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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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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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弱弱地看着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红钞。
  “应宸泽,你这样会把小孩子教坏的。”郝倾城恼了。
  应宸泽扬了扬眉,对着小女孩难得地笑了笑:“那些钱给妈妈买药不够,加上这些就够了,不过,先叫哥哥。”
  小女孩一脸茫然:“哥哥。”
  “嗯,乖。”他摸了摸小女孩的脸,将钱塞进了她裙子的小袋里。
  小女孩脸蛋红彤彤的,忽然对他说:“哥哥,你打了姐姐吗?”
  郝倾城和应宸泽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姐姐眼睛好红,肯定哭得好伤心。爸爸以前打妈妈,妈妈就哭,很伤心。”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解释。
  郝倾城有些囧,没好意思看他,握着小女孩的小肩膀:“姐姐没哭,眼睛不舒服就红了。”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巧克力塞进了小女孩的裙袋。
  应宸泽闻言别样地看了一眼郝倾城,眼神里流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转而又对着小姑娘,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爸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是不会打自己女人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郝倾城愕然,他刚才说,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这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时间,郝倾城率先打破沉默:“你和小孩子讲大道理,人家也听不懂。”
  应宸泽闻言一笑:“你呢,你听懂了吗?”
  郝倾城头一低,直接就不说话了。
  应宸泽目光深湛地看着她,到底是掠过了这个话题。
  “那张设计不错,抓住了最普通的大众眼光,如果呈现出作品,应该会很有市场。”
  郝倾城错愕地抬头,又翻了翻自己的包,才发现自己的画稿忘办公室了。
  应宸泽从裤袋里抽了出来:“在我这。”
  夜晚的风有点大,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我画着玩的,你还我。”
  “用心画的还是画着玩的,我还是分得清。”
  她没有说话。
  “一个真正有能力的设计师,作品都清晰完整地印在他的脑子里,这一张纸可有可无。这个作品是很不错,只是缺少了灵魂。”说完,他十分自然又优雅地把这张设计稿撕得粉碎。
  郝倾城怎么能不气,这张稿她画了好几天,也完善了好几天。虽不尽如人意,好歹也是她十分满意的半个作品,他居然就这样云淡风轻地撕了个粉碎。
  郝倾城气得一路都没有再和他说话,末了,到了公寓楼下。
  应宸泽停了下来:“上去吧,那个戒指你再重现一遍,希望能让我看到它的灵魂。”
  “你懂什么?”郝倾城没好气冲着他说,她还计较着呢。
  应宸泽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发现原来你这么斤斤计较。”
  “对啊,应总你是不能和我这种买猪肉少了一两,还得厚着脸皮跟人讨回来的小百姓比较的。”
  应宸泽听闻脸色暗了下来,再次看向她时,多了一抹温柔:“K是专业的,你给他吧。”
  “多管闲事。”郝倾城冲着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跑上楼了。
  应宸泽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深邃漆黑的双眼如迷雾一般浓重。
  在小区昏暗的路灯下沉默地站了好一会,抬头望了望灯光亮起的窗户,这才转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李秘书,帮我查件事。”
  阳台上的灯没有打开,郝倾城光着双脚趴在阳台上,看着他良久地站立,看着他静默地离开。
  是不是夜太黑、灯太暗,为何你的背影也会如此萧索孤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郝倾城回到客厅没多久,傅娅又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鞋一踢,东西一丢,就朝着她奔了过来:“倾城,我刚才在小区门口见到大帅哥了。”
  “大晚上的还犯花痴。”郝倾城瞥她一眼,眼里鲜有的笑意。
  随即一想,大帅哥?会是他吗?
  “最重要的是,他说他知道我。”傅娅一脸激动又疑惑。
  “你和人搭讪了?”
  “当然,这么大一枚帅哥,怎么可以放过?”傅娅仍是一脸花痴样,手上的手机拿来当镜子使,“我直接拦住他,问他手机号。”
  郝倾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刚喝的一口水都差点喷了出来:“大晚上的,你不怕人劫财劫色啊?”
  傅娅一脸的不以为意,往沙发上一靠:“他从上到下一身都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脚下是威登皮鞋,手表是德国朗格,全身上下写满了高贵气息,劫财劫色,人家至于吗?”
  郝倾城拧了拧眉,那应该就是他了,Jenny不止一次在她面前为她普及应宸泽的方方面面。虽不能衣食住行样样俱到,他这一身挑剔又高贵的装束还是熟悉的。
  再仔细一想,自他回国后,向来都是这身行头。
  “和这样的人来场一夜情,我都心甘情愿。”傅娅直言不讳。
  郝倾城终于把一口水吐了出来:“傅娅,你疯了。”
  傅娅侧过头看向她,一脸不解加质问的神情:“平时我说这话也不少,不见你这么大反应?”
  “我……”
  傅娅盯着她窘迫的神情,只思考了一秒钟。
  “天哪……”傅娅发出一声尖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是那个害你伤心四年的大混蛋。”
  郝倾城拉了拉她的裙角,声音有些轻:“傅娅,是他。”
  傅娅气急败坏地插着腰,气势凌人:“我说嘛,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葵花点穴手、排山倒海、乾坤大挪移、九阴白骨爪……”
  “傅娅,你刚才还说他好。”郝倾城把拉着坐下,打断她的愤懑。
  傅娅哼了一声:“他是不是还想祸害你?”
  “傅娅,你想多了。”郝倾城盘腿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凹下去一小片,显得她娇小又沉静。
  傅娅皱眉沉思了一会,严肃起来:“你准备怎么办?“
  郝倾城低头一言不发,傅娅急了,又问了一遍,她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跳下沙发,跑进卧室。出来时手上捧着一本相册,淡黄色的封面隐隐泛白,倒是保存得十分完好。
  郝倾城翻了几页,在某处停了下来,递给傅娅。
  照片上的她十岁,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碎花连衣裙,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院里的秋千上。秋千上绕着颜色各异的塑料花,她双手握着两边的藤蔓,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知望向何处,平静的眼神里看不见年幼时的童真欢喜。
  她扎着一个大大的马尾,那时候还没有刘海,一块暗红色的红斑几乎占据了半个额头,在身后阳光的倾洒下,赫然醒目。
  傅娅的表情有些复杂,抬起头,用眼神问她:“什么意思?”
  郝倾城手上随意地翻着相册,嗓音里辨不清她的情绪:“我有多孤僻,就有多害怕一个人。我从小就没朋友,因为长得丑。”
  傅娅打断她:“这有什么,现在很多孩子刚生下来都有,你这个胎记比较严重罢了,做一做手术就没事啊。”
  郝倾城不置可否。
  手上的相册在某页停了下来,照片上的她是初中时模样,平刘海轻搭在额头上,娇俏美丽:“后来初中,很多人靠近我,我的沉默寡言让他们退而却步,我依旧一人。”
  她又翻了几页,傅娅看见这张照片时,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这是一张合影,梦幻美丽。
  他们在瞿山顶上,身后是拾级而上的阶梯,阶梯的至高处精致的牌匾上镌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南天门”。两人都身着运动装,处处彰显青春阳光的味道。
  取景很近。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轻捏着她的手掌中心,呈摩挲状。他侧着脸,目光真诚而宠溺,含笑地看着身边的女孩。
  她目光向着镜头,笑容灿烂。
  白云仿佛在他们身侧浮动,朦动又清晰。更远的天空上,是飞机划过后留下的线影,笔直而悠长。
  他帅得一塌糊涂,她亦美得不可方物。
  傅娅见了,都不得不在心里赞叹,真是一对俊男靓女。
  那时的应宸泽真是有些横,跑去广播室,诚切的一番说辞,把南天门前的人都疏散了,让整个背景里只容得下他们两人。
  郝倾城差一点又陷在回忆里,回过神来,又继续说道:“他是除了爸爸妈妈以外,第一个义无反顾靠近我的人。那时候我多安静啊,他都不觉得无聊。他本不是多话的人,却常常在我耳边叽叽呱呱,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讨厌。”
  郝倾城抬头看向傅娅,依旧平静:“他给了我三年,我已经知足了。那时候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感觉的到我们之间的差距,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我勇敢一次就失去了唯一的爸爸,傅娅,我身边的人就这么几个,你说,我哪敢赌。”
  她不敢赌,不敢,不敢。
  傅娅什么也没说,陪着她静静地发呆。
  应宸泽走回家,已经接近凌晨了。
  刚才那个女的,他知道,是她现在的朋友。她那么安静,竟然能和一个挺风火大咧的女人趣味相投,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又有些庆幸,至少她不是孑然一人。
  那个女人当面露骨地问他手机号,被他直接忽视。走了一段路,停下来忽然想到,那毕竟是她的朋友,好歹也得给点面子。
  到底是这些年拒绝女人都拒绝习惯了,只要对方不是她,他随口而出就是一个“不”字,没一点情面,彻底得很。
  想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
  回国后,这是第三次来到这里,租了三年的地方,住了三年的地方。
  当年母亲背着他,退了租。等发现时,他离去美国也不久了。也不知这间公寓转租了多少次,被人装潢得惨不忍睹,更惨的是,一点过去的痕迹都找不到。
  她的巧笑言兮,在这里留下太多。
  可笑的是,他却拾不起一颦一蹙。
  她那时候多小女生啊,嫌他公寓格调太清冷,一小盒彩色折纸随身携带,事儿一停就折一个。也不知折腾了多久,色彩缤纷的千纸鹤装了满满几袋子放在客厅一角。
  他还记得那是周末的一天,他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她两手提着满满当当的大型纸袋走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笑眯眯地问:“猜一猜,一共有多少个?”
  他往地板上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小女生喜欢整这些玩意儿,他顺着她就是,可是这东西真要放他面前来,他还真有些兴致缺缺,看着她那得意求表扬的样子,又不忍心泄露情绪。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五颜六色的千纸鹤铺了满满一地,目光又落回杂志上:“没有九百,也有一千了。”
  她闻言,立马飞了过来,在他脸上“啵”了一个:“阿宸,你好厉害,这里一共有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
  那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他笑了笑,兴致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再看向一地的千纸鹤时,也顺眼得多:“嗯,铺了这一地,是打算干什么?”
  她站了起来,像是要进行一番大事业的表情:“阿宸,你这太冷清了知不知道,我来给你添点烟火。”
  他依旧慢悠悠地翻着杂志,嘴上却不忘调侃:“不急,烟火以后添,有得你受。”
  那时候他们才多大啊,他行动上克制不逾越,嘴巴可是皮得很,时刻不忘提醒她他们以后伟大的造人事业。
  郝倾城脸立刻就红了,低声骂了一句流氓。
  她找来一把彩色的尼龙线,扔给他:“我们把这些千纸鹤串起来,挂在电视背景墙上,看着多温馨啊。”
  他心情不错,闻言后抬头,清冽的嗓音带着一丝轻谑:“我不能白干活。”
  她愣了一愣,警觉地一退:“那要怎么?”
  他笑了笑:在沙发上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过来主动献个吻。”
  郝倾城头一低,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的价值性,抬头的时候,清水一样的眸子里有阳光倾照:“好,那你串八百,我串剩下的。”
  “没问题,吻久一点,我全包了都行。”
  “流氓。”
  两分钟后。
  “唔,明明是我该主动的,你怎么……”
  “你太慢太轻了。”
  “流氓。”
  他深深地吻了下去,在她的唇侧轻咬了一口,嗓音无奈压抑:“真是对不起这个称号,明明不能做流氓该做的事。”
  她条件反射地就想说流氓,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时光温馨下,又是一记漫长的深吻。
  应宸泽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背景墙,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三个月前,回到梧城,他并没有应母亲的要求住在应宅,在应家市中心的一套公寓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一边接手应氏方方面面的工作,一边将这处房产收归己有,把先前租客的行李都清理的一干二净后,又重新装潢成了以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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