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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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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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被这暖气给闷死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应宸泽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冷不丁一颗小脑袋钻了进来,阻隔在了他和杂志之间。
  他放下杂志,捞过人儿,放在腿上坐好。纤长分明的双手撩开她乌黑的长发,拨到一侧,手指轻轻在她的脖子锁骨上摩挲,察看伤口的愈合情况。
  “愈合的不错。”他笑声温和,看向她白皙透红的脸,“出去玩……可以考虑。”
  “真的?”她几乎要跳了起来,要知道,自从被K骗到哈尔滨,她整日都待在酒店里,几乎要忘记外面世界的模样。前几日,傅娅又来电话,催促着她先发几张带人的雪景照,过过眼瘾。
  “嗯,真的。”应宸泽笑着回答,手上动作却快得出奇,一个简单粗暴的欺压就把她桎梏在他与沙发之间,看着她细卷乌黑的眼睫在他的注目下,扑闪扑闪地眨个不停,心头一软,忍不住低头亲了下来。
  郝倾城被他亲得软软的,又一心想着出去玩,伸手拨开他的脸,嗓音又轻又柔:“别……亲了。”
  “这就受不了了?”他哑着嗓子问。
  郝倾城脸瞬间红了一大片,瞪了他一眼,随手摸到一个抱枕,就往他身上扔。他利落地接过抱枕,一个扬手,软绵绵的抱枕已飞到了五米之外的阳台上。
  “你……”你太粗暴了。
  “我什么?”他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弧度,还没等她控诉完,不仅打断了她的话,还迷乱地封住了她的唇。
  又亲了一会,她听到了“啪嗒啪嗒”的声音,谁的纽扣滚在了地上,一颗,两颗,三颗……
  有凉凉的风钻入她的皮肤,又有温暖的大手游走其中,将微凉的寒意抚暖。恍然而觉,方才落在地上的,是她的衣服纽扣。
  她忍不住轻声唤他:“阿……宸?”
  “嗯。”这是一声急促而喑哑的回应。
  “你在干什么?”
  听着她凌乱的呼吸,他无奈停了下来,回答了她的话:“不是要出去玩吗?咱们先运动运动热热身。”
  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郝倾城又听见他说:“小倾,别再考验我的自制力,如果没有分开的四年,我们已经在一起七年了,未成年之前我不碰你,那你算一算,到目前为止,你应该给我多少次?”
  “哪有这么算的?”郝倾城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嗯,还应该减去你的生理期。”
  她又想伸手去摸抱枕,真想砸傻这个能说会道的男人,却被他用桎梏住了双手,转而对上了他那双清澈又漆黑的双眼,散发着令人沉沦的目光。
  想到这半个多月以来,他躺在她身侧,安分守着她入睡的隐忍,一股难耐的心疼涌了出来,淹没了她的整个思想。
  分不清是鬼使神差还是心甘情愿,她微微拱起身子,仰头朝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下,本就通红的脸因为害羞而越发鲜艳欲滴,她轻轻地说:“那我们……开始热身吧。”
  伏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愣了三秒后,那张正义凛然的俊脸,也泛起了一层微微的薄红。
  她看见他仰着头,欣慰地笑着,像一个喜得糖果的小男孩。
  雪花漫天的哈尔滨,正值上午时光,他带领着她,走进了一个未知的深谷。那里有蜿蜒澄澈的溪水,潺潺淙淙,淌过她因他而颤栗的身体。
  恍惚迷醉间睁开朦胧的双眼,她看见一个清隽如白雪的男人,脸挂微红的醉意,在她的上方,肆意而温柔地驰骋。
  而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为他尽情的舒展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房间内是暗紫色的窗帘,紧紧密闭,拦截住窗外明媚清寒的日光。床头开着一展橘黄色的壁灯,昏暗朦胧,温暖寂静。
  应宸泽率先睁开双眼,动了动被某人枕得发酸的手臂,轻轻地挪了挪。半撑着身子坐在床头,余光瞥见时钟指向已逼近正午,低头看怀中熟睡的女人,绵长均匀的呼吸从鼻尖浅浅呼出,带着香甜的气息。
  忍不住凑近了些,埋头深嗅了一番。这一嗅却令他想要得更多,某个部位的变化令他感到十分无奈,真想以某种方式把她弄醒。
  想起前段时间的深夜,她总是被伤口痛醒,此刻睡得如此沉稳,难免多了几分疼惜。
  房间里狼藉遍地,褪去的衣服,换了好几次的床单,一切都提醒着昨夜的他,沉沦在那片寂静的幽谷,以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疯狂驰骋。
  他终究只能饮鸩止渴,动作轻慢又绵长地亲了一会,往怀里搂紧一些,再次合眼,睡了过去。
  郝倾城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除了清醒舒适的脑袋,整个人微微一动,都能扯出一道疼痛的长线,尤其是双腿。
  “呜……”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处在浅眠状态的应宸泽,睁开眼,嗓音低沉,又透着刚睡醒的性感:“怎么了,哪疼?”
  郝倾城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却是往他怀里钻了钻:“还不都怪你。”
  “我怎么了?”他笑得有些坏。
  “热身运动做过头了,都伤筋动骨了。”看着他笑得坏坏的脸,她忍不住愤愤道,“你是故意的吧,就是不想让我出去玩。”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声虽淡,却是一脸宠溺:“怎么像个小孩?”
  “是吗?”她哼了一声,“那你可是犯罪了。”
  “哪里犯罪了?”
  “我现在才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迟钝,能不说带问号的话了吗?”
  他笑了笑,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好”,拥紧怀里的人,低头深吻了下来。
  终于迈出酒店的大门,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雪还在不依不饶地下着,风温和了不少,空气里都是雪花透心凉的清冽气息。郝倾城帽子羽绒服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活像一只笨重的小熊。应宸泽则清爽简洁许多,一身黑色大衣,一双黑色皮制手套,三百六十度看过去,分分秒秒都让人忍不住扑上去倒贴。
  “穿这么少,真的不冷吗?”郝倾城看着他仿佛春风拂面的淡定脸,又低头瞅了瞅自己胖鼓鼓的武装,疑惑问道。
  “每天晨练一万米是白跑的吗?”他低沉反问。
  “哦。”郝倾城眼睛含笑,透出几丝亮意,又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如此。”
  “什么?”他忽然侧过头。
  “没……没什么。”她支吾着回答,立马挽住他的胳膊,步子欢快,“出发出发,玩去咯!”
  “嗯。”他笑了笑,揽紧她纤瘦的肩膀,放缓步子随着她的速度,“知道就好。”
  “……”额,不是没听到吗?
  寒风料峭的松花江畔,行人稀疏寥寥,市区里温和的冬风在此处性情大变,呼呼作响,奔腾在空气里,将空中飘落的雪花吹打得四下飞舞。还是初冬的天气,江面并没有结冰,清寒的江风在江面拍打,澄澈的江水涟漪出一道道悠长而曼妙的水流纹。
  远处的大桥静立在江面高处,倒映在江中,像一对牵手的孪生兄弟。除了流动在耳边呼哧呼哧的寒风,仿佛这世界已无任何喧嚣嘈杂,空余一个我和你。
  “阿宸。”她大声叫他,生怕风太大,吹散了她的声音。
  他站在离她不过五米的地方,看着她难得好动的身姿,在寒风中一会奔跑一会走动。他听见她回过头,大声地叫着他。
  他弯起嘴角,扬手朝她挥了挥。
  看见了他的回应,她又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紧接着他又看见她双手捂在嘴巴两侧,抵着寒风,扯着嗓门声音却依旧细润清甜:“你知道最美丽的风景是什么吗?”
  他没有回答,目光锁定她,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走了一半的路程,就听见她给出了答案:“就是……它能让我忘了整个世界,但我却能看得见你。”
  一道强劲的风穿堂而过,夹杂着两人之间泛着热度的空气,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接着以更快的速度迈到了她面前,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没有被强风吹散,恰恰地落在了她耳朵里:“对我而言,最美的风景就是,哪怕真的没有了全世界,你不仅在我视线里,还在我枕边。”
  有雪花落进了眼中,沾湿了眼眶,她眨了眨眼睛,圈紧他的腰:“不要再分开了,再也不要分开了。”
  他抬起手,掀开她盖住耳朵的帽子一角,将唇覆了上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又将帽子弹了回去。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回答了她的话,戏谑而又郑重:“去他娘的分开!”
  雪依然在下,沿江畔行走奔跑的两人,和谐静好。
  郝倾城平时的安静像是随着这轻薄的雪花融化了一样,此刻活泼得像只东窜西窜的小兔子,跑跑停停。偶尔停下来,抓一把雪团或拾一颗石子,卯足了劲似地朝着江面掷去,这时候她的嘴边就会不经意地漏出一些拟声词,例如“哟嚯”、“喔哦”之类的充满着朝气的声音。
  循江畔而去,不远处有对新人在拍婚纱照,女人穿着大裙摆的白色婚纱,男人穿着白色西服,对着摄影师手捧着的摄像机,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
  郝倾城停住脚步,伸长视线望了一会:“真冷,不过好有情趣哦。”
  “是吗?”身边的男人冷嗤了一声,“不过就算你有这种想法,怕是我也不能依着你。”
  “为什么?”
  “也不是不可以。”
  “啊?”
  “如果你愿意穿着羽绒服和我拍婚纱照,南极我也带你去。”
  凉风拂过,雪花洋洒,有女人幸福的笑声,暖化了呼腾的风声。
  接下来的几天,应宸泽带着她几乎玩遍了哈尔滨,冰雪雕塑壮丽的冰雪大世界,夜晚充溢这迷人色彩的圣索菲亚教堂、风景旖旎的太阳岛等,都留下了他们一大一小的脚印。
  连带着她生日那天,也流连在令人脚步不停的风光里。分离了四年,终于又等到了有他的生日。他给的生日礼物,很简洁很温暖。光棍节的这天,如今已不仅仅是单身汉们抱团痛饮狂歌的节日,反倒更像情侣间秀恩爱如胶似漆的另一个情人节。
  夜晚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前,有无数的情侣相偎在一起,承诺般地向对方诉说着什么。旖旎的霓虹灯照亮着这个被白雪覆盖的广场,流光溢彩。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热闹的人群,停在了一个积雪深厚的草坪上。
  “你在这站着;看着我就好。”他说。
  他松开了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双黑色的手套戴上,往草坪深处走去,在中央的位置蹲了下来,开始堆起了雪人。
  郝倾城没有听他的话,三蹦两跳就来到了他的身边,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看着就好。”他再重申一遍。
  她撇撇嘴退了几步,有些失望道:“好吧。”
  在离他三米的地方,郝倾城蹲一会站一会,结果越看越有趣,像个小代王似地朝着他指手画脚:“不对不对,那个眼睛斜了。”
  “左手比右手胖呢,把它卸下来。”
  “怎么没有耳朵?”
  “它的右脚要塌了,快点巩固好,快点快点!”
  应宸泽忍无可忍,站起来转了个身,低低喝道:“你给我闭嘴。”
  她扬着眉,叉着腰:“我这是给你指导呢,怎么这么不谦虚?”又仔细地看向拔地而起的雪人,草坪内有地灯照射,将整个雪人的模样勾勒了出来,她整个人愣了愣,“这个雪人……怎么一点也不胖呢?”
  应宸泽淡淡地笑了一声,又转过身蹲下,看着雪人的腰的部位,一寸寸摩挲地更加纤瘦。
  “难道……你堆的是我?”郝倾城跑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更加仔细地打量着雪人。
  梧城很少下雪,一年顶多也就一两场,通常是雨夹雪,细碎的雪花一落地便化成了水。除了零八年的雪灾,在她的记忆中,梧城的雪分量太少,把整个梧城市的积雪聚到一块,估计也只能勉强凑出一个雪人。
  对于郝倾城来说,雪人应该是胖墩墩的,就像她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头上盖着一个大红桶,脸上插了一根胡萝卜,三个石子从上往下嵌在肚子上,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小马褂。
  可是……
  眼前的这个雪人,身姿窈窕,美目盼兮,纤瘦地屹立在风雪中,生动传神。
  “小倾……生日快乐。”
  她的目光还在雪人上滞留,却被这一声意料之外的嗓音惊讶住了。慢慢地侧头看向他,只见他正温情地看着自己,然后她听见他又说了一句:“我爱的人……生日快乐。”
  “你……你说什么?”她薄薄的红唇轻轻颤了颤。
  “生日……快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
  “前一句?”
  “我爱你。”
  郝倾城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片刻后,抽噎着说:“这个礼物……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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