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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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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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阿哥很郁闷:“就差一张了。”又怪责十三:“你倒是小心些啊。”
  胤祥劝他:“十哥,就是张牌,输了又怎样?”十阿哥更郁闷:“牌?没听她那儿都记下了,这一会儿工夫,三百两银子没了。”我推倒洗牌:“那您就赢回来啊。”
  我与胤祥应该组个出千双人组,我这边食指往头边一点说“挑张好看的拿出来吧。”他就把八条奉上。后来气的胤禟禁止我说话。就拿眼看桌上已经扔下的牌,胤祥再照着扔给我。可以去参加默契考验的比赛了。
  输的十阿哥眼都蓝了,眼泪汪汪的看他九哥。我一面砌着长城一面安慰他:“您也别这样,不就一千二百两银子吗?我给你凑个整数,两千两。”
  十阿哥没好气:“你还是别给我凑整儿了,高利贷也没这么快的?”
  “别急,不一总儿要您的,每个月还我二十两,十年八年也就还清了。”胤祥就笑,
  十阿哥更没好气:“十三你输的也不少,笑什么?”胤祥扔出张我暗示的牌,不以为然:“十年八年我还能还得起。”
  十阿哥拉胤禟:“九哥,他们像是一伙的。”胤禟拂开他的手:“你都输了好几千两了,才看出来?我瞧着你是输轻了。”
  外面有人来报十四阿哥来了。十阿哥听了丢下牌,去拉着刚进门的十四阿哥不肯撒手:“你再不来,哥哥可连裤子都快输没了。”
  十四阿哥瞧桌上的牌,忍着笑回头调侃十阿哥:“十哥接着玩儿,我派人去让嫂子给您送裤子来。”兄弟两个就玩笑着掐上了,你推我搡。
  “还是你们俩会挑地方,上京润阁来练布库?”哈哈的笑声三阿哥和五阿哥就在门口站着。上次去畅春园远远见过他们。
  三阿哥就让开了席:“不拘这些虚礼了,待他们来了多罚几杯也就成了。”要见的那两位一个也没来。
  我思忖见不见也不在这一天上,何况又不能明着说什么。就先告了辞。三阿哥听说我也过生日,歉意的说:“也没就手的东西送。”五阿哥就对胤禟说:“老九,你记着三哥的,等大婚时一总儿都要来。”
  我懒得应承,就维持我的观音微笑。我拉胤禟衣角示意他和我一起出来“今儿个是我们老头儿请的。”
  胤禟哼一声:“不说,也猜到几分。”我继续说:“告诉十阿哥,我心情好,债务勾销。”
  十阿哥就在屋里喊:“九哥,以后有的是日子说话,先回来喝酒吧。”屋里就是一片笑声
  我冷着脸对胤禟说:“当我刚才没说,我收他十倍的利息。”胤禟忍笑一摆手:“你自己跟他说去,我不管。”说完就回了屋。
  我在楼上耽搁着,细想再见时如何开口,怎么想也是艰难,竟然开不了口讨还自己的东西?
  万般无奈我扯一旁披风,准备和柳儿回家,有人推门而入,是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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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三见!

  京润之别

  我半披着披风,看他坦然地进屋,绝不是走错,是来找我的。只好把披风又扔下,对柳儿说:“去,泡壶茶来。”  
  胤禩摆摆手,姿态尔雅:“不必,我说几句话罢了。”我对柳点点头,柳儿施礼出去,轻轻把门带好。
  他看着我,我也直视他,他眼里的温和其实是深重的防范。仿佛许久过去,对峙这样累,渐渐的视线模糊。脑海中的记忆仍像是蛛丝。除了熟悉,其它再也无迹可寻。
  “八贝勒,有什么话,请讲。”我把正事问出来。“醉也要分场合,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他口气清淡
  我忽然笑了:“八贝勒,最近不忙?”他看我却不答,我还会看个眉高眼低,这么温和待人的八贝勒讨厌我。我反问他:“您不觉得管得太宽了?”
  他嘴角的笑意里有一丝怜悯的意味,仔细瞧了,确实是怜悯。可怜我?为什么?
  他慢慢的吟开了诗经:“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好文雅的规劝方式,却让人打心里郁闷。
  他低着头拿手整理衣袖继续说:“四哥最让人叹服之处,便是果决。特别是对‘鸡肋’”
  我怔住,我就是那鸡肋?他却已经推门出去了,他身后的我却气得身子都发了抖,尽力按着炕桌站稳。泪便直落而下,心痛了,竟然为了这个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心痛了。 
  下楼时他就在大堂里,我已经平静,随意的微笑,平静告辞。出了门有轿子正好停下,轿夫给打了帘子,胤禛撩袍角微躬身从轿子里走出来。
  我给他请安,他随手甩了袍子,自然且平淡的抬手,不作任何停留,便转步进了京润阁。
  他与胤禩拉手寒暄去了,我慢慢的登上了我的车,再也没有回头,不必回头。
  胤禩说对了;对胤禛来说我不过是块鸡肋,原来是我暗地里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他抬手间已经清楚明白,手腕上没有我的琉璃佛珠,畅春园那个晚上明明还在。我笑起来,既然摘下来就是放下了,既然放下了,也不必去讨还了。
  那些面目不明的感情,此一时彼一时也。回了家便专心做我的笼中鸟,只负责吃睡。
  好不惬意啊,世上多少人艳羡我的际遇,实在不必作悲痛欲绝状,否则对不起老天。
  哪里请客,我也不肯去,借口不舒服在家里待着。就在家里看看花儿,玩玩水什么的。荣泰去了月余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信息。怕阿玛着急,我更加老实。
  老头儿做主请胤禟过府饮宴,我万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我好好的算了,也不过就剩了五六个月我们就要生米成炊了。可是我不爱这个男人,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
  阿玛和老头儿亲自陪着他吃饭,我也出席,只张嘴吃东西决不多说一句话。
  吃完了饭,我就被派去陪胤禟逛园子,没心情就对他说:“你自己去逛吧,累了就走。”气得他够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心说‘知足吧,这还是赶上我不想惹事的时候。’
  远远看老头儿在期待的看着我们。让他们知道了,又是一番操心。就带他去我常待的水阁休息,柳儿上了茶就退出去。
  他倒是很自来熟,拿了我放在桌上的书,就斜靠在榻上看去了。
  我撇嘴把头侧开看外面绿水嫩柳,随口问他:“你已经有两个老婆了,还打算再娶几个?”他皱眉看我:“老婆?”
  “就是妻子。”我用文雅点儿的词汇解释给他听。他把头低下继续看书平淡的很:“不过就是两个妾。”我倒觉得好笑了:“妾,不也是妻子。”
  “她们不配。”依然若无其事的平淡口气,我却好好的打量面前这个男人,原来那高傲不光是眉眼间的,简直就是灵魂里的。他认为没有女人配做他的妻子吗?修眉长目秀色可餐的大好美男子一个,可惜是头歧视女性‘沙猪’。
  我笑了,类似于冷笑,跟他那个妈还真是一个德行。“那我必定也是不配的,真是委屈您了。”
  “你知道就好。”他把书一合扔在一旁,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去了。
  我手执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掷,哗啦一声响,胤禟惊坐起来,我若无其事把手一伸:“您请吧,恕不远送。”
  “你……”他恨得牙痒。我直瞪着他,抱着手臂上下三路打量他一圈儿,他怒问:“你看什么?”
  我一脸冷笑:“我上了街,看乞丐的时间更久。”从身旁掏出碎银子扔给他,转身前嘱咐他:“好好收着,我向来只舍制钱,给银子还是头一遭儿。”说完扬长而去。
  我才不管你脸色呈猪肝色还是绛紫色,以前就警告过你不要惹我的。
  荣泰三月才回来,好好一个大少爷,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回来了。过了两天才有空来找我发感慨:“险些交待在外面,多亏有人帮着才逃出来。”这帮忙的大约不是胤禛,就是胤禩的人。
  我早遣散了人,就剩我们兄妹俩,我给他倒茶惊异的问:“逃?这么夸张的字眼儿?”
  荣泰点头,端了杯子:“这还说轻了呢,整个湖广铁桶一般,苍蝇都飞不进。”我皱眉:“又要控边又要平反,怪不得越闹越厉害。”
  开始有小股人抢掠,那提督是想先解决了,就当没这会事儿。哪知那些作乱的纠集了民众,竟是一呼百应声势壮起来。再加上官府不能让消息走漏了,还得分神设卡不准人进出湖广境内,现在已经一团乱局。
  荣泰无奈的摇头,又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听金玺说他也上过折子,九成是让索大人给压下来了。”
  我冷笑:“他也快到头儿了,这种事儿也敢做。”
  荣泰无奈的靠在椅子里,烦恼的挠头:“这次我回来,带了金玺的密折。”说着便感慨:“这折子,烫手啊!递上去要得罪东宫,不递咱们家要受牵连的。”
  现在是古代亲戚之间骨肉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出了事儿,有累我阿玛的官声,和董鄂家的面子。
  我也愁住了,现在真是半点主意也没有了。胤禛隐藏的很深,是绝不会当这个椽子出这个头的;胤禩……他是会借这个机会打击太子,却也不会把自己漏出去。
  想来就更不会帮我们脱罪,提醒一下已是他二人的极限。我们自家的事只能靠自己解决。
  荣泰见我愁眉不展,便叹气:“阿玛,不让和你说,说女孩子别知道那么多不相干的事儿,省得操心。我也是想多个人多份主意,倒让你不高兴了。”
  我赶紧收了愁容对他微笑:“别跟阿玛说我知道,不然又要训你。”他答应着,陪我吃了饭才走的。
  一连几天,我始终在思忖这事儿到底如何了局?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备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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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边修改边贴,请稍候。

  偶解万难

  我手托细碟在水边喂鱼,柳儿带着前面的人捧来了一个礼盒,指那礼物说:“小姐,这是年羹尧大人送来的,还说要当面向您道贺。
  我手中盛鱼食的碟子应声而落,砸在石头上哗啦一声碎了。柳儿就连声的哎呀,叫一边的小丫环和她一起收拾。
  我赶紧拉柳儿:“他人还在吗?”柳儿莫名其妙:“在啊,少爷正陪着呢。说见了老爷见了您再走。”我兴奋的笑起来
  道贺?我该跟他道谢才对。让人把荣泰找出来,把那份密折给他放进礼盒里,让荣泰回去应承着他。
  我亲自托着礼物来到前厅,年羹尧起身毕恭毕敬的给我行礼,我把礼物往他跟前儿一放,开门见山:“年大人,上次济南府已经受了您天大的礼,得了这么一桩人人称羡的姻缘。如今怎么还敢收您其他的礼。”
  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然镇定自若,好!好功力!果然名不虚传。他慢慢一拱手:“小姐,不必感谢年某,您跟九爷是老天成就的大好姻缘。”
  我微微的笑:“老天那里,我已经谢过了,现在来谢您。”
  说完不等他说什么就吩咐:“来人,送客。把年大人的礼物,和本小姐回的礼一并给年大人带上。”
  说着伺候的人已经很有效率的把他赶出去了。可是到了这一步,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年羹尧这个人了。
  没有任何异色,就这样出了门。我看这他的背影对荣泰说:“以后千万别学他,咱们老老实实也是一辈子。”荣泰一脸不解。
  回了屋荣泰仍然不放心:“他能把这折子递上去?”我笑了只管给他倒茶递水:“不必多虑,反正那折子在咱们手里也是一样无用,不如拿去赌一赌。”
  又嘱咐他别跟阿玛说这主意是我出的:“我是想若这主意好,阿玛夸了你,你也必定不会少了我的好处;若主意不好,你这做哥哥的就去顶缸认栽护着我岂不好。”
  荣泰气得戳我额头:“世上好事,全让你一个人算计光了。”
  我微笑:“虽然我这个人胃口好,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当然要算计。”
  在这方面我十分看好年羹尧这个人,其人会察言观色且胆大,上次那件事就足以证明。胤禛出了名的难相处,他也敢明着得罪一番,可见这个人是好赌一赌运气的。
  正在说笑我们老头儿就哈哈笑着进来:“你们兄妹俩,又瞒着你阿玛干什么了?”
  我暗中给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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