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来平站起身来,牵着福利华的手走到鸟笼前,说:“这鸟好看吗?”
“这是不是会说话的鹦鹉啊?”福利华指着笼里的鹦鹉,说。
“对,它会说话。”站在福利华身后的章向河说。
“说得跟人一模一样。”宋来平补充道。
福利华听罢,全神贯注地看着鹦鹉,说:“鹦鹉,快说话啊。”
“放鸟吧,放鸟吧。”鹦鹉扑腾了几下翅膀,突然叫道。
福利华回头看着宋来平,说:“宋叔叔,鹦鹉说要放鸟。”
宋来平看看鹦鹉,又看看福利华,笑而不答。
“放不放鸟它说了不算,这还得你宋叔叔说了算。宋总,您看……”章向河说。
宋来平摸摸福利华的头,和蔼可亲地说:“你喜不喜欢看叔叔放鸟啊?”
“喜欢。”福利华说。
“好,叔叔这就放。”宋来平哈哈一笑,说。
福利华高兴得拍拍手,说:“放鸟了,放飞希望了——”
“对,放飞希望。”久不做声的鲁院长说。
“利华啊,你看放哪只啊?”宋来平蹲下身来,看着福利华,说。
福利华看看这个鸟笼,又看看那个鸟笼,还是拿不定主意,就说:“还是宋叔叔您说吧。”
“好,我说。”宋来平拍拍福利华的小手,站起来,走到鸟笼前,说。
宋来平说罢,指了指一只鸟笼,章向河心领神会地取下鸟笼,放在地上。
“利华啊,这只鸟是你章向河叔叔下午刚刚买来的,放鸟就是放生,是行善积德的事啊。”
“宋叔叔,您心眼真好啊。”福利华佩服地说。
“是吗?”宋来平说。
“是。”福利华点点头,说。
“来,利华,咱们一起放鸟,按你的话说,咱们一起放飞希望。”宋来平温情地看着福利华,说。
于是,福利华与宋来平小心翼翼地打开笼门,小鸟扑腾几下,飞出鸟笼,展翅高飞了。
宋来平抱起福利华,指着渐渐消失的小鸟,说:“利华啊,这只鸟是你放飞的,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记住,你长大了,不管干什么,都要多做善事,明白吗?”
“我明白了,宋叔叔,我一定像您一样,做个好人。”福利华说。
第八节再酿血案
像往常一样,刘子芳又忙碌了一天,下班后,她照例没有回家,而是在办公室里吃了碗方便面,然后专心致志地制定整顿东山派出所所辖地区社会治安状况的详尽计划,准备向苗长安局长全面汇报。写完了这个计划,刘子芳突然觉得,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那就是对常勇的妻子谷虹的走访。下午,谷虹主动来找她,说有情况向她反映,却又最后放弃了。刘子芳觉得,谷虹一定有重要的情况向她报告,谷虹越是犹豫不决,就越说明情况的重大。所以,出了东山派出所的院门,刘子芳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向常勇家赶去了。
当刘子芳敲响常勇家房门的时候,谷虹正拿着常勇生前留下的举报信呆。听到敲门声,她急忙将信藏进花筒里,然后警觉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当她看清是东山派出所所长刘子芳后,才放心地开了房门。
“刘所长,你怎么来了?”谷虹将刘子芳让房间,又迅地关好房门,说。
“我感觉,你今天临时改变了你的主意,你有情况,却没有给我们说。”刘子芳在谷虹的敬让下坐进了沙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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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内容预告
枕戈待旦怎面对夺命迟误
千钧一未曾想意外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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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变本加厉(7)】………
“刘所长,常勇活着的时候,就信任你,别人他谁也不信。”谷虹抬眼看了看墙上常勇的遗像,说,“枪杀案的凶手还没有抓到,他死不瞑目啊。”
刘子芳一听,马上恍然大悟了,说:“今天下午在艺苑茶馆,你是不是因为我又带了一个人,就不说了啊。”
“是的,常勇就相信你,别人谁也不信。”谷虹说。
“好,现在就是我自己,我也向你保证,你给我提供的情况我会绝对保密。”刘子芳真诚地看着谷虹,说。
“刘所长,常勇死得惨啊。”谷虹的眼泪渐渐地涌出眼眶,说。
“别激动,你慢慢说。”刘子芳劝慰道。
谷虹抹把眼泪,起身将常勇生前写好的举报信从花筒里取出来,交给了刘子芳。
“这是常勇写的吗?”刘子芳连忙接信,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是。东山派出所出事那天,常勇在爆炸前和爆炸后都看到马大刚的一个手下了。”谷虹说。
刘子芳心里一惊,问:“这人叫什么名字?”
“许建秋。”谷虹说。
“许建秋?”刘子芳反问道。
“对,就是许建秋,常勇还亲眼看到一个人从许建秋的车里跳出来,抱着一只矿泉水箱子进了东山派出所的大门。”谷虹继续说道。
“谷虹啊,这么重要的情况,你和常勇怎么不早说?”刘子芳痛心疾地说。
谷虹顿了顿,说:“马大刚他们势力太大了,还听说他们有后台,怕万一……”
“糊涂啊,你和常勇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刘子芳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一怕万一,唉,否则,常勇就不会……”
“刘所长,你们要替常勇报仇啊。”谷虹哭求道。
“好,你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我必须马上向领导汇报。我得走了,再见。”刘子芳收起信,说。
“再见。”常妻将刘子芳送到门口,说。
送走了刘子芳,谷虹关上了房门,一头跪倒在常勇的遗像前,哭叫道:“常勇——我要给你报仇了——”
出了常勇的家门,刘子芳坐进车里,马上给苗长安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情况向他汇报。苗长安一听,觉得事情非同小可,让刘子芳马上到分局他的办公室,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
十多分钟后,苗长安与刘子芳先后到了他的办公室,刘子芳直接将谷虹提供的举报信交给了苗长安。
“刘所长,你有什么意见?”苗长安仔细地看完了信,说。
“各种证据证明,许建秋参与了东山派出所纵火爆炸案及医院枪击案,常勇为讨要家电贷款,多次与许建秋接触,他在信中也提到了许建秋的手上有一个‘人’字形刀疤,我觉得,许建秋就是王东宾的母亲以及清泉区医院看太平间的高大爷说到的那个人。”刘子芳说。
“是啊,许建秋特征明显,不会认错的。”苗长安放下举报信,说,“刘所长,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提议,马上将许建秋抓获归案。”刘子芳毫不犹豫地说。
“好,我同意你的意见。”苗长安腾的下站起来,说。
“苗局,马大刚与钱娟听到风声,已经跑了,对于许建秋,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了。”刘子芳说。
苗长安点点头,拿起了桌上的红色电话,打通了,高声说:“余中跃吗?我是苗长安,你马上带人到分局大院集合,有紧急任务。”
“有紧急任务?苗局,干警们配枪吗?”电话里的余中跃问。
“对,配枪。”苗长安斩钉截铁地说。
区刑侦大队的干警个个训练有素,他们接到紧急集合的通知后,从水城市的不同方向赶到了区公安分局,这时,他们现,苗长安与余中跃及刘子芳等已经在此等候了。与此同时,许建秋居住地所在的派出所提供了许建秋的准确地址,干警们也整装待,准备配合区局的行动,如此这般,恶贯满盈的许建秋已经插翅难飞了。
“同志们,犯罪嫌疑人许建秋涉嫌重大杀人案件,心狠手辣,而且,他手中很可能有枪,同志们要注意自身安全。由于他掌握几起大案的涉案人员,你们必须将其活抓归案,明白了吗?”苗长安神情坚毅而庄重,说。
“明白!”干警们齐声回答道。
“出!”苗长安大手一挥,说。
随着苗长安的一声令下,警车鱼贯而出,向许建秋的家猛扑过去。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在半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在刘子芳敲响常勇家门的时候,马大刚已经先于警察们来到了许建秋的家门口,并也敲响了许建秋的房门。
与谷虹一样,许建秋听到敲门声也是一惊,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看了看。马大刚?他怎么来了?许建秋这么问着自己,开了房门。
马大刚进得门来,迅关上了房门。
“马哥,你怎么来了?”许建秋问。
许建秋住在一处大杂院的平房里,里外两间,马大刚看了看里间,说:“走,里面说。”
“马哥,什么事?”来到里间,许建秋再次问道。
“你怎么还没走?”马大刚又关死了里间的房门,生气地问。
“我老婆这几天就要生了,我想等她生了孩子就走。”许建秋明显感觉到了马大刚的火气,低声解释说。
“给我支烟抽。”马大刚伸出来,说。
许建秋听话地拿出烟来,给马大刚点上。马大刚抽了口,不说话。
“马哥,我……”见马大刚不说话,许建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老婆呢?”马大刚凶相毕露,恶狠狠地问。
“她快要生了,医生让多走走,她出去散步了。”许建秋目光游移,神不守舍地说。
“我问你,谁让你回来的?”马大刚猛抽一口烟,说。
“我……”许建秋噤若寒蝉。
“你怎么了?”马大刚凶相毕露,说。
“马哥,你……你要干什么?”许建秋胆战心惊地看着马大刚,说。
“兄弟,你坏了规矩,要坏大事的。”马大刚咬牙切齿地说。
“马哥,我马上就走。”许建秋说。
“马上就走?”马大刚反问道。
“是,我马上就走。”许建秋说。
“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马大刚怒不可遏地说,“你坏了规矩,你就要坏大事。”
跟随了马大刚这么多年,许建秋已经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了,马大刚现在的异常表现,让许建秋马上明白过来,马大刚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了。不行,必须行动手!
“马哥,我……”许建秋说着,伸手欲拔藏在腰间的枪。
马大刚早有防备,突然掏出无声手枪,对准许了建秋的脑袋,说:“把手放下,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吗?”
许建秋慢慢地放下了放在腰间的手,说:“马哥,我……”
“好啊,本事见长,想对你大哥动手了?”马大刚下了他的枪,扔到了墙角,冷冷地说。
“不,马哥,我不敢,我永远都听你的。”许建秋声音颤抖地说。
“兄弟,别怪你马哥对不起你了。”马大刚将枪紧紧地顶在许建秋的脑门上,说,“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说呢?”
“是,是,马哥。”许建秋说。
“可是你呢?我的话你竟然敢不听了,我问你,咱们的规矩你懂不懂?”马大刚面无表情地说。
“懂,马哥,我懂,我马上就走。”许建秋哀求道。
“你已经走不了了,你留给警察的时间太多了。”马大刚怒不可遏地说。
“马哥,我跟你这么些年,你放兄弟一码吧。”许建秋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央求道。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马大刚不为所动,说。
“有,马哥,有,我给你卖过命的。”许建秋声泪俱下地说。
“是,你是给我卖过命,可是,你现在坏了规矩,而你是知道,这个规矩是不能坏的。”马大刚手中的枪抖动了一下,说。
“马哥,你饶了我吧。”许建秋一把抱住马大刚的腿,说,“我老婆就要生了,你能忍心让你弟兄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
马大刚摇摇头,说:“晚了,你现在说什么晚了,说不定警察现在就在抓你的路上,我放过你,其他弟兄们都得遭殃,都得陪你送死。你放心,你死后,我会照顾好你的老婆孩子。”
许建秋一听,顿时哭叫道:“马哥……”
马大刚怒目圆睁,扣动了扳机,许建秋应声倒在了地上。马大刚看了看贯穿许建秋头部的枪眼,收起枪,推开房门,准备逃之夭夭了。
就在这时,许建秋的妻子散步回来了,她推了下房门却现锁上了,于是,又掏钥匙开了房门。房间里漆黑一团,顿时有几丝不祥之感划过她的心头。她提心吊胆地进了房门,正与从里间仓皇跑出来的马大刚碰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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