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她一人完成,至于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只是抱着他的鹦鹉王妃,在旁看着,时而兴致缺缺的打个哈欠。
“侧妃敬茶王妃。”
司仪的声音再度响起,清清正在喜娘的扶持下,走向楚歌。
只听得前头传来慵懒中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嬷嬷还没好啊,本王困了,我要睡觉!”
说着楚歌,竟是从椅子上站起,也不等刘嬷嬷出声,就抱着鹦鹉大步走离。
“嬷嬷,这茶——”
丫鬟端着茶杯,不知所措的看着刘嬷嬷。
“还敬什么茶,没听见王爷说累了。”刘嬷嬷瞥了眼丫鬟,看向司仪,又道:“好了,就这样吧。”
“哦。”司仪慌乱中点了下头,喊道:“礼成。”
在司仪的声音中,站在清清身旁的喜娘,不由呼出了一口气。
这荒唐的婚礼,总算是落幕了。
只是,这接下来的送入洞房——
刘嬷嬷看向那呆呆站在厅中的喜娘,说道:“喜娘,怎么还矗在那里,还不送她进房。”
“哦。”喜娘愣了愣,问道:“送去哪个房?”
喜娘的询问,一个字又将大厅中的气氛推上了另一个**,都很好奇,这位侧妃将会被送入何处。
按理说,应该是王爷的东园,可现在——
“还能去那里,当真要让王爷跟那鹦鹉洞房么,还不赶紧把人送过去。”
刘嬷嬷瞪了眼喜娘,将话落下,迈步去追那已经走出大厅的楚歌。
喜娘在此刻,露出了好笑的声色,“还真是应了蒙姑娘那句话,这楚王府真有趣。”
乌蒙与清清齐齐看向喜娘,不再多言,离开了大厅。
。。。。。。
洞房,红烛燃烧,一室的红绸,到处洋溢着喜气。
清清人还未进入房中,就听得里面传来楚歌的低吼:“谁准那个女人进来的,这是本王的房间,只有本王跟凝儿才能住的地方!”
“王爷,听话,不许再闹脾气了,要是让大王知道,你没有乖乖的听话,到时候嬷嬷可保不住你。”
“可是,可是嬷嬷,我不要。。。。。。”
“王爷。”
楚歌的声音渐渐地弱下,“那好吧,不过嬷嬷不许跟父王说哦。”
“知道了王爷。”
刘嬷嬷的声音消失后没多久,那紧闭的房门终是打开了。
乌蒙在门口便被挡住了出路,只能暂时守在房外。
由喜娘扶着清清进入房中,楚歌虽然极为不情愿,但是碍于刘嬷嬷,也只能接受。
喜娘说了一番吉祥话后,就与刘嬷嬷齐齐离开了房间。
房中,顿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048 楚王
一室寂静无声。
喧哗了一天,终于在夜幕下画上了句号。
龙清清坐在房中的大床上,所见之处,无一不是绚烂的大红。。。。。。
头盖挡住视线,清清唯一所见是那晃动在床前的大红长靴。
偌大的喜床,也因那人的晃动,而微微震颤着。
楚歌,燕王的第七个儿子。
外界对这位七皇子有着诸多传闻。
说,楚王俊美如斯,睿智天下,可更多的则是说楚王是个只有六岁智商的傻子。
虽说从抵达楚王府起,楚歌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行迹,确实都让人感觉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骄纵的性格亦是如此。
可,不知为何,清清有一种感觉,楚歌并非如外表那般简单。
“喂,现在已经没人了,你是不是也不用在继续装了?”
轻笑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入耳却不失磁性。
清清嘴角一扬,这男人难不成也是装傻?
“头盖必须要王爷亲自揭开才行。”
“切,何必还要这么麻烦,你自己去不了不就可以了,本王累了,想要睡觉了女人。”
楚歌皱了皱两道飞扬的剑眉,不耐烦的晃动了下双腿。
“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妾身也唯有听命。”
清清小声的说道,并且伸手,将一直挡住视线的红头盖撩开。
“长得真丑。”楚歌看到那去掉盖头的清清时,眉头一皱,满是不屑的往后一仰,便躺在了床榻上,高傲而命令道:“给本王脱靴子。”
“王爷是在跟妾身说话?”
清清侧过身,瞧着那躺在床榻上的高傲男人,那双狭长的凤眼内,燃着不满的火焰。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楚歌挑起眉,看着这个自己不想要娶的女人,自己都已经那般羞辱与她了,居然还能无动于衷。
难道这个女人就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是因为她确实是个‘废物’?
“哦,妾身还以为王爷在跟凝儿王妃说话呢。原来在这里除了妾身,没有他人了啊。”
清清似恍然大悟的说道,眨着黑亮的双眼,瞧着趴在楚歌身上的鹦鹉。
楚歌嘴角轻搐,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深邃的眸子内,闪着一丝意外。
“女人,看得出来,你也不是出自真心嫁给本王。”
“不,王爷,妾身是心甘情愿嫁来燕国。”
清清敛下目色,低垂螓首。
“那好,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话吧!”
楚歌勾唇,含笑的望着清清,他款款地侧身,躺在床榻上。
清清倏然抬眼,眼中浮动着一丝惊诧,嘴巴轻抿,半天没有出声。
“怎么,看来本王的侧妃也不过是口是心非。”
楚歌单手托腮,讽刺着那呆坐床边的清清。
清清淡淡的扬眉,站起身,伸手,解开了那繁琐的铜扣,就在楚歌的面前,一件一件的去掉身上的累赘。
。。。。。。。。
清清演技不错,楚歌很欠抽,丫丫围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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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绝配
清清淡淡的扬眉,站起身,伸手,解开了那繁琐的铜扣,就在楚歌的面前,一件一件的去掉身上的累赘。
楚歌从轻蔑,到最后的愕然,当他看到那光洁白皙的背脊裸、露在自己的眼底时,身子如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
眼中的气焰更甚,“龙清清,本王先前还不信外界所说的,以为你至少是个有自尊的女人,可现在看来,你确实不过是个没有用的废物!”
清清眸底一丝清冷划过,旋即却烟消云散,“王爷,不知妾身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之恼,妾身。。。。。。”眼眶中盘旋着一丝薄雾,话语间,清清脚步微前。
楚歌甩开清清伸来的手,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不堪一击就跌坐在床沿上的她,目光阴晴不定。
睨滞半晌,楚歌走至床沿前,托起清清那低垂的脸蛋,细长的凤眼闪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女人,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倒也不介意让你继续做这个侧妃。”
“王爷这话,妾身不懂。”
清清闪着沾了泪珠的睫毛,眸底萦着不解。
“你不需要懂,只要记住本王现在说的话,好好的扮演好你这侧妃的角色。”
楚歌缓缓地收手,走至清清身边,坐下,他伸手,放下了一边的红帐,并且去了靴子,躺下。
清清看到,忙坐起身子,也伸手,解开了另外一边的红帐。
红帐顺势垂落,掩去了两人的身影。
房中,唯有那红烛摇曳——
帐中,清清敛下目色,红肚兜难掩那一身的妙曼。
“把衣服穿好,在上床!”
冷冷的话语从内传来,清清身子轻颤,愕然回首,“可是,这样妾身怎伺候王爷,何况,今夜是我们的洞房。。。。。。”
楚歌轻笑,道:“你真以为本王会碰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么?”
清清咬紧下唇,默默地将那身红衣再次穿上后,才慢慢地躺在了楚歌的身侧。
荒唐的婚礼,没有温存的新婚夜,红帐内,新郎在左,新娘在右,鹦鹉在中央。
过于寂静的空间,偶尔传来鹦鹉扑腾翅膀的“呼呼”声响。
清清微微侧过脸,看向身旁已经合眼的俊美男子,敛去了眸中的清幽目光,细声道:“你是外界道称的傻子,我是废物,我们应该算是最为天衣无缝的配对吧。虽然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至少,我不会因为你傻而看不起你,而你。。。。。。自己所娶的到底是个废物还是天才又有何重要。。。。。。”
那宛如蚊吟的低喃话语,随着细微的呼吸声,消散而去。
红帐轻摇,不知多久过去,楚歌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望着身侧那已经熟睡过去的女子,那双混沌的黑眸中,划过一丝涟漪,清清幽幽,令人看不清那其间的虚实。。。。。。
050 你已经惹怒了本王
晨曦,一缕曙光幽幽落下,轻轻地透过薄纱散在红帐内。。。。。。
枝头鸟儿啾啾鸣叫,楚歌慢慢地睁开眼睛,微微转眸,当视线落定在身侧那张仍是陷入在沉睡中的恬静脸庞时,不由一顿。
恍惚间,那如梦的细魇,又一次回响在耳边。
他昨夜居然因为这女人的一句话,而辗转难眠,直到天微亮,才朦朦胧胧的睡过去。
而她,竟是一夜好眠,完全都没有丝毫的拘谨。
虽然昨夜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可,不知为何想到此处,胸口就莫名的燃起了一团怒焰。
风荡过,拂面而来的是一抹淡雅的幽香,清清淡淡就如那空谷的幽兰,那么让人爱不释手。
脸不觉中朝着那香味所来处靠拢,同时腹间竟是起了一股突如其来的骚、动。。。。。。
“王、王爷?”
那边眨动着惺忪目光的龙清清,怔怔地望着与自己也不过一鼻之隔的楚歌,满腹困惑的唤道。
软软的话语,吐气如兰的扑向楚歌。
腹间一紧,血液瞬间沸腾,一张本是白净的俊容也因为这突然的窘迫而微微泛红。
楚歌为自己这份冲动而气恼,冷哼一声,“侧妃还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跟个陌生男子同睡一床,居然也能一夜好眠。”
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嫁给谁都无所谓,都可以睡得着安稳?
思至此,楚歌那黑眸中趟过一丝森冷的寒光。
“原来王爷只是个陌生男子。。。。。。”
清清敛下眼睑,小小声的反驳,贝齿紧咬的下唇,略显苍白。
“你说什么?”
过于小声的话,楚歌一时没能听清,只是那股萦绕在胸口的怒火,就是无法熄灭。
看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就真的那么可怕,每次说话,她不是低着头,就是刻意的回避自己的目光。
这样,只会让他对她更为不屑与厌恶。
“若是王爷当真如此讨厌妾身,何不休了妾身,省的王爷总是为了妾身生气。”
清清双眉轻蹙,款款地起身,撩起了红帐。
楚歌深邃的眸子,竟是有半晌的呆滞,望着那起身的清清。。。。。。
那双手本是在侧的手,不觉中紧握了一下,他找不到话语去反驳,他竟然真的因为她而怒火中烧。
清清捋起那头披散在身后的乌丝,正欲走离床榻时——
猛地手臂被抓住,人硬生生地让人拖回了床榻中。
清清愕然抬眼,对上的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有不解,开口:“王爷。。。。。。”
“女人,你以为楚王府是想进就进,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么?”
楚歌捏着清清的下颚,勾唇的笑,恣意绽在嘴角。
清清仰着脸,黑眸闪着疑惑,“妾身只是不想再惹怒了王爷。”
修长白皙的手指,托起了她的脸颊,楚歌倾身,更为贴近清清,凤眼邪气的一笑:“你不觉得已经晚了么?你已经惹怒了本王,就想要这样一走了之,这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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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染血金簪
修长白皙的手指,托起了她的脸颊,楚歌倾身,更为贴近清清,凤眼邪气的一笑:“你不觉得已经晚了么?你已经惹怒了本王,就想要这样一走了之,这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
“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妾身也唯有听命。”
清清无奈的一叹,她似已经认命。
楚歌微微一滞,但那份愤怒已渐渐消散,却仍是语出森冷,道:“你最好永远记住。”语落,便猛地甩开了手,从清清的身侧走离,他不知道自己在继续面对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然,那眼角触及到那卧倒在床榻上的人儿,那被扯裂的红衣,斜落在那过分纤细的臂弯上,那头本该是柔顺服帖的乌发,此刻却凌乱地垂落在颊旁。。。。。。
不由轻蹙双眉,他刚才有这么用力么——
想到此处,双眸中不由的再次闪过懊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脚步微移。
却不料清清在这时,缓缓地坐正了身子,以自己的发盖去了外泄的春、意,淡淡地说道:“是,妾身记住了。”
楚歌双腿宛如被钉住一般,顿时停驻在原地,他冷哼道:“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