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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只是让他稍微买一点瓷器和上等的布料，再囤积一点珍珠染料香料之类的东西而已，有备无患嘛，就算到了其他的什么地方这些东西也能被当作货物来进行交易……”我摊开手，“所以综上所述，现在乌鲁克和美索不达米亚诸国之间算是上下级的和平关系，其他国家依靠上供给乌鲁克换取和平。”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煽动对其他对乌鲁克怀有积怨的国家联合起来对乌鲁克发动战争也并非是什么难事，毕竟那位君主可是出了名的暴横，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能在他的手上赢得一场战争吧。毕竟不能小看古代人的智慧，要是联手有办法解决的话，他们早就这样做了。”顾潇的脑子倒是很清楚，我也是这样想的。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国家就算联合起来也只是乌合之众而已，只要有一方被攻破。其他自然而然就会退缩……话说你们那边有没有听过关于吉尔伽美什的传说？像这样的君主，虽然被有时候可能会被神话，但是总体来说怎么神话也还就是那么一回事，除去那些夸张的内容，多少还是能推断出一些真实的吧。”我这样说着，慢慢走回自己下榻的旅店，八重夜应该已经回来了，去和她谈谈货物的买卖这个问题吧，虽然这些只是我存货中的一部分而已。
话说回来，这种时代的黄金和黄铜很难被分清楚啊……虽然货币的雏形是存在了，但是说到底只是文明刚刚起步的时候……
我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着打算去乌鲁克打探虚实的。
回到旅社撩开自己房间的帘子，我就看见八重夜坐在里面等我，我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回来了，消息打探的怎么样？”
“这个国家的大臣自从王上希望用武力让乌鲁克屈服失败之后，无论是王后还是大臣，甚至是收到屈辱的王本身都不再愿意去挑战乌鲁克……一般来说，战败之国无论如何都会想要夺回失去的东西，但是对方的大将强悍到他们连这样想都放弃了的样子呢。”八重夜站起来这样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这也是能够理解的。”虽说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应该还没有我之前遇到的那么强，可是怎么看都应该有着一个雏形了才对——根据八重夜打探到的消息，对方似乎开始变得欲壑难平，荒｜淫无度了呢。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人，被乌鲁克踩在脚下的那些国家，那些姑且能称为“王”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一个人去反抗。
嘛，也不过是……凡人的胆气和力量而已。
“话说回来你看见艾尔熙德了么？”我坐到硬邦邦的土坯床上打了个哈欠，这床铺上点干草，要是再稍微好一点就在干草上铺上亚麻布，但是那要很高级的旅店才会有了，当然也有寄宿在当地人家这个选择，不过一般来说很难说究竟是哪个更加危险一些。
“没有看见。”八重夜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到，话又说回来了，这孩子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和艾尔熙德不和呢，“需要我去把他找回来吗？”
“不用了，反正只是心情很差到处走走罢了，随他去吧，会回来的。”虽然不能说“除了我这里他什么地方也去不了”这样的话，但是已经见过那么多的东西了，他至少也对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境地里有所了解了吧。
话说回来有些事情我一直很在意，虽说像他这样的圣斗士确实会无条件的听从雅典娜的命令，但是圣斗士自己也会对雅典娜的命令有自己的理解，不管和我相处多久，对于他来说我都是大半只脚已经踏进“邪恶”这个范畴了人吧——就算雅典娜要求他保护我，他也不会就这么乖乖听话才对。
与其说是保护，他不如说更想砍了我才对，尤其是上一个AA级支线我那么捉弄他，又不是抖M，被这样对待，就算是喜欢的女人也要寒心了才对。
啊……本来是打算一次性把他消耗掉的，虽然战斗力不错但是这个人真的太别扭了，为什么我还要等带上他啊。
算了……会做些连自己都无法知道原因的，超出理智控制范围的事情，这才能叫人类吧。最近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朝着非人生物发展了，虽然按照一般人的看法我也不怎么像个正常人就是了。
把八重夜收回宠物空间，我想接下来的路比较麻烦，我还是骑罗睺吧，好久没有把罗睺放出来卖萌了，随着等级的上升，一些很久以前得到的道具和系统奖励也就变得没那么好用了这也是玩游戏必定要经历的过程。
别看我这个人这样，我还是挺恋旧的。
躺在床上用手臂枕着头，虽然恋旧，但是我现在的想法却是希望艾尔熙德就这样直接走了也行——就算经过再三的斟酌，我觉得他的能力虽然强，但是在一些原则性的东西上，他可能会拖后腿也说不定。
我也曾经说过吧，越是等级高的支线，对于人的道德观念挑战就越是艰辛。
我个人对于这些东西是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的，到了万不得已，真的需要动手杀人我也不会手软。只是杀的这个人只能使“挡在我道路上的麻烦”，也就是说不管他的好坏我都会出手——到时候，艾尔熙德会怎么做？
答案可想而知吧……
严格来说，被城户沙织摆了一道啊。
真是个不能掉以轻心的大小姐啊。我揉了揉太阳穴。是针对我才做出的这个决定吗？
布帘掀动了一下，我侧过头去就看到艾尔熙德抱着胳膊坐在窗台上，做出抬头望着天空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道，“那丫头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虽然之前的话是真的，但是我想你应该还隐瞒了一部分对吧？”
艾尔熙德斜过眼睛睨着我，在只能听见夜虫的鸣声沉默之后，他终于移开了目光，“那位大人弯下腰，对我说了一句我至今都不懂的话。”
“哦？”希腊神话的雅典娜知道一些事情，同样作为“雅典娜”，虽然只是继承了众神意志这样的“再造”神话，严格来说和其他神话中同人类文明和世界轨迹相差甚远的存在，我不指望她说出什么和这个游戏相关的重磅消息。
最有可能，是关于我自身的吧，甚至都和我自身的一些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的秘密无关，只关乎于我一个人，虽然她为了一些只会弄得她狼狈不堪的家伙和我反目又闹翻，我也不能不承认她恐怕是迄今为止所有人中最了解我本性的那一个。
所以，应该是我的性情一类的东西吗？
“她说，‘请你守护那个人作为＇人＇的内心——那已经快要彻底崩坏，成为别的什么东西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求百合……→_→没戏的
☆、第166章 AA级支线
即将……崩坏成为别的什么东西？
啊……这句话还真是充满了让人遐想的内容呢。我摸了摸下巴转身这样想到；虽然在之前就猜测越是上等级的支线任务；对于人的价值观乃至于道德观的冲击也就越大——所谓的“人心”无非就是那么些东西罢了。
一个人的“人格”在漫长的岁月中经过各种自律，他律等等的发展才会渐渐形成；其中也包括了人的价值观；道德观和社会性等等一系列的构成——这个游戏对于这些东西；尤其是正常人的生命观，价值观，道德观的冲击可以说是非常大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这样设定？不不不；在考虑这些问题之前；我还是想知道那句所谓的“崩坏成为别的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含义；我有没有“人心”这种东西暂且不在考虑范围内，所谓的“成为别的什么东西”这个说法本来就很值得深思吧。
虽然我不太相信身为二次创作的“神”能够多么触及这个游戏的核心；但是……
之前我已经从希腊神话的雅典娜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也知道这个游戏的目的可能是要在参加游戏的众人中选出一个能够成为“神”的存在，但是终究，我们之中没有人能够理解所谓的神到底是什么玩意。
而且冲击人的价值观这种设定，也不像是仅仅的“选出”一位所谓的“神”——啊，这样一来就想通了，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呢，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造神”啊——不是“选出”而是“制造”啊。
所谓的冲击人性，其实也就是要将所谓的“人”的价值观消磨殆尽——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一个种族，能够比人类更加善于改变自己的想法，也不会找到其他的存在比人类更加擅长于学习和进化……
一旦人的价值观消磨殆尽，那么将他的“人格”取而代之的……是什么呢？
退一步再讲，如果人格成功被消磨殆尽，却没有形成这个游戏所期望的那种东西……那么这个人会怎么样呢？
“应该是……所谓的……废物吧。”
正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忍不住这样轻声说了出来，紧接着肩膀被拍了一下，我看到表情严肃的艾尔熙德望着我，他道，“如若不是那位大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又以为我会这样让你继续堕落下去吗？”
我耸了耸肩膀，“先不管我有没有堕落，你觉得……我这种人……”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种人，真的存在‘人心’这种东西吗？”
他愣了一下，我把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拍掉，“我觉得更加好奇的是……你丫居然觉得我在堕落？我直接和你说了吧，你想看清的东西我这里没有，你所期待的东西我这里不会有，你所被拜托保护的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是麻烦啊这帮人，一个两个都擅自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或者那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连我自己都快搞不清了，还一个个以为我多需要拯救一样。
别自作多情了。
崩坏又怎么样，我早就已经坏的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了。
人心又怎么样，这种东西我从一开始就嗤之以鼻。
因为人有人心存在，所以我才可以用一只手玩｜弄过来。因为知道人心这种东西有多么的脆弱而容易被玩｜弄，所以这种东西……哼……我才不需要。
艾尔熙德捏着拳头，那眼神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凌厉的剑，仿佛下一瞬间就要砍下来一样，我抱着胳膊挑眉直视过去。
“如果你懂了你到底有多自作多情……那就劳烦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受够了，这家伙简直烦死人了，我不需要一个不会染上我的颜色的仆从，也不需要一个试图用自己那正的简直天怒人怨的三观来左右我的想法的存在。
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无法兼容，他一直以“守护大地和平的圣斗士”这种定位来自居，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个麻烦……
那我就处理掉他。
气氛沉默了很久，大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听到他“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雅典娜大人到底看错你了。”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能兼容。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我才不在乎她看错我还是看对我，她有用所以我教导她，亲近她，她没用，我连个眼神都不会甩她，你也一样。”我抱着胳膊坐到床上，随后挑眉笑道，“其实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啊，明明知道我是多么无可救药的存在，还一直跟着自己找赌，这到底是雏鸟情节还是其实你爱上我了啊。”
那个技能的读秒是五分钟呢……这么长的读秒不知道杀伤能力怎么样……
艾尔熙德不说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上传来很凌冽的杀气的时候，他突然转身从窗口那里跳了出去。
……外面在下雨啊。
算了，反正淋点雨也死不了，我打断了正在读秒的技能。
这个技能准备长达五分钟啊……看来要使用的话，我只能提前准备陷阱和隐蔽的地方才行了呢。所以说，要采用诱捕的策略吗？
“八重夜，我们直接走吧，反正估计他这次走了也就不会再回来了。”我把宠物空间里的八重夜放出来，“我们去乌鲁克。”
骑着罗睺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就能从乌尔到达乌鲁克的城郊，在城郊外面我收起罗睺，然后用纸质式神折叠了几匹驴和骆驼运载货物。乌鲁克城现在是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王权的所在，要说的话……嗯，其实也没多大，也就一个大学城的面积，但是除去主城之外，郊外的一些小村庄倒也挺像模像样的。
刚刚进城的时候就遇到了热闹事情，乌鲁克的王，嗯，也就是见过一次的那个吉尔伽美什，他……嗯……他要睡别人的新娘子。
我越过人群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家伙的长相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所以很醒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