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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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蝶-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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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阳吃了一惊,突口而出,“你不是与他是玩伴,虽说隐隐有比较之势,但也犯不着以命相争啊。”

    储染与江南私底下不和其实他是早有所觉的,只不过当时他认为,少年人心**抢风头有攀比嫉妒之心实乃是正常,一个商家之子,一个官宦子弟,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在这不大的幽城,一山容不下二虎,两人有比较之心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如今,江南的话,让他隐隐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两个,不过还是个少年啊,十五岁的年纪,十五岁的年纪该做些什么?那是斗鸡遛马,争风吃醋,成天闯祸不知悔改的年纪啊,可他们俩在做些什么?

    苏明阳想到储染隐忍痛楚的表情,还有江南口中所谓的生死门,暗庄,这些东西,在他的耳朵里听来就觉得不是什么善类,“不都说江知府的三公子聪明灵慧,就连那也颇为喜爱你。”

    江南听闻只是笑了笑,“苏爷爷常年山中归隐,到这红尘之中漂泊还未沾染半点的脏,大概你算是这世间少许干净人了。”

    苏明阳扼腕,“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看地通透的一面,可是这医理还是不能传授与你,你的理由使老夫不能接受。”



………【27】………

    毅然绝然的下了轿子,苏明阳怕自己后悔,对于天才的*,他比谁都清楚,他已经是风烛残年的古稀老人,哪怕是再懂得延年益寿的养生之道,可毕竟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他一生无子嗣,只盼将来死的时候能有人给他收尸,每年清明之际能与人记得给他上柱香,拜祭拜祭。

    “没想到,江家的宅院,不过如此,比那储家的府邸,差了些许啊。”

    苏明阳没想到眼前的宅子清减如此,十分朴素,“你父亲担得起这青天二字。”

    而后下来的江南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的面前开始带路,走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便来到一间古朴的厢房,屋子里十分简洁雅致,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居住的屋子,厢门正前方是一书案,案上香烟袅袅,闻者透人心脾,是沉香的香味。

    苏明阳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南,“怎么用此物当熏香?怪不得你身上常有沉香的香味,但见不似有寒疾之症啊。”

    江南没有看他,只是移开不远处的屏风淡淡说道;“我自小就有恶寒,却又不是什么疾病,所以我爹爹给我用了沉香。”

    屏风被移开的时候苏明阳又是吃了一惊,“这人中毒了。”

    他快步走上前,忙搭了脉诊治,脉象混乱,脸上肿胀甚至开始溃烂,“快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不然衣服沾着溃烂的地方就棘手了。”

    他对江南说道,就见他皱着眉迟疑了一下,苏明阳不禁大了声;“还不快解!平日里女人不是玩惯了,这会愣什么?”

    “红袖,快进。”

    江南本来打算想叫着下人来动手的,他嫌恶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谢蝶,要不是留着这女人能制住储染,他才不想对着一个浑身烂了的丑八怪,再说了,他是会风流,可不*,除了摸摸女人的小手和细腰,其它的可还没真刀真枪过呢。

    “臭小子,这么点能耐,还想做什么大事!”

    苏明阳骂了一声,他一只手诊脉,另一只手在检查着谢蝶的眼耳口鼻,没时间去解衣服脱裤子的,只好狠狠地瞪了江南一眼,骂了两句,这小子才施施然地解了人家的衣服扣子。

    这衣服一脱下来,两人齐声声地叫了一声,倒不是连身上也溃烂,这白花花的身子上遍痕交错的伤口,多的吓人,新的旧的伤口,触目惊心!

    “这女人。”江南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连带着把裤子也脱了下来,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上倒是没什么伤口,他看得一阵面红耳热,虽说没把亵裤给脱下,光看这腿,也能让他心跳加速了一阵。

    江南扭头没再去看,苏明阳讥讽的眼神让他没心思再看,“怎么样?”

    “中了毒,一时半会死不了,你相好的?这么害羞。”

    苏明阳取笑了一下,写了张方子给江南,“你叫人去买些药,她这毒很是蹊跷,没见过。”

    等有人匆匆跑过来取走了方子,江南这才又问道;“她可不是我的相好,是那小子的,相识一场,总得救人家一把,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如此可怖。”

    一看到那张脸,江南都不敢再仔细看下去,没毁容之前虽然有道疤,可也还看得过去,如今是脸都要烂没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歹毒的药。

    “有些像前段时间遇到过的一种毒,又不像,估计是又中了什么毒,三种毒混在一起打架互冲,也够折腾的。”

    三种毒,江南不禁咋舌,“幸好是碰上了我,不然连个全尸也留不得。”

    “你把她扶一下,老夫要给她肩上包扎一下,幸亏是受了皮外伤,放了些毒血,不然就要香消玉殒了。”

    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江南感受到身旁的人烫的惊人,“怎么这么烫?”

    刚问完,眼角就瞄到背后左肩上一只红色的凤凰,竟然是血凤凰!



………【28】………

    “怎么了?”苏明阳见他模样古怪,忍不住问了一声。

    在瞧见谢蝶身上的血凤凰时也不由脸色大变,血凤凰这个图案,在江湖上是个禁忌,很少人会去想起这个图案,这是个不祥的图案,据说见过的人,都没好下场,苏明阳脸色凝重,他检查了一下,不是刺上去的,但若说是天生的胎记,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像是描画出来的一样?

    “血凤凰不过是个夸大,老夫记得在青州有一脉族人谢氏,会在怀孕的妇女吃食中下一些蛊毒,生下的胎儿往往会有些异于常人的胎记,这只不过是毒素经由孕妇遗留在胎儿身体里形成的罢了,这一脉人氏,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断了,世间应当再无这令人发指的手段”

    “那她肩膀上的是什么?难道你我俩的眼睛瞎了不成?这世上有些事虽说是空穴来风,但也不可不信,这血凤凰是个不祥之物,我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后,就没什么好事发生过。”

    储韵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居然会喜欢自己的弟弟,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女人,表面上一副清高的样子,装着温婉贤淑,做起事情来的时候手段一个狠辣劲。

    他想起储韵幽幽的话语,我已经是全幽城人的笑话了,可我甘心,我愿意等。

    哎呀,这禁忌的戏码,神女有梦,襄王无心的一出好戏。

    他叹了口气,谢蝶这女人,还真是可怜。

    “如果圣人知道你这读书人竟然相信鬼怪神谈之说,真真是从地下跳出来给你活活气死了。”

    苏明阳脸上装得是无所谓,可心里也是有些沉重,江南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世界上有些事不是空穴来风,既然有人这么说,就有一两分的可能性,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血凤凰,虽然和青州的谢氏颇有关联,可他还知道一件事情,血凤凰,在西域一带,被称之为,血煞!

    “哼,圣人时何人我不知道,不过她就是姓谢的,我查过了,是青州人,可却和张老三有关系。”

    江南脸色阴郁,红色的案迹,映衬着白皙的肤色,在夜色的灯火下,显得尤为的诡异和妖冶,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胎记,简直像是在临瞄在身上的,美丽细腻而精致!

    “张老三?”苏明阳一个手抖,包扎的手顿了顿,“酒鬼张老三?”

    江南点了点头,酒鬼张老三,何许人也?只打听得是这个名称,是个出了名的烂酒鬼,以往的身份一概不知,好像是刻意抹去了痕迹,“你知道那个人?”

    苏明阳点点了头,长叹了口气,“怎么不认识,也算得上是老交情了,他算是我师弟,当年深得我师父宠爱,又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资质聪慧绝伦,不比你们差,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江南顺着话势问了下去,谢蝶肩部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脸上的溃烂也被撒了厚厚一层的黄色药粉,当时撒的时候,还能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让他嫌恶了好久。

    “也没什么,”苏明阳将被子盖在谢蝶的身上,“只是少年人难过情关,疯了一阵,就这样了。这么些年下来,老夫始终是不能明白的,却明白了另一个道理,世事无常啊,哪是你想要得就要得的?这两天就让她泡在药浴里,至于肩上的伤口和脸上的溃烂,脸上倒还好,不会沾上水,你叫个下人好好看护便是了,等第三天老夫再来医治。”

    说完苏明阳便想起身,江南一个拦住,只是笑道;“苏爷爷,这两天,就暂住鄙府吧,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可储家小子的”苏明阳正要回去处理储染的毒呢,却不防被江南一把按住,“苏爷爷年岁以高,身子哪里经得住来回奔波,储染死不了的,他家姐姐哪是省油的灯啊。”



………【29】………

    身上的痛楚简直是难以忍受,储染抓着身下的床单,用力地揪着,大口的喘气使得疼痛更加的厉害,苏明阳这个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是江南那混蛋给扣着不回不来了?

    他咬着唇,拼命忍耐,不知道现在把针拔了会不会有事情,他想伸手拔了背后的金针,可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还真是惹人厌恶。

    门嘎吱一声响了,储染因为痛得厉害,神经反而比以前更加清明了,这绝对是一个女人的脚步,他还能隐约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幽香,是储韵身上的香味。

    储染不能动弹,只得闭上眼睛,此时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静静地趴在床上,努力平复身上的痉挛,只是这些哪里能单靠毅力来平复,储韵见储染闭着眼四是睡着了一般,就轻轻地坐了下来,柔若无骨的手来回地在储染的脸上*着。

    “弟弟,你这是怎么了?”储韵问了一声,储染没有回答,他倒要看看现在储韵要做些什么事情。

    “弟弟,你醒醒啊,我是姐姐。”

    储染感觉到身旁那个人推了推他,一股温柔的鼻息扑在了他脸上,“我知道你是醒着的,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说过话了,你要是不睁开眼,我就拔了你身上的金针。”

    说完,脸上的触感消失了,背后身上插着的金针周围,好像是手指在划圈圈似的,有些酥麻。

    “她是我姐姐。”

    过了一会儿,储韵才说了一句,“我们的身世,你不好奇吗?只要你睁开眼,同我说说话好了。”然后又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脸;“我们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你还说过要娶我的呢,你忘了吗?”

    储韵是个美人胚子,笑的时候很是美得惊人,储染睁开了眼却是没看她,盯着眼前的床沿出神,心里冷笑,什么非卿不娶的戏码,哄你的话呢,还真信了,真是蠢到家了。

    “阿染,你怎么不说话?”在私底下的时候,储韵会叫他阿染,当然储染觉得名字什么的想来无所谓,所以也不曾说些什么,储韵便一直唤他阿染。

    他是不能说话,手指头连动都不能动,能睁开眼睛就勉强不错了,正想着,背上一阵剧痛袭来,金针没入背部似乎更加的深了。

    ‘我知道银针即使一寸没入身体,只要不是什么致命的穴位,也不会死了人,阿染,我的离人醉,你就这么想着解开?

    储染几乎听到金针没入体内的那种声音,剧痛差点让他晕厥,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说了一句,“快让大夫来。”

    说完话便晕了过去,储韵么没想到自己一动手储染就晕了过去,毕竟是爱之心切,顿时慌了神,又不敢闹出动静,只得悄悄吩咐阳儿让个小厮去请个高明点的大夫来,焦急等待了半天,才请来个白胡子的老头来。

    老头光是一看储染背上的金针,抽了一口冷气,“这是谁下的针?”

    “不知道,快先医治我弟弟!”

    储韵心下有几分知道是苏明阳医治的,只是没想到这老神医居然看病看到一半就没了人影,怕说了出来眼前的老头又不敢贸然救治,只得装作不知。

    那老头检查了半天,“没什么大碍,只是这金针太深,会让人痛楚难当,令弟四肢不能动,口不能言,不知与这施针之人是否有过节。”



………【30】………

    储韵不耐烦地看了那老头一眼,“好了,知道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弟

    弟顺顺气!”

    那老头刚问完心下就有些后悔,眼尖储韵美眸如电,似乎透着股狠劲,心里

    一个颤抖,当即哎哎哎地回复道,后悔地只想扇自己几个耳刮子,活了一大把

    年纪,多听少说,多做少问这点道理还是没能记在脑子里,这大户人家的事情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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