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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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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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儿翻了她一眼:“可你要是不带回潋丝,也没这么多麻烦不是?”

    “那倒是。”水柔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奇道:“大白天的,你们床上还拉着帘子啊?”说完伸手把幔帐挑开,春儿吓得立刻从软榻上弹起,几步冲到床边把帘子拉上。嗔怪着说:“姑娘家家的,琢磨人家的床做什么?我要睡会儿,你回自己屋里躺着去。”

    一回身,春儿吓了一跳,只见水柔拎起那块白布坏笑着问:“哎呦,这是什么东西?”

    春儿满脸通红,一把夺了过来,急道:“这是滴上地红墨!你四哥要给我画梅花!”

    水柔哈哈大笑,抢回白布大声说:“快给我娘拿去,她看了一准儿高兴。”

    春儿气得大叫,满屋子追她:“你个坏蛋,就怕我不丢脸是不是?”

    水柔站住脚,笑得极其暧昧:“我四哥回来了,你也不和我同病相怜了,我心里真是嫉妒呀!四嫂,你得给我点儿贿赂,要不我就把你和我四哥大白天亲热的事儿说出去,看你怎么办。”

    春儿没办法,任凭水柔在房里搜刮了一通,这才把白布还给春儿。春儿心里这个气呀,心里寻思着,不行就把水柔配给流光,要不送给何不归也行,反正有了爱情滋润,她就不会闲着欺负人。水柔刚走,她就赶紧倒在心爱的大床上养精蓄锐,臭子朗,平时懒得要命,关键时刻他可不含糊,害得人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心里“臭子朗”“烂子朗”地一遍又一遍念叨着,现在啊,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一直到了晚上子朗才回来,看着春儿懒洋洋的样子就想笑。春儿起身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突然兴奋地抓着子朗的手,神秘兮兮地问:“相公,我有点儿恶心,不会是有了吧?”

    朗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剧烈地咳了好一会儿,然后板起脸,一本正经告诉她:“那太好了,好好在家养着。”看春儿郑重其事地点头,他忍不住又问:“春儿出嫁前,家里没派个嬷嬷婆子给春儿讲讲?”

    春儿笑笑说道:“讲了,可我脑子里都想着怎么逃跑,听了个稀里糊涂,只知道落红和十月怀胎,还有……怀上了会恶

    朗哭笑不得,这个听三不听四的春儿!他想了想说:“春儿,这事儿还是先不要跟别人说。”

    春儿使劲儿点头:“好,到时候给娘个惊喜。”

    还惊喜呢,她要是在朱家弄上出谎报军情,可真够叫人笑掉大牙的。

    春儿哪里知道子朗想些什么,还以为他是因为有了孩子高兴,她笑眯眯地蹭到子朗怀里:“相公,你心里欢喜不?”

    朗憋着笑点头:“欢喜得紧呢。”

    “那……你爱我不?”

    “爱春儿嘻嘻一笑:“子朗,你说你爱我,可我要你扮上女装,我才肯信。”

    朗大惊失色,连忙搂住她小声商量:“春儿,大白天地,不好吧?”

    春儿一拳捶过去:“大白天的你都敢……那啥,还有什么不好的!”



………【092:河东狮吼】………

    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摆出一大堆理由。比方说,扮上女装倒也没什么,可是大白天的万一叫别人撞见,自家的闺房之乐岂不成了外人笑柄?再说了,这要是叫娘知道,那还不得领一顿数落?他一搬出朱夫人,春儿马上打消念头,她对两个时辰的罚跪始终心有余悸。不过春儿说了,白天就饶了他,不过晚上一定要他描眉画眼取悦贤妻。

    到了晚上,春儿还没等提起,子朗就一头钻进被窝里,眯着眼睛喊道:“春儿,我累了。”春儿气得直跳脚:“朱子朗,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说话倒底算不算话?”

    朗在被子里窃笑:“我当然是男人,春儿为什么喜欢看一个男人扮成女装?”

    春儿爬上床拿小拳头捶他:“朱子朗,你这个坏蛋,要是以前你一定会答应我!人家以前守身如玉的时候,想怎么玩儿你都陪着我,可现在人是你的了,你就开始耍花腔,呜呜呜对我没以前好了。”

    朗忙把她搂进怀里哄着:“春儿,你对我也没有早上好了,你早上还给我行礼呢,现在又开始胡闹。”

    春儿从被窝里跳出来:“臭懒猪,你就会气我,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朗闻言,笑着慢吞吞地用被子蒙住脑袋,春儿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被子里传出他懒洋洋的一句:“消失。”

    春儿哈哈笑出声来,被子猛地被掀开,子朗长臂一勾,把她捞进怀里,只听春儿咯咯笑着:“臭子朗,你不是累了吗,你这个坏蛋,啊厌啦听得门口的丫环小厮面面相觑,爷和少奶奶不知道控制一下声音啊

    朗在家休整了几天,又开始忙了起来。朱家的生意最近每况愈下。江南冒出了一股新势力冲击着这些老字号。不仅仅是朱家,所有盐、炭、茶、丝、粮的垄断者都感受到了这种危机。

    朗的心里担忧着。这股新兴的势力一定有个大靠山。而他们背后的势力必定不可小觑,掌握了这些行业,也就掌握了江南所有的经济命脉,那么这背后的目地又是什么呢?

    这些担忧,他都不曾和春儿说起,他只希望自己地小妻子快乐无忧的生活。他喜欢一进家门地时候,她就从里面跑出来扑进他怀里,他喜欢看她胡闹。看她折腾,看她整天念叨:“不是恶心过了吗,怎么肚子还是这么扁?”他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多多努力,好让那个糊涂地小女人真的怀上个孩子,这样的日子会有更多乐趣。

    这一天,子朗又不在家,而且一直到晚上都还没回来。春儿等得这个心急,在房里坐卧不安的,一会儿跑榻上躺躺。一会儿又跑到门口看看。这天可越来越冷了,在家里抱着手炉都觉得冷,他倒是早点儿回来,和春儿一起暖暖和和地在被窝里躺着呀。

    她一个人闷闷地吃过晚饭,倒在床上眼看着就要睡着了,龙井进房来说:“小姐,花姑娘和步姑娘来了。”春儿一听,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件衣裳就下了床。花容槿嫣还有水柔一起进了门。一个个都阴沉着脸。春儿连忙打趣:“呦,花容。这天儿可真是冷了,白狐围脖挺好用的吧?”

    花容白了春儿一眼,站在那儿气呼呼地说:“你个傻瓜,自己家相公都看不住,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春儿笑道:“我家相公当然是帮家里做生意去了。”

    槿嫣咬了咬嘴唇:“春儿,那你知道你大哥做什么去了吗?”

    春儿隐约觉得有事情生,她还是笑着:“我大哥?当然是帮我爹做生意呗。”

    花容抢上一步:“那你知道老古板干嘛了吗?”

    春儿瞪她一眼:“老古板又不是我相公,也不是我大哥,他爱干啥干啥,跟我没关系。”

    “那倒是。”花容咬着牙坐下,一言不,春儿瞄着她们几个,笑道:“还差一个呢,你们怎么不提何不归?”

    “何不归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花容和槿嫣一起喊。

    嘿嘿嘿,春儿坏笑:“果然只是我大哥和老古板和你们有关。说吧,倒底怎么了?”

    花容从椅子上弹起来,两只小手掐着腰,跺着脚说道:“老古板整天之乎者也,动不动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还以为他是个多么难得的正经人,原来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槿嫣把茶盏放在几上,幽幽叹了口气:“我还以为玉箫风度翩翩,知书达理,是人中龙凤正人君子,原来男人都不可信任。”

    水柔一直都没吭声,此时不住地摇头,倒在那张双人软榻上:“我还以为我四哥情深意切,只疼我四嫂一个人,原来呀……唉!也是按捺不住寂寞呀!”春儿一听这几位话中有话,几步冲过去揪起水柔,气道:“你们一个个都别在这儿跟我卖关子,他们几个倒底干什么去了?”

    槿嫣眼睛里泛着泪花,带着哭腔说:“春儿,他们几个一起去勾栏院了。”

    “啊?!”春儿柳眉倒立杏眼圆睁,怒冲冠来了个河东狮吼:“朱子朗,你等着!我今天跟你没完!”

    吼完这一声,现大家都被震得捂上了耳朵,花容一见春儿飙,便来了精神头:“春儿,你说说看,咱们应该怎么办?扮成男装大闹勾栏院,去把他们抓回来成不?”

    春儿道:“花大小姐,你以为男装那么好扮?你哪次扮男装没被认出来?”

    花容有些泄气:“那怎么办?我们就由着那几个混蛋堕落?”

    春儿冷笑一声:“由着他们那还了得?水柔,我家相公行为不检,我要是帮他改邪归正,娘不会罚我跪吧?”

    水柔想了想说:“这个可不好说,我娘没准儿还以为四哥只是风流风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呢,说不定还怪咱们小题大做呢。我爹年轻的时候,不也逛过勾栏院?我娘也没去砸场子呀。”

    春儿怒气冲冲。在屋里来回踱步,花容道:“你别来回晃成不?你晃得我头晕。”

    春儿站住脚,恨道:“这几个家伙简直是不像话了,哪里还把我们放在眼里?槿嫣花容,你们还是别惦记他们了,这样地男人不能嫁!”

    “那不行。”槿嫣道:“这不是才这么一次嘛,只要改好了,我……我也不计较这些。”

    春儿给气笑了:“还挺忠贞的呢。槿嫣,找到我大哥你罚他跪!花容,你要是不收拾老古板以后就别来见我!真是的,我们家好好的子朗都被他们给带坏了。”

    “啊?”花容槿嫣马上反驳:“谁说是我们玉箫(暮天)带坏了你家相公,我看是朱子朗带坏了别人!”

    这一吵,把水柔吵得头都大了:“行了行了,不是来商量的吗?怎么成了窝里斗了?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春儿也掐上了小腰:“我们这就去,光明正大地把那几个不学好的揪回来胖揍!”



………【093:倒霉子墨】………

    “胖揍?我可舍不得。”槿嫣马上表态,把碧玉箫找回来教育一番还是可以的,动手的事情绝对不做。

    花容则气哼哼地说:“我倒是想揍人来着,可是我和那老古板有什么关系啊,我凭什么去胖揍人家?”一看那表情,竟也是强忍着眼泪,春儿忙道:“行,这次把他们找回来,一定叫那个老古板给春心萌动的你一个可以胖揍的名分。”

    花容切了一声:“谁要他给的名分,这种道貌岸然无耻下流的人,我才不稀罕呢!我只是希望他改邪归正而已。”

    这话立刻受到鄙视,水柔在一旁直摇头,口气里很有些幸灾乐祸:“你们一个个就口是心非吧,其实心里恨不得把那几个男人捉回来剥皮拆骨呢,咱们还不走等什么?”

    春儿问道:“先说好了,到时候谁也不许缩在后面,对了,他们在哪家勾栏院?今天我就要让全城的说书先生讲上一出悍妇驯夫!”

    话音一落,水柔和花容都望向槿嫣,槿嫣低下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我去找玉箫的时候,春儿原来的丫环毛尖告诉我的,说是偷听到他们今天要去……去那种地方,她为我和春儿抱不平,叫我赶紧告诉春儿。”

    “瞧瞧,还得是我的丫环向着我们,要不还蒙在鼓里呢!窖香!”春儿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窖香忙诚惶诚恐地进了来,春儿问道:“窖香,爷今天去了哪里,你不是不知道吧?”

    见春儿又恢复了吓死人的脸色,窖香小脸吓得惨白:“少奶奶,爷今天是带着陈酿走的。我也不知道爷去了什么地方。”

    “瓜片!”春儿又是一声大喊,瓜片连忙进来,面对众位女煞星刀子一般的目光,咬着嘴唇低下头。春儿问道:“瓜片。陈酿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瓜片扑通一声跪下,哆哆嗦嗦地说:“陈酿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爷今天要去见醉仙楼的花魁纤云姑娘。”

    春儿指着瓜片的鼻子气道:“你啊,你还真不如毛尖!”她站起身大声说道:“姐妹们,我们这就去醉仙楼会会那位纤云姑娘!窖香,你给我跟着!水柔,去帮我把子墨叫来。”

    窖香哭丧个脸跟在后面,心里暗自叫苦:这事儿怎么就叫少奶奶知道了,自己可真是倒霉。

    墨很快就到了。听说了这事儿,很为春儿她们鸣不平,于是春儿又多了个帮手。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杀往醉仙楼。马车到了醉仙楼外,春儿挑起车帘,远远望见醉仙楼大门口灯红酒绿人来人往。穿着鲜艳衣裙地流莺们媚笑着正往里拉客人,她心想,朱子朗那厮最为狡猾,自己前脚凶巴巴冲进去,他听见消息还不跳窗子跑了?还是先要弄清楚这家伙和那个纤云在哪间屋子的好。

    想到这些,春儿道:“子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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