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黄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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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黄翱世-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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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颠走近螭吻,上下仔细端详道:“如果是要你的命来换呢?”螭吻昂首道:“可为大王换得神兵,螭吻虽死无妨!”诛颠哈哈一笑对蚩尤道:“那便成了,蚩尤王你可以取神兵了!”



听说要以螭吻的性命来换得神兵,蚩尤此刻不禁大是踌躇:当今之势,轩辕、炎帝皆有神兵相助,只有他手中无物。若无神兵相助,要想独揽天下,又是谈何容易?尽管神兵是心爱之物,但又怎可以牺牲十二将的性命换得?



蚩尤踌躇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螭吻道:“螭弟,我已想通了。神兵固然重要,但又怎比得上你我兄弟情谊。”然后对众人道:“这定海神叉我不要了,我们不如这就走吧!”他去意虽似坚决,但言中的惋惜之情,却是任谁都可以听得出。



螭吻听大王为保他性命宁可弃神兵不要,心中大是感动,再次拜伏在地道:“大王对臣弟的恩义,真是比这东海水还要深远啊!”蚩尤双手将他扶起,螭吻虎目含泪道:“大王,你以后多加保重,请恕臣弟不能长伴左右了!”



说着抽出身上佩刀便欲横刀自刎,忽然一物嗖地飞来,螭吻手腕一痛,佩刀叮铛一声落地。他仔细一看,击他手腕之物不是别的,正是丞相负屃的胸前玉扣。



他泪流满面对着负屃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自刎?你可知道,我不死大王便得不到这旷世神兵,便无法与炎黄二帝争衡了!凡事保大仁而弃小义,你就让小弟去吧!”



负屃沉声道:“不,你不熟悉这神兵情况,死了也不一定可以换得神叉。而相反,只要稍加运用,这旷世神兵也未必定要你牺牲性命!”蚩尤大喜道:“那么说丞相是有办法了!”



负屃点点头道:“师父曾传我一套移物之法,也不知管不管用,姑且可以一试!”蚩尤喜动颜色道:“那事不宜迟,丞相快试!” 负屃忽然向蚩尤拜倒在地道:“我这法恐怕要折大王十年阳寿,还请大王见谅!”蚩尤哈哈笑道:“若可得此神兵,又可救得螭弟性命,莫说十年阳寿,就是五十年阳寿,也都无妨!”



负屃道:“好,那就容臣下说一说这移物之法吧。因为这定海神叉起镇海定基之用,因此要将它移走,需要一水性极重之物。”他说着看了诛颠一眼,道:“这就是刚才这位侠士所说的需具控水异能之人的原因了。”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身上佩剑‘寒玉’、螭弟身上佩刀‘龙饮’虽非神物,但却是都具水性,只要合‘寒玉’‘龙饮’主人及大王颈中精血将这两物合而炼之,或可抵得上这替物之效!”



一旁诛仙点头道:“不错不错,合三人精血,外加两件水性兵刃,或可抵得半个神器,更何况你们之中还有一人独具控水异能?” 负屃道:“但即使如此,也是仅可作替物之效而已,要想消除神兵中的秽气,却是不能!”蚩尤哈哈笑道:“丞相不是曾经说过,有得便必有失,天魔狂神、轩辕炎帝等皆是如此,又有何妨?”他故意不提诛仙,却是不想惹起他伤心往事。



螭吻听罢却道:“负大哥,你刚才说要颈中精血,这颈上血管乃人身几大血管之一,螭弟性命不足为忧,但大王性命却是要万分慎重啊!” 负屃道:“这一点我何尝不是三思而行,但大王要作这未来神器的主人,精血是不得不出的了。我刚才已想过,我们破颈之后,立施闭穴之术,而我们身边又有这许多高手在旁相护,性命应是无忧,但这阳寿之损,却是无法!”



蚩尤哈哈笑道:“丞相不必多言,咱们来罢!”于是三人一起抽出身上佩器,往颈上一抹,三道血箭射出,然后如负屃之言,一齐闭穴。负屃将‘寒玉’‘龙饮‘放在一起,再将蚩尤佩刀上的精血滴入刀剑之上,三人精血合而为一,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刀剑之上便升起腾腾白气,刀剑逐渐溶于一起。



负屃缓缓将这新炼之物捧于神叉之旁,神叉果见摇晃不已,负屃大喝一声道:“大王,机不可失,快拔出神叉!”蚩尤立即飞身而上,抓起神叉,猛力一抽,呼的一声,神叉冲天而起,与其同时,负屃立将这刀剑铸物放于神叉所在。



蚩尤看着手中神器,不由豪气大生道:“神叉呀神叉,你如今终于落入我手。”说着扬叉仰天,大声呼道:“他日我要这锦绣江山,也尽在我蚩尤手中!”蚩尤豪言壮语惊天动地,而一旁负屃助得神兵之后,却是面呈忧色,似有满怀心思。蚩尤此时只专注于手中的天下神兵,正自踌躇满志,对负屃的神色变化,却也未多加留意。



第九卷 第一章 五子连环



蚩尤一行回得大营,只见囚牛、睚眦、蒲牢等将正在夹道相迎,见得大王回营,人人面上都是喜动颜色。这时一个兵士急急来报道:“报告大王,嘲风、霸下将军已然安葬完毕,还请大王一移玉驾。”蚩尤点头道:“葬好了吗,好好好,兄弟的葬处,我是一定要去看的。”说着对蚩尤诸将道:“我们都一起去吧!”



嘲风的墓安置在随城之效虬突“借精还元”之地的左旁,霸下被万趸巨石压成肉酱,尸骨不全,因此仅立了个碑,以作追忆。蚩尤等到得墓前,只觉旷野萧条,声逐猿悲,众人思及二人功绩,心下更是戚戚。



囚牛与嘲风相交最深,自嘲风逝后,他每天必到墓前抚琴而歌。这刻与众人齐来,悲凄之生更生,于是盘膝而坐,将琴横放膝上,抚琴长歌:“如可赎兮,人百其身。虽有惠音兮,莫过韶锪,虽有腾蛇兮,终仆一壑……。”声音悲戚,如泣如诉。



蚩尤感怀神伤,长声叹道:“嘲风、霸下两位将军,你们为护主而亡,忠臣烈骨,天地可鉴!今天我蚩尤向你们拜下,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佑我蚩尤部族!”说着俯身便拜,众人跟随蚩尤,也都纷纷下拜。



睚眦扼腕恨道:“嘲大哥、霸大哥,你放心,他日我们必定踏平九隅,为你二人报仇。”蚩尤朗声道:“不错,他日我蚩尤大军必踏平九隅,为你二人报仇。”说话间,他手中神叉不住震动,似有共鸣。丞相负屃看在眼中,面上忧色似是更深。



众人回到大营,蚩尤向负屃道:“丞相,目前我部神兵已得,对下一步的部署丞相有何高见?” 负屃道:“战争除了军队的战斗力,其中策略、兵队人数、军备、粮饷都十分重要,我看大王不如乘这几月休养之机,首先将我军加以操练,另外加紧颁布鼓励生产粮食和人口的命令。此外,我蚩尤十二将这次连折两员,再加上熊睨、鹰隼、豹坤三人叛主,如今存下的不过七人,选拔人材,也是重中之重啊!”



蚩尤道:“嘲风有两个儿子,丞相认为如何?可否担当重任?” 负屃道:“嘲风二子嘲挚、嘲貉不过是碌碌之辈,臣以为并不可担当重任!”蚩尤道:“但我心中对嘲霸二人甚是内疚,这样吧,我还是将嘲挚、嘲貉封为参军,视他们表现再作打算吧!” 负屃道:“参军倒是不妨,不过臣下还有一人举荐!”



蚩尤喜道:“丞相快说!” 负屃道:“我想举荐的是囚牛之女囚仪!”蚩尤皱眉道:“一介女流,又怎可担当大事?” 负屃道:“囚仪虽为女流,但博学多才,心思细密。臣下认为,以她之才貌,进可贵为部母,退可辅助三军!”



负屃所说句句都是实情,但百密一疏,他却不知蚩尤已是心有所属。只见蚩尤眉头深锁,不悦道:“我还是认为她一介女流,不可随意干扰部众中的大事。这样吧,丞相再说一些人来,待我反复斟酌。” 负屃见蚩尤不喜,只好作罢,于是又提出一些人物,供蚩尤定夺。



王臣这一计议,竟讨论了整整一天一夜。待九隅进攻大计初定,天边已现浮白,雄鸡已在叫啸。这时一兵士急急前来,似有急事相报。



蚩尤道:“说!”那兵士道:“据前方探子报,炎帝已将三军部署妥当。”蚩尤道:“好,快说来听听,我就看看这炎帝是如何安排的!”那兵士道:“炎帝部署狂神守大同,炎居守宣化,共工守新平,应虎守天镇,盘光守镇宏。”蚩尤道:“哦,盘光那厮有勇无谋,炎帝竟派他守最为薄弱的镇宏,那不是给我军占了个大便宜?”



负屃摇头道:“大王这话差矣,炎帝之着看拙实巧,他布这五子连环实是顾首及尾,子子相应!”蚩尤奇道:“五子连环?” 负屃道:“正是,他安排盘光首当其冲,是想借仗盘光之勇猛凶悍,只要镇宏城可守得半月不失,待我军人困马乏,而两旁应虎、共工的军队便可从两翼向我军夹击,到时我军三面受敌,自是不得不退。而我军即使早有准备,弃镇宏而首攻天镇,而同样两旁共工、盘光的军队又可挟击,况且众关之中,只有镇宏最弱,其余诸镇,只要粮草充足,只怕守一二个月都不成问题!”



蚩尤叹道:“对呀,他遣盘光守薄弱之位,正是想诱我军生轻敌之心,若果真如此,便正中这老贼下怀!” 负屃道:“大王,这炎帝大智若愚,并不可轻易忽视。”蚩尤道:“那么依丞相之见如何?”



负屃道:“现在我军已在前线虚张声势,料炎部必是死守各城,决想不到我部此举不过是以攻为守,休养生息,但从目前之势,炎帝的五子连环,首尾相连,环环相扣,要破之又决非易事……。大王,且待我好好想想……。”



负屃沉呤半响,缓缓道:“大王!”蚩尤喜道:“莫非丞相已有主意了?” 负屃摇头道:“恕臣愚昧,目前还未有良策。但臣想凡事有立必然有破,天下决无立而不破的道理,这五子连环虽是环环相扣,但却也许就是它的破绽!”蚩尤道:“丞相的意思是……”负屃道:“臣下认为这环环相扣的前提是五子同心,但若守城的五将并不同心,我们便有机可乘!”



蚩尤道:“但现在他们大难当前,同仇敌忾,又怎么会不同心呢?” 负屃道:“大难当前,自然是人人同心,但大难去了呢?”蚩尤道:“丞相的意思是……”负屃在他耳边细语一番,只说得蚩尤眉飞色舞,点头微笑。



而在炎帝营中,众人正为炎帝巧妙布局而把盏交欢。



狂神笑道:“炎王,大公子这次巧设五子连环之局果然绝妙啊!”原来这五子连环的布局竟是炎柱所想出,他为人腼碘内敛,听狂神这么一称赞,不由脸红过耳,道:“这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能不能奏效还不好说。”狂神笑道:“这五子连环布局慎密,天衣无缝,还岂能不可奏效?大公子真是过嫌了。”



盘光一旁也笑道:“不错,大公子运筹帷幄,这五子连环,环环相扣,无论蚩尤想要攻向那方,两边的兵马便可将其围而歼之,巧计呀巧计!”炎帝听他们称赞自己的儿子,便如听到称赞自己一般,一时心情大畅,连呼酐斗。



而一边炎帝二子炎居听众人称赞大哥,面上呈有不悦之色,狂神乃老奸巨滑之徒,这情形自是放在眼中,于是心中盘算,已有计较。这时酒过三巡,只听应虎含泪对炎帝道:“义父,明日一早我们便要赴往诸镇,孩儿便不能留在身边服侍您了,您在孩儿走后,还请多多保重!”



炎帝平日对这义子甚是关爱,此刻即将分别,心中也不禁有些感伤,但面上却装作大度地哈哈一笑道:“傻孩儿,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你又何必悲伤,来来来,咱们父子再喝一碗,就当是为父为你饯行。”说罢将面前两只大碗倒满了酒,二人一干而尽。



这一宴直到夜深才结束,待众人回到各自帐中,皓晟见父亲面呈喜色,不由奇道:“爹爹,大战前夕,只不知是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狂神道:“大战前夕?只怕真正的大战不在蚩尤,而在箫墙之内啊!”



皓晟懵然道:“孩儿不懂爹爹所指,还请爹爹明说!”狂神道:“晟儿,你难道忘了爹爹曾经跟你提过的李代桃疆之说吗?”皓晟道:“但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又非人心所向,时机又怎会成熟?”



狂神道:“现在当然不行,但想来也不会远了。”皓晟奇道:“爹爹何出此言?”



狂神笑道:“今天为父参与炎帝的饯别宴,发现其中炎居对其兄炎柱颇有不满的神色。”皓晟奇道:“炎柱虽闻有大才,但一向疏于从政,又怎么会惹其弟不满?”



狂神摇头道:“这你可是有所不知,只因这次布署守军,炎帝从了炎柱的‘五子连环’之策,那炎居心胸狭隘,自是颇有不满。”皓晟叹道:“这‘五子连环’本是绝世好策,炎居幸有这么一个满腹才华而有不喜争名争功的大哥却不懂珍惜,真是可悲已极。但孩儿还是不明白,即便如此,我们时机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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