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将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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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求妻-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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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陆惊雷傻呵呵地笑着,却没有放下公孙筠秀。直到把她送进屋里,确定刘杏儿会将一切料理妥当,才被豹婶推着离开了。
  时光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陆惊雷第一次将她带回祁风寨。当时也是刘杏儿帮她打水,伺候她洗浴。
  看着她来来回回地将热水倒进浴桶里,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公孙筠秀依然和几年前一样,手足无措,只能愣愣地在一旁看着。
  将水倒好之后,刘杏儿走到公孙筠秀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头发先梳一梳再洗吧?都打结了。”
  不等她拒绝,刘杏儿已经主动拿起梳子,帮她梳理起来。
  离开朵兰岭之后,公孙筠秀与陆惊雷一路兼程,想要保持整洁都有些困难,更别提打理面容了。再加上吃不好睡不香,此时的公孙筠秀只能用既憔悴又狼狈来形容。而她面前的刘杏儿却是光鲜的,不仅仅因为衣衫,更因为她红润健康的肤色。看来,在公孙筠秀离开的这段日子,她已经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
  乱发梳开不易,刘杏儿每一用力,公孙筠秀的头皮就被扯得生疼。她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更上了!还以为今天的战斗力不够了……
  

  ☆、隐患

  离开朵兰岭之后,公孙筠秀与陆惊雷一路兼程,想要保持整洁都有些困难,更别提打理面容了。再加上吃不好睡不香,此时的公孙筠秀只能用既憔悴又狼狈来形容。而她面前的刘杏儿却是光鲜的,不仅仅因为衣衫,更因为她红润健康的肤色。看来,在公孙筠秀离开的这段日子,她已经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
  乱发梳开不易,刘杏儿每一用力,公孙筠秀的头皮就被扯得生疼。她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声来。
  陆惊雷久无音讯,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话想问他。豹婶本来心疼他劳累,打算有事一律明天再说,可陆惊雷自己也很兴奋,不知不觉就聊得热火朝天。
  公孙筠秀的体力比不得他,沐浴整理之后,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先行歇下了。其实她很想等陆惊雷回来,可是她不歇息刘杏儿也不走,为了避开刘杏儿,她只好乖乖地躺到了床上。
  陆惊雷钻进被窝的时候,公孙筠秀已经睡熟了。
  从身后抱着她,习惯性地抚摸她的左腿,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那条微微拱起的细长刀疤。过了这么久,痂已经落了,粉红泛白的疤痕却被永远的留了下来。明明是伤痛的痕迹,在陆惊雷心里却更像是血肉篆刻的誓言,令他痴迷不已。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这些话说起来总是容易。虽然陆惊雷不止一次对公孙筠秀强调阎罗殿里有他便有她,可她的义无反顾,其实并不在他的期待之中。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她本可以借机离开,选择更为舒适安稳的生活。别的不说,只要她首肯,程仕之必会欢天喜地将她纳入羽翼之下。可是,她没有。在得知陆惊雷路末途穷时,她没有退缩,没有胆怯,而是近乎莽撞地追随而来。
  法场上见到她的一刻,陆惊雷不仅觉得意外,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狂喜。公孙筠秀就那样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一袭红衣宛如新嫁,众目睽睽下与他共饮交杯酒,丝毫不惧世人的目光。
  这就是他的竹儿,外表柔弱,内里坚韧。没有多余的言语,她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满满的情意与决心。她已经认定他,心甘情愿,至死不渝。
  感动不足已形容陆惊雷的心情,从来不信命数的他为此铭感上苍,让他此生有缘与她相遇。而他更得意的是自己当初的眼光,庆幸自己心动后从来不曾迟疑。
  从开始到现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她,一直只有她。
  绕开唯一的隔阂,将掌心熨帖在她的皮肤上,反复揉搓那条刀疤,陆惊雷有些恨不得将它拓印在自己的手中。她付出的,他愿以十倍百倍回,倾尽所有,身体力行。
  不断受到“骚扰”,熟睡的公孙筠秀终于被吵醒了。迷糊中意识到有人正在对自己上下其手,不由紧张得全身紧崩。
  “是我。”
  黑暗中,陆惊雷贴在她的耳边低语,熟悉的音调立马瓦解了她的防备。感觉她的身体放松下来,笑容慢慢爬上了陆惊雷的嘴角。
  当两人唇贴着唇,公孙筠秀的鼻腔里随即充斥着浓郁的酒气,令她反射性地问道:“喝酒了?”
  “嗯。”
  正面擒住她,陆惊雷含糊地应着,分开半秒都觉得太长。
  公孙筠秀的睡意终于全部消失了,双手本能地抚上陆惊雷的脸,却没有摸到他毛茸茸的络腮胡,只有光光的下巴。像是不能适应似的,她放开十指,在他脸上反复游走。
  直到不得不放她喘气的时候,陆惊雷才抽出空来揶揄道:“喜欢吗?”
  公孙筠秀一向面薄如纸,往常听到这话不是充耳不闻,就是羞得直往他怀里钻。可这一次,她却低低地应了一声:“喜欢。”
  陆惊雷怔了怔,随即捏住她双手,低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公孙筠秀被他吓了一跳,连大气都不敢出,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可惜四周漆黑一片,她只能隐约看出陆惊雷身体的轮廓。
  耐不住性子,陆惊雷再次要求道:“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依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语调中的起伏,热切而又激动,沸水一般汩汩翻滚,随时能把她烫伤似的。
  迎着他,公孙筠秀借助黑暗藏好自己的羞涩,低声细语却又无比清晰地重复道:“我喜欢你。”
  虽然她的心意从行动上早已坦露无疑,但公孙筠秀一直不曾正面直接地对陆惊雷表白过。总觉得言语是苍白的,远不如一个拥抱实在,所以陆惊雷接下来的反应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想到,自己短短一句话语,竟似往火中泼油,将陆惊雷的激情整个点燃了。灼焰狂燎席卷了她,没有升温的过程,不给她半分余裕,眨眼间便把她熔化成包容他的形状。
  听见他一声声唤着自己“竹儿”,一句接一句不停地说着“喜欢”,恨不能应她千遍万遍,将自己整个剖开,钜细靡遗地呈现在她面前。
  有那么一瞬,公孙筠秀是后悔的。早知他会如此欢喜,她的坦白不该等到今日。可过了一会儿,公孙筠秀又改变了想法。因为她没想到自己表白竟是如此剧烈的催情之物,他激动得近乎疯狂的挺动与攻入,完全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她仿佛听见身体各处哀鸣不断,可意志却顽皮地脱离而去,不管不顾地顺应他的需索,任他予取予求。
  从来不曾如此淋漓,陆惊雷几乎遗忘了一切,四肢百骸全由本能支配。他正醉着,却又无比清醒。既像一名侵略者,不放过任何一寸可及之处;又像是一名探索者,积极进取地挖掘着自己与心上人不为所知的一切……
  放纵的代价就是殆尽了体力,日上三竿仍然昏睡不醒。
  急促的敲门声一阵高过一阵,陆惊雷好不容易才分辨出那是个什么声音。费力地撑开眼睛,他爬下床,胡乱套上裤子,光着膀子就拉开了门扉。
  “呀!”
  刘杏儿的惊叫让床上的公孙筠秀打了个激灵,人也立刻清醒了。
  她竖起耳朵,只听陆惊雷在说:“小声点,竹儿还在睡。”
  刘杏儿嗔怪道:“谁叫你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陆惊雷似乎闷笑了两声,然后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爷还困着呢!”
  “知道啦!是豹婶怕你们饿着,叫我给你们送吃的过来。”
  ……
  下面的话公孙筠秀就听不太清了。
  等陆惊雷转回屋里,手里便多了一个食盒。将食盒放在桌上,他踢了鞋子,爬上床。
  公孙筠秀本来还想装睡,可等他贴上了,发现自己全身都光着。肌肤相亲的滋味立刻开启了昨晚疯狂的记忆,让她一下子羞得直往后缩,却被陆惊雷一把捞在怀里,抱了个结实。
  “醒了?”
  他的声音满满透着笑意。
  无处可逃,公孙筠秀只好顺势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微微点了点头。
  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陆惊雷问:“还想睡吗?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明明知道他的动作并没有别的意思,公孙筠秀的身体还是一下子变得滚烫,仿佛下一刻就会冒出烟来。舌头也打结了,除了晃动脑袋,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累吧?”
  摸到她的腰眼,感觉她一时摇头一时点头,完全乱了方寸,陆惊雷憋着笑,终于不再逗她,而是好心地为她按摩起来。
  昨夜折腾得够呛,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陆惊雷看似不轻不重地随便按着,但明显有些门道。慢慢的,一身筋骨勉强回到原位,公孙筠秀舒服得直想叹息,睡意也跟着卷土重来。
  “惊雷……”迷糊间,她还惦着一件事。
  “嗯?”
  就这么懒懒地拥在一起,感觉着她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任,陆惊雷也觉得极惬意。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更是幸福地扬起了嘴角。
  “以后再急也披件衣服再出去吧。”公孙筠秀如是说。
  “没事,杏儿又不是别人。”
  陆惊雷说这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他与刘杏儿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匪寨出生的人哪有那么多讲究,他光着膀子的模样刘杏儿见过的次数多不胜数。刚才听到她叫唤,他还想骂她大惊小怪呢。可这话听在公孙筠秀耳里,实在不是滋味。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总归还是要避讳一下吧?”
  “什么夫?”
  公孙筠秀不好意思直说,结果斯文了一下,陆惊雷这个莽夫根本没听懂。气闷之下,公孙筠秀索性闭上嘴巴。
  “怎么了?”陆惊雷虽然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但公孙筠秀的情绪他还是能感受到的,于是说:“你不喜欢杏儿看我,那我下次不给她看就好了。”
  听他说得这么不正经,公孙筠秀的脸又不争气地红成一片:“我不是……”
  “不是什么?”
  怎么看他的小竹儿都是在吃醋呀!第一次见她这样,陆惊雷忍不住捉狭,眉尾都飞扬起来。
  再往下说,便要说到豹婶想叫他娶刘杏儿的事,公孙筠秀一时不知如何继续。虽然昨夜甜如蜜糖,但她还是没有把握。如果陆惊雷也觉得娶刘杏儿是个好主意,她该如何自处?
  “惊雷,我只有你了。”这是比“喜欢你”更重要的事实。
  “你当然只能有我。”
  故意将她的话曲解到别的地方,陆惊雷闷笑着,温柔地覆上她的唇。
  祁风寨的日子不比在平王府。虽然陆惊雷宠着公孙筠秀,但公孙筠秀也不好意思成天在房中无所事事。可是等她认真地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这里根本一无是处。
  祁风寨虽是匪寨,但日常所需的粮食蔬菜基本都是自给自足。男人们在山里开辟了田地,家家户户也都有自己的小菜园子,或喂养几头牲口。
  陆惊雷虽然现在已经是寨子里的当家人,但每天还是会跟着兄弟们一起到山间劳作。公孙筠秀则跟着豹婶打理菜园、喂猪、准备一日三餐。这些事,哪一件都不是她擅长的。
  娘亲教她琴棋书画,知书达礼,却没有教她基本的生活技能。她根本分不清各种菜的模样,不会生火,更不懂厨艺。每回一走近猪舍她就害怕,隔着围栏都两腿发软。
  豹婶耐着性子教她,她也很想学好,无奈总是少了跟筋似的,怎么做都做不好。遇上着急的时候,豹婶便干脆将她赶开,免得她在一旁碍事。
  刘杏儿现在不开绣庄了,女红也无了用武之地,能帮着纳两个鞋底,用土布做几件简单衣裳就成了。可陆惊雷也不缺衣物,其他人又用不着她做,针线篓子只能寂寞地摆着。
  离开芮城的时候,豹婶帮公孙筠秀把鸣幽琴带到了祁风寨。无奈这里的人根本不通音律,莫说找个知音人了,陆惊雷一听她弹琴就犯困,简直比安神汤药都好使。所以入夜之后,他根本不准她碰琴,以免耽误他晚上“办正事”。就这样,连她唯一引以为傲的技艺,也跟着一天天荒废了。
  最让公孙筠秀的难受的,还是豹婶对她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冷淡,但也绝对算不得热络。也许是因为她当初留书出走的事,所以豹婶没有再和她提过让陆惊雷娶刘杏儿,但她明里暗里总是将刘杏儿往陆惊雷身边送,陆惊雷仿佛毫无察觉,只有她在一旁看得气闷神伤,又无从发作。
  时间转眼走入冬季,山里气候恶劣,公孙筠秀适应不及,老寒腿的毛病立刻就犯了。
  张子青看过之后,给她配了一大堆药,内服的外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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