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妖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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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妖孽多-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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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所以这两天车和司机都随她差遣。

  “啧。”屈可可领了自己的行李,不明所以的摇头。

  两人上了车,乐意开口道:“怎么突然回来了?关旭呢?”

  屈可可把玩着手中的墨镜,红唇上扬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不清楚,可能,在欧洲某个不知名的小农场看夕阳呢!”

  乐意微皱眉,“你耍人家。”

  “我只是告诉他,最接近爱情的颜色,是日出时分的朝阳。”屈可可闭了眼,轻轻靠在乐意肩头。

  “他要是把朝阳找回来了,你要怎么办?”乐意好奇的询问。

  “嫁给他!”她答得干脆利落。

  车子缓缓驶离机场,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架飞机衬着绚烂夺目的漫天晚霞,沿着天际斜斜爬升。

  晚饭之后,屈可可借口方起歌出差,硬拉了乐意留下陪睡。跟着屈可可进门,看着自己曾住了大半年的地方,她颇有一番感慨,对着满屋子的杂乱情况发表了四字箴言:“一塌糊涂。”

  “我那天走的急,没来得及收拾。”屈可可不愧无敌铁金刚的称号,大咧咧扫过沙发上的几件外套,一屁股坐了下去。

  乐意捡起地上的内衣,一脸怅然。

  最终,看不过眼的乐意当了次免费保姆,花了大半个小时将屋子整理出了大致的轮廓。这期间,屈可可也没好意思作壁上观,拿着拖把在一边地上做画圈状晃荡。顺带说好话,“乐乐,你越来越贤惠了,我要是男人,说什么也要把你抢回家。”

  “我要是男人,说什么都不娶你。”乐意停下手中的活计,瞪了她一眼。

  “那你说,当情妇怎么样?来来,说说感想。”屈可可兴致勃勃举着拖把做话筒状凑上来。

  乐意,“……”

  两人晚间同睡一张床,屈可可侧卧着枕在自己手臂上,嘻笑道:“其实我有个问题。”

  乐意眼皮都未抬,背过身不理她。

  “乐乐,乐乐!”屈可可在她腰上戳了两下,乐意皱了眉转回来,“干嘛?”

  她笑颜如花,柔声道:“你晚上和你家起歌也这么睡吗?”

  乐意朝天翻了个白眼,“行了,你想得都中。”

  屈可可眨着无邪的水眸,故作天真的发问:“我想什么了?你说给我听听。”

  乐意看了她半天,答非所问得冒出一句,“你见过刘小梦了?”

  屈可可明显怔住,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她在国……”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自嘲得轻笑出声,“呵,我没找过她怎么知道她在国内。你说的对,我找过她,我想问她为何会回来。那时候,我觉得关旭已经快忘记她了,在那样的时候,她突然回来,说我小心眼也好,说我无耻也罢。我觉得,她回来就是想争取什么的。那天,我约了她见面。她说:只有不属于你的东西,才需要争取。听了她的话,我丢人的落荒而逃。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男人忘不了他的第一个女人,这是刘小梦给我的唯一感觉。那样一个女子,真的是一眼难忘。”

  “可可,别说了!”乐意轻轻拥住了她。

  屈可可的眼泪,融在她的衣襟之上,带着同命相怜的湿冷和酸涩。乐意依稀想起,那个大雨天,两人在酒店房间意乱情迷之后,方起歌拥着自己说的那一长串听不明白的话。

  最后的音节是:merci beaucoup!

  非常感谢!

  周四,方起歌原订回家的日子,因为公务原因,延长了出差时长,改签了周六的机票。

  原等儿子回家吃饭的方博然得到消息显得失望至极,乐意望着轮椅上言行不便的老者,想起家中依然不肯听自己电话的父亲,忍不住红了眼眶。

  方家的老保姆看到她微红的眼睛,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吴阿姨,我来帮你。”她避开吴阿姨的视线,帮忙将菜端上桌。

  “是不是眼睛里进了沙子,别揉,一会给你拿盐水洗洗。”方起歌是吴阿姨一手带大的,现在面对乐意,自然会爱屋及乌。

  用盐水洗了眼睛出来,方博然和蒋惠婷已经在饭桌上坐了。蒋惠婷夹了些菜到方博然碗中,他手脚有些不便,又固执得不肯让人喂,吃饭之际,免不了泼泼洒洒。

  乐意帮着擦拭,一顿饭,就没好好吃。待到方博然吃完,她才被吴阿姨逼着再吃了些东西下去。收拾了桌子,蒋惠婷叫了她进书房,然后就退了出去。

  古色古香的书房满是木器的檀香,飘飘渺渺的浮在空气里,无端叫人感觉压抑。

  方博然已经从轮椅移到了红木圈椅上,面前摆了一杯香茗,几缕雾气沿着杯沿飘散。

  “坐。”身体的关系,他语焉不详,乐意废了很大功夫才听明白,寻了旁边的椅子坐下。

  乐意正襟危坐了好半天,看着方博然抖着手端茶,小声提醒,“当心!”

  话音未落,他手上一抖,上好的骨瓷青花杯就砸到了实木地板上,应声碎裂。

  “我果然是老了。”方博然大口喘气,看着地上的碎瓷,颤抖的弯腰。

  “我来!”乐意拦住他,伸手去捡碎瓷。

  等她捡起了满地碎片,方博然突兀发问:“你和起歌,是真的吗?”

  “……”乐意讶异得望着他,“您说什么?”

  “这桩婚姻,你是心甘情愿的吗?”老者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是!”她点头。

  “那么,前几天抱着孩子上了祁昊车的人,是不是你?”方博然聚精会神说完这些话,已经累的满头是汗。

  乐意心下一跳,咬了牙点头,“是!”

  他又问,“那么,起歌知道吗?” 

  她心慌意乱得点头。

  “乐意,别瞒我。我能知道你和祁昊在一起,自然也能知道别的。”方博然望着她的眼中满是戾气。

  “我没有和祁昊在一起!”对于这个原则性问题,乐意一点都不想被误会。

  “你的话能信吗?别以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看到那件事后,方博然也以自己的方式试探过儿子,虽然他态度不佳,但是很明显,是对于这件事一无所知的。也就是说,乐意隐瞒了和祁昊见面的事实。

  “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小题大做。”面对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乐意还是心慌了,莫名的恐惧铺天盖地,将她整个席卷。

  “那么,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方博然用力拍击桌面。

  乐意被他的质问逼退了几步,摸到桌面上的碎瓷,尖利的疼痛,从指间蔓延。

  “你怎么解释?”方博然沉下脸。

  眼中有大片泪雾弥漫,她咬了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管怎么样,她确实撒谎了。这一点,毋庸辩驳。

  “不用解释。”书房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乐意泪眼迷蒙得看着仿似天神一般降临的方起歌,他眼底有深深的阴影,眼瞳中却燃着不合时宜的怒火。

  他大踏步走进书房,牵了乐意就走。

  “站住,你知道这个女人做过些什么吗?”方博然在身后嘶声。

  方起歌略略侧头,冷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口中的这个女人,是我妻子。”

  说完,不再管方博然,带着乐意离开了老宅。

  相扣的手指牵动了乐意指间的伤口,她轻呼出声,“痛!”

  方起歌闻声小心得翻过她得手,看到了那抹红线一般的创口,叹息道:“想吃肉也不用自残吧!”

  乐意被他的话逗笑,下一秒,想起了自己的欺瞒,泫然欲泣道,“对不起!”

  方起歌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找出车上的医药箱,翻找创口贴,“我没生气!”

  乐意软软得靠上去,“我知道你没生气,是我想说对不起。骗了你,那天我晚回来,不是和苏菲逛街,是因为遇上小麟,我发誓,真的是不小心遇上的。”

  方起歌刚刚在老宅对她的维护让她异样的感动,此时一边说着自己的欺瞒,一边就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不是想瞒你什么。”

  我只是害怕,害怕向你完全的坦白之后,再没有任何可供规避的港湾。

  方起歌心下一恸,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我知道,你不是想瞒我。而且,你这级别,想瞒也瞒不住。”

  “你说我蠢!”乐意怔了一下,随即反应很快的推了他一把。

  方起歌一把拉住她的手,顺势带入怀里,“好了,别动,先把伤口贴上。”

  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她轻道:“方起歌,你不会走的吧。”

  他疑惑道:“我走去哪?” 

  “走到没有我的地方。”怀里的人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不会。”他摇头,将下巴搁在她发顶,望向车窗外,“我哪都不会去。”

  “以后也不出差?”乐意微眯了眼看他。

  “尽量避免!”提到公事,他微笑着,避开她的视线,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眼里显而易见的阴霾。

   

File。56(小修) 。。。

  题记——生活不是一条人造的运河,不能把它禁锢在几乎规定好的河道之中。

  车子抵达公寓楼下之后,乐意接过他手上的外套。看着司机从行李箱中拎行李遂有些后知后觉得疑惑,“不是说周六回吗?”

  “你是责怪我冷落你了?”方起歌侧头笑望了她一眼,小区路灯淡白的光晕笼在乐意身上,似是泛着幽幽荧光。在他专注的视线中,乐意脸上一红,侧头嗫嚅,“那你吃饭没有?”

  “没吃!”因为一些意外,逼得他不得不今晚赶回来。而挑剔的方起歌对于飞机餐这种东西,一向是敬而远之,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将就。

  “现在都快九点了!快去吃饭,走吧,把东西收一收。马师傅,先送方先生出去吃晚饭!”闻言,乐意制止了司机搬行李的动作,转身拖了方起歌回车上,“我请你吃饭,走吧!”

  两人自结婚后,金钱方面还是各自掌控。

  乐母因为乐父的关系,平时也不太和乐意联系,没多关注这些;一干朋友死党也大多未婚单身,更是没人会灌输她那些观念;所以,方起歌自己没有交钱回来的意思,她也不会产生收缴的念头。

  反正一起外出,方起歌都会主动掏钱;她平时也不怎么花钱,没有财政危机的烦恼自然也不会对金钱问题有太多思索。

  方起歌揽着她,语气暧昧,“比起出去吃,我更想……”话音未落,乐意一招大力金刚掌拍了下去,“乱七八糟想什么,吃饭!”

  她下手不轻,方起歌被打的闷哼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是啊,杀了你我好得家产!”她颔首,大方承认罪恶念头。

  他苦着脸回头,小媳妇样开口,“我只是想说在家里做饭吃,你乱想什么?”

  “……”乐意理亏得望了他一眼。此时,在驾驶座等了半天的司机开口道:“乐小姐,现在去哪里?”

  这几天方起歌出差的关系,司机都跟着乐意,她因为听不惯方太太这个名号,坚决纠正了司机大叔的称呼。

  “乐小姐?!”方起歌凉凉瞥了她一眼。

  乐意并不敢多加辩驳,垂了头道:“超市!”

  在超市排队等候结账的长龙中,方起歌推了她到前面,颇为小人得说:“你说今晚请吃饭的,付钱。”

  “你个大男人不怕别人叫你小白脸吃软饭吗?”手推车中除了晚饭的材料外,还有很多日用品。乐意对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极其不满,遂叉腰回瞪他。

  闻言,他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不够白,再说软饭有益肠胃消化,不错。”

  乐意无语,开始觉得方起歌这类人其实纯粹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白眼狼。

  幸好,结完帐,白眼狼自动自发拎起了购物袋。看着瘪了一大圈的小钱包,乐意心下隐隐作疼,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丝肃杀之气。

  回到家,司机帮忙将行李搬上楼就下班离开了。

  方起歌套上围裙就要进厨房,忙着整理行李的乐意狐疑得叫住他:“你做饭?!”

  方起歌头也不回得道:“废话。”乐意的厨艺虽然不算糟糕,但是有鉴于她所会有限,所以他并不想为了所谓的生活乐趣虐待自己的胃。

  一轮孤月高挂在浓黑的夜空中,清辉漫过客厅的玻璃窗,铺满了目所能及的每一处。房间门紧闭,方起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中的烟已经燃了大半,渺渺薄雾在空中升腾,掩住了他的视线。

  烟灰落入长毛地毯上,手指的热烫让他反应过来,匆匆将烟掐熄在烟灰缸中一堆白色烟头上。他闭了眼,想起今天,投资顾问林嫣的话:“方老先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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