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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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 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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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阖着美眸依靠在他的身畔,他的恶意再起,暗自调侃。

    “累了?”

    她并不愿意在秦昊尧的面前逞强,能够应付天子的求欢她已经有些疲倦,虽然并不曾被困意深深埋着,她却只是笑着亲点螓首,算是默认。

    “皇上今年不再打算选妃吗?”穆瑾宁沉默了半响,才突然想起什么,将螓首转向他,低低问了句。

    “这是不想再应付朕的口气?”秦昊尧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他俊眉微蹙,望向穆瑾宁的面庞,面露不快。上回她问起这件事,是天宇还不曾生下的时候,时隔三年,她旧事重提,实在是孜孜不倦。

    她眉头轻蹙,看他面色不快,这几年她不曾过问此事,但似乎宫中唯有她一人得宠,最近还有一个昭贵人跟自己提及想要自己劝劝皇上让她出宫奉养双亲,事已至此,后宫中就连摆设之用的后妃也没了。她一枝独秀,独占鳌头,这等境况,跟秦家王室的任何一位帝王建立的朝代,都截然相反。

    秦昊尧侧过身子看她,锦被落在他宽厚肩膀之下,可见男人的肌理线条,他宛若蓄势待发的猛兽,此刻体内的本性却很难压下,让人隐约觉得是危险的。此刻,他自然是不悦,却也不曾到愤怒的地步。“每隔三年问一次,朕不禁怀疑,你是不是暗中算着日子,迫不及待有人跟你分忧解难?”

    “皇上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穆瑾宁拧着眉头看他,并非只是辩解而已,这一句话当真是发自内心的诚恳。

    秦昊尧暗暗舒出一口气来,他方才当然是气话,穆瑾宁对他的并非只是虚情假意,他也不是木石雕成的男人,什么都察觉不到。只是他们彼此的身份,让此事颇为两难,不过这世上单单宠爱一个后妃的帝王,也不是没有。

    他的怒气自然很快就消去了,他的俊脸转为平静,淡淡一笑,握住她藏匿在锦被之下的双手,神色温和了许多,再无平日里的阴沉和戾气。“朕只喜爱你一人,难道不好吗?”

    “当然好,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丈夫宠爱一生?”穆瑾宁说的也是实话,她弯唇微笑,眸光动人闪烁。被人宠爱之后的女人,仿佛愈发慵懒柔媚,像是整个身子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光一般晶莹剔透,若不是他们谈论着的事情让人扫兴,秦昊尧恨不得再好好宠爱她一回才罢手。

    秦昊尧闻到此处,虽然心中多了几分安心,却还是沉声反问:“你到如今还不相信朕可以承诺你一生?”

    “我不要皇上给我任何承诺,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很知足,也很惜福。毕竟皇上对我有多好,我一直铭记在心。”穆瑾宁缓缓轻摇螓首,她安宁地望入那一双笃定的黑眸之内,轻轻笑着说道。

    “你不要朕的承诺,是不想往后若是朕辜负了你,冷落了你,你想起今时今日的诺言更觉伤心难过是吗?好,朕不给你承诺,但最后朕会让你看到,朕给你多少时间。”

    秦昊尧答应的果断利落,从前他也不相信男女之中的海誓山盟,男人抛弃爱的轰轰烈烈的女人,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念头而已。不过如今他的承诺若也是片面之词,他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证明。

    他将她的螓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俊脸贴在她的额头之上,长指绕过几缕柔亮乌黑的发丝,他黑眸一暗再暗,一道讳莫如深,闪烁过他的面庞。

    他对她的眷恋,绝不是一时兴起。

    他天生不是容易动情之人,兴许这才使得他的感情,也比常人来的更加持久隽永,刻骨铭心。

    哪怕没有任何甜言蜜语也好,他依旧可以宠爱她一生。

    穆瑾宁这个女人,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哪怕死别都不曾让他彻底放下过她,活着还能有什么难关让他们分离?!

    他会给她想要的公平。

    既然他霸道索求她的一辈子,自然也要作为交易条件,给她他的一辈子。 


第12章 再见佑爵


半月之后,北国天子进了大圣王朝的宫里,黄昏时分才来的,似乎是皇帝的意思,并不曾让朝内臣子迎接北国皇帝,不过是让荣公公一人去领着佑爵进宫。

  两国之前交战几回,并非盟国关系,秦昊尧会对佑爵如此冷淡,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古怪的事,并非只有一件。

    令人更意外的是他只身一人而来,身后别说近身侍卫不见一个,哪怕是服侍的侍从都留在宫门之外,不曾与天子一道进宫,可见佑爵的诚意和潇洒从容。

    殿内一片明朗光华,烛台上几十只蜡烛一起发刚发热,将整个屋子照的明亮。

    宫女们已经将各人面前的桌上摆放好了酒水珍馐,佑爵环顾四周,见秦昊尧还不曾入座,一敛脸上笑容,他自然猜得到秦昊尧摆的是鸿门宴,但他却还是来了。而一开始就摆这个架势,摆明了要自己等他,纵然如此,他的脸上不曾表露任何不快。

    佑爵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今日的他,一袭红色华服,领口袖口绣着金边,腰际上的黑色腰带悬着一对碧玉腰佩,脚踏黑靴,出宫在外,他穿的宛若一般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但与生俱来的贵气,却无法遮挡的严实。

    他也不闲着,笃定了秦昊尧会让自己久等,径自端起桌子上的银色酒杯,暗自打量着这酒杯上的精细做工,正在此刻,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当然知晓是谁来了,却不急着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目光凝注在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上。秦昊尧越过他的身子,两人没有任何寒暄任何客套,甚至秦昊尧淡淡瞥视了佑爵一眼,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缓和,更别提有一丝笑容了。

    仿佛只要看秦昊尧一眼,就知道他有多厌恶自己,厌恶到了骨子里。明明同样都是一国之君,各自入不了各自的眼,像是与生俱来就是劲敌,势不两立。

    这么多年,他们这两个男人,从来都是狭路相逢的敌人,漠城一战之后,两国的边疆安宁不少,可以说得上是国泰平安,到两国来经商之人也不再被无故掠夺财物,秦昊尧应该很明白,这些都是佑爵吩咐下去,他如漠城一战所言,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

    他们是全然不同的两个男人。一个冷峻疏离,自负傲慢,一个笑脸迎人,温和可亲,因此,水火不容。

    等秦昊尧坐上自己的位子,佑爵才悠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宫女招招手,示意为他斟满美酒,秦昊尧冷眼旁观,他并不常常见到佑爵,当然他更不希望见到佑爵这个男人,但每回见着这个喜笑颜开的男人,他不免心中窝火。

    正如此刻,见佑爵又将大圣王朝的皇宫当成是自己的家,别国的宫女当成自己的侍女使唤自如,秦昊尧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传来一道无声冷笑,唇畔没有任何一丝笑意。

    “四年前的气还没消呢?我还以为你大人有大量——”佑爵扬声叹了口气,口气颇为惋惜,晃动着手中的银亮色酒杯中的美酒,一手展开随身佩戴的一把翠玉扇子,为自己送来徐徐微风。在大圣王朝的五月底天就很热了,而在北国却也不过是温暖的天气而已。他抱怨等候秦昊尧太久,宛若坐等空闺许多年的哀怨妇人,又是连连哀叹几声:“我想着你要还不来,我就先吃了。”

    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好不好?他从北国到大圣王朝哪怕快马加鞭也要连夜走好几日好不好?到了宫里面对一桌子的酒席却还要等东道主来了再吃是不是太过分?佑爵的言语之中,仿佛不难让人听出弦外之音。

    此举落在秦昊尧的眼底,虽然一眼就看出那把玉扇珍贵不菲,但他却只觉得佑爵的举动附庸风雅,行为夸张,像极了一个玩侉子弟,而并非沉稳的一国之君。从佑爵还是北国太子的时候,他便是这副玩世不恭的德行,如今登基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本性难移。话锋一转,秦昊尧接过他的话茬,却实则冷嘲热讽,不给佑爵半分颜面:“不跟你这等小人计较?”

    “小人总比伪君子来的光明正大吧。”佑爵不难听出秦昊尧的言下之意,他低声笑着,扬声自嘲。

    秦昊尧从来都不是说话委婉之人,他从未自诩高洁正气,或许因为自小就必须生活在别国贵族的脸色之下,磨光了他骨子里的正气,而令他更加圆滑世故。他很清楚,他不是高尚君子,但即便如此,他将北国变得比过去更加强大昌盛,他有这样的野心抱负,将自己的国家,变成他理想的模样。

    “朕已经让人去请宝月公主了,酒席之上你就能见到她。”秦昊尧冷淡瞥视了佑爵一眼,话不多说,不再兜兜转转,开门见山,毕竟这就是佑爵的唯一来意。

    佑爵闻言,眼神一亮,仿佛三十来岁的男人,却像是稚嫩孩童一般容易讨好,一听皇妹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一脸欢喜,侧过身子,朝着秦昊尧坐着的方向,举高手中的酒杯。“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我们之间结的梁子,就这么化解了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复杂的事到了你口里,就格外简单了。”秦昊尧冷叱一声,对于佑爵依旧冷淡,他并不曾奢望他们两人再有任何往来,余生能够不再需要见到佑爵,他会觉得轻松许多。

    “因为此事本来就很简单。”佑爵不以为然,扬声大笑,仿佛他跟秦昊尧是感情深厚的朋友。话锋一转,他站起身来,主动走到秦昊尧的面前,一脸平易近人的笑意,少了往日几分张狂,多了几分世故。“你我化解了心结,如今我不是跟你示好来了吗?我们两国从今往后就化干戈为玉帛,你宽大为怀让我将宝月接回去,我跟你歃血为盟保证两国友好交往,这不显得你多高尚胸怀宽广吗?一举两得的事,你有什么道理拒绝呢?”

    佑爵素来都是油嘴滑舌的男人,兴许能够说动女人的心,但对秦昊尧这么冷漠镇定,铁石心肠的帝王而言,他依旧不为所动,握住身前桌上的酒杯,灌下一口。“在我听来,这么做的话,好处都被你得了,跟我朝并无太大的关系。盟约,大圣王朝并不十分需要,你若再轻举妄动,得不偿失的自然是你。”

    意兴阑珊染上佑爵的面容,他的脸上笑容敛去几分,看来不再那么温和,隐约可见身为帝王的不快和气势。“宝月是一个女人,大圣王朝连一个女人都不肯放过?”

    “她是一个女人,更是北国的公主,还是你最在意的那一个皇妹。”秦昊尧紧了紧握住酒杯的手腕,黑眸直直望向佑爵的方向,既然说到这份子上,他也没必要玩弄任何迂回之术。

    佑爵将手中的美酒一仰而尽,细长眼内无声汇入几分不悦的幽暗,他的嗓音也渐渐冷却下来。“你这么说,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你前来也只说要见一回面,如今面朕也答应让你见了,你再得寸进尺,贪心不足蛇吞象。若是两国再起混乱,这到底谁是始作俑者,世人自然清楚。”秦昊尧毫无痕迹地指责此事本已经是他宽大为怀,佑爵才能顺利到宫里见一回宝月公主,他早就知晓佑爵不是省油的灯,反复无常,常常变卦,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

    “你不也是有妹妹的人吗?难道你舍得你的那个皇妹活在别的国家,不知死活?”佑爵眉头紧蹙,无法理解秦昊尧为何如此心狠手辣,执着顽固。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角,这一道声响,让此刻殿内的气氛更加冰冷,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秦昊尧的黑眸冰冷,眸光宛若尖锐刀刃刮过佑爵的身影,如今佑爵在他的领土之上,他更不愿有半点仁慈。国家大事,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再是孩子过家家,可以轻而易举就改变当初的决定。

    “你来是一个人来,走,决不能是两个人走。而且,朕这回给你一个面子,但你要记住,让她变成大圣王朝人质的人,不是朕,而是你无能,所以,往后,你们再也不会见面。当然了,若是你再度背弃约定挑衅我朝,你会第一时间见到她的人头,这是朕答应过你的。”

    佑爵闻到此处,唇畔扬起冷淡敷衍的笑意,不曾流露任何的怒意,相反,眉头舒展开来,眉心之中的红痣,更显得清晰。“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能让我带宝月回去。”

    “四年后才开始后悔,去问问你的皇妹,说不定不管你说什么好听的话,她也不会被你这个兄长打动了吧。”

    秦昊尧冷笑连连,将眸光从佑爵的身上移开,安静地夹了一口菜,说完这一番话,漫长地沉默着。

    既然宝月是一颗好用的棋子,已经成功**了佑爵四年时光,说不定还有更大的用处,秦昊尧如何会生生放弃这一步棋,让宝月离开王朝?

    一旦两国交战,他很需要宝月公主的项上人头。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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