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钱打到卡上之后,张纯就支出来一万块,打算都花在刘小芬的身上。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天上的云彩密集了一些,太阳光不是那么刺眼了。
张纯和刘小芬到了繁华的东府大街,这是燕津很有名气的一条步行街,高级商场林立,美不胜收,是一个烧钱的好去处。
张纯和刘小芬混迹在无数的时尚男女之中,体会着另外一种生活。
刘小芬以前可没来过这么气派的地方,眼睛都快要看花了,觉得活着真好,可是四处转,啥也能看到。
“纯哥,你看那两个丫头,真野,那裤子穿的,屁股都露出来了。”刘小芬小声说。
“是够野的,不过她俩没你有味道,就是屁股露出来了我也不爱看。”张纯笑着说。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刚才就现你看她们了。”刘小芬娇声说。
张纯撇了撇嘴,叼起了一根烟,没想到自己只是瞟了两眼低腰美女就让刘小芬给现了。
张纯带着刘小芬逛了三个大型商场,给她买了五千多块钱的衣服,都是很时尚,料子很好的,穿在刘小芬身上,野的不行了。
“纯哥,你真大方,有这些衣服,我一辈子都对你好。”刘小芬得意说:“我由着你,爱着你。”
“小芬,看你说的,难不成你这辈子就穿这点衣服?以后我会给你买更多好东西。”张纯笑着说:“在你心里,啥是爱情?”
“好多人对爱情的解释都是虚伪的,还没有西山上的花儿实在!我觉得,爱情就是我想跟你过,永远不回头!当这个世界全体浪起来时,当你变成了一个老头,我还站在你的身边,觉得你是最野的!”刘小芬动情说。
张纯知道,刘小芬这样的丫头,一旦认准了你,就是吃最差的穿最差的都没啥,她看重的不是这些物质,而是那份心,好一个爱情就是我想跟你过,永远不回头!
附近有一家饰店,门脸特别气派,张纯带着刘小芬走了进去,给她买了一个白金戒子和一条白金项链,这么一来,取出的一万块就花光了。
刘小芬没舍得把戒子和项链赶紧带上,而是放在精致的小红盒子里收了起来。
“纯哥,该是我给你花钱的时候。”
“我不需要啥。”
“那我也要给你买,我要给你买名牌衬衫,名牌裤子,还有给你买名牌内衣。”
两人走进了一家男士服装专卖店,刘小芬帮张纯选了几件很新潮的衣服,又从旁边的男士内衣店里给张纯买了两件内衣,心里很满足。
第二天张纯一直带着刘小芬在燕津转悠,去了几个繁华的地方,又逛了几个公园,看了两场电影,两个人的心比以前更大了。
又是一天,早晨七点多,刘小芬来到了张纯的房间:“纯哥,火车还有一个多钟头就开了。”
“是啊,咱马上就去车站。”
“真想多玩几天。”
“以后有的是机会,等咱在县里混好了,手里钞票多了,就来燕津混。”
快九点时,张纯和刘小芬坐上了由燕津路过莱丰县的火车,晚上七点多就到县城火车站,然后雇了一辆小面包,朝靠山村赶了过去。
刘宝才和李红梅都等不及了,已经连续去了几个电话,知道俩孩子快到村里了才稍微放下心来。
客厅里,刘宝才一个劲的抽烟:“红梅,我看这次,小芬那闺女肯定是张纯的人了,我可不相信他俩在酒店里啥也不干。”
“该做的事总要做,你还记得咱俩当初不,第二次见面你就把我压到了炕上,亏的是我用联防站的警察吓唬你,你怕人家吊在大树上打你,这才罢了手。”李红梅带着怨念说。
“可是现在警察不管没结婚证的男女睡觉。”刘宝才愤懑说:“我这个人硬了几十年,就是没闹过张纯这小子!”
李红梅抿嘴笑了,她心里是越来越喜欢张纯这个小青年了,觉得他真有那么一股子劲儿。
到了靠山村以后,张纯先把刘小芬送回了家,然后才朝自己家走去。
看到闺女,刘宝才和李红梅就欢喜了,就这么看上去,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变化,可是那种事就是做过了,从表面上也看不出来的,传说中看屁股的形状能看出来,可李红梅觉得那是放屁。
“这包里的衣服都是张纯给你买的?”李红梅说。
“是呀,这次纯哥可是大出血了。”刘小芬说。
“花了有两千块吧?”李红梅说。
“两千块?光买衣服就花了快六千块,算上给我买白金戒子和项链的钱,一共都一万多了。”刘小芬得意说。
刘宝才和李红梅都大吃一惊。
如果说俩孩子是要结婚了,别说是花一万多,就是花十万多也正常,可这次是出去卖古董,难道这俩孩子把卖来的钱都给花了?要是这样也太败家了,赚俩花三,肉皮子白搭!以后还不光了屁股?
“小芬,那个罐罐卖了多少钱?”刘宝才说。
“纯哥说了,可以让你们俩知道,但一定要保密。”刘小芬说。
刘宝才和李红梅连连点头,觉得奇怪,还保密?有这么隆重吗?
“卖了二十五万!”刘小芬说。
当下里,刘宝才和李红梅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快要被闺女报出来的数字给惊死了。
“多少?二十五万?”李红梅脸色都变了。
“没错,就是这么多。”刘小芬又把张纯在古董行老板面前的出色表现绘声绘色说了一遍:“要我看,全天下就没有比纯哥更能的人了。”
“张纯这次可是赚了天大的便宜,这小子有眼力,也够狠的,我真是服了他!”刘宝才猛拍了一把大腿。
“这消息咱们得烂到肚子里,出去可不能乱说,要是让李东胜那两口子知道了,他们还不疯了?”李红梅说。
“我和纯哥都是这么想的。”刘小芬说。
………【第036章 意外的故事】………
张纯回到家后,就把里外的衣服换了个遍,穿上了刘小芬给他买的内裤,特别舒服,就像刘小芬柔软的小手在那个地方按摩。
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听那节奏就知道是李秀龙来了,这小子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卖古董的事,张纯还在燕津时他就打了几个电话。
“纯哥!”随着叫声,他已经走了进来,坐到了张纯的身边:“咋样?上万了没?”
张纯太了解李秀龙了,知道他是一个坚守秘密的好手,要是不让他把一件事说出去,就是给他上老虎凳灌辣椒水都不会张口,那股子刚强比他的身高要猛很多。
以后还要跟他合伙做生意,实情应该让他知道,张纯干脆就说了,并让他保密。
李秀龙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刚要翘起二郎腿,当下就一个屁股墩摔到了地上。
“我的亲爷!你没哄我?”李秀龙吃惊说。
“谁哄你谁是圆的。”张纯说。
“这下子可好了,咱们可以去县城里开饭店了,赚他娘的钞票去。”李秀龙兴奋说。
“你是没看到燕津有多好,咱们就得做有钱人,然后朝外闯。”张纯笑着说:“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千万不能说给别人。”
“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李秀龙也以为,张纯跟刘小芬在燕津的酒店里睡了,把枕头都睡到了地上,猛烈坏了,他就问,跟女人睡觉是啥滋味,听说可痒痒了?张纯说还不知道,李秀龙嘿嘿的笑,觉得张纯是故意不说。
要是哪天,自己能跟王小娟上炕就好了,拧她的脸蛋,拍她的后背,睡她的身子。
因为太兴奋,张纯凌晨三点多才睡着,上午九点多,透过窗帘的太阳光很刺眼,可还是不想起来。
“张纯,你在不在?”院子的大门外有人在喊,还敲着大门。
张纯当下就皱起了眉头,田老头干啥来了?他快速的坐起身穿衣服,喊了一声:“在呢,田叔,你等等。”
张纯穿好衣服就跑出去开了大门,田老头叼着喇叭筒旱烟走了进来,脸色很沉重,像是昨儿黑夜西山上掉了土坯,压到了他的脸上。
“田叔,你咋来了?要是碰到了啥难事想让我帮忙,你说一声就行。”张纯笑着说。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给你讲个故事。”田老头猛抽了一口旱烟,看了一眼天,吐出了发黑的烟气。
张纯由不得合计起来,田老头要给自己讲啥故事?总不会是东家长西家短,三只猫六只眼吧?
张纯带着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田叔,我那里有烟,你随便抽,我给你倒水去。”
“不用忙,我也不是外人。”
张纯端了两杯茶水过来,坐到了田老头身边,看着他满是沟壑的脸:“田叔,你喝点茶。”
“我都不爱喝茶,你还给我沏这个,还没有凉水来的过瘾。”
“田叔,我这茶可不是一般的茶,古代的皇上才能喝到,你喝了我这茶,你就是皇上。”
田老头都没想过当村长,更没想过当皇上,可是听到张纯说这茶这么好,当下就端起来喝了一口,嗯嗯了两声,又点了点头。
“田叔,你想给我讲啥故事?”
“这两天,我总是看到郭宝东的娘在水塘边的柳树下坐着哭。”田老头说:“郭宝东让你打断了一条胳膊,虽说接上了,可现在还挎着,里外花了三万多了,大部分都是借的,郭宝东不是个玩意,罪有应得,可他娘可怜,你知道她为啥只是坐在水塘边的柳树下哭,而没来跟你闹不?”
张纯由不得合计起来。
按理说,要是那个女人觉得憋屈,又花了那么多钱,不该只是坐在水塘边哭,该跟自己闹的。
可是为啥她没来?不应该是怕自己把她的老骨头怎么样,而是另有隐情。
“田叔,你接着说。”
田老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讲了一个让张纯非常吃惊的故事。
郭宝东的老娘马桂香就是土生土长的靠山村人,姐妹三个,她是老小,后来就招了郭宝东的爹当上门女婿。
马桂香在没和丈夫成亲家,对张纯的爷爷张青山是很中意的,张青山的手抓惯了枪,抓起针线来就不知道咋办了!而马桂香是全村里针线活儿做得最好的人,连续几年冬天,张青山的棉衣棉裤都是马桂香给做的,选的都是最好的棉花,最好的布料,用的是最小的针脚,几乎把自己在生产队里赚到的钱都贴在了张青山身上。
马桂香哭着喊着要嫁给大她不少的张青山,可是当初张青山还没有从不留神打残心爱女人的阴霾里解脱出来,根本就没心思跟马桂香搞,几年之后,马桂香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铁了心不找女人了,无奈之下才接受了家里安排的婚事,招了上门女婿,有了郭宝东这个儿子。
“张纯,你还记得不?你爷出葬时,马桂香来了,流着泪在你爷的棺材前唱了半个多钟头的河北梆子。”田老板说。
“我记得,她是来了,又哭又唱,可我当时没多想,我现在明白了。”张纯低声说。
“马桂香爱了你爷一辈子,现在还爱着。”田老头叹息说:“我觉得当初你爷也是欢喜她的,可就是不知道为啥,非憋着劲没跟她好,你现在明白,为啥马桂香宁愿一个人坐在水塘边的柳树下哭,也不跟你闹了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张纯想到了爷爷,心里很难受,他也觉得马桂香不容易,心里更难受。
可为啥郭宝东就是那么个人?为啥这一切就要发生?为啥生活要像棍子一样顶着自己的胸口?
“张纯,田叔还想多一句嘴,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就当没听到。”田老头说。
“你说。”张纯说。
“我觉得,你就是手里没钱,也该安慰一下马桂香,她活得也不容易。”田老头说:“儿子不争气,可她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女人。”
“田叔,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个故事,要不是你,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张纯叹息说:“我爷已经走了,可就凭他穿过那么多件马奶奶缝的棉衣裤,我也该为他们做点啥,就当是替我爷报恩了!”
“真是个好孩子!”田老头欣慰说。
田老头走了,张纯靠在沙发上,泪眼朦胧,想爷爷,也想其他一些事,那颗火红的心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的血在汩汩的朝头上涌,就好像是潮水要来了。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张纯拨通了李秀龙的手机。
“纯哥,咋了?”
“你那里还忙不?要是不忙了,你来一下我这里,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这里不忙,那行,我跟宝霞婶子说一声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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