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婚礼,对面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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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婚礼,对面不是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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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奋极了,于是一个电话飙到昀丫头那儿。

    谁知她很淡定地跟我说:“用不着跟姐说谢谢,改天请姐吃饭就行啦。”

    我莫名其妙,问她:“干嘛要谢你呀?难道今天的事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姐姐您怎么也不先给我打个招呼,要是适得其反可怎么办呀?”

    她骂我狗咬吕洞宾,又说我情商太低,这事儿成了也不是全靠她一个人。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继续追问。

    她很无奈地回答:“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呢只负责订那里的包厢,然后找个借口让你出去,制造机会让你和他能碰上而已,至于后面的那些游戏我可是全不知情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更不明白了,“难道顾梓文早就知道我暗恋他?”

    这回轮到她无语了,“您这不是废话么?你暗恋他是人的都看得出来啊。”

    我被她说得特没面子,无奈此事已成定局,按她的话来说,倒追虽然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因为她觉得以我如此低的情商是很难搞定像顾梓文那样的男生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就在我表白成功后没多久,我的地位就从被动转为主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顾梓文对我可谓是千依百顺,以他的知名度还有才干,很难想象居然会对女朋友这么好。

    在以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时常成为大学校园里受人关注的话题,得意自然是有的。那个时候正年轻,什么事都未曾经历,只觉得有了爱情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三十八】………

    记得有一首歌这样唱: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眼前的人说了同样的话,在事隔四年之后,让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告诉他你是特意来看他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有顾客进来,点了两份咖啡和一克蛋糕,他撇下我去忙了,好像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碰了一鼻子灰,却仍不甘心,继续留在那里等。

    没有点任何饮料,也没有找位子坐下,我只是傻傻的站在咖啡店门口,等他下班,等他再次和我说话。

    北部的冬天,天黑得很早,我看着路人渐渐少去,深深打了个寒噤,鼻尖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这才察觉是凛冽的北风刺痛了喉咙。

    我把一只手伸进手提包里寻找纸巾,却因为天太冷了冻得手指麻木,一时间摸索不到。

    不知怎的,我突然懊恼起来,甚至恨不得把皮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纤长的手,食指与中指间随意地夹了几张纸巾,上面还印了那家咖啡店的名字。

    终于还是来了,我心想着,也只有顾梓文知道我这个坏毛病,手提包里一向凌乱,要找一件东西十分不易。

    我没有立刻接过纸巾,而是抬起头来看他,我以为我的等待已经换来了转机。

    可他的神情告诉我,我太低估他了。

    于是我开始跟他解释,想让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天意弄人。

    没想到不等我说完,他便打断了我。

    他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问你两件事,第一,你出国的这两年有没有试图联系过我?第二,你是不是已经要结婚了?”

    我完全被他问住了,这两年我身在国外,其实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可是因为我爸关照过我,我不希望看到他出事,逼不得已才不去联系所有在国内的同学。而这样的解释我又不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所以面对他的问题,我除了沉默,再没有别的答案。



………【三十九】………

    “既然你要结婚了,那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他说地很决绝,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愣在原地,双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身后有几个年轻人在锁店门,原来咖啡店已经打烊,于是突然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知道,有些话如果今天不说清楚,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可能会为了躲我而不来这里上班,parttime的工作随时都可以辞去不做。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全部的记忆和留恋,就只有顾梓文一人。

    这里的道路基本是依山而建,虽然不高不陡,跑起来却也十分吃力,尤其是像我这样还穿着一双高跟鞋。

    他走得很快,我清楚地感觉到脚踝已经擦破了皮,那种针扎一样的疼像藤蔓一样牵绊住奔跑的脚步。

    “顾梓文,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走?”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甚至引来路人异样的目光。

    他终于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我,“好啊,你说,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扶着腿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这一刻我几乎已经放下了尊严,只求他可以原谅我。

    是我太天真,以为爱情可以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历经数十年依然不曾老去。可短短两年的分离,就已经让我们之间曾经的海誓山盟无疾而终。

    “对不起。”我说,“我很后悔当时什么也没跟你说就走了,我知道所有的解释在你听来都只是借口,但我不可以不管我爸。或许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爸的事,他也是逼不得已。”

    “这么说来,你到现在还在怪我们家是吗?”他突然问道。

    我不想欺骗他,就说:“我的确是怪过你爸,要不是他有意为难,我爸也不至于会濒临破产,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爸都已经放下了,我也会忘记的。”

    “呵呵,真是好笑,你爸放下了,他真的既往不咎了吗?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他的公司可以失而复得?为什么你不用再留在英国?”

    我不知到如何回答,我爸的事我从不多问,他也不会跟我多讲半句,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缘故?

    我原以为这件事错在顾副市长,却没想到自己的理直气壮会被他问得没了底气。

    见我答不上来,他继续说下去:“看来你还真是对你爸的事一无所知,也好,不说他们的事,就说你的。”

    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说我的?我还有什么事?”

    “不要再骗我了,夏语馨,你好好想想在英国的这两年都做过些什么?你借住在谁家,后来又为什么搬走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何必还要隐瞒。”

    我恍然大悟,“你竟然调查我?顾梓文,你凭什么这么做?就因为你爸是官我是民?”

    也许是我异常激动的神情更加使他确信他查到的那些就是事实,我突然觉得再说下去也是多余,早知道他会查我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他已经听过陈家人的片面之辞,不管我怎么解释都只会是越描越黑。



………【四十】………

    他看着我,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咄咄逼人,转而比刚才温和了许多,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依然冷得如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

    他说:“既然你这样想,也好,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各自珍重吧。”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紧咬着唇低下头。

    在他面前,我已经放下尊严乞求过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了。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原以为他又会像刚才那样不管我先走,但这一次他却没有。

    我听见他拨了个电话,竟然是替我叫车的。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过来,原来这次不远千里跑过来见他,就是为了让我自己断了所有的念想。和他分别的这两年,已经成为我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想我和他的爱情应该已经完全死去了,他的平静比冷言冷语更可怕,可怕得让我突然很想回家。

    我上了他替我叫的出租车,报上酒店地址,然后沉默着离开。

    他大概是看着我走的吧,或许这一幕在两年前就应该发生了。

    回到酒店后我身心俱疲,合衣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到眼睛酸痛,泪水肆意地从耳边滚落。

    不知到过了多久,我终于回过神来,拿起电话拨一个号码。

    是陆益铭的号码,我很清楚这一次自己已经错得太离谱,所以并不奢望他的原谅,我打给他,只是本能地想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除却父母和杨昀,我只有他了。



………【四十一】………

    他的手机没有关机,这不像他的习惯,以前不管是出差还是在家,他已过午夜就会关机,直到第二天起来才开。

    我心里很矛盾,既希望他这么做是为了等我,又不想因为这样而亏欠他更多。

    手里拿着电话却心不在焉,以至于对方发话了都还没察觉。

    他在电话那头问:”是小馨么?喂?”

    我很轻的”嗯”了一声。

    他笑了,说:”终于想起我来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回答:”明天吧,明天一早就回去。”

    他似乎早就猜到了结局,淡淡地说:”回来就好,明天上了火车。”

    听到这样的话再加上这样平和的语气,让我不免有些疑惑。难道他真的不生气么?

    不,不是这样的。刚到法国那天他还发过那样的脾气,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合法丈夫,做妻子的撇下他不管跑去跟旧情人见面,他真的能无动于衷么?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却又不敢直接问他。

    现在的我完全处于被动,错都在我,若是让我父母还有婆婆知道,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唯一能做的,除了谨言慎行再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有再多疑问也要等明天见了面再说。

    于是,我异常听话地答应他会早点睡,把一切都留到明天。



………【四十二】………

    次日清晨,我退了房,没有吃早餐便叫了车去火车站。

    先要从这个城市坐到伦敦,再由伦敦坐往巴黎。

    这趟火车或许是我至今为止坐过最漫长的了,在英国赶上早高峰就只能买到临时票,除非提前预订,不然很有可能会没有位子。

    幸运的是我上的这节车厢并没有坐满,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占下一个没被订下的位子,只是方向是反过来的。

    我咬了咬牙,心想这一会儿功夫熬一熬就过去了,却在列车开动时突然觉得晕眩无比。

    原来我晕火车的毛病始终都没有好。

    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每次想去血拼都得坐7站地铁,我因为晕火车,不得不大费周章换乘公车。

    后来顾梓文教了我一个方法,说只要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哼一首歌就不会感觉晕眩了。

    我不信,他便说:”要是你真晕了我就背你回学校。”

    说完还让我寝室的姐妹们作证。

    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试一试。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就说要带我坐着地铁去看电影,我找了各种借口想逃避,最后还是推托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说实话,那天当我跨入地铁车厢的时候,我几乎是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因为小时候第一次坐火车就晕得我吐了一路的痛苦经历,一直都记忆犹新。

    顾梓文看到我无奈而痛苦的表情,笑我活像只受*的小猫。

    我瞪他一眼,不料地铁开动。

    他立刻用手蒙住我的眼睛,还在耳边叮嘱我:”赶紧唱歌,到站了我会叫你。放松一点,保证不会晕。”

    我一开始并不十分确信,但事实证明,此方法确实有效。

    打那之后,我就放心大胆地跟着姐妹淘们一起坐地铁血拼了。她们说这都是爱情的力量,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顽疾”,我嘴上不说,心里早已甜似了蜜。

    可是现在,就算我再努力闭上眼睛,也已经无法哼完一整首歌了。



………【四十三】………

    再见陆益铭我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想得很周到,自己一个人到火车站接我,并没有告知旅行社。

    下车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夏语馨,从现在起你的手只能去握紧一个人,那就是你的丈夫,前人与你已再无任何瓜葛。

    陆益铭看到我出站,小跑了几步站到我身旁,熟练地接过我的包。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牵起我的手,让他的手掌触到我戴回去的那枚戒指。

    然后相视一笑。

    到了酒店正好是用餐时间,陆益铭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刚下火车太累,不如点客房送餐。

    他便立刻去拿了菜单给我看。

    我接过那本菜单,却并没有直接翻看,而是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

    他似乎猜到了我想问要问他的话,未问先答:”你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生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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