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情之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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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情之所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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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倾慕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了许恩令一眼,不可思议地开口:“大快朵颐?!许恩令你快给我下车你这没文化的,初中生都知道的词你居然能这么用你文凭是花钱买的吗?”
  许恩令眨了眨眼,好一会才说:“我是物电学院的。我大学的文学院离得可远了。”
  梁倾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好一会才忍住想骂人的冲动。
  回到梁倾慕住处的时候,许恩令下意识地看了看顾珩焕的门,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看来还没回来。”
  梁倾慕没理她,进了厨房倒了两杯茉莉出来。
  许恩令这才兴师问罪地开口:“早上打你电话干嘛不接?”
  “接了干嘛?”
  “好让我知道一下计划呀。”
  “你能起决定性作用吗?”
  “”
  许恩令被噎了一会,重新拾起话题:“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知道。”
  许恩令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随便泼?这梁伯要是怒了梁倾慕你就等着完蛋吧。”
  “我没想泼她。”
  “”
  “就一下子没忍住。”
  “”
  好半天许恩令才硬生生憋出四个字:“真服了你。”
  许恩令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不紧不慢地开口:“我问过律师,这跟你父母是否离异你是否被改判过没有关系,你是直系亲属,有血缘的,总享有继承权,该是你的还是你的,别太上心了。”
  梁倾慕抱着双腿缩在沙发里,扫了一眼许恩令:“这我当然知道,可户籍上他现在的妻子是陈思芸,按照法律这遗产我还得分。”
  许恩令不明所以,茫然地点头:“是啊。”
  梁倾慕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恩令:“你觉得我会给她们留钱?别傻了,我说过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留的。她们从哪儿来就得滚回哪儿去。”
  冰冷的声线让许恩令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可那老女人跟你爸现在是夫妻,户口本上实打实的,你让那俩死要钱的放弃继承?那不可能。”
  “那就绕过继承。”梁倾慕淡淡开口。
  “什么?”
  “我说,那就绕过继承。”梁倾慕看着许恩令,笑得格外动人,“还不懂吗?我一定会让梁国赫立遗嘱的。”
  “不可能。”许恩令一下打断,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述自己见解:“你爸可是为了她抛妻弃子的,”许恩令被梁倾慕突然飞来的眼刀狠狠地战栗了一下,随即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陈思芸好歹陪她过了十年,以你爸的性格,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后半辈子挨饿。”
  梁倾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喝了口水,无所谓的耸肩:“是吗?”
  “话说咱俩在你父亲大寿的这天毫不避讳地谈论遗嘱这样真的好吗?”许恩令一副会不会遭雷劈的神情。
  梁倾慕哼笑了一声,正欲开口,门铃就响了。
  许恩令和梁倾慕相视一眼,随后许恩令起身去开了门。
  许恩令惊讶地望着杵在门口的俩帅哥,脱口而出:“你们怎么来了?”
  江允揉了下许恩令的头发,没好气的说:“接你回家。”
  许恩令心中一暖,笑眯眯地回他:“好呀。”转头喊了声:“倾慕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梁倾慕也出现在了玄关处,随意地应了声。
  江允面色复杂地看了梁倾慕一眼,随后就领着许恩令回家了。
  梁倾慕看着江允和许恩令进了电梯,这才抽出功夫对上顾珩焕的眼:“你怎么还不走?”
  顾珩焕扶着门框,坏坏地挑了挑眉:“有没有心情请我进去坐坐?”
  望着顾珩焕的笑容,梁倾慕的眼里划过一丝了然,侧过身让顾珩焕进了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梁倾慕坐在沙发里慵懒的问。
  “江允送咱俩回家的那个晚上。”顾珩焕话说的暧昧,梁倾慕白了他一眼。
  “呵,你调查我?”
  “好奇心过剩而已。”
  “真是有手腕。”
  “我更希望你夸我有魄力。”
  “”
  “你走了以后,宴会就没继续下去。陈姨就在那儿哭,整个流程才刚开个头就被你给毁了。”顾珩焕的口气像是在讲故事似的。
  “梁国赫都说我些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叹气。”顾珩焕转着手里的手机,那种雅痞的感觉又来了,“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陈姨跟你是这种关系。我以为她单纯的只是你继母而已。”
  梁倾慕的声音淡而清,没有愠怒地反驳却很有力:“你太高看她了。继母?就她也配?你把那对母女想的太美好了。她们遇见你们一家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那种低人三等的身份了,她们凭什么活的这么光彩?如果你见过我母亲曾经委曲求全的下跪求人,你们这些人就根本不会质疑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泼她一杯酒根本不算过分。”
  这是梁倾慕第一次在顾珩焕面前说这么多话。
  梁倾慕自知自己有些激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挪开了与顾珩焕相视的视线。
  梁倾慕摩挲着杯沿,突然抬眼歪着头对顾珩焕说:“今天我跟你妈妈呛声了,真不好意思。”梁倾慕顿了一下,又跟了句:“但是我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顾珩焕看着梁倾慕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双手环膝,以最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难怪会如此带刺。
  顾珩焕收回眼神,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这些都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外人无法评价。不管怎样,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在冲撞我的母亲。”
  梁倾慕因顾珩焕突如其来公式化的语气怔了一怔,原来没有嬉皮笑脸的顾珩焕严肃起来还挺能威慑住人。
  梁倾慕粲然一笑:“自然。只要你母亲不踏我雷区。并且她也不来找我麻烦。”
  顾珩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起了身。
  梁倾慕在顾珩焕伸手开门的一瞬间,突然出声喊他:“顾珩焕。”
  这也是梁倾慕第一次喊顾珩焕全名。
  顾珩焕回过头。
  梁倾慕笔直站在他面前,长发被发簪绾起,几缕发丝垂下,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这些都不是顾珩焕被惊艳的重点,他从来不否认梁倾慕是美的。可梁倾慕漆黑的眸子清亮清亮的,这不禁让顾珩焕想起高中时历史书上描写古代美女的典型词汇:青丝,柳眉,乌珠,红唇,雪肌。
  梁倾慕的一句话打断了顾珩焕的思绪。
  “顾珩焕,既然孔闵琳跟梁家没有血缘关系,你还愿意娶她吗?”
  顾珩焕听完就爽朗的笑了起来。
  梁倾慕见惯了顾珩焕要么似笑非笑的神情,要么坏坏的勾唇,这种没有目的的大笑还是第一次。
  “你为什么不反过来问?问我‘顾珩焕,既然我才是梁家的女儿,那你愿意娶我吗?’你应该这样问才对。”顾珩焕一本正经地说。
  梁倾慕也跟着笑,无比配合地问:“那,顾珩焕,既然我才是梁家的女儿,独一无二的那个,你愿意娶我吗?”
  顾珩焕盯着她。
  一秒两秒这么过去。
  他依旧盯着她。
  “当然不。”
  梁倾慕像是有准备地点了点头,指出他:“顾珩焕你看,这两个问题是不等价的。你不愿意娶我,却没有告诉我你是否还愿意娶她。”
作者有话要说:  

  ☆、楠木簪。

  日子太平的过了好几天。
  顾珩焕把玩着那天取来的发簪,耳边依然响着梁倾慕悦耳的疑问句:“你愿意娶我吗?”
  以顾珩焕的年纪,还很难想安定下来。他也不能算是浪子,二十六岁是黄金单身年龄,即便江允要安定下来,他也并没有要娶妻的想法。梁倾慕那一句话无疑刺激着顾珩焕的心,即使顾珩焕不爱她。梁倾慕是第一个如此坦然直言不讳问他是否愿意娶她的女人。
  顾珩焕看着手里的发簪,黝黑上好的木材质地,刻着缕缕花纹,还描有一道道金边,就像梁倾慕一样精致。顾珩焕依旧记得当时梁倾慕说这两个问题不等价的时候,他走到她面前揉她头发,告诉她他的答案是等价的。
  簪子就是那时候取下的。
  可能梁倾慕正执着于顾珩焕说的话,并没有过多在意。
  顾珩焕不会娶跟自己没感情的女人过一辈子,他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梁倾慕很恼火地看着玄关处的显示屏。符嘉卫正在门外锲而不舍地摁着门铃。现在是早上六点。
  梁倾慕一开门起床气就出来了,也不顾符嘉卫脸色:“一大清早你不睡觉到处乱跑也就算了,我”符嘉卫没搭理她,径直走到沙发,把怀里的一堆书扔到茶几上。
  梁倾慕突然被符嘉卫的一言不发给吓到了,她瞥了几眼桌上的录取分参考,才恍然大悟:“什么时候出的分数呀?考了多少?”
  “昨天下午。至于分数,可能填清华还差点。”话还没说完,梁倾慕就拿了本招生资料砸了过来,“臭小子,一大清早你装什么幽怨吓人啊,整个北京有多少高校你知不知道你非死盯着北京,实在不行上海广州哪个比北京差。一大早扰我清梦。”说完就想起身回房。
  符嘉卫一把拽过她胳膊,仰着下巴讨好道:“姐!姐你帮我做做参考,帮我看看,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
  梁倾慕斜睨着他:“符嘉卫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很像我以前养的一条萨摩耶?”
  符嘉卫猛地收回脸上的笑,抽回胳膊自顾自地翻起参考书来。梁倾慕抿了抿唇,重新坐下翻着其中的一本,说:“翻这些纯属纸上谈兵,我又没经历过高考,问我也是白搭,要不我帮你问问恩令?”
  “切,她当年可是走狗屎运才拿着刚踩线的分数考上的对外经贸,问她都是白问。”符嘉卫嗤之以鼻。
  “你怎么知道?”梁倾慕不明所以,当年许恩令在视频前可是眉飞色舞地跟她讲述自己是如何在高考前创造了奇迹考上名校,合着是刚踩线。
  符嘉卫自然不会告诉梁倾慕许恩令曾经把未成年的他拉到公园的喷泉边豪饮五瓶啤酒以示庆祝,醺醺然地嚷着老天开眼苦尽甘来和终于有一件事能让她在梁倾慕面前抬得起头了,不停地干杯,坚称自己是幸运儿,人来疯的那副场景让符嘉卫现在想起来都要打一个哆嗦。
  符嘉卫对上梁倾慕探究的眼神,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就是有那回事就对了。”
  “符叔没有帮你看看吗?”
  “分数一出来就没管过我,随我填哪个。”
  “要不北大?”梁倾慕坏坏地试探,果然符嘉卫一副滚蛋的表情:“我是理科男!”
  “理科男怎么了,谁说理科男不能念北大的?”
  符嘉卫咬牙切齿地说:“就填清华!考不上我复读!”
  梁倾慕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考不上你去跳楼?谁经得起你复读这么折腾啊?清华读不了就去念对外经贸,少给我动歪心思。”
  “你怎么跟我同学的妈一个理论一个腔调啊?”
  梁倾慕没理他:“你自己填完了看会电视,中午到点了你喊我起来,我给你做饭。”
  “哦。”
  符嘉卫定定地看着手里的志愿表,他没有告诉梁倾慕其实在她没回来之前他的理想一直都是同济的建筑,可是这样一来不仅在经济上给父亲又加了个负担,好不容易才跟许恩令等回来了梁倾慕,这一下子又会隔了个天南地北。符嘉卫往日的嬉皮笑脸一扫而光,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签字笔,工工整整地按照梁倾慕说的写了下来。
  梁倾慕补了个回笼觉,睡得很香,是被关门声音给弄醒的。下床看了下手表,十一点还没到呢。她开了房门,才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梁倾慕看着桌上的便签,就笑了,看来是刚走没多久。
  既然符叔把符嘉卫喊回家了,梁倾慕就打算随便弄些东西吃,脚还没踏进厨房,门铃就响了。
  梁倾慕一看显示屏就愣了,好半天才满腹心思地开了门,一看见梁国赫的脸就猛然向后退,不自然地喊了声:“您怎么来了?真是稀客。”
  梁国赫打量着梁倾慕的住处,清了清嗓子就着沙发坐了下来。梁倾慕定了定神坐在了他边上。
  梁国赫瞟了一眼梁倾慕,语气有些不悦:“这大闹天宫也闹完了,这下高兴了?”
  “那可不,这几天心情好得走路都哼歌。”梁倾慕满不在乎地回答。
  梁国赫开怀的笑了出来,却又突然严肃:“倾慕,凡事都要有分寸,你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做小孩子心性的事。爸爸就这么纵容你一次,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下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不仅你陈姨难做人,爸爸也为难。”
  “难做人?”听到最后梁倾慕又不得不冷笑一声:“这人该怎么做人那都是她自己决定的事,爸你这一再维护有意思吗?你怎么就不敢跟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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