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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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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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床嗔巳鐾砩现螅吧僦沼谠诼飞侠棺∩钜拢骸拔裁床唤剿俊薄班竳”深衣挠挠头,“它脱皮了。”“……”深衣伸直胳膊把花盆端到他面前:“喏,老的死去,让新的长出来,看起来就好像脱皮。脱皮的时候是不能浇水的。”“……这花长得……好像……”陌少紧皱着眉,没办法说出来的感觉也让他很难受,“……那个……”“屁股。”深衣很认真地说,“可是这花就叫屁屁花啊。”陌少:“……”他是关了个多么幼稚的生物在这里……深衣向来己之所欲,强加于人,笑嘻嘻道:“会从屁股墩里开出花来的哟,你说是不是很可爱?我撒了几颗种子在你门口哟,以后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这屁屁花是她爹爹过去从黑人国大洲给她带回来的,她特别喜欢。想着一直在京城的四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她这次来中原,特地带了一些过来给四哥当礼物,很珍稀的呢!后来,陌少每次出门左手都会忍不住抖一下。深衣很关切地问:“陌少陌少,你怎么了?”陌少在很多年以后才告诉她,他看见那花就忍不住想很暴力地把它掰成两半……【绳么?乃们不知道什么是屁屁花?看不到图又很好奇的妹子请度娘~~




☆、陌少的大牌桃花?

  深衣一夜没怎么睡好觉。她觉得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却又想不大明白。
  
  好像是她逼着他娶她……
  然后他说如果一定要娶一个那就娶她……
  所以她达到了目的……
  但……
  怎么总觉得不太对?!
  
  她当时不应该正气凛然地拒婚吗?
  可她摸了摸肿肿的眉心和额头,抖着嘴唇说:“我……我没姊姊漂亮……你别打我的主意。”
  话一出口,她马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方才逼他娶她的是她,现在劝他别娶她的也是她……唔,她到底是想闹哪样……
  深衣一张小脸苦巴巴的,痛苦地拧着自己的头发,滴滴答答地出去了。
  
  一早起来,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京城地处北地,气候干燥。她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下雨。不像她曾经居住过的琉球和扶桑,雨水充沛,空气总是湿湿润润的。所以见到这雨,深衣如他乡遇故知,十分惊喜。
  
  春风起,好似蛛丝银线天地飘散。坠落湖面,万点细密水涡。一刹海青碧万顷,水天相接连,深衣倒觉得有点在地远心自偏的意境了。
  其实在这湖心苑住着,有一种别样的静谧。远离尘世喧嚣,水自无心云自闲。或同老酒鬼坐在屋顶上逍遥饮酒,或观陌少袖手掷棋,都似人在画中。一旦心中宁静了,月白风清,竟也体察到几分真水无香的人生况味。
  
  梆梆梆,两重一轻,敲陌少的门。深衣有些无奈道:“你答应我的画船图的工具呢?”
  房中静静的,深衣屏息听着。陌少总是太安静,安静到让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甚至有时候会让她担心他是不是死了……
  好一会儿陌少才出来,膝上盖了一幅厚毯。深衣诧异地看到他本来已经好些了的脸色,现在复又变得苍白,显得那薄唇愈发嫣红,像是被咬过了似的。
  
  “随我来。”
  声音低低的有些飘,明显中气不足,虚乏了许多。
  
  深衣诧异道:“你怎么了?”
  
  他抿唇不言,单手勾着绳子,向内层阁子滑去。细雨落在他暗色的衣衫上,洇出更暗颜色。
  
  这些日子,深衣觉得陌少像一只大蜘蛛一样在湖心苑中织网。
  原本只有他房中有几根悬空的大绳子,现在整个苑子的半空中都被他挂起了粗绳。深衣虽然觉得很难受,但想着他一只手转轮椅的轮子不大方便,这也理应体谅。她几次想问他的右手究竟是怎么回事,终究还是忍住了。
  
  陌少带着她,打开了一间紧锁的房间。
  房中仍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较一般尺寸大出许多的桌子。乌漆桌面,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地面铺着方正青砖,整齐干燥,亦不见尘土。
  
  “上数第二,左数第五块砖底下,有你要的东西。”
  
  深衣突然觉得陌少不仅像一只蜘蛛,还像一只松鼠或者熊什么的,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藏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围棋。譬如突然出现的粗大绳子。譬如他的那些金针。
  老酒鬼每次出去带回来的东西,无非就是酒肉饭菜,从来没见他买过作图的东西。深衣满心疑虑,望了陌少一眼,见他面有乏色,似乎没什么要坑害自己的意思,方小心翼翼地把那石板撬开——
  
  深衣看直了眼睛。
  不但有,而且齐全。墨笔大大小小,各种粗细均有。长尺、角尺、丁字尺、规、绳、矩、图版……无所不具。
  
  “每天用完,记得收好。”
  
  他倦倦的,话也无意多说。深衣锁了门,追上去问道:“有算盘么?可能有很多数字要算的……”
  
  陌少楞了一下,道:“没有。让老酒鬼买。”
  
  深衣刚想再问他为何有这些东西,突然看见管家邵四爷撑着把伞从鹅卵石砌的小径上走了过来。
  
  “大少爷,老夫人和夫人让您好生穿戴一番,去前厅会客。”
  
  陌少漠然道:“不去。”
  
  邵四爷道:“老夫人说了,大少爷不可以不去。”
  
  陌少闭着眼睛,病恹恹道:“我不舒服。”
  
  邵四爷打量着陌少,忽的呵斥深衣道:“你这个丫头,明明知道大少爷受不得寒湿,怎么还让大少爷淋雨!”
  
  深衣被骂得有些委屈,却也大略反应过来。下雨于她是件乐事,于陌少,恐怕不亚于一场痛苦折磨。他的腿于他虽不过摆设,在这样的阴湿天气里,却还是会疼。
  
  陌少扶着绳子回房,邵四爷紧跟过来,道:“大少爷,此前大大小小的场合,你托病不去便罢。这一回,指名道姓要见你的人,是晏江王爷和紫川郡主。你若不去,属下只能让人用强了。”
  深衣甚不喜欢邵四爷对陌少的态度。虽然口口声声大少爷和属下的,似乎主仆分明,然而那口气,却咄咄逼人。
  
  陌少闻言住了手,蹙眉诧异道:“紫川郡主早已和莫云荪订婚,见我做甚么?”
  
  邵四爷道:“属下亦不知晓。大少爷请速速更衣,勿要让王爷和郡主久等。”
  
  深衣心想,山外更有一山高。这回来的,可当真是两个大人物。
  
  人所周知,女帝当年铁血雄风,灭北齐,收东吴,一统四方。开国有三名大将居功至伟,随后俱都功成身退,一个英年早逝,另两个虽封王侯,却远离庙堂之高,释手兵权。晏江侯袁洬便是后二者之一,当年自请退居西蜀,整顿川滇一带土司流官,后被追敕王爵,加恩世袭罔替。今日来的晏江王爷和紫川郡主,当是他的孙辈。
  天朝开国以来以军功封爵,赐异姓王者,不过三家;而能够世袭罔替、无需降爵承袭的,却又只有开国勋臣靖海王和晏江王两家。所以这晏江王爷地位非凡,便是如今赫赫威名的靖国府,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倘是莫七伯人在府中,定是要亲自恭迎的。
  深衣听娘亲说,自袁洬之后的两代晏江王,一直隐居西南,不干军务国政,是真正的逍遥王爷。而袁洬当年与莫家老爵爷曾并肩御敌,私交甚好。袁、莫两家郡主和公子结亲,也委实是门当户对、佳偶天成。这回过来,大约就是要先认认人脸儿了?
  
  这回有邵四爷盯着,深衣只得充好丫头的角色,紧随着陌少进屋更衣。陌少不知是没气力还是也不愿在邵四爷面前露馅儿,白着一张脸任由深衣帮他脱下暗色外衫,换上月白锦衣、束了玉带。
  
  深衣帮他梳发。那一头墨发温软顺滑,和他的性子截然不同。深衣道:“我帮你束起来可好?”
  陌少干巴巴道:“不好。”
  深衣无言,决定先斩后奏。将他发在颈后拢起来时,却被他反手疾如闪电般地一打——语气不善道:“我说了不好!”
  深衣撇撇嘴,拿他无法。然而方才拢发的那惊鸿一瞥,见到他后颈上似乎有一小片青黑之色。他出手太快,没能看太清楚。深衣心想可能是块疤痕或者胎记什么的,他觉得难看,所以故意留发遮住,再加上身有残缺,所以也不愿下人帮他洗浴。这人心思太敏感,自己虽不嫁他,但或许在的时候,可以帮他解解心结?
  
  深衣帮他缅发时,额际鬓边,触手一片冷湿,只得拿了袱巾擦拭。他闭着眼任她摆弄,呼吸时轻时重。
  “可是很疼?”
  他其实真不该过去,在这苑中施针灸治,方能弛缓疼痛。
  他摇摇头,低声道:“不过是场小雨。”
  话虽这般说着,右手拇指和食指却不知从何处拈了几根细短的毫针出来,针尖锐如蚊虻口喙,隔着衣服捻刺进了腿上的几处穴位。
  
  “走罢。”他睁眼道。
  
  深衣此前在药房看过了不少针经医书,大略知道了灵枢九针是怎么一回事。此时他用毫针刺穴,乃是缓释经络痹痛,但也只解得一时之苦。
  她究竟是不懂医,不知道如何助他,只得拿了块干净帕子在袖中,将他推了出去。
  
  重檐歇山的雄浑楼宇一望连绵,如丝春雨中愈显其峻拔陡峭,气势非凡。苍松古柏郁郁苍苍,森森然耸入云霄。
  深衣只觉这靖国府威严是够威严,但为免太过古板无趣。偌大府中,不见一枝俏丽春花。如今正是碧柳如烟、百花烂漫季节,可这三春好景十分,靖国府中不沾半寸。
  
  深衣撑了把大大的青油纸伞,在邵四爷的带领下沿着水磨石径将陌少推入前府。
  雨打纸伞清声飒飒,陌少一路过去,不语一字。
  
  愈往前走,丫鬟婆子之类的下人便愈发多了起来。只只眼睛,都往陌少和深衣二人身上看,相互交头接耳。
  深衣只觉得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眼色异样得紧,有不敢置信、有鄙夷、有憎恶,甚至还夹杂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红。
  
  有几个声音大的,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让深衣听了个清清楚楚——
  
  “嗬……几年没见,这病秧子还活着。”
  “你看那样子,没几天日子了。”
  “也不知是哪来的狐狸精生的,还想和大公子夺嫡子之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不是,琯儿那时都是大公子的女人了,他竟还不要脸地做出那种龌龊事来,打断腿就是活该!”
  ……
  深衣听她们越说越是难听,低头看向陌少,他却一脸苍淡,看不透是什么情绪。
  
  “……别看这个丫头小不伶仃的,也没什么姿色,可是去了才一两天就爬上了人家的床!”
  “不错,这丫头来了有个把月了吧,还好端端的,之前哪个丫头不是一个月不到就寻死觅活地要走?”
  “嘁,你们当年是没看到,陌大少爷当年整个□都被打得稀烂,人都只差一口气就死了去。谁知道如今还行不行……”
  “说不定这丫头床上功夫有一套。就算不行,也能服侍得人家开心,自然就得宠了。”
  深衣听到这里已然暴怒,额上青筋跳得厉害,只差挥手猛抽她们几个嘴巴子。却又见两个看起来身份甚高的嬷嬷颤巍巍彳亍了过来,一个压低了声音同旁边一个说:
  
  “今天这事儿恐怕不小。那紫川郡主是家中长女,老王爷和王妃都已经亡故,如今袭爵的小王爷是她弟弟,对她事事都让着几分。前两天本是晏江王爷出面来议紫川郡主的婚事,谁知紫川郡主听说了和她结亲的是大公子而不是陌少,竟自己闹上府来了!果然是久在西南蛮夷之地居住的女子,这般的不要女儿家的脸面!”
  
  深衣心中一跳,陌少?
  这紫川郡主想嫁的人竟是陌少?
  她一低头,才发现陌少竟也是一脸茫然惊讶,微微地侧了头,似是在听两个嬷嬷接下来怎么说。
  




☆、陌少不是个好情郎

  “也不能这么说。紫川郡主同陌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当年川滇一带不大安宁,老王爷便把小郡主和小王爷送到莫府寄居了几年。说来也怪,小郡主刚来时整天哭着要回家,谁也哄不好。直到看到陌少才不闹了。那些年小郡主一直粘着陌少不放,非要和他同行同住,一见不到他便大哭不停。老太爷虽然不愿意,却也无法拂了郡主的意。念着二人年纪都还小,也便默许了。陌少那时候还是个温顺又心慈的小孩子,连看大公子他们斗狗都不忍心,哪似如今心狠手辣!”
  
  深衣听了这一段儿,心中陡然涌起一股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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