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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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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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记得,昨夜一晚上都没睡,生怕睡着了把那个人的长相给忘了。”穆峯的眼底,一刻间汇入了光彩,他不曾歇息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缘由,穆槿宁不禁心中沉痛,愈发不能自抑。  
    这世道,让她变得连是非黑白都顾不得了。她告诉自己,没有能力的事她不必『插』手,如今看看,还不如爹的一片赤诚,在他的心中,是非黑白还不曾混沌颠倒,世道还是最干净最清澈的。  
    她压下心口的闷痛,笑靥清浅,在穆峯耳边安慰几句:“我给你拿些纸,你画好了那人长相,我便交给王爷,王爷自会找人处理,捉拿真凶。爹你放心就好,不过往后,决不能再不听我的话,独自出门了。”  
    穆峯总算长长舒出一口气,穆槿宁的安慰,让他不再害怕。他也全都相信,他画好了杀人凶手的长相,自己的女儿会教给王爷,把真凶逮住,不让恶人逍遥法外——连连点头,他总算才端稳了茶杯,喝了两口热茶,不再情绪激动。  
    雪儿取来了文房四宝,放在穆峯的手边,他却似乎等不及了,将『毛』笔润了润墨,这便要将那人面目画出来。  
    穆槿宁却在心中盘算,爹在夜晚无意间撞到有人作恶,如今最紧要的便是守护爹的安危,其他的——她又如何管得了?这张宣纸,总也是落入暖炉的命运。  
    “王爷,你起来了。”穆槿宁听到内室的动静,看着秦昊尧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从雪儿的手上取来洗净的朝服,走到他的身前,替他更衣。  
    秦昊尧低头,望向她垂眸为他更衣的柔顺姿态,嗓音冷沉,徐徐问了句:“大清早的谁来了?”  
    “王爷,是我爹来了。他说昨夜在巷子里看到有恶徒杀人,一夜没睡,很早就到王府……。”穆槿宁一句带过,不愿多谈,她知晓秦昊尧是不愿看到穆峯的,也不必一厢情愿将穆峯当成是他的岳丈说的多有分量。  
    秦昊尧淡淡一笑,俊颜更显疏离。“还有这样的事。”  
    穆槿宁不言不语,径自将腰带给他系上,她双手圈围秦昊尧腰际的时候,他的黑眸陡然变深,她的伤并未痊愈,只听得穆峯前来的消息就不顾一切下了床去安慰,她,还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  
    以前的崇宁——沦为别人嗤笑的最大缘由,也便是因为这个天生痴傻呆钝的傻子,他总以为她不愿承认自己是这样不堪的男人的女儿,而如今……。她变得彻底。  
    若说是在他面前做戏,却又实在自然不着痕迹。  
    穆峯才画了一个几笔,听到穆槿宁跟别人在内室说话的声音,抬起脸来,只看到秦昊尧大步走出来,身边则跟着自己的女儿。  
    他睁大双目,看清楚眼前那个男人长着一张何等俊美无俦的面孔,蓦地面『色』死白,手中的笔无声落地,突地情绪失控,扬声大喊:“宁儿,他是谁?怎么在你的屋子里?”  
    他生怕歹人来杀他,一夜安宁,更不放心,没想过歹人居然要宁儿的『性』命,居然赶在他前头就躲在宁儿屋子里!  
    穆槿宁急忙走向前去,穆峯流『露』喜怒的方式在常人眼里都格外疯狂狼狈,她拉下他指着秦昊尧的双手,压低嗓音,急着抚慰他:“他是王爷,爹,是我的夫君。”  
    爹跟秦昊尧只是匆匆见过一面,那也是在她刚回京城的时候,如今隔了大半年时光,早该淡忘,为何爹见着他却如此反常惧怕?!  
    “他是坏人!昨晚他在巷子里……”穆峯吓得连连后退,言语不再流畅,手中力道控制不住,抓住穆槿宁的手腕,险些扼出几道血痕。  
    雪儿见状,急忙跑到穆槿宁的身侧,帮着一起架住癫狂的穆峯,她也是从『奶』娘口中听说过,这位郡王是个傻子,虽然生『性』善良,但总有些怪脾气。  
    “怎么了,爹?”在拉下他的双手的时候,不经意撕扯开肩头的伤口,她吃痛忍耐,蹙着眉头,却依旧不失耐心。  
    秦昊尧站在十步之外的距离,不再靠近一步,眸光清冷,仿佛不为所动。  
    穆峯紧紧低着头,恨不得将脖颈缩回腹中去,不管穆槿宁如何安慰,昨夜的血腥场景,总是在他眼前浮现。或许因为这个恶人居然还与宁儿同床共枕,他更是无法理清心中的杂『乱』思绪,愈发不受自控的失态。他像是怕极了的孩子,将脸藏在她的身后,不想看到那个俊美妖异的男人。  
    “他……他杀了人了,我亲眼看到的,好多血……。好多好多血……。”穆峯早已语无伦次,血『色』全无,说话的时候,连双唇都在颤抖。  
    闻到此处,穆槿宁蓦地转过身子,眼神一凌,柔荑紧紧覆住穆峯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的眼底闪耀着破碎光影,咽下满满当当的苦涩,朝着雪儿吩咐一句:“雪儿,你先出去,这儿有我就行。”  
    雪儿迟疑了少许时候,也不再执着,走出了屋子。  
    秦昊尧径自坐在圆桌旁,自顾自扬起那张宣纸,打量着穆峯笔下之人的眉目,虽然只是画了匆匆几笔,却也有模有样,有棱有角。  
    有传言说,傻子也有不俗才华,穆峯出生宗室,虽然痴傻,却总有教养,居然对书画颇有造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穆槿宁作画的本事,或许也是骨血中一脉相连,继承了这个傻子的才情?!  
    他无声冷笑,眸光一扫,已然有几分不悦。“你爹真是好眼力。”  
    穆槿宁心口一震,缓缓回过头去,不敢置信望向他。  
    她原本要开口,怎么也要圆这个误会,可他居然不否认?!可惜他越是不掩盖越是光明正大,她却更无法逃避。知道的越多,便越是危险。  
    若是她知道了,依她的『性』情,自然会烂在肚子里。可是被爹撞见了,他生『性』跟常人有异,不知事情轻重,若是无意间走漏了消息——这一点他自然比自己至强之路全文阅读更清楚,但秦昊尧却全然不避讳?!  
    她的眼底掠过满满当当的寒意,语气坚毅:“爹,你那一夜什么都没看到,杀人的,也绝不会是王爷,是夜『色』太黑,人有相似,你看错了,知道吗?”  
    她仿佛对一个无知的孩童一般循循善诱,只是这些话落在他的耳边,却微微的刺耳。  
    穆峯双眼通红,愣了愣,虽然女儿的话他从不怀疑,只是这回,昨夜虽然趁着昏暗的光影看到杀人之人,怎么会出了差错?!  
    他连连摇头,万分固执。“宁儿,我没看错,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但凡杀人者,怎么会让爹看清楚他的面目呢?”穆槿宁淡然自若,扶着穆峯走到门边,徐徐说了句。  
    穆峯想了想,似有为难,却也无法想透彻,看着穆槿宁说的认真,不像是诓骗,“王爷,你先去上早朝吧。”  
    穆槿宁将雪儿喊来,嘱咐几句:“老爷还未歇息,你领着他去隔壁屋子睡一觉,醒来用些早膳。”  
    等到眼看着穆峯离开,穆槿宁才反手掩上门,满目肃穆,沉声道:“王爷莫动我爹的心思。”  
    黑眸带笑,他径自倒了一杯茶,眼底满是浑然不知的轻松,仿佛她的话,实在可笑。“他是你爹,本王怎么会动他?”  
    他越是说的冠冕堂皇,就越是让她内心不安。  
    “我爹无法分辨是非黑白,若是闯出了祸端,方才的话有失分寸,还请王爷千万别计较。”她敛眉,佯装神『色』平和,仿佛做错的人,是她。  
    秦昊尧冷哼一声,将手中茶杯重重丢下,俊颜上喜怒无常。“若是本王跟他计较,他这一夜还能平安无事?”  
    他起身,扬长而去,唯独留下穆槿宁独自一人。  
    穆峯这一觉,便是睡到上午才醒来,穆槿宁坐在他的床沿,眸光幽沉,安抚了许久,才说服他回去偏院。  
    “雪儿你亲自送老爷回去,再跟他们交待一句,往后若是无法照顾好老爷,一个个都不用留下来了。”  
    雪儿点头,小心翼翼扶着神情稳定许多的穆峯,迈出了门槛。  
    “今儿个的事,爹不能同任何人说,千万要记住了。”穆槿宁依旧不放心,临走之前,又嘱托了一遍,才目送他们离去。  
    “郡主,王府来了客人,是当朝明月公主。”  
    “快请。”  
    穆槿宁披了件银『色』蓝花的宽松外袍,梳了个素髻,略施脂粉,晶莹面容上添了几分血『色』,如今她有伤在身,装扮的华丽艳美并不和清理,但若是太过狼狈,也很难面对往日故人。  
    由着两名侍女陪伴着,从庭院中缓缓走来一名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明眸红唇,那双眼睛格外动人,光洁额头缀着一颗红玉坠子,身着金『色』冬袄,翠『色』长裙,脚踩金红『色』绣鞋,披着件白狐『毛』制成的坎肩,人如其名,就像是天际的明月一般美丽高贵。  
    穆槿宁朝着她微微欠了个身,垂眸恭顺:“原本该去正门口接公主的,还望公主赎罪。”  
    明月公主一看穆槿宁的手背上缠着白『色』纱布,急忙扶住她的双手,免了她的礼节,眼底似有关切:“崇宁,昨日本宫才听说你被不明来历的刺客伤着了身子,你怎么竟下床来了?这么冷的天,本宫还让你出门迎接,岂不是没有心肠的人了?”  
    这位明月公主,天『性』直率豁达,虽然有难得的美貌,却也没有一分歹毒,如今正是护国公长子乔旭的妻子,常年住在封地,唯独过年前才回一趟京城探望亲人。  
    穆槿宁闻到此处,缓缓抬起清澈眼眸,随着明月公主一道坐在长榻上,明月公主凝望着眼前的女子,审视了许久,才喟叹一声。  
    “本宫没想过,你最后还是成了昊尧的人。”  
    这样的话,穆槿宁自然是听了不少,心中一片平静,抿唇不语,温柔垂眸,轻轻移开手边的茶盖,嗅着那淡淡茶香。  
    沉默了半响,她才挽唇一笑,凝眸看向明月公主,面庞似有几分女子娇羞。“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  
    明月公主自打回到京城,关于崇宁的传闻是听了不少,总以为崇宁过的水深火热,毕竟在皇家生活,总有不少苦衷。她在穆槿宁的身上,很难见到当年的影子,她不再爱笑,却也温柔贤淑,让人无法找到迁怒的借口。  
    明月公主眸光一闪,眼神落在穆槿宁的身上,看她清灵孱弱,往年的骄横开朗,却一分不见,或许当年的劫难,终究也改了她的『性』子。不过男子总喜欢顺从乖巧,温柔似水的女子,否则,如何让秦王对崇宁刮目相看?  
    “宫里头人人都说,你对昊尧尽心服侍,昊尧从来都是个冷情之人,你对他能做到这般田地,也算了念着旧情了。”  
    穆槿宁闻到此处,眼底的笑意,渐渐无声漾开。“虽然过去发生太多事,不过王爷总是我当初心仪之人,男人虽然多情,女子却是长情的。”  
    “你说的也是没错,喜欢了昊尧那么久,怎么可能忘得一干二净?本宫看着,倒为你不值,若是换了别人,至少你也该当个正室,这名分不同,往后过的日子也是云泥之别。”  
    明月公主轻点螓首,话音刚落,打量着放在长台上的伤『药』,面『色』稍变。  
    她侧脸微微侧过,满目温柔:“你伤得重吗?反正有昊尧这层关系在,宫里头的太医也可以来看看你,听说赵尚如今在『药』膳房可是炙手可热的人了。你若是唤他,他总不会百般推脱吧。”  
    穆槿宁不是没想过,明月公主会提起赵尚,皇宫对于她们那些女子而言,也有各自的心事。  
    她并不意外,说的自如:“他在宫里当值的时候也多,总是出宫也是给他添麻烦。”  
    “他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明月公主眼波流转,笑意微敛,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  
    穆槿宁轻笑出声,目光灼灼,言语之间满是恳切,虽是奉承,却也是人人爱听讨喜的话。“许是忘不了公主吧,公主你宛若天上明月星辰,璀璨夺目,心中装了公主,自然就容不下别的女子了。”  
    明月公主皱起眉头,藏匿在眼底的笑容,不无惋惜。“崇宁,你误会了。”  
    穆槿宁端着手中茶杯,茶水的暖意从光洁白瓷上,渐渐传入指腹,她静默倾听,只听得明月公主娓娓道来:“赵尚不曾娶亲,并非因为早年思慕本宫,他放在心里之人,是你啊——”  
    心口一震,穆槿宁的眼底再无笑意,她冷冷回应。“公主,这并无根据,我与赵尚虽旧时相识,却也没有深交。”  
    “本宫时隔已久才说,并非因为毫无根据,而是你当年只看得到昊尧,赵尚在本宫面前常常提及你,他原本就是个沉敛之人,什么心思都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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