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传奇同人)雪海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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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传奇同人)雪海无痕-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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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女子啊,希望永远都有如此明媚的笑颜吧!
  青梵和舞颜一前一后的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时刻并不需要语言。
  雾气已经全部消散,天高气朗。
  山间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已经升得很高的太阳洒下的碎金般的阳光。
  有零星的光点透过高大的树木的枝叶间的缝隙落下来,有迷蒙的白色的光晕打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舞颜竟然以为自己又看到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并非是容貌的相似,而是一种气质。虽然还没有那个人那样圆融,但也初具风华。
  舞颜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向前的背影,唇角不觉的微微弯起。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像现在这样一直向前就好。
  不管是青梵,还是无痕都是那个人。从未改变。
  星河倒悬,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青梵斜卧在水潭边的一块大青石上,静静的看着天空,无月、有星,甚美。
  舞颜蹲在竹屋前那一棵树下,拿着小铲子在距离树根两步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刨土。
  那里有三年前从承安京归来后,青梵酿造的酒。
  很多时候,她都是极懒的。
  就像在青梵做出精细美味的饭菜的时候,她就再也不肯做饭了。
  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做饭只能算是可以入口的原因,但更多的就是她懒。
  舞颜把已经可以看到的酒坛从泥坑中抱出来,把泥土清理掉。
  静静的走到青梵身边,把酒扔给他一坛。
  “明天,就要离开了。”青梵拍开泥封,酒的醇厚的香气一下子就透出来了。
  “是。”舞颜抱着酒坛半响都没有动。
  小心的将酒坛放在地上,舞颜轻轻地提步向屋中走去,从屋中取了竹笛又返回来。
  轻轻地吹了起来,没有伴奏,寂静的夜里只有低婉的笛声响起。
  柳衍静静的站在窗前,不管是舞颜取酒,还是青梵喝酒,他都没有出声。
  离别苦。
  他怎会不懂,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不曾劝慰也不曾开解。
  这一切都只有放手让孩子自己去体会。
  还好他们都不曾让他失望。
  柳衍静静的将窗子关好,明早就要离开需要休息呢!
  官道上。
  柳衍和青梵一人牵着一匹马,看着站在他们对面的舞颜。
  没有人说话。
  “师父你们此行去承安,舞颜就不陪同了。”舞颜轻轻地说着。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
  “颜儿,此次归家勿要任性。”柳衍看着最小的弟子,美丽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关心。
  “师父放心,颜儿会注意的。”舞颜跪在柳衍的身前行了一个大礼。
  “青梵。”舞颜静静的看着他。唤了他一声。“要小心。”终究还是会担心啊!
  “你也是。”青梵看着她看似清澈实则清泠而又神秘的眸子,轻声的道。
  “时间也不早了,师父和青梵还是启程吧!以免错过了入城时间。”舞颜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冷静而又自持。
  “好,梵儿我们走吧。”柳衍看舞颜没有先行的意愿,就知道她是一定要看着他们离去了才肯走的。
  青梵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人。仿佛记起了在他们久远的学生时代她从来都不肯先离去的样子。原来,她变了也不曾变。
  是她就好。
  祈国。
  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香家,就在祈国。
  一个弹丸小地的祈国。
  依靠着摩阳山大神殿立身至今的国家。
  她是真的期待可以回到那片梨花胜放入雪的地方。
  离开多年,不知是否还是一样的美丽。
  青梵。
  无痕。
  你看,我们如今便是天涯相隔呢!                        
作者有话要说:  《枯木禅琴谱》
  一 段
  平沙水云,轻烟惨淡斜曛。芦花乱纷,草木凋零,雁呼群,飞落在那江滨。
  二 段
  一陈横冲,江枫渔火蓼花红。寄书就算叙记衷,怎知心事难通。烟水蒙蒙,一天瑟瑟拂西风。游子飘蓬,归期难逢,瘦减玉容。数声寒蛩,乌铁马叮咚,搅的人也心忡。耳边听,奈何奈何叫哀鸿。
  三 段
  悲鸣,悲鸣,可怜戴月披星趁途程。梧桐叶落,秋色刚匀。衔芦避戈,看那月色清明。北去南来程万里,衡阳回首怯难行。怕见洲边缴矰影,咿唔奋翅不留停。忆上林,梦未成,辗转泪零零,辗转泪零零。
  四 段
  朦朦,忆关山难越,音信难通。说甚么渐逵也鸿,孤飞谁同。未识吴江枫落冷,先听寒山半夜钟。捱次拟成行阵,横斜若列兵戎。来北海,到江东,身世在云中。
  五 段
  紫寒漾寒沙,相聚水为家。机藏浅草,共倚蒹葭。相呼相唤莫喧哗,幻身躯,还倩暮云遮。时担恐惧,怕有渔槎。
  六 段
  月色莹莹夜气清,霜天露冷,更长漏永,菰米何处寻。哀哀嘹唳,止宿在那沙汀。鹊噪鸦鸣互震惊,鸥鹭喜相迎。饮也啄也,稻梁丰盈。正是君子不忧贫。惟想莫春归去,依旧同群。只缘是宾鸿社雁,平沙水云。

  ☆、一路风烟好

  舞颜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知道再也看不到背影也不曾收回视线。
  “已经看不见了啊!”舞颜轻轻的叹慰。伸手将被风吹散的发顺到耳后,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一片清泠、明澈。转身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今朝依然是一身灰衣,只不过是将劲装换成了便于行走的更显普通的袍服。
  舞颜看了一眼马车,真是低调的奢华啊!
  别的不说,光是拉车的两匹马就是千金不换的名马:乌云踏雪。通体乌黑,四蹄白色,毛发具是光滑油亮,看得出它们被照顾的很好。
  站在马车前,舞颜最后朝承安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果断的登上了马车,虽然不知这一次分别要何时才能再见,但是他们都非是愚人,不会效仿那等小儿女姿态。也不曾约定何时再见,他们都是习惯了独自寂寞的人,也不会思念,纵然有,也不过是偶尔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地一带就过去了。他们习惯的是清风流水一样的相聚分别,也习惯了遥远的祝福。
  “今朝,路上慢些,莫要错过沿途的美好的风光。”清涧流泉般的声音,让人不容置疑。
  “是。”今朝顿了一下才应道。他本以为小主子那样的舍不得与那两人分别,该是着急的赶回祖宅然后再去承安。只是看现在小主子的样子竟是没有半分的着急的样子。想到这里今朝就将自己跑远的思绪拉回来。眼下该考虑的是从那条路返回,可以尽量满足小主子要欣赏风光的愿望。至于小主子的心思不是他应该去猜的东西。更何况小主子是主子与主母的女儿,应该不会有不合时宜的行为出现。
  马车行的极稳。
  没有让舞颜有一点儿的不适,只凭这一点就让舞颜对只存在于父亲口中的家族有了些莫名的好感,家族是真的很重视她。哪怕这中间有父亲的安排也足以让她对家族产生认同感。
  很好不是吗!这样很好。
  舞颜斜卧在马车中,唇畔盈着一缕清浅的笑意。
  半月后。
  马车从大路驶入一条小道,道路不宽但是沿途有挺秀的长青的木禾,远处隐隐的可以看见一处宅院,舞颜从掀起的帘幕缝隙中看去,有一种宁静安逸的淡然的隐逸之感。
  舞颜静静的放下帘幕,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即使她并不在家族,但是她终究是想要得到族人的认可,就像父亲一样得到族人们所有的毫无保留的爱戴一样。
  舞颜轻轻地抬起头,站在阶下看着匾额上的两个字。
  香府那是父亲的字迹。
  舞颜在一瞬间眼泪就盈满了眼眶,她不会认错,那是父亲的字迹,那般的飘逸,似云一般。那样清俊隽永的笔迹,世间除了父亲不会再有第二个。用力的将眼泪逼回去,父亲从来不希望她不开心,所以她会开开心心的。 
  今朝看着她似乎收拾好外露的情绪,才走上前去敲门。
  大门很快就打开了,步出的是一位鬓角有些花白的中年人,看见站在阶下的舞颜,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快步走到舞颜身前,俯身拜下。
  舞颜不知来人是谁,不过也可以猜出又是一位父亲的心腹。舞颜将目光投向今朝。
  “主子,这位是林伯。”
  “林伯,快请起。”舞颜轻声说道,一边用眼神示意今朝将林伯扶起来。
  林伯推开今朝的手利索的站起来,一面将人引入宅院中,一面说道。“主子,族人们得到消息主子今日归家,已经侯在大堂,主子是先沐浴休息后再去见他们,还是现在就过去。”
  “先沐浴,然后就去见他们。我这一身风尘总要洗一洗才好。至于休息就不必了。”舞颜想了一下采取了折中的方式。第一次见族人,总不要太失礼才好。
  “好,老仆这就唤人带主子过去。”林伯唤来两个丫鬟,吩咐了几句。
  舞颜挥退了上前为她梳发的婢女,桃木制成的梳子握在手心,看着镜中的人影有瞬间的仲怔,母亲还在的时候,总喜欢亲自为她梳发。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在了,从此这世间再没有会那般疼宠她的父母了。
  深深地凝视了一眼镜中的容颜,舞颜轻轻地将桃木梳扣在妆台上,发出清鸣的微弱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清晰的响起。站起身,长长的衣裾随着脚步的移动扬起飘逸的弧度。
  一路行来,花木扶疏,楼阁精致,廊檐蜿蜒,每一处都独具匠心,有巧夺天工之美。
  站在大堂之外,看着即将进入的地方,扑面而来的雍容大气,那是世家用时间沉淀下来的健美风骨,用智慧延续下来的无可估量的财富。
  舞颜轻轻地笑了,提步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多少人,但可以看得出来的人都是在家族中有着举重若轻地位。
  这让已经做好有一场严重的攻防战的舞颜有一点反应不良。
  知道坐在主座下右首位置上的人走到她面前来,才眨眨眼将那瞬间的茫然甩出脑海外,回过神来看着来人。
  浅色锦衣的男人。一身飘逸如仙的气质,与父亲依稀有两分相似的容颜上,已经沾染上了属于的岁月痕迹。眼中有着不容错辨的欣喜、激动。
  在舞颜打量来人的时候,那人也在打量着她。精致如画的面容,仿佛集合她父母容颜的所有优点,却又进行了优化,最吸引人的就是她的那双眼眸,清澈的如天池的水,又有丝丝缕缕的神秘气息缭绕在其中。一身有些偏向暗沉的深紫色的衣衫,还未长成的少女已经有了如此风华,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他就像看到了绝世无双的惊采绝艳的男子。
  强忍着心中波澜起伏的情绪,“雪海,回来了。”声音温润平和,好听的紧。
  舞颜有瞬间的感动,仿佛是真的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回归了日思夜想的家园。
  “我叫香岁明。你父亲唤我‘大伯’。”名为香岁明的人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主座前,示意她就坐在那个位置。
  “雪海······”还没待她说完,香岁明就打断了她。
  “这几位依次是香岁竟、香岁寒、香如月。”香岁明指着坐在大堂上的其他几人一一的简单说了一遍。“至于其他的族人在祭祀过先祖,正式接任了家主后,再安排一次大宴认一下人。”说着又深深地看了雪海一眼,“祭礼,林伯已经让人安排下去了,雪海先随我等去祭祀先祖,然后再说其他的,可好?”
  “大爷爷,安排就好。”舞颜,或者说是雪海这样应着。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柳舞颜是她,香雪海也是她,所以柳舞颜就是香雪海,香雪海也是柳舞颜。不管名字是什么,她就是她,始终不曾改变。
  “随我来吧。”
  跟着香岁明来到祖祠,香雪海明显的觉得除她之外的几人都庄重了起来。
  香雪海又换了一次衣裳,素色的深衣。
  看着身上的素色深衣,雪海又一次忆起了父母。
  具父母.大父母.衣纯以缋。 ………如果父母,祖父母都健在,以花纹布料为衣缘。
  具父母.衣纯以青。 ………如果父母健在,以青色布料为衣缘。
  如孤子.衣纯以素。 ………如果是孤儿,以素色为衣缘。
  是啊,如孤子.衣纯以素。如果是孤儿,以素色为衣缘,哪怕她还有家族、师父,可也掩盖不了她是个孤子的事实。
  在指定的金盆的净手;
  为先祖焚香;
  三稽首后复位;
  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之后就算完成了祭祖。
  是夜。府中摆宴,宴请族人。
  宴至中场的时候,香雪海就借着身体倦怠避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族人们都意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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