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能不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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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能不相知-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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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彬艺被赎身了?
  “是谁赎的她?她现在人在哪里?”
  我步步逼近,咄咄逼人,倒是把她给震住了,定了定神,才低声说道:“是您啊!”
  “我?我这几日根本就没有出去,有鬼来替她赎身啊?”
  “您家的小鬼,在奴家眼里可是大爷,那几位大爷说是奉您的命令行事。”
  到底是谁用我的名义买下彬艺还不让我知道?这人一定财力非凡,而且跟我关系匪浅,这样的话,八成是天河,可是小说里总喜欢来个躲在暗处但又对女主了若指掌的BT男,不得不防(先偷偷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某后妈作者留这么一手啊!
  离开醉梦楼,我走到一处略微偏僻的墙角,深呼吸,然后扯开嗓子叫得婉转回环:“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我啊~~~~再不来救我我就痛死了啊~~~~”
  “严三小姐,追影来迟,还请恕罪。”
  一道黑影从墙头跃下,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头低得跟数蚂蚁一样。其实追影大好青年,还是国家公务员,男儿膝下有黄金,就这么卑微地对待我这个裙带关系者,弄得我特别惭愧,尤其是我还用“狼来了”骗他出来带我去沈家。
  “追影,你家主子是不是一直派你暗地保护我?”
  坐在马车后座,我良心都快拧成了麻花。
  “是。”
  “那我去求你主子,让他把你升官,别继续耗在我这里了吧!”
  “还请严三小姐收回成命。”
  他驾着车,头也不回。得,楚天河怕是给你们灌了迷魂汤了,一个个除了忠诚外人性都泯灭了,这么死心眼,活该你跟着我。
  “这就是沈家?”车停,我探出头,只见青瓦木门的,除了占地面积大点,根本就没有首富的气派。传说中首富不是家门比城门大吗?传说中首富不是红地毯铺一路吗?
  “是。”
  追影下车,为我敲开沈家大门。一位两鬓微霜的大叔出来问明来意。
  “我找三少爷沈忆悠。”
  “姑娘有所不知,三少爷最近不见客。”
  “那麻烦您替我转告他,要是不见我,就让他拿着福袋剩下的红绸裹尸。”
  大叔明显被悚了一下,然后退回去闭上了门。可怜的追影估计是被磨成了职业病见光死,又隐回了暗处,只剩下我一个人悠闲地站在门口看牌匾,再一次感叹,楚国人民的字写得真工整!一笔一划四平八稳,徒手都能划这么直的线尺子该怎么卖出去呢?
  “姑娘,我家老爷有请。”
  沈家的门这下倒真为我打开了,可是主人却由儿子变老子了。沈幕?他找我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
应该说昨天下午我去马王堆去参观了~~
汉朝人民真的是很强大的说
那些个漆器绣花实在是太漂亮了
还有辛追的复原像也很美
我就在想要我穿越到汉朝肯定是文盲一个
还好我写架空可以随便YY
汗颜~~ 
                  第 46 章
  沈家很普通,房子普通,园子普通,花草普通,属于看了觉得很熟悉但不看了就完全没印象那种。换在别处这样的普通很普通,可这是首富沈家,普通了反而诡异了。
  我被引到一个小小的会客室,沈幕还没有到。房间没有挂任何书画,墙壁显得空荡荡的,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红木多宝阁,上面摆放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木头陶土瓦片之类,咋一看以为是建筑工地的材料。阳春白雪的放什么文房四宝,下里巴人的放什么金银珠宝,沈幕放的,难道是想变废为宝?
  很快就有人送上茶水,我喝一小口,立刻就喷了出来。
  “怎么,这茶不合严三小姐的胃口?”
  一个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口。我放下杯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身材相貌跟沈周很是相似,定是沈幕了。唯一区别是眼睛,有话说眼睛是心灵之窗,窗口不同,气质也就十万八千里。沈周的眼睛是小小的倒三角形,就像老鼠,带着整个人都猥琐起来,沈幕则是扁扁的长方形,搭上那粗粗的眉,透着一股子沧桑与稳重,毛爷爷那句诗叫啥来着,“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大概就是这样的风骨吧。
  “苦了点,可饮后却会回甘。”
  刚才喷那口真是可惜了,虽然刚喝时苦不堪言,可是现在只觉着清醇甘甜,满口芬芳。
  “此茶名为苦丁,生于楚国南方之地,饮之生津止渴,有提神醒脑,明目益思之效。”
  他语速有点慢,但是吐字干净利落,绝不拖沓。
  “不错,茶喝了药也喝了,很实惠。”
  沈幕嘴角不自在地歪了一下。果然,这茶不实惠啊!赶紧再喝一口。
  “沈老您找我不是为了喝茶吧?”
  我对茶真的是一窍不通,仅仅只是喝而已,沈幕要是想找我谈谈茶道,还用这么珍贵的茶,那还不如找头牛,毕竟牛饮还是个固定词汇呢。
  “
  “严三小姐真如传言般快人快语,那沈某也就不绕圈子。沈某从商多年,从来只知扭亏为盈,不明何为以亏为盈。”
  原来还是洗黑钱的事情。看来楚天河的动作很快,几日时间就跟沈幕搭上线了,不过,思想工作没有做好,倒是把群众弄迷茫了。
  “举个例子说,沈老您的酒楼饭馆是如何给朝廷缴税的?”
  “自是按照账目多少。”
  比例税,非常好,要是定量税,处理起来倒真麻烦些。
  “作假帐您知道吧?”
  沈幕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倒是有不少商贩这样做,可是~~~”
  “可是他们只是把账做小,好逃税漏税。”我接过话头,补充下去,“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把账做大,多缴点税,这样黑钱自然就可以充当营业收入。”
  “把账做大?”
  沈幕一字一顿,“大”字尤其加重。
  “把账做大又想让人查不出,关键是客人的数量,如果是门可罗雀,账目太大自己都不会相信,如何又不让朝廷生疑?所以招揽生意成了重中之重。物有所值的话力度还不够,物超所值才是上选,其实可以换句通俗的话概括一下,赔本赚吆喝。”
  利用饭店洗钱在当今社会也是一种常见的手法,如果某家店饭菜便宜得离谱而又高朋满座,顾客群尤其是以商人官员居多,那么很可能幕后店主就是某位高官。其他方法也有不少,地下钱庄,跨国公司,金融机构,等等等等,主要是在这里不怎么适用,不然比饭店快多了也有技术多了,才是现代洗黑钱的精华所在。
  我的想法之一是,千叟宴不仅开在楚宫,更应该传到楚国各地,传到每一个有沈家酒楼分店的地方,传给每一个楚国人民享用。如果宫宴菜式在民间可以以低廉的价格吃到,谁不会心动?有钱的去捧个钱场,没钱的去捧个人场,还愁场面不够热闹吗?
  我仿佛看到无数白银从肥皂水里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现在我可以去见小沈了吗?”
  天色渐行渐晚,再不赶紧把问题解决了回家,中年男爹爹和百花哥哥一定会担心。
  “严三小姐真正想见的并不是犬子。”
  这老头子心眼有够多的。
  “你说对了,我是想见彬艺。”
  “她现在在工部尚书府等着嫁入我沈家,严三小姐大可不必为她担心。”
  “什么?”我拍案而起,震得手又痛又麻,“嫁给你家那小畜生,啊不是,你家那小负心汉的不是叫什么汪晴的吗?”
  骂小沈小畜生不就是骂老沈老畜生吗?沈大叔您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啊!
  沈幕的嘴绷了一下,脸色倒是没变,真是定力高强的人。
  “沈某弟妹,工部尚书夫人汪氏,有一内侄女前些日子暴毙,汪家也并未发丧,外人都不知晓,话说此女,闺名就一个‘晴’字。”
  原来汪晴就是彬艺。
  原来以我的名义买下彬艺的就是楚天河。
  我在心里暗暗称绝,好厉害的一箭三雕之计。
  第一,沈周沈幕结为亲家。兄弟多年不和互不往来众人皆知,如今突然携手筹办千叟宴定会惹人猜疑,利用结亲一事冰释前嫌正好作为借口,来掩盖二人为权势合作的真正原因。
  第二,成全了小沈。小沈本已和沈幕闹翻,失去了继承家业的资格,如今以迎娶汪晴之名,重回沈家,而且名正言顺抱得美人归。
  第三,树立了我的威信。本来沈周对我不服气,通过此事,至少不会再难为我,也能更好的完成我交代的事。
  这样一来,沈家三个男人,都会对楚天河感恩戴德,然后就一步步落入楚天河的掌控之中。工部尚书,楚国首富,以及首富继承人,这是博弈皇位不小的筹码。
  “冰儿你今日到哪里去了?”
  回到严府,中年男爹爹和百花哥哥已经在饭桌上等我了。
  “我就晃了晃,没去哪儿。”
  中年男爹爹面色不善,“不带上仇师傅自己一人就瞎跑,把爹的嘱咐当耳边风了?”
  “当然没有,”我急急解释,“本来是带着仇师傅的,可是他突然就不跟我去了,我也没办法不是。”
  “是他不跟你去,还是你不让他跟,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向您打小报告了?”
  好你个仇薛,居然反咬我一口!
  “这不关他的事。冰儿,若你肯安分点,爹爹根本就没必要请仇师傅保护你。”
  “本来就没必要请他!我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为什么非要找给我找个跟屁虫?”
  我一个女人,出去玩身后老粘着个男人算什么啊?就连小孩都不喜欢父母看着跟着,何况我是成年人!
  中年男爹爹站了起来,口气严厉得吓人,“你简直是不知死活!要是再遇着杀手怎么办?”
  “总不能因为怕杀手就不出门吧?而且楚天河也有让追影一直在暗处盯着啊!”
  “好,好,好!”他每说一个好字就点一下头,铁青的脸色带着难以描绘的决绝,“现在有七殿下了,你就不需要爹了是吧!”
  “爹您不觉得您说这样的话很可笑吗?”
  “可笑?”
  他眼睛瞪得老大,鲜红的血丝布满整个眼白,活脱脱的厉鬼。我火也上来了,不服输地对视,“不过就是两个侍卫的问题,既然有了一个在暗处,为什么您硬是再要加一个明处的!而且这跟您和楚天河也没关系,为什么要说得我有了丈夫就忘了爹一样?这样争宠的行为不好笑吗?”
  “你根本就不明白爹在担心什么!”
  他声音微微发颤,听得人心疼。
  “冰儿!”一直沉默在旁的百花哥哥也站了起来,“快跟爹道歉。”
  “我又没错我道什么歉?我回家的时候态度好好的,要不是因为仇薛那个两面派,才不会跟爹有争执,要道歉就让他来!我回房了,你们慢慢吃吧!”
  其实一出饭厅,我就后悔了,我干嘛要让中年男爹爹生气?
  我现在是怎么了?跟楚天河见面,拌嘴;跟夏临川见面,吵架;跟百花哥哥见面,抬杠;跟小沈见面,教训;跟仇薛见面,欺负;今天见了中年男爹爹都能闹腾起来,我怎么会这么尖锐这么好战?刚穿越来的时候我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虽然不满楚家兄弟,可至少心态平和,不会逮谁斗谁。现在咋就成了愤青?
  我是青春期延后了,还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想,我在这里有了追求,急功近利了。
  敲击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百花哥哥站在门口。他永远有这样的本事,就是在黑夜里也能笑得百花灿烂。
  “走吧,我去道歉。”
  百花哥哥把我带到祠堂门口。
  我作势推门,可是手一碰到,又触电般弹了回来。
  “爹会不会不原谅我?”
  “不会的,进去吧。”
  鼓足勇气再一次把手放在门上,里面传出的低沉的说话声又把我停了下来。
  “爹好像在对祖宗排位说话。”
  “那我们还是先听听,等他说完再进去。”
  趴在透着昏暗灯光的门上,我整只右耳都贴了上去,可是里面的声音实在太低,微乎其微,断断续续难以听清。
  “我们还是走吧,”我比划着唇形,“偷听要是爹发现了不更生气?”
  他点点头。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之际,中年男爹爹忽地高声叫了一句“翩然,为什么要离开我!”,听那语气甚是悲愤凄凉,比起对我发火时还要刻骨三分。
  翩然是谁啊?跟我家严老爹有什么爱恨情仇?我正想继续听,却被百花哥哥扭走了。
  他大力拖着我,像是想摆脱什么追赶一样,走得慌乱而迅速,就算离开了祠堂很远很远,也没有丝毫放松。
  “你知道翩然是不是?”
  我甩开他,揉揉疼痛的手腕,“她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双手插入发间,情绪有些紊乱,“那么多翩然,我不知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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