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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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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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泄一般撕扯下去自己身上的玄色中袍、黑玉腰带,一件接着一件地往屏风外扔去。脱好了他自己的,他膝盖碾轧在榻上,如同捕猎的野狼一般身子猛地向前一扑将她逮住,扯下她的腰带绑住了她的双手。“做什么?一男一女,脱了衣裳,你说做什么?”
  小浮急得哭起来,身子不停地扭动抗拒。廖长绝抓着她的腰按住她:“老实点!本尊早与你说过,你是冥王令奴便是本尊女奴,是供本尊修炼神功所用的女体。现在该是你物尽其用的时候了。”
  小浮嘶嚎一声:“混蛋!廖长绝你个混蛋!七年前你接近我根本就是利用我!”
  廖长绝忽然停住,“你说什么?”
  “我说七年之前,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助你练成天人九行诀的最后一诀……为何你将我囚禁在这里整整一年我却逃不出去?为何无间冥宫内乱之时我与孩儿一同落在秦广王手里我却无力抵抗,我根本都保护不了他们?因为我早就没了内力啊。廖长绝,我的一身武功不是被你那一掌打废的,而是被你吸干的。你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法子拿我试炼,那本就是损人利己的邪术,采阴补阳,榨取女体的精元为你所用。若不是我内力修为敦厚,早就死了……而你廖长绝,圆满地练就了旷世无双的神功,成了第一个一身兼容九诀的奇才,杀了你的九个师父平定内乱……还不够么?难道这些还不够么?廖长绝,你要把我伤害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呢?”
  廖长绝双臂撑着榻子,与小浮一上一下,对视良久了。久到他的骨骼都开始发滞,微微一动,咔咔地响,像被敲碎了一般。他的喉结上下翻滚着,颈子开始发红,有血液迅速地涌上去。他扭一扭脖子,压抑地问她,却已经不是在问了:“原来你的失忆是假的。原来你什么都没忘。”
  廖长绝起身,踢倒了屏风,踩过去捡起自己的衣裳,来不及穿上,衣衫不整地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蛊毒入脑

  此后的几天里,小浮没再见过廖长绝。他命无间冥宫的三大夜叉女寸步不离地看守小浮。廖长绝人虽不在,可却依旧把她看得很紧。他只准她在冥宫里待着,即便晒太阳也只能在地宫露天的天井里。她一步都不要想踏出无间冥宫的大门。
  而这一日的小浮却突然提出要出去走走:“我听闻昆仑虚峡谷里的兰花开得很美,想去瞧一瞧。”
  她在天井里坐着,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裘毯,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夜叉女的方向。三个夜叉女相互对视一眼,面露警惕之色,用暗语说:“她根本看不见什么兰花,为防有变,速速禀告冥王。”
  小浮却说:“不管怎么说,我是要去峡谷里看一看兰花的。”说完,她掀开毯子站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夜叉女拦住路。“余姑娘,冥王有令,你不能出去。”
  “你们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兰花,不是去寻死。”
  趁着夜叉女犹豫的功夫,小浮突然扬出一把曼陀花粉,夜叉女纷纷被迷晕。小浮胡乱地脱下其中一人的衣裳换上,凭着模糊的视觉辨路,急匆匆地出了大门就往冥宫对面的峡谷跑去。
  昆仑峡谷四季如春,谷外秋季萧索,谷内却如世外桃源,各色野花夹杂在兰花丛里,争奇斗艳欣欣向荣。小浮看不清这些美好的花朵,也根本无暇驻足观看。她脑中一遍遍徘徊着熟悉的声音,在指引她:小浮,往前走,继续往前走,对,就这样,我在前方等你……快了,就快了,你就快逃出廖长绝的魔掌,来吧,小浮,奔向我……
  突然,三大夜叉女现身挡住了小浮的去路,小浮来不及害怕,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只教听者不自觉地汗流浃背毛骨悚然——“余小浮,你要去哪里?”
  小浮面无表情,眼神发直,不顾面前有人阻挡,亦不顾身后的廖长绝,继续横冲直撞。两个夜叉女擒住小浮的胳膊,她使劲地挣开,继续朝前路走去。
  一个夜叉女道:“不好,冥王,她好像是受了什么人控制!”
  廖长绝瞬间移至小浮身前,制住了小浮,迫着她仰起头,仔细地盯着她看。只见她目光发直,眉心不住地耸动,忽然眼球乱转,眸中闪过一道道光彩,仿佛是她脑中讯号的映照。
  小浮听见她脑中的声音在与她说着:廖长绝来了,正好。小浮,你抱住他,按照我说的去做……
  小浮伸手,一点一点抱实了廖长绝。廖长绝万分讶异,当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听见了皮肉与金属摩擦的声音,他后背一凉,竟然是小浮手里的刀……
  那个声音还在蛊惑着她:对,做得好。廖长绝是你的仇人,你要杀了他为长安报仇。把刀子刺得更深一点,然后拔出来,再刺第二刀,往他的心脏上刺……
  小浮用力拔出了刺在廖长绝背上的刀,他霎时血流如注。小浮举着刀,瞄准他心脏的位置,用力刺去。
  廖长绝一把抓住刀刃,惊愕万分地问她:“你……你竟然真的杀我……”他魁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握着刀刃的手上,靠着这一点支撑他才没有倒下去。然而他终究是挺不住了,生命随同鲜血在一起流失,况且小浮的刀子上沾了曼陀花粉,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一片……终于,他直挺挺地倒下去,仿佛擎天的柱子倒了似的。
  而小浮依旧面无表情地持着沾满他的血的刀子,因为她脑中的声音没有再给她指示,她便如同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指挥。
  “哈哈哈,谁能想得到,冥王廖长绝也会有倒下的一日?”暗中操控小浮的那人忽然现身,站在远处的一颗柳树下,对小浮招一招手,小浮便朝他走去。“小浮,过来,对。”
  廖长绝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挣扎着,一把拉住小浮的脚踝:“不要过去!不要受他控制,小浮,小浮你要保持清醒,否则……否则蛊毒入脑,你就会沦为他的人蛊,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浮的脑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原来是廖长绝鲜血淋漓的手自她脚踝处输送真气与她帮她抵御蛊毒。她低头看他,依稀看见一身漆黑的廖长绝匍匐在她的脚下,在不要命地给她输送真气,岂不知他已是自身难保。小浮狠狠地甩头,只觉头痛欲裂,她睁着一双蒙了雾气的眸子问廖长绝:“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个人在跟我说话,我的头好痛……”
  廖长绝将口中的血拼命含着,勉力抬起头,朝她笑了笑,所幸他的真气尚且能够帮助她恢复些许意识,尽管他比谁都清楚,这样做于她而言是杯水车薪,于自己而言已然是强弩之末。
  “廖长绝,没用的!秦楼月是我的人,早在她第一次接近小浮时就已经将蛊虫种进了她的血液里。小浮以血喂养蛊虫已有数月,蛊毒已经入脑,只要我催动蛊术控制她,要她杀了你,她也会毫不犹豫。”
  小浮闻声转过头,惊恐地望着那人,那样刻骨铭心熟悉的声音,原来是他,竟然是他……小浮痛苦地抓头,她开始无比嫌恶她自己!因为她真的就要像萧晗说过的那样,成为一只人蛊!“秦姐姐?我那么喜欢她,信任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满心悲痛道:“小浮,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一切的真相,余华灭门的真相,萧家灭门的真相,劫持你去南诏的真相……小师叔就知道,你再也不会原谅我。可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李巍和廖长绝有机可乘,我要让他们谁也夺不走你,我只能这么做。小浮,原谅小师叔……”
  李湛开始催动蛊术,小浮痛苦地抓着头,蹲在廖长绝身旁。廖长绝仍咬牙坚持着将浑厚浩荡的真气输入小浮体内,与李湛的蛊术顽强抵抗。蛊术控制头脑,真气自脚下传来,两股力量在小浮的身体里搏斗,她头疼得快要疯掉!
  李湛的蛊术不温不火不急不燥,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消耗着廖长绝的真气。而他背上的血依旧在涓涓流着,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可是此时此刻匍匐在地的廖长绝想着,哪怕只是妄想,他也想再多留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一旦他松开手,或许,他的余小浮啊,就像一朵浮萍一样,被湍急的洪流劫持而走了,要他去哪儿找她呢?
  小浮忽然一脚踢开了廖长绝的手。廖长绝简直不敢相信。
  小浮流着泪,冲他摇头,在她意识清醒的最后。
  他的眼里忽然也滚烫一片,涌上了泪意。他看得明白,她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李湛的声音又开始在她脑中徘徊:拿起刀,杀了他,杀了廖长绝……
  小浮眼里的泪意蒸干,眼神僵直,摸索着拿起刀子,双手握住刀柄,对着地上的廖长绝一刀刺下,毫不犹豫。
  廖长绝捉住她的手腕。若是换做平常,他的力气简直能把他的手腕捏得粉碎。可是这会儿却不行了,两个人拼着力气,刀子一会向下两寸,一会向上一寸,僵持之中,那刀尖离他的脸越来越近。
  谷里阳光甚是明媚,照在他的侧脸上,他脸颊上浅淡的指痕显得尤为突兀。这样俊逸无双的一张脸,即便是有了疤痕也照旧完美。廖长绝忽然想笑。他视着刀尖上盈盈的血珠,微微一笑,第一次,没有用腹语说话,而是他真真实实的嗓音。他说:“小浮,我就是长安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昔日的大李同样有四大美人,那里边除了廖了了没有一个是落得好下场的。
  本来陶浮漪的日子过得最是美满,因为余重华予她的爱与守护,她得以半生温暖。然而在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里就同余重华一起死了,死得太早,也不是什么好结局。
  想当初陶浮漪是惹了多少江湖女子的红眼呢。最嫉恨她的,莫过于廖了了。
  廖了了比她更早结识余重华,比她更早爱上余重华,想当年她满江湖地追着余重华跑,人们戏称他们两个是无敌二人组,成了江湖人十年来的笑资。更好笑的是,廖了了余重华这无敌二人组后来演变成了无敌三人组,廖了了追余重华,轩辕烈追廖了了,无论到了哪里这仨人从没有落单的时候,有余重华必定有廖了了,有廖了了必定有轩辕烈。
  可是情爱这种事,真的是谁都没有办法左右。余重华就是不爱廖了了,廖了了就是不爱轩辕烈,没得商量。后来余重华遇到了陶浮漪,一切就变得更加没有商量了。
  世间诸事,一切细致入微的变化都瞒不过女人的眼。从余重华看向陶浮漪的第一眼,廖了了就已经认输了。她在万念俱灰之时做出了悔恨终生的事,就是被轩辕烈趁虚而入,做了一夜露水夫妻。廖了了自此将轩辕烈彻底打入冷宫,发誓一生不再与他相见。
  她终于摆脱了轩辕烈,可以不用时时刻刻看着他,提醒她自己的清白就毁在这个可恶的男人手里。廖了了花了好长的时间麻痹自己,好不容易把这件事给忘了,却意外地发现,她肚子里怀上了轩辕烈的孽种。
  自打怀孕开始,她就始终与腹中的胎儿斗争。很多次她以为他必死无疑了,可这孽种还真是命大,他娘越是想让他消失,他就是越是坚强且顽强地存活下来,并且降临到这个世上来。
  廖了了心中是有着小小的期盼的,她期盼这是个女儿。若是个女儿,或许她会予她些许母亲的关爱,可若是个小子,那就擎等着她把对他父亲的恨意统统移嫁到他身上吧。
  果然是娘胎里就与她对着干,出生后更是加倍地与她唱反调了。剪短了脐带,廖了了就一个劲地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眼前这张脏乎乎皱巴巴的小脸就会变成轩辕烈那副得意的嘴脸,看得廖了了直想吐。打那之后她就没再正眼看过这孩子的相貌了,管他是几分随了他老子几分随了自己。
  廖了了也从未喂给他奶水吃过,她连看他一眼都浑身难受,更别提让他吃奶了,吃屎还差不多!
  那孩子是吃羊奶长大的。廖了了居无定所,也不愿带着一个孽种回梨山,所以就在江湖上漂泊了几年。
  那几年里她走到哪身后都会跟着一个牵着母羊的小男娃,最初那娃娃蹒跚学步,走路不稳,母羊在他身旁撑着他,不让他摔倒。后来那娃娃走得稳了,只是极慢,常惹廖了了发火,母羊便矮下身子驮他在背上。再后来娃娃会跑了,母羊也驮不动他了,便是他牵着母羊。母羊老了,走得慢,常惹廖了了发火,他却是司空见惯,小小年纪修炼出了云淡风轻的性子,丝毫不理会她,只伴在母羊身边陪它慢慢行着。母羊走不动了,他就蹲下来等它,母羊牙掉了,他就采最嫩的草尖给它吃。后来廖了了一刀把母羊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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