生活。

    一个是断不开的亲人,一个是相爱的未婚妻,无论哪一个,都放不开手。

    残念甩去种种纠结的感情,暗笑自己,现在想这些,似乎还早,如今,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小苏,只要他平安无事,什么事都有办法解决。

    将军府客房

    漆黑的房间内,床铺上,一团黑影扭动身躯,隐隐约约传来痛苦的呻吟,最后,似乎压抑已久,咬牙切齿爆出一句话:“蓝颜,你太过分了。”

    攥紧身下的绒毛棉被,扒在床上,苏然愤恨的想着今天的事。

    知道今晚要变天,他让小绿帮忙去抓克制身上奇痒的药,可是,等他备水,备好沐浴的木桶,小绿才唯唯诺诺的出现,胆战心惊的把交给他抓药的银子归还,惊慌失色的告诉他,在她经过主屋,被蓝颜唤去问话,她老实回答抓药的事,谁知,蓝颜取走药方,简单的看了一遍陈列的药名,手一扬,就把药方毁了。

    他从没得罪过蓝颜,为何他要这样对自己。

    难忍的忍受着身上骚动的疯痒,忍不住,直在床上浑身打滚。

    好想去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的。抓一下,只是轻轻的,应该没事。

    苏然扯开亵衣的衣领,双目一闭,伸进衣内,触到一片磷形烧疤,抖了一下,虽然隔了十年,但是,这种丑陋的身体,他连自己都非常害怕。咬着牙,碰了某处,只感觉背上一痛,手上沾上湿热的液体。他愤愤不平的用另一只手敲打着床面,他知道,背上已经破了。

    不行,还是不行。

    蓝颜,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连我的药也要绝了。

    门外,飘飘悠悠的传来什么声音,类似音乐,由远及近。

    苏然转动汗液淋漓的小脸,看着被雪映得有些微亮的门外,敏锐的耳朵旁,有雨声,轻飘的雪声,还有不属于天气的笛音。

    深更半夜,是谁在吹笛,难道蓝颜吗?

    细听声音,笛曲清脆悦耳,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当下否定,宜国会吹笛的何止蓝颜一人,他的曲子,岂会这样动听,一定是将军府内其他人吹的。

    迷迷糊糊,苏然感到一丝困意,身上的瘙痒似乎也淡了很多,他微微颤动睫毛,合上眼,安定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屋外对面的回廊上,坐在栏杆上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收起蓝色的横笛。

    “为什么这么做。”无尘从一边走过来。

    抿直的淡唇,多了一丝弧度,蓝颜起身,半轻佻的说:“他是你徒弟,当然,也就是我的徒弟。”

    劲风冷呼,额前发丝浮动,蓝颜预料般,他无动于衷的看着对面俊美男子朝他击出的一掌,掌心在接近他时收住了。

    无尘冷冷道:“以后说话,注意点,别当我不敢杀你”

    “你要杀我,我绝不反手。”这人,真是一点便宜都讨不得。

    无尘放下手,背过身,“你为什么绝了他的药。”

    蓝颜收起玩弄的心思,带了丝微叱,“药性相生相克,你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你给他调节的那些所谓克制身上奇痒的草药,都是辛温与甘寒两种反极的药性,这种冲刺药性,一般人就很难承受,何况是他一个半残的人,就算他五脏俱好,身体上也会受到伤害。”

    “你小题大做了,他都用了十年,不还是这样,也不见得哪里出现问题。”冷冷的语气,事不关已的态度,叫人有些惊心。

    蓝颜盯住他的背面,看了半会,问:“尘,除了那个人,你还关心过谁?”就连这次,若不是鲜于圣回信给他,告知苏然已去宜国,要他这个做师父的好生照顾,他很怀疑,尘会不会关心苏然。

    冰冷的眸子像一滩死水,粉色淡薄的唇云清风淡:“这不关你的事。”

    “跟我无关吗?”蓝颜心痛的朦起眼,这些年,你要等那个男人的放弃,我陪你等,这一等就是十年,就算我不强求你心中有我,难道连一丝朋友的关心都融不进你冰封的心底吗。

    “苏然呢?”蓝颜静静地看着狠心的白衣男子,“我可以不管你其他的事。苏然,我没有理由不管,你别忘了,他是我——”

    “住口!”无尘撇头喝止,冰冷的面容,出现瓦解。

    蓝颜似乎有些奸计得逞的满意,看着失态的人。

    无尘缓下气,继续恢复冷若冰霜的样子:“你要管是吗,我成全你,一个快要死的人,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无尘绝情回身,留下黯然心碎的蓝颜。

    他还是把苏然,当着一个利用的工具吗。



………【三十一。提亲】………

    少年眨了眨眼,头上粉色飘舞的纱幔,床前层层叠叠的粉红织锦帷幕,床下铺垫着一张黑色的大熊毛皮,其余几张简单的摆设。

    这房间怎么看都像是少女的闺房。他怎么会在这?

    少年披着只到颈后的半长发,掀开被褥。挺起身,胸口随即引来一阵疼痛。淤青红肿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的扭曲。他捂着胸口,步下床,经过一面铜镜,吓了一跳。

    “哇,我俊帅的脸,怎么变成发霉的大饼脸了!”他拍了拍额头,开始忆起事情的经过。

    他老爹单雄,不久前接了一笔大生意,作为下一任快意堂的*人,老爹带他这个很没用的儿子出来见见世面。谁知,到了宜国,耳边除了盘子长盘子短的无聊话题,不见任何行动。直到那个叫胡金平的男人终于打定主意,进行劫持,他这个旁观者也没事了,毕竟劫持这档事,老爹还不会让半斤八两的儿子去参战。可是,很苦逼的他被关在了房间里,幸好,院子里还有一位漂亮的姚姐姐陪他解闷。几天过去,胡金平的计划失败了,引起宜王的暴怒,宜王下令追捕可疑人物。再次,他又被关在那个院子中,哪也去不了,不得已,想出越墙而出的法子。

    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岂料,自己太过用力,穿出了围墙的极限,一路飞到别人的屋顶上,砸通屋顶,摔扒在地上,要不是自己学过软功,大概就没命了,哎,够衰的。

    别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愿,这次阎王没有收留他,是他人生中另一个新的好开始。

    门外叮叮,铃铛声悦耳脆响。

    少年好奇的拉开粉色织锦帷幕,看到紧闭的房门,被一个较小的身影推开,一瞬间,他以为回到的了仙灵的境界,看到不属于人间的仙子

    向他缓缓走来的少女,一张红扑扑的粉嫩小脸,灵动璀璨的大眼,丰润的樱桃小嘴,勾勒着小小的弧度,露出不食人间烟火的笑容,几缕卷卷的发丝无意的搭在细小的肩上。

    少女满身的清纯灵气,挑动少年的神志。

    “你醒了。”卷卷高兴的靠近少年,没有察觉少年飘忽的神情。

    天哪,好动听的声音。

    “仙侣”少年陶醉的唤着卷卷,当‘仙女’脱口而出为‘仙侣’时,他呆傻的张大嘴,非常怀疑刚才那话是自己说的。

    卷卷瞪着杏眼,一张小嘴成了O型。少年裂开的嘴中露出一口白牙,整齐排列的牙齿中,缺了一颗门牙。

    卷卷毫不犹豫的指着他的牙,捧腹大笑。

    少年的脸上,刷上一层阴影。

    毁了毁了,他的形象在仙女面前全毁了,脑中的自己,两条面条泪挂了下来。俊脸被毁就算了,为什么连牙也掉了,呜呜呜**

    “你你好有趣。我叫卷卷,你呢?”卷卷直起笑弯的小身子,友好的问。

    仙女没有嫌弃他,嘿嘿,还跟他打招呼呢。顷刻,少年一扫阴霾,顿觉周身百花齐放。

    卷卷,还可爱的名字。

    防止被摔掉的门牙再次漏风,少年一字一句,非常清楚的回答:“单,罗。”

    “我叫你小罗,可以吗。”

    单罗使劲点头,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么动听的声音中,简直是在做梦。身边的景色一下子换成粉红色,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卷卷无心的靠近他,指着头顶:“小罗,你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

    单罗涨红着脸,仙女近在眼前,他只要轻轻上前,他的*就能碰到她小巧的鼻子了。他稍稍退后,防止自己的邪念,忍住做出某种冒犯之事,他假装嘻嘻哈哈的搔搔头,当然,卷卷问的事,那么丢脸的原因,当然不能说的。“卧我在练功。”

    卷卷歪着头,什么功夫需要从上面掉下来这么惊险,“那不是很危险吗?”

    “不危险。”讲到练功与危险,单罗深有体会,一本正经的说,“你不知道,窝老爹教人练轻功,那才叫危险。地上铺满钉子,只要你敢洛下来,下面等待的可想而知,就等着赤脚从钉子上踩过去吧。”所以,他半调子轻功,多数是被吓的不敢练,他由衷佩服老爹培训出来的杀手,他们居然能够克服老爹非人的训练。

    “要是踩到上面,不是很痛吗。”卷卷最怕痛了,他做出一副怕怕的小动作,惹得单罗小心肝一荡。

    镇定镇定,单罗捏着鼻子,眼神飘向一边,谁知,鼻子红肿,一碰就痛,他只好假假的咳嗽下,继续说着他们杀手组织的残酷训练。

    “这不酸什么,如果师练剑,老爹每过一个月,验收他们的成果,合格的弟子,必须师他们湖湘残杀后,留下的最后十名。”单罗漏着风,说着不标准的话。

    “好残忍。”蓝颜教他学笛,费了很多年,自己才融会贯通,这只能说明,世上没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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