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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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钟情-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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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谁?你不会是学现在的小年轻,玩儿一星期恋爱吧?”
  “散散,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隐瞒的,而是我跨不过那个坎,不愿意承认那个曾经最爱最爱的人,他真的离开我了。”向沁咬了咬下嘴唇,缓缓低下头去。
  她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惹得散散都心底一疼,连忙扶住向沁的肩膀:“没事,我不怪你,谁没个过去。向沁,他是谁?”
  “易逞睿……”
  向沁话未说完,散散已经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YSL的易逞睿?”YSL的继承人之名对于秦散散这位商科毕业的学生并不陌生。
  向沁抬眸,摇摇头:“不,他对我而言,只是易逞睿。”
  “你跟他……怎么会有交集?”秦散散百思不得其解。
  “七年前,我跟他认识在七年前,也是在七年前结束的。我很爱他,真的很爱,一直爱着,无法自拔。”向沁眼底酝酿着泪水,眼睛和鼻子全都酸酸的。
  “好了好了,不哭。我大概能体会你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毕竟我也是个感情里的傻瓜。”秦散散苦笑一声。她曾经那样痴等过一个人,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再回头,不会再回来,不会再继续爱她,可是她依旧痴痴傻傻地等。不过幸好的是,她遇见了司徒骁,才知道爱情里不仅只是阴天忧伤,也有阳光灿烂,也有嬉笑怒骂。
  两人拉着手,沉默了一会儿。
  秦散散开口问:“你还爱着他吗?”
  向沁不答,只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有件事情瞒着你。”
  向沁抬眸,抬了抬右边的眉毛,疑惑地看着秦散散,等待她自己解答。
  “古池……古池他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里昂跟一个法国女孩结婚了。聚会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喝了很多酒,我看着身边一对一双的,心里堵得难受。凭什么……凭什么让我等他三年……他到底凭什么抛下我只淡淡说了句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我真的受不了……”
  “散散你……”
  “对,其实聚会那天晚上是我利用司徒骁,我心里太难受所以才……”
  她的坦白,让向沁有些震惊。但只是一瞬间的愕然,向沁眼底的惊讶神色慢慢消褪下去,反而涌起一股剧烈地心疼。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散散,在被欺骗感情重伤后,竟一个人辛苦地忍耐了这么久。
  司徒骁也许是对的,他看见散散藏在乐观外壳后面,那一个躲起来的爱哭的小女人灵魂。
  “散散,你对司徒骁,是怎样的感觉?你喜欢他吗?”向沁很怕散散只是自暴自弃才选择随便嫁一个人,让自己彻底死心。
  “我喜欢他,不,应该说我爱上他了。其实刚测出我自己怀孕的时候,我很迷茫,也很混乱。我一直要强,不愿意因为怀孕了就紧抓住那个男人让他负责,我以为我是不喜欢司徒骁的。我专注在一个人身上太久,固执地心里只住着一个古池,我几乎不记得什么是心动的感觉。可是那天我在民政局办事,看见司徒骁跟另一个女孩走在一起说说笑笑时,我突然慌了,那一刻我莫名其妙地生气,就这么失去理智一样冲上去打了他一巴掌。你说奇怪吗?我从来没有打过人,这是第一次,我情绪失控了,冷静下来后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意这个男人,我在意他是否知道有我和孩子的存在。所以,我决定要为自己勇敢一次!”
  向沁低着头,若有所思。
  散散却握住她的手:“幸福是靠自己把握,错过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向沁,你明白吗?”
  “可是……他已经很明确的拒绝我了,不给我一丝一毫的希望。”向沁沮丧地低声叹息。
  秦散散停顿了很久,忽然开口:“向沁,你要不要赌一把?赌你自己一定会幸福!”
  向沁抬眸,眼神微怔。
  幸福?
  这两个字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远的好似是上辈子的事情。
  秦散散继续鼓励她:“起码要给自己一次机会,告诉他你的心思,尝试过以后才有资格说要不要放弃!不尝试谁会知道结果?”
  向沁咬了咬嘴唇,犹豫了。
  (补全)
  

  ☆、易逞泽

  Vol。5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向沁一直在思考散散对她说的这件事情。
  勇气?
  她的身体里究竟还有没有这股力量,支撑她最后一次为爱疯狂?
  她匆匆地往前走,一不留神撞到走在前面的人,幸而那人用手撑住墙壁才没往前跌跤。
  “对不起。”向沁连忙道歉。
  “我没事。”被她撞到的是一位中年妇人,保养得宜,年纪看上去顶多四十岁左右,一身名牌套装,乌黑的长发优雅的挽在脑后,气质雍容典雅。
  妇人整理了一下仪容,缓缓地转过身,就在这一瞬,向沁惊呆了。
  竟然是——她!
  她的长相并不算绝美,但气质优雅出众。
  向沁一下子认出她,她是九十年代曾风靡一时的台湾歌手梁叶彤,当年她风华绝代,才情与美貌倾倒一代人。向沁记得已经过世的母亲也曾是她的歌迷。常在家中听到母亲哼唱她的歌曲。
  向沁又惊又喜地注视着面前的美妇人,而对方也正眼波温和地望着她。
  向沁不知道,其实她们早在这之前就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易家出了一桩大事,易父正在南美谈合作案,她是易家的续弦,便替夫家先行赶来。她风尘仆仆赶到,坐在车里还未下来,隔着车窗遥遥望见易逞睿温柔地牵着这个漂亮女孩的手,脸上存着鲜有的笑意,一步一步走进居住的公寓。
  那年,梁叶彤三十八岁。
  向沁,十八岁。
  ==
  “向小姐,你还好吗?”
  向沁正在兀自惊愕中,陡然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诧异地抬眸,眨了眨那双大眼睛,有些讶异又有些不确信地问:“您怎么知道我姓向?”
  她温和地笑着,伸出手:“你好,向小姐,我是易逞睿的继母。”
  向沁怔了怔,伸手跟她握了握手。之后也没仔细听她说什么,脑袋仍发懵,她迷迷糊糊跟梁叶彤走进医院附近的咖啡馆。
  点了两杯卡布其诺,服务员送上来,随碟又附赠了两片手工小曲奇。
  向沁握着咖啡杯,有些惊奇又有些拘谨地端坐着。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梁叶彤,心里有说不出的好奇。
  “这家咖啡馆送的曲奇饼干烤得不错,向小姐何不尝试看看?”梁叶彤眯着眼睛微微笑着说。
  “您特意请我来这里喝咖啡,应该是有话想对我说吧?”向沁吃不准对方的来意,话问出口后又懊悔起来。她会不会问得太直接?又或许她早已知道她和易逞睿之间的关系,她想劝自己离开易逞睿?
  “向小姐,请你不要离开易逞睿。”
  梁叶彤刚开口,向沁立即惊呆了。她匪夷所思地盯住她,仿佛是一个令人费解的世纪疑团,而她一头雾水没有能力去破解,只能等待对方将答案慢慢解开。
  可梁叶彤并没有立即解答这个疑问,反而继续抛出第二个问题。
  “向小姐,你爱易逞睿吗?”她说话的语速缓慢,声音优美的令人无法设防。
  “我……”向沁垂下眼眸,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要因为他冷傲的脾气而离开他,好吗?逞睿他真的很可怜,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他总是藏起感情,只让外人觉得他冷酷难以接近。”梁叶彤说这些话时,眼里闪着微光,神情仿佛一位母亲苦口婆心为儿子解释错误。
  向沁茫然地眨动了一下眼睛,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她抬眸说:“您说错了,不是我要离开她,而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我留在他身边。”
  “是的,他嘴上总是这样坏,把话说得生硬好似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可受伤的却都是他自己。向小姐,请你不要跟他计较。”
  梁叶彤的声音仍像多年前唱歌一般,软软糯糯,让人心醉。向沁听着听着,脑袋有点迷糊起来,她只茫茫然地看着她,渐渐忘记回答。
  “逞睿他是个傻孩子,从小就把所有东西让给弟弟。”
  “弟……弟?您是说易逞睿有个弟弟?”
  “亲弟弟,他叫易逞泽,他们是一对双生子。逞睿和逞泽的母亲当年在生他们的时候因为身体孱弱生产困难,在他们出生一年后就过世了。”
  “您……您为什么突然对我提起他的弟弟?”向沁心口一紧,莫名地紧张起来。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梁叶彤要对她说出的真相,也许是她从未假设过,无法承受的打击。
  “向小姐,这一次我专程来这里找你,就是受了逞泽的委托,他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他说你看完这样东西,就能明白一切。”
  “他认识我?”向沁惊愕地睁大双眼。
  “嗯,他对你的记忆很深,几乎占据了他最后的生命。”
  “您的话……意思是?”向沁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逞泽在一个月前走了,因为家族的遗传病。逞泽发病的时候只有十九岁,一开始是单侧的听力受损。”
  向沁惊得浑身一粟,莫名地红了眼眶。
  向沁骤然想起那段蒙上一层昏黄色彩的遥远记忆……那一年她以为自己是在为易逞睿庆贺生日,她为他弹奏钢琴曲,可如今想来当时的人应当是易逞泽,他每每与她近身说话时似乎总是侧着身子,双眸望着她的脸,那时候也许他的听力已经受损,只能依靠单侧的耳朵和仔细辨认她说话时的嘴型,听懂她的每句话。他为了听她说话,一定很吃力。
  梁叶彤知道任谁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一时间无法适从。她只是陈述,并不期待向沁的回应。
  梁叶彤从她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枚白色的U盘,放到向沁的面前:“这是逞泽两年前入院的时候,在房间里自己录制的,里面是他想对你说的话。向小姐,请你好好地保管这个U盘,对逞泽而言,这很重要。”
  向沁接过白色U盘,放在手心上,失神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梁叶彤再度开口。
  “我虽然不是这逞睿和逞泽的亲生母亲,可我希望他们都能够幸福。逞泽的离世,对逞睿打击很大,他心中始终有一道坎过不去,毕竟当年是逞泽先认识你,而他是因为逞泽才接近你,直至不可自拔地爱上你。”
  “……”向沁不知所措,哑然无声地望着梁叶彤。
  “向小姐,能再给逞睿一次机会吗?他的性格我很清楚,他宁可压抑自己的情感,什么都不解释,宁可你误会是他绝情抛弃你。”
  “他不会要我的……我试了很久,尝试到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瓜,痴痴地等了他七年,终于等到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却再一次被他彻底伤透心。易逞睿如果真的爱我,他不会舍得我这样伤心……所以,我想,他是不爱我的。”向沁眼神中满是忧伤。
  “不,我想向小姐你可能是他唯一的情不自禁。也许在了解所有真相后,你会明白逞睿他有多爱你。”梁叶彤柔和的眼波中充满了鼓励的神色。
  对视着梁叶彤的眼眸,向沁心神恍惚。
  爱情?他们之间真的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吗?易逞睿离开前把话说得那样绝,决绝到不留任何余地。可他的继母梁叶彤却那样肯定地对向沁说易逞睿一直一直深爱着她?究竟谁的话才是真实?
  她真的还有勇气再一次不顾一切地寻找易逞睿,就算结局依旧是遍体鳞伤?她真的要再这样痴傻一次吗?
  向沁的心情很混乱,内心仿佛有两股极大的力量正在互相拉扯较量,谁也不肯松开手让她好受。她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不由地皱起眉头,疲惫至极地叹了口气。
  梁叶彤忽而轻声开口道:“曾经有人跟我说,叹气会让幸福溜走。我开始不相信,工作不顺时叹气,心情不好时也叹气,直到有一天我被报纸爆出早期给杂志拍摄的大尺度照片,一夜之间负面新闻铺天盖地,我当时整个人只觉得天崩地裂,无法承受那样大的舆论压力,但幸好我遇见了我现在的先生,也就是易逞睿的父亲,他为我买下那些照片和底片,压住那些肆意捏造的假新闻。最后我选择退隐,嫁给了他。”
  向沁不解地抬眸看她:“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希望你明白,只要等待总有一天能拨开云雾,看见最美满的日出。”
  “等待?您的意思是我应该等待易逞睿,等待他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坦诚一切?”
  “如果你确定你的心仍牵挂着他,仍爱着他,为何要轻易地放开手呢?一段真正的感情,除了坚守等待,还需要勇敢和付出。”
  梁叶彤的话言犹在耳,向沁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那杯逐渐冷却的咖啡,逐渐失了神。
  梁叶彤将一张飞往多伦多的机票和一张写着英文地址的字条递到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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