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身,看向那坐在凳子上的碧衫男子,如今的她,是否真的抓住了幸福?
这幸福得来不易,七年的守候,却仍是让她患得患失。
怜祁的请求,让她只能静下心来,继续等待。。。。。。
“过来。”清清笑着向那人招了招手。
赫怜祁从凳子上起身,向着她走去——
清清在他近身的那一刻,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自己则是背过身去,偎入了他的怀中,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与他一同望向窗外,那一池已略显枯黄的荷花。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清清侧起头,看向他那漂亮的下巴。
“想曾经的自己,想现在的自己,想未来的自己。”赫怜祁拥着她,说道。
“不,我想的是曾经的自己,想的是现在的我们。。。。。。”清清说着,将他的手放上了自己腹部:“想的是未来的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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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怜祁终于知道自己要当爹了,鞭炮。。。。。
240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①
“不,我想的是曾经的自己,想的是现在的我们。。。。。。”清清说着,将他的手放上了自己腹部:“想的是未来的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
赫怜祁在清清的话中,他猛地将她的身子,扳正向着自己,目光紧张而惊诧地望着她,“丫头?你刚才说什么?”
清清看着那一脸不信的他,眉眼皆是自傲的笑意,她伸起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说:“你总是说我是笨丫头,可我到觉得你现在笨得离谱,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赫怜祁摸着自己的额头,他茫茫然的看着她那满脸的笑容——
视线从上至下,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有许不敢置信的,伴着那份紧张,颤抖着双手,探向她的腹部。。。。。。
“这里,有了我的孩子?”声音早已不复往昔的冷静。“在这里,已经有了我跟你的孩子?”
“不信吗?”清清好笑的看着他,是不是每个当爹的人,都会有这么蠢笨的一幕?
至少现在的赫怜祁,那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呆跟蠢来形容。
赫怜祁退后了一步,睇着她的腹部,来来回回,那么不支厌倦的瞧着,看着,最后还傻兮兮的笑了,“呵呵。。。。。。真没看出来,真的没看出来。”
清清已经再也忍不住那股笑意了,她抱着肚子,弯身,笑道:“怜祁,你真的太娱乐大众了,哈哈。。。。。。太好笑了。。。。。。”
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这么放声大笑了。
她一直都在想,当赫怜祁知道自己快要当爹爹了,会有什么表情?
惊喜的,还是讶异的,还是别的。
总之,这样精彩绝伦的表情跟反应,是她所没能想到的。
记忆里的他,不管发生什么,都显得很淡然,镇定,自若。
这样有娱乐性的一幕,怎么也无法扣在他的身上。
“清清!”赫怜祁皱了眉,他就这么好笑吗?
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在正常不过的反应吧?
“好嘛,我不笑。。。。。。”清清直起身子,可看到赫怜祁那纠结成线的神情时,扑哧一声,又克制不住的笑了:“哈哈——对不起。。。。。。哈哈。。。。。。”
赫怜祁无奈的摇着头,上前一步,一把将这个笑得没了形象的女人,扯入了自己的臂弯中,低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庞上,“笑够了吗?”
清清抿着唇,憋笑道:“嗯。”
那鼓起的腮帮,那泛红的双颊,那闪亮如星光的眸子,无一不在告诉他,她的快乐。
“你快乐吗?”
“嗯。”清清重重的点着头。
“是因为我?”赫怜祁问。
“嗯。”清清仍是点头。
“那就好。”赫怜祁释然的一笑,手抚摸上她的脸,说道:“你去南方,去找临江仙。”
“为什么?”清清目光骤然一沉,“我只答应不问你原因,可没答应你离开。”
“清清,现在的我,不会再任何会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事,我会保护好自己,我现在有你,而很快我们将会迎来我们的孩子。你说我还会舍得就这么走了吗?”赫怜祁捧住她的脸颊,不容她转移视线,“听话清清,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可以吗?”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让我走?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吗?”清清不懂,到底赫怜祁在盘算着什么,“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余力,可以帮到你?”
“不,你可以,而且只有你可以。”赫怜祁笃定道。
“那你还让我走!”清清低吼。
“让你走,才能帮到我。”
“什么意思?”清清略略得压住了那份怒气。
“清清,还记得当年我带你去看的那个神台,在齐国。”
“当然记得,这红衣不也是那次,你送我的。”这么记忆深刻的事,她岂会忘记。
“其实我这次苏醒,是有人从中捣鬼。”
“什么?——”清清惊诧的看着他,她伸起手,摸着他的脸颊,“怜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而且我对此也只是一种感知,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不过。。。。。。”赫怜祁说着,伸起了自己的手,将掌心摊开在她的眼底,“你看我的掌心。”
清清一把捧起了他的手掌,看着那攀附在掌心中的青芒之气,“这是。。。。。。”
“我醒来时,掌心就有这不寻常的青芒。”赫怜祁说道。
“怜祁,你老实的告诉我,是不是你察觉到了什么?你给我的半年时限,到底是什么?”清清抓着他,“我反悔了,我要知道一切,不然你休想我会听话!”
赫怜祁握着她的肩头,笑道:“我知道,我会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真的?”清清不放心的问。
赫怜祁点头,“真的。”如今,他也没什么可以再去顾忌的,他的奢望又多了。
想与她一同养育他们的孩子,看着孩子长大,想伴着她一天天的老去。。。。。。
他越来越贪心了,越来越多的不舍。
“好。”清清应着,她要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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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潃甄将银针尽数的取出,放在铜盆里面,顷刻间,那一盆清水被染成了赤黑色。
她回身,看着楚歌胸口那一块清晰的淤迹,说:“明天看来还要下一次针,才能彻底的把淤血排清。”
“好。”楚歌有些倦意,声音显得十分的无力。
“大王该累了,甄儿就先离开了。”
“嗯。”
“甄儿告退。”纳兰潃甄端着铜盆,向着楚歌欠身后,走向了窗口,她低眼瞧着那一铜盆的赤黑血,目中隐隐带上了份忧色。
将血水倒在了窗外的池塘中,这才折返回来,放下铜盆,拿起了荷包,向着殿门口走去。
跨出龙啸殿,望着那些聚拢过来的人,她淡笑眉,笑道:“大王伤势没什么大碍,各位大人可以放心。”
“有梁妃娘娘这话,臣等也就放心了。”
“各位先回去吧。”
“是,臣等告退。”
纳兰潃甄目送着那些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她摸了摸腰带上的荷包,这才举步,离开了龙啸殿。
楚歌迷迷糊糊的躺在长椅上,胸口虽然经过纳兰潃甄的施针,有所轻松了,可隐约还是有些疼痛滋生。
让他即便是睡着,仍是得不到安稳。
魂刹走进在长椅旁,看着那在睡梦中仍紧蹙双眉的主子,冰寒的眸子拂过一丝不忍。
他握了握拳,还是上前,低头,在楚歌的耳边,唤道:“帝。”
楚歌抬了抬眼皮子,“什么事。”
“京国传来消息,藏格伦的大军,最近在京国边境有异常的举动,琴刹情势帝的指示。”
楚歌撑开眼皮,看向魂刹,他握紧了椅柄,强撑着坐起身,“扶我去御书房,传徐明辉,彭大虎。”
“帝,您的身子。”魂刹上前扶起楚歌。
“藏格伦几次三番想要扰我边境,我岂能就这样坐视下去。这次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楚歌一振身子,说:“这次若是再拿不下藏格伦,只会让他气焰更为高涨。”
“是,奴才这就去传召两位大人前来。”魂刹应道。
“嗯,让人进来,我要梳洗一下。”
“是。”魂刹回身之际迟疑了下,他回过身,看向楚歌,说道:“帝,龙清清与赫怜祁已经进驻楚王府。”
“是么。。。。。。”楚歌应着,他背向着魂刹挥了挥手。
魂刹退出龙啸殿。
楚歌看向偌大的宫殿,他揪了揪胸口,那抹疼似乎愈发的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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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②
藏格伦大军在京国边境蠢动,楚歌派遣心腹大将徐明辉与彭大虎,率领四十万大军前往京国镇守。
京国北境川城与藏格伦驻站的北境苍夜国边城茂佘城并不远,两城之间不过隔了一条天宁河,只需做一个时辰的渡船,便能从川城到达茂佘城。
进城茂佘城,龙清清只是随意的闲逛着,茂佘城内各处名胜古迹。
一天下来到也将茂佘城跑了个遍,边城并不比那些大城市,并不大。旁晚,她便在城中有名的富临酒馆享用了一顿颇具北境特色的晚餐。从酒馆出来已是深夜,不过对于清清来说,或许她等得就是这夜深人静时。
藏格伦派守在茂佘城边境的军队,就驻扎在离茂佘城不过十里处的天宁河畔,而以往从各地收集来的情报,都会先送入军营,再由军中将领派遣专员送往苍夜国都交由大王藏格伦。
苍夜国的情报组织一切消息都必须经由太子藏蛮敕之手,才能到达国主藏格伦的手中。
听闻这情报组织原本就是由太子藏蛮敕一手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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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伫立天宁河畔的小山丘上,眺目远望,火把零星点点分布在军营的各处。
将火把的位置记下后,举目望了下当空的明月,目光骤然一深,人从小山丘顶上跃下,向着军营奔去。。。。。。
纵然是夜深人静时,军营内仍有士兵在巡逻,几处营帐外也有守夜士兵把守。
清清凭着‘乘风千里’,潜入军营倒也非难事。
加上设才已将火把的地理位置记在心上,不至于会迷失了方向。
藏格伦驻扎在茂佘城的边境军共有五十万,想在这偌大的军营中找寻到情报置放的营帐绝非易事。
清清将寻找的范围缩小,把重点放在那些营帐外驻有守卫上,借着暮色的掩饰,身如魅影,穿梭在其间。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而他仍是一无所获。
在得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唯有暂退。
就在这时,她临近的一个营帐中走出一人,戎装在身,高大的身形望去足有一米九。
只见他向着外头的守卫低语了几句,就又走进了营帐,而那守卫则是疾步向着不远处的营帐走去。
清清见机身影一闪,跟随在守卫的身后,进入了营帐。
此处营帐外并未有任何的守卫,进入时入眼只有堆积如山的册子,清清就站立在守卫的身后,看着他在如山的册子内找寻着什么。
当守卫转过身时,清清眼明手快的点住了他的哑穴,一手指扣住在他的咽喉处,一手拿过他手上所拿的册子一看。
册子并没有什么特殊,上头所记载的是茂佘城一家酒庄的送货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送进什么酒几坛。
本该是极为普通的记录册子,清清却因其间的酒名而多了一份心,上头共有六种酒的名称,白干,蓝劲酒,竹叶青,六子江,黄酒,黑米酒。
往后翻阅了几章,都是仔细的记载了这六种酒的送入时间。
这一发现,令清清欣喜不已,将册子放回到守卫的手中,低声命令:“你现在马上去放酒处。”
守卫惊恐的睁大双眼,他是有口难言,咽喉被锁住,让他动弹不得。
清清扣在咽喉的一手,似能听到骨头挤压的声响。
窒息的痛苦令守卫忙点了点头,手指着营帐外。
手收回之际,将一枚银针打入了守卫的肩头,“命是你的,要不要随你。”说完,人便已经消失在营帐中。
守卫对于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潜入者充满了恐惧,手不自觉的抓了抓肩头,而一抹粘稠让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