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当道.父子仇 父子- 第28部分

　　　　哐啷哐啷——

　　　　铜锣阵阵，隐约传进趴睡着的洛程云耳边，等他再次醒来，屋外亮了大半。他匆忙在屋内巡视了下，没有看到洛如一，出去打开门，却听门外的铜锣声越来越响。

　　　　这个村内有个习惯，平常发生大事，不论好事还是坏事，都会有专门的人，沿街挨家挨户的打锣，召集村民集中到指点的一些地方，商讨大事。

　　　　洛程云穿戴好，唤住走过来，敲锣的一名大叔，好奇的问：“村内出什么事了。”

　　　　那大叔面带惊恐，语气急促，瞧得洛程云莫名的有些惊慌。

　　　　“村边，死人了。”

　　　　死人？洛程云捂住似乎快停止续的胸口，嗡嗡叫的耳边，怎么也无法保持清澈谍觉，心慌，恐惧，他唯一想到的是，如一没有回来，一夜都没有回来，他去哪了，会不会出事了。

　　　　“谁”胆颤心惊的洛程云，使命鼓足勇气，问：“是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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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小高啊。”

　　　　“高大姐！！”那个爱八卦，专帮人做媒的高大娘？

　　　　高大娘在村里也就是个包打听，嘴一张，就是乌鸦嘴，口无遮拦的让人痛恨。好在，这是个很淳朴的村庄，村里的人最多说她几句，还不至于到了谋杀，这种狠毒的地步。

　　　　打锣大叔还是带了些悲伤的运气，怎么说，他们都是一个村的左邻右舍，谁死了都不愿意，“小高嘴是有点坏，怎么就得罪了这么狠毒的人。”

　　　　洛程云承认自己很自私，没有打锣大叔对死者的感情来得更纯粹，当他听到死的人，不是他在意的人，心里的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了，随后一想，又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村庄的村民关系都非常祥和，怎么会闹出杀人这种事。

　　　　“高大姐是怎么死的。”

　　　　“据发现的人说，是在村边的小湖里，被发现的。具体怎么死的，村长他们，还在进行检查。”

　　　　“哦。”

　　　　没有问到想要的信息，洛程云回屋，又开始等洛如一回来，可不知为何，心里又弥漫了一层散不去的疑云，使自己七上八下，心神不宁。耐不住焦躁的心慌，洛程云还是起身，关上门，去村长家，查查高大娘的死因。

　　　　当洛程云到了村长家门口时，外面已经围了一群同样寻因的村民，只听他们胡乱猜测，什么寻仇，误杀，遇上歹人，能猜的几乎都被村民想象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

　　　　围在门口的村民，全部自动让开一条小路，从村长家门口内，走出一名娇俏的少女。洛程云记得，这名少女叫小玲，活泼好玩，村里的人都叫她野丫头。她父母是行医的，这次高大娘的死，很突然，村长特意请了小玲的父母过来，检查高大娘的尸体，是否有何异常。

　　　　“小玲，死因查出来了吗。”其中有村民开始迫不及待的询问。

　　　　小玲慢吞吞的叙述他们得到的结果：“以高大娘全身浮肿的程度，应该是在湖水里泡了较长的时间，我们推测，高大娘可能在昨天半夜，就死了。”

　　　　“半夜，会不会是高大娘没看清路，自己摔进了湖里，找不到人相救，就淹死了。”

　　　　“那么晚了，你说高大娘还出去做什么。”

　　　　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小玲又道：“我娘在高大娘的胸口，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黑色手掌印。”

　　　　“小玲，你的意思是，高大娘是被人故意推进湖里，淹死的。”

　　　　“不。高大娘胸口经脉已经被震断，由此可断定，她被推进湖中之前，就死在了胸口的掌力下。”

　　　　村民又开始臆测。

　　　　“掌力可以劈死人，谁有这么大的力气。”

　　　　“什么力气啊，八成是武功。”

　　　　“武功，别逗了，就我们这个小村庄，哪里招惹到江湖上的人。”

　　　　“说得也是。”

　　　　“那也不一定，可能是一个会武功，不是江湖上的人。”

　　　　“你这么一提，我好像看到过这样的人。”

　　　　“真的，谁啊。”

　　　　“就是洛如一啊，砍柴的时候，我看到他不用斧头，双手就能把树劈下来。”

　　　　“”

　　　　村民一致把可疑的目光转移到背后，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洛程云身上。

　　　　洛程云不由朝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颤巍巍的问：“你们该不会怀疑如一。”

　　　　“如一在这个村里，也帮了我们很多忙，又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们也不想去怀疑他。但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事情不是他做的，必然坦荡荡，又怎么在意我们去怀疑。现在，只要他出来跟我们对证，提出他有力的证据，我们就不会为难他。”

　　　　“对，当面对证。”其他村民起哄。

　　　　洛程云为难，如果他能找到如一，不用他们说，他也会把如一找来对证。至于证据如一偏巧半夜出去未归，高大姐的事，又发生在半夜，时间吻合的叫人心惊肉跳，对如一来说，非常的不利。他深知，如一绝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可是这些人，已经把如一列为可疑人物，他若是说出来，不是把如一往火坑里推，再清白的人也洗脱不清了。

　　　　“昨晚，如一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离开过。不过，今天一早，我让他进城，帮我去买一些食物，还未回来。”洛程云撒着谎，只想帮如一躲过次的无妄之灾。

　　　　“进城，怎么就赶在今天进城了。”

　　　　“这不是摆明在帮如一掩饰罪行，他一定在撒谎。”

　　　　“对，他在撒谎，我们先把他抓起来，还怕洛如一自己不过来。”

　　　　年轻的小伙子们，心眼比较多，宁可相信洛如一是凶手，也不愿去相信洛程云的话。他们使了个眼色，上去就要抓住洛程云，这时候，有人挺身而出，冲了进去，护在洛程云身前，竟是阿夜。

　　　　阿夜平常的傻头傻脑的劲，这时候，却是异常的平静。

　　　　“你们不能抓他，洛大哥他们跟高大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有查清楚的事。”

　　　　小玲也走了过来，“我赞成阿夜哥说的，我们不能单凭洛如一会武功，就怀疑他是凶手。”

　　　　其他村民也想争辩些什么，村长家紧闭的门，又被打开，这次走出来的，是手腕拐杖的年老村长。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有什么事，等如一回来再说，洛公子是无罪的，你们不能胡来。”

　　　　村长开口，村民们再不服，也只能乖乖住手。

　　　　最后，一大群的人，就悉悉索索的跟在洛程云身后，回去等洛如一了。

　　　　“村长！洛如一回来了！”小屋内挤满了人，没等多久，一些站在门外不安分瞭望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少年往这边走来。

　　　　村长与屋内的人，全部走了出去，留下的洛程云，只能暗暗的祈求着，不要出事才好。

　　　　“洛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一旁的阿夜看出洛程云的担心，安慰着。

　　　　洛程云感激的朝阿夜笑了下，也就出去了。只是，还没见到洛如一，就听外面的人，开始尖叫。

　　　　“啊——村长，你看啊，他身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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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如一受伤了？

　　　　洛程云惊慌失措的拨开人群，却见回来的洛如一，站在指指点点的村民中，青色的衣衫上，沾满秫目的血迹，脸上与手背上，都有一些细微的轻伤。

　　　　“如一。”大惊失色的洛程云，跑上去检查洛如一的身体，是否还有什么看不到的重伤，“你怎么受伤了。”

　　　　洛如一望着前面紧张的人，想要用双手抓住在他身上乱摸的掌心，意识到手上都是血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笑着说：“我没事。”然后又是一头雾水，“云，为什么他们都聚在我们家门口。”还指着他说什么凶手。

　　　　确定了洛如一身上没有伤口，洛程云才想到眼前还有一件至关紧要的事，等着去处理，他道：“昨天半夜，高大娘被人一掌打死，推入了村边的湖中，今早，才被发现。”

　　　　“高大娘死了？”洛如一惊愕，脑筋一转，也就知道当下是什么状况了，他对着周围已经十分认定他是凶手的村民道：“你们怀疑是我杀的？”

　　　　“你身上的这些，就是杀人的证据、。”其中一个村民指着他身上的血迹，肯定的说。

　　　　洛如一可笑的抚额，“天下间，没有哪一个凶手，做下案，还把证据光明正大的带回来。”

　　　　“你身上的血，怎么解释。”

　　　　“这个？”洛如一低头看了下青衣上的血迹，喳喳嘴，“高大娘是被掌力打死，哪来我这么多血，又不是被砍死。”

　　　　“也有道理啊。”

　　　　村民们又开始深信不疑起来，唯能主持公道的村长，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了出来，他有条不紊的寻问：“如一，昨晚，你在哪里？”

　　　　洛如一客气的朝村长颔首，回答：“昨天我听闻，后山有一株名为‘幸福’的花，夜间开花，白天收花，极其特殊，就想着，把它带回来送给我最爱的人。”洛如一放大胆子，充满爱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洛程云。

　　　　洛程云有些羞涩的垂下目光。昨天如一说的‘幸福’，原来是指这个。

　　　　“到了半夜，我见云睡的很熟，不忍打搅，也就孤身一人去了后山。”

　　　　“你去了后山？”村民们一听，个个露出毛骨悚然的样子。

　　　　“怎么，那里不能去吗？”洛如一好奇村民的表情。

　　　　村长惋叹一声，沧桑面容，老皱的皮肤线条，勾勒出淡淡的悲伤：“幸福花，在我们这个村庄，只是一个传说。能够见到它的人，就能拥有幸福。可是，谁也没有见过它，以前，村里也有很多年轻人试着夜间去后山寻找，后来，再也没回来过。此后，后山就成了我们的禁地。”

　　　　“晚上去了后山的人，都会受到后山的诅咒。洛如一怎么可能还有命走回来，他一定没去后山！”

　　　　“没错，他在说谎，高大娘就是他杀的。”

　　　　洛如一对他们愚昧的认知，只能轻笑：“去了后山之后，我才知道，世上根本就没有幸福花，你们自以为的诅咒，也不存在。”

　　　　“假的？”

　　　　“昨晚，在我后山的林中，发现周围弥漫了一层白色的雾气，你越是往前走，雾气越是浓郁。等我意识到情况异样时，不知不觉，我已经踏进后山之中。四周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犹如迷障，使人陷入方向的混淆中。我不敢再往前走，只能被困在里面。”手臂上突然一阵收缩，洛如一转头，安心的拍着旁边，握着他手臂，担心着他的洛程云，“后来，山中出现了几匹凶残的野狼，我便与它们打了起来，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血，不过是被我打死，沾上的野狼血迹。至于那些上山寻找幸福花的年轻人，估计没有幸免，被山上的野狼给吃了。”

　　　　村民们傻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村长问：“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洛如一抬头，感受了下迎面吹来的冷风，幸运道“那些遮天蔽日的雾气，只在夜间出现，到了白天，就逐渐稀薄，又在风力的吹动下，自然散了开来，我也就能顺顺利利的赶了回来。”

　　　　“这样子”村长驼着背，思考着洛如一话中的真伪性。

　　　　“村长，不能相信他说的，谁可以作证，他晚上去了后山，而不是去杀人，这全是他一人胡乱编出来的谎言。”一个看似有头脑的年轻小伙子，自诩聪明的说。

　　　　洛如一转向那名小伙子，问：“既然你说没人看到我去后山，难道就有人亲眼看到我杀了高大娘？”

　　　　那个小伙子语塞的缩了缩身子。

　　　　洛如一不再看小伙子，面对其他动摇的村民，求证道：“野狼的尸体还在后山，不信的人，可以随我去后山查看。若再不信，也可晚上去后山，亲眼见证是否有雾气。”

　　　　村民们一想到后山那个诅咒，不管是真还是假，都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或者，你们也有人会猜测，可能是我先杀了高大娘再去后山。我就纳闷了，我为什么要杀高大娘，杀了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村民一言不发。

　　　　洛如一继续：“就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村内有武功的人？所以，我必须是凶手。好，我如果要隐藏自己是凶手，为何不简单点，直接把她淹死在湖中，何必多此一举，用掌力打死她，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等你们来怀疑我。”

　　　　村民们开始糊涂。

　　　　“凶手不是如一，那会是谁？”

　　　　“如果大家还相信洛如一的话，我愿意帮高大娘查出真凶，绝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离开人世，也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村民们想，杀死高大娘的人，必然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如果不是洛如一，换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