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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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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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条件是什么?”有些事,一旦决定,我只能勇往直前。
  “没想好。
  不过你放心,不会违背正义、道德的准则。”
  “好……”挪开视线,我不想面对照片上李哲明澈的眼睛,“我答应你。”
  不想看到妈妈终日以泪洗面,不想听到爸爸唉声叹气,不想看到哥哥前途黯淡,不想哥哥和婷婷最终破碎收场……我答应你。身体而已,我何必吝啬?三个条件,换得全家团圆平安,我愿意。
  话音刚落,就觉腰一紧。
  维东迫得我紧紧贴在他胸前,黑眼睛里跳跃着难懂的火焰,依稀,那火焰会将一切燃烧殆尽。“别在这里,去你家吧。”敏锐地感受到维东勃发的欲望,我匆忙推拒着。
  维东不答话,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身上清清淡淡的烟草味道彻底包围了我。
  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李哲的味道,李哲从来不抽烟的。
  “不要在这里!”我奋力挣扎着。
  这里,是我和李哲的二人世界,干净的、纯洁的,到处充满了点点甜蜜温馨,绝对不要被破坏、被玷污!维东似乎没听到,反而强硬地把我抱到卧室里。
  影楼送的一张30寸的大幅婚纱照,前几天刚拿来,正靠在门旁的墙边。
  那上面,教堂典雅的红砖外墙前,李哲一身洁白的礼服,俯在我耳畔笑语晏晏,我轻轻偎在他怀里,羞涩地低头甜笑。纯净的阳光,映亮画面中圣洁的婚纱,成就了一个最完美的白色组合。
  “维东,请你别在这里!”我别开脸,再无法直视照片中李哲的笑脸。
  维东注视着照片,轻描淡写地微微笑着,“杜辰薇,这个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你既然答应了,就要心甘情愿陪我玩。”后来,不论我是踢打是恳求是唾骂还是哭泣,维东都丝毫不为所动。
  他只是把我的双手扭到身后,拿玻璃布胶带牢牢缠了一圈又一圈。
  再后来,不论我是精疲力竭还是昏昏沉沉,维东都丝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似乎只是怎么占有羞辱眼前的人。
  他说:“小丫头,你还是那么敏感,一碰就……”
  他说:“你和李哲试过这个姿势没有?”
  他说:“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也是哭得厉害,痛得厉害。
  知道吗,你越是娇气地哭,我就越兴奋。”
  他说:“啧啧,你的表现退步了好多,是不是李哲不懂怎么调教你?”
  整个过程中,他“嗤”的一声粗暴地撕开我的内衣,他恶劣地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来挑逗我,他肆无忌惮地亲遍我的全身,他用了雄性的力量强行攻城略地……而我,仿佛一个不甚牢固的小竹筏,突然间行驶到大海上,面临暴风雪铺天盖地的肆意虐行、猛烈撞击,几经挣扎,才能不至于毁灭。身体上极度不适,再看到维东沉醉到近似疯狂的表情,体内尖锐苦涩的痛仿佛扩大了千倍万倍,我在眩晕中痛得浑身发抖。夜的翅膀沉沉落下,浓浓的黑,遮蔽了一切丑陋和不堪。
  男人和女人天生体力上的差异,决定了这场侵略与反侵略战争的最终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糊醒来时,浑身好像被车轮重重碾过一遍似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沉闷的酸痛。维东在我身旁酣睡,发出平缓的呼吸声。
  厚实的双层窗帘,严密地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房内昏暗一片,弥漫着淡淡的腥味,混合了某种奇异的阴湿气息,令人几欲窒息。
  宽宽的胶带仍旧捆着我的双腕,反缚的手臂已没有一点知觉。
  我用力动了动腿,一个翻身,“砰”的一声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冷硬的地板,硌得我全身疼痛。
  然而,毕竟是离维东远了一些,我没有白费力气。
  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不知几时,维东已下床。
  我转过脸,不想看他。
  “咯咯——”维东拿了把瑞士小刀割断玻璃胶带,我腕上一松。
  尝试着活动手指,我想自己扶着床沿站起来,然手指似乎已麻木,僵硬得动不了半分。维东迟疑了一下,俯下身来,大约想抱我回床上。
  “不要碰我!”我使出全身力气,想大声阻止他,可声音竟微弱得宛如刚出生的猫咪在叫。好在,他听到了。
  “哗”的一声,维东转身拉开里层的丝绒窗帘,强烈的阳光透过外层窗纱,扎得我双眼发热。模模糊糊地,我看到维东忽而又大步走来,凑到我面前的黑色瞳仁陡然放大。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明亮光线照耀下,我的手腕处,遍布着可怖的淤血,青黑了一大片。
  全身肌肤泛着惨白的光,上面随处可见乳白的可疑污渍,只有淡青的血管在皮下虚弱地跳动,昭显了些许生机。“小丫头……”维东沉着声音,仿佛想说什么,却终是哽在这三个字后,再无声息。“一夜已经过去了,也请你遵守自己的诺言。”我微合了眼睛,坚持把话说完,“你走吧,我的事自己会处理。”我答应的事,我自己会承担后果。
  王维东,别再滞留在我面前,逼我一再回忆昨夜的事,逼我痛恨你。
  “过几天好些了,就到公司报到吧。”维东简单交代,干脆离去。
  听到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我再支撑不住,昏昏睡去。
  沐浴液、擦澡巾、纯净滚烫的水、洗发水、洁面膏、牙刷牙膏,用尽力气冲洗去维东的味道、维东的气息,直到皮肤泛红发痛,眼泪开始流出来。吃饭,补充体力。
  拿出家用药箱,手腕处敷上冰袋,在透心的冰冷中越来越清醒。
  那些不洁的床单、被套、枕套,通通扔到垃圾桶。
  拖把、地板清洁剂、抹布、空气清新剂、吸尘器……动手大扫除,不放过每一个角落,驱逐一切不该滞留在这里的东西。直到打开主卧的房门,我才慢慢松懈下来。
  深深吸口气,我贪婪的体味着李哲留在这里的气息。
  调整心情,仔仔细细收拾,我喜欢一切整洁有序。
  用拖把拖床下的角落时,一个玻璃药瓶意外地滚了出来,瓶身的标签全被撕干净了,里面装了几粒白色的药。根据看了十年名侦探柯南的经验,鉴于药瓶上灰尘也不厚,我大致得出结论,这药瓶是李哲临行前掉到床下的。抱着药瓶,怔怔发呆,片刻,一摸脸,手上竟全是一片湿热。
  李哲、李哲、李哲……曾经含在嘴里像蜜糖般的名字,如今浸在舌根的酸楚中,仿佛也连带着有些苦涩。否极泰来,泰极否来。
  不愉快的事,在此后的几天里,好像彼此约定好了一样,一个个接踵而来。
  首先,是我和李哲每晚的视频时间越来越短。
  不想他和我一样不开心,我会强作笑颜,半认真地撒娇说:“李哲,你快点回来吧,家里的枕头都被我哭湿了。”李哲眉宇间仿佛极疲惫,却依然是温柔地笑,“小薇,为我加油!等我回来!”
  然后,渐渐变成每天他来一封email,我回一封email。
  直到他做手术的那天,他更是像先前说好的一样,暂时没了回音。
  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样子,隔着不可拥抱的遥远,就算伴着触手温暖的泰迪熊阿哲,我依然无法酣然入睡。可是,我会坚定地等,等李哲重新站在我身边。
  其次,自从系里公布了我跟导师去Princeton的消息后,许多事都变了。
  上课时、吃饭时、聚会时,无形中总有种力量,一点点把我和兄弟姐妹们隔开。
  大家打招呼不再真诚,看过来的眼神也不再纯粹,彼此的笑容也变得虚伪。
  宽容的人说:“辰薇啊,机会难得,宋老师大力推荐你,你去了就要好好学点东西。”不宽容的人说:“谁叫她嘴甜又会做人,每次都把宋老师和师母哄得开开心心的,宋老师偏心一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说到学术研究、论文什么的,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突出的表现,想不通她到Princeton能交流出什么来。”宋剑桥现在看到我,时常是横眉冷对,于是谣言的版本又升级了,变成了我过河拆桥,利用完宋剑桥就把他甩了。自然,我对此不置一词。
  宋薄引大概也对外面的言论有所耳闻,写了幅字给我,让我挂在书房好好学习,一共只有八个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导师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在群体中太突出了,就会招致周围很多人群起而攻之?所以注意收敛,低调做人,才是正确的处世之道?原来自始至终,做个真实的自己都很难,而做人比做出成绩更难。
  第三,维东成功游说了那几个股东,哥哥已返回公司做事。
  由此,维东成了爸爸和老妈眼中的大恩人。
  那三个条件的交易,维东自己不会说,我也不想告诉爸妈。
  于是爸妈一有机会就唠叨着要感谢维东,每每听得我憋闷难受至极。
  倒是哥哥,一再追问我是怎么打动维东的,我抿了嘴笑,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
  哥哥拍拍我的肩,仿佛洞察一切般,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今的哥哥时常沉默,往日的进取锐气似乎被消磨去大半,可到底,是平安渡过了人生一大难关,我还奢求些什么呢?依了我和维东的约定,我在上课之余,会去做他的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说到底只是他随意添加的职位,根本没什么正经大事等着我。
  每天,不过是什么泡咖啡整理文件买领带的琐碎杂事,一件接一件,要我一刻不能歇息。还好,我照顾了李哲那么久,现在做这些杂事是驾轻就熟,总算没给他找到太多机会挑剔、教训我。维东身边,时常会出现些明里暗里“送秋天菠菜”的莺莺燕燕们。
  有时,他会要我去做挡箭牌;有时,又会让我帮他选些女人会喜欢的礼物,等着晚间约会时,送给某位佳人。偶尔他心血来潮,要我陪他去吃饭或者打高尔夫球,不能拒绝时,我也不会生气。那夜的凌辱,是交易的一部分,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所以,一切在日历翻开崭新的一页后,就该通通抹去,归于一片空白。
  我的伤口,不需要恨意来加深痛楚,遗忘才是最好的良药。
  咬牙坚持完三个月,再完成他的第三个条件,那时,交易结束。
  我和他,也许才能做到彼此再无拖无欠,真真正正地从此两不相干吧!
  “这份文件,马上送到HY宾馆1311号房,给郑先生。”这天,维东递给我个文件袋。“嗯。”我接过东西。
  送文件这种事,主要是跑路累一点,他大概是发现我闲下来,又看不顺眼了吧。
  “不要得罪他。
  你要记得……”我临出门,维东在后面叮嘱着。
  我迅速打断维东,心里微微冷笑,“我会记得,如果我不称职,你随时可以再拿出证据控告我哥,对吗?”维东唯一可以威胁我的,不过就是这个。“很好。”维东看看我,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无视他的得意,我飞快出门办事。
  打的到HY宾馆,乘电梯,找到1311号房。
  刚站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女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门,居然没有关严实,我试探性地敲了敲门,里面没人搭理我。
  推开门,一步步走进去,眼前的情景让我瞠目结舌。
  两个性感兔女郎打扮的女孩子,裸着白生生的大腿,在厅里欢快地跑来跑去。
  一个花白头发的干瘪老头随便拢了件浴袍,正蒙了个眼罩,大张了双臂,嘿嘿笑着追逐着兔女郎。显然,他们在玩一个不合时宜的捉迷藏游戏。
  “请问,哪位是郑先生?”我经过陈瀚生那一遭,这会儿心脏的承受力强多了。
  老头拉下眼罩,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我,“你是王总派来的?……不错不错。”“这是文件,请查收。”姑且把对方看成某种讨厌的动物,我不卑不亢。
  “不急不急,来,我们好好聊聊。”老头舒舒服服地在沙发上坐了,随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不想再啰唆,我把文件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走,“文件送到,就不打扰郑先生了。”“太没规矩了,我要向你们王总投诉!”老头在我身后怒气冲冲地叫起来。
  深深吸口气,我知道万万不能给维东找到借口说我不称职,于是,转身保持了完美的微笑,“郑先生想投诉什么呢?”“难道王总没告诉你,叫你来做什么?”老头一手摸索着下巴,猥亵地盯着我,又似乎想拿王维东来压我,“你们王总刚才还特意来电话,说他派了个大美人来,会陪我玩个够。”原来——所谓送文件,不过是王维东设的一个局!
  强压了厌恶之情,我无辜地眨眨眼睛,“王总没对我说什么,只说叫我尽快把文件送上来,他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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