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门门主?怎么可能?”徐昌顺脸色顿时一变,惊得跨前了几步,失声道。
白清傲是金乌门门主?
那个在望坐峰挑战护龙家族的狂妄小子?
虽然还不清楚白清傲的实力,可若当真是金乌门门主,那又是一种不同的概念;这之间的差距;简直宛如天差地别。
“没什么不可能的。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了。若真是金乌门门主,那你还真会败,失败是阁主最不能容许的,徐昌顺你可千万别让阁主失望才好。”黑雾中那道声音阴冷的道。
脸皮抖了抖;徐昌顺眼中也是涌上一抹森然;阴森森的道:“就算当真是那金乌门门主又如何,属下必定会将他生擒下来,交给长老。”
“那便祝你好运吧;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还是先将那些会干预此事的组织,先解决掉,不然输掉的话,你的下场绝对会比你儿子凄惨。”
黑雾漂浮不定;摞下冷笑声后;便是在一阵波动中;诡异消散。。。。。。听得鲁长老那席话;强横如徐昌顺;脸庞也是略有些苍白;望着黑雾消失的地方;拳头缓缓紧握;眼中掠过些许阴森寒芒。
“那小子绝对不会有机会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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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可谓在这短短数月内遭受了巨大的重创,两次龙堂被金乌门挑战,纷纷落败,现在可以说龙堂在蓝月上的声望每况日下。
要不是望坐峰上龙飘飘最后的出现,并且所展示出的力量,想来龙堂也早已不存在了吧。
再则加上前两日传来徐家庄少庄主惨死的消息,这可远远比龙堂的落败还要震惊齐国。
徐家庄虽然位于齐国,却并不属于齐国所管辖,可以说不受蓝月上任何一国的约束。
徐家庄每年拨给六国的金钱足以让它得到特权,齐王心里头自然也明白,若是徐家庄再有损
伤,恐怕齐国当真会落到无法预计的境地。
可出奇的是这次徐常邵的过世,徐昌顺除了召集庄内客堂外,居然没有动用以外的势力。
这对于在皇宫坐与龙椅上的齐王来说,一惊一喜。
惊得是徐昌顺的低调与冷漠,喜得是看来这次是齐国换回声望的机会。
“父皇,这件事还请您不要插手才是。”赫怜祁捋着颊旁的发丝,斜眉瞥向那在龙椅上坐立难安的齐王。
“怜祁,这件事容得本王置身事外么?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齐国存亡的大事,这徐家庄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王脸上早已失了方寸,他现在只想找到最好的办法解决。
“父皇,其实这次若是能除了徐家庄也未必就不是件好事。”
赫怜祁勾唇,脸上丝毫不见畏惧。
“你疯了么怜祁,你定是跟小贤王太久了,连带着那股子疯劲都学上了,父皇送你去小贤王那里,可不是让你学他的歪风。”
齐王惊得从龙椅上站起,大步走下台阶,来至赫怜祁身前。
“父皇,儿臣当然知道父皇的苦心,儿臣回来自然也是为了替父皇分担。”赫怜祁轻蹙了下眉,齐王的软弱无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八年不见,这软弱怕事的性子反倒涨了。
要说,不是为了那丫头,他赫怜祁还懒得回来呢。
“你知道就好。你说你怎么就去看上了那么个没用的丫头,还无端端的惹来了金乌门。这齐国还不容易跟燕国关系有些好转,你现在让父皇我怎么向燕王交代?”
齐王捂着脑袋,他实在是不懂这个儿子的想法,那饯别的邀宴,其实也是赫怜祁的意思,只不过当时也觉得楚王要回国,这做个饯别的晚宴倒也需要。
谁料到,赫怜祁居然会以此惹上楚王爷,更是召来了那个煞星金乌门门主,还把楚侧妃给弄得昏迷不醒,最后连带着徐家庄都牵扯进来了。
“父皇,你就把一切都交给儿臣吧,儿臣自然会做的妥妥当当,让父皇这王位做得舒服巩固。”
赫怜祁淡笑的望着齐王,他赫怜祁就如此废物的父皇,实在是耻辱。
“要不,把你的几个兄弟都叫来商讨一下,何况这次你的行为,也确实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齐王以着商量的口吻,问着赫怜祁的意思。
“父皇觉得有需要就办吧,不过父皇,儿臣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龙清清有分毫的差池,可休怪儿臣翻脸无情。”赫怜祁笑眯着眼睛,望着齐王,缓缓地道出。
“怜祁。。。。。。你。。。。。。”
齐王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突睁着双眼,不予置信的盯着正在发生巨变的赫怜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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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即将拉开帷幕啦,哇咔咔~~~
137 相见恨晚
齐王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突睁着双眼,不予置信的盯着正在发生巨变的赫怜祁。。。。。。
那变得尖锐的耳尖,那鼻子上明显凸起的兽纹,还有那头乌黑的发丝,此刻变得鲜红欲滴。
此刻的赫怜祁早已没有那份儒雅,而是浑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兽气!
促狭的双眼瞳孔紧缩,目光犀利地掠向被吓得跌坐在椅子上的齐王,赫怜祁撩了撩自己那头如血般艳丽的发丝,勾唇含笑道:“父皇,可是明白儿臣的话了?”
“明、明白。。。。。。”
齐王坐在椅子上,身子颤抖连连,他之所以会从小就将赫怜祁送去给小贤王,也是因为赫怜祁血液当中的那股兽性!
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他堂堂一国之主,竟然会被蛇女所惑,更是有了赫怜祁这个半人半妖的儿子。
但也由于赫怜祁身上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令齐王对其也素手无策,更是不得不倚重的最大原因所在。
赫怜祁一转身,长发飘扬在风中,红色顷刻间被黑色所代替,在齐王惊愕地目色中,扬长而去。
齐王颓然在地上,惆怅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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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夷帝都,作为齐国最为繁华的一座城市,这里每天所进出的人流量,达到了一个颇为恐怖的数字,然而今日,这座繁华都市,气氛却是有些格外的压抑,隐隐间,皆是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之感。
而造成这种感觉,自然便是从突然宣布暂时关闭所有商铺的徐家庄中所弥漫而出。
这个蓝月上举足轻重的家族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向所有人显示着,将会有着不小的麻烦降临在他们头上。
其实在数天前夜市街上所发生的事,早已沸沸扬扬的传遍了整个齐国,乃至蓝月大陆。
对于那个自称白清傲的青年,虽然众多猜测,可至今仍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白清傲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过这些年来徐家庄的强势与嚣张,齐国中人都瞧得清楚。
能够让得徐家族这般谨慎对待,除了皇室有这个资格之外,恐怕这还是第一次吧。
徐家庄的总总迹象都更为让人好奇白清傲的身份,到底那个青年有何能耐,能对上徐家庄。
徐家庄庄内,气氛紧绷异常,匆忙的身影在庄园之中来回走动,所有护院皆是从外被抽调回来,将这座庄园防御得极其严密。
黑暗之中,无数闪烁着寒芒的箭簇,正游摆不定的在庄内各处游历,一旦出现不速之客,锋利长剑便是会在瞬间射出!
在庄园四处人影闪掠时,庄园中心处宽敞的灵堂中,气氛就更为紧绷凝重。
在此的人,皆是徐家庄的核心人物,不过此刻,他们的脸色,大多都是有些难看。
当然,在这蓝月上,不管谁突然被挑衅,更是痛失少主,恐怕脸上都难以露出多少笑容。
“老爷,这次我们定要为少爷报仇,以那姓白小子的血来祭奠少爷在天之灵。”
灵堂中,一名面色赤黑的老者,目中沉痛而愤色地向着徐昌顺沉声道。
听着老者的话,灵堂中目光同时全部投射坐在棺木边上的徐昌顺身上。
徐昌顺手轻抚着徐常邵的面容,眉宇间竟是慈父的温和,隐隐掺杂着一抹令人无法窥视的兴奋笑意。
“想不到我徐昌顺一把年纪,还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悲事。”
轻声的话语中,却满含着让人落泪的悲痛。
在场众人在听到徐昌顺的沉痛的话后,灵堂中的气氛又沉郁了许多。
“老爷。。。。。。”
此刻管家刘翔从外弯身走入,来至徐昌顺的身前。
“怎么,是那姓白小子来了?”
徐昌顺还没说些什么,倒是边上的一些人,纷纷走上前,问道。
一个个虎目圆瞪,就差没有提刀冲出去了。
刘翔却是摇摇头,向着徐昌顺,说道:“老爷,晋国莫离送上的拜访帖。”说话间,刘翔把一张金镶的拜帖送到了徐昌顺的手中。
“晋国莫离?那是个什么鸟玩意,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子,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们徐家庄也不会理会。刘管家撵了那人就是。”
在旁一阵大声的叫嚣,一个个现在都被郁火灼烧着,早已失了冷静。
现在还有谁有那闲工夫去理会。
“都给我闭嘴!”
徐昌顺在堂中传来的吵闹声中沉声厉喝道。
他脸色一转,大怒中,手掌狠狠的拍了下棺木,突如其来的巨声,也是将众人骇得连忙闭嘴。
将众人压制而下后,徐昌顺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脸平静的男子,旋即再瞥了眼站在那男子旁,一直闭目,可却脸色有些冰寒的上官燕青,苦笑了一声,道:“四皇子,堂客们失态了,让你见笑了。”
听得徐昌顺的话,赫怜祁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目光缓缓的在众人面容上扫过;凡是目光与其对视之人;片刻后便是会忍不住的躲闪开去。
这个男人虽说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皇子;可不知为何;当人望着那张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脸庞时;心中会忍不住的有些寒意。
对外界赫怜祁也不过是个没流放了八年才返回的皇子,没有任何的功绩,也没有任何长处,听闻就连神龙气都没有他,根本令人无从去在意。
若非他是齐国的皇子,今日这徐家庄的大门都无法跨进吧。
而反观赫怜祁;却是依然没有丝毫的波动;那模样;就犹如他根本就没有情感一般。。。。。。
这种人;的确很是有些可怕。
“徐庄主,无妨,倒是这莫离,庄主还是命人请了进来才是。”赫怜祁淡淡一笑,目光扫了扫徐昌顺,又道:“若是来人当真叫莫离,又是来自晋国,那就不是寻常人了。”
听着赫怜祁的话;堂中许多人都是有些愕然;望着前者脸庞上的笑容;心中寒意更去;这赫怜祁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晋国来的莫离。。。。。。
徐昌顺在赫怜祁这话眼皮跳了跳;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微笑的后者;心中暗道:这齐国四皇子年龄不大,却是有着一种绝对的理智冷静,齐国有此人才,不愁不兴旺,不过,可惜。。。。。。
“四皇子提醒的是,而且老夫也心中明白四皇子这话中所指。刘翔立刻带我前往大门。”
徐昌顺向着赫怜祁点了点头,那神情间皆是一变,变得恭敬异常。
然而徐昌顺的话,惹来众人齐齐抬头,就连那上官燕青也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那对有些幽蓝的眼瞳,此刻正寒光闪烁,那些对赫怜祁不敬的人,在这寒芒之下,也不得不识相的吞回了到嘴边的话语。
“你这是寒月刀吗?”
赫怜祁一怔,那一直静如止水的眼睛中,也是略有些波动。
他心中清楚,来人恐怕是认出了上官燕青吧。
呼,果然,那人脆生生的一句话,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纷纷侧目之色。
上官燕青握了握那佩戴在腰间的弯刀,提起了垂下的眼皮,望着来人那张满是含笑的清秀脸庞,冷冷地哼了声,道:“这徐家庄看来倒也有些识货之人,居然能认得寒月刀。”
“寒月刀那可是逆迁流的随身佩刀,看来上官大人必定是逆老的得意门生,居然能得到这寒月刀。不知上官大人,可愿意让我好好的瞧瞧这寒月刀?”
“你一个小姑娘,这眼光跟见闻倒是不少。不但是说出了此刀的名字,就连家师的名号都知道。”
上官燕青从踏入徐家庄后,还是头一次如此慎重的去与一人对视,何况对方怎么看都只是个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
想逆迁流成名可是在五十年前,何况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消失匿迹了。“这个嘛倒也跟我的年纪没关系,只不过在家听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记下了。”
笑眯着双眼,满脸掩不住的纯真,少女眨着眼,期盼的望着上官燕青的寒月刀。
“这小姑娘是哪里来的?这徐家庄里可从没有见过这姑娘啊。”
本是听得一愣愣的众人,在少女与上官燕青谈话间,似有了转醒,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望着那陌生的少女。
“啊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以为我的潜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