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手掌稍稍紧握了下,他举目看向一脸怒色的清清,歉意道:“让门主受惊了,楚歌成万千之过,楚歌也不过是想要提醒门主,前方道路难行,是否需要楚歌以鹫送一程。”
“不需要。”清清敛目,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了,这样反倒让楚歌怀疑。脸色软下数分,“楚王爷的好意,清傲心领了。”
“那门主好走,本王就不送了。”楚歌倒也不在阻拦,瞧着她从自己的视野当中消失。
他提起自己的手,手指微微弯曲了下,刚才碰触的硬物——
“鹫,跟上去,我要知道她的落脚点。”楚歌吩咐着白鹫。
白鹫嘶鸣了一声,扑腾了翅膀,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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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鹫就在后头,你现在回去就是找死。'
'这我知道,可我不回去,楚歌若是去找我,还是会有危险。'
'你还真是辛苦啊。'
'奴隶,发挥你下这颗千年脑袋,给我想个办法。'
'……'携呈沉默半晌,说:'去拐角处。'
'哦。'清清双脚快速的在地面上,轻点了下,冲天而起,在月光下,直朝着拐角处掠去。
'白鹫这家伙,还真是穷追不舍,上房顶。'
'嗯。'清清应着,在携呈的指挥下,人跃上了房顶,速度不减的朝前方爆射而去。
'就在这里,你把郝天羽拿出来,带在右手上。'
清清虽感疑惑,可还是以着携呈的话,手往发丝间探去,回手间,萦着白光的郝天羽静静地躺在掌心中,她快速的把郝天羽戴在右手腕上。
'你直接回拂跃居,黎明前,本尊自会去与你汇合。'
'携呈?——'
清清还不及做出反应,身子猛然一抖,一缕黑色从她的身上飘出,当她回身之际,只见身边居然出现了一个与她长相衣着一模一样的‘白清傲’。
“这是?”
“别废话,本尊坚持不了多久,我引开白鹭,你回去。”
“携、携呈?”清清眨着眼,看向那从身旁离去的身影。
携呈居然有这样的力量,他怎么不早说啊!
在携呈的帮助下,清清成功的摆脱了白鹫的追究,疾风般向着拂跃居而去,以自己的脚程,应该比楚歌先到才是。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清清快速的回到拂跃居,从窗口翻身跃入,望着漆黑的四周,竖起耳朵,静听了一下隔壁房间的动静,看来楚歌还没有回来。
不敢松口气,她快速的把衣裳脱下,翻过来,再穿上,再将一头黑发放下,披散在身后,对着铜镜,重新戴上面具,一切就绪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直到再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才有时间松了口气,她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刚喝了一口水,敲门声响起——
握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下,清清急忙放下茶杯,走向门口,打开——
果然,那站在门口的正是一脸凝色的楚歌,清清张了张嘴,有些意外的问道:“王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么?”
楚歌眉梢轻扬了下,说:“清清不也是还没休息么。”
“妾身睡了会,这有些喝了,起身喝水。”清清说着,从门口走离。
楚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茶杯,笑了笑,“那本王是不是打扰清清的休息了?”
“妾身倒是没什么。”清清敛下目,走至桌前,问道:“王爷要茶么?”
“也好。”楚歌进入房中,目光轻扫了下四周,当他看到床上那叠放整个的锦被时,眼底一闪,却不动声色,道:“昨日让你给我沏个茶,你就跑得没了踪影,今日本王可是要看紧你了。”
“王爷,就算你不看着妾身,妾身也不会跑。何况,妾身能回去的地方,也就王爷的身边。”清清淡淡的说着,她把斟满茶水的茶杯递给楚歌,又道:“茶是好茶,只可惜妾身的手艺不好,王爷可千万别嫌弃。”
“怎么会。”楚歌含笑的接过茶杯,手指似有意无意的碰触了下,清清的手背。
清清惊了一下,极力克制下了收回的冲动。
楚歌瞧着若无其事的将手慢慢地松开的清清,笑道:“看来清清已没有那么怕本王了。”
“王爷就不要笑话妾身了,妾身怎么不怕,您看妾身这手都在抖。”清清说着,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你这是。。。。。。”楚歌叹了口气,伸起手,握住了她的柔夷,往前一带,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真是个傻丫头。”
清清依偎在楚歌的怀中,她的心狂乱的跳动着,“王爷,妾身说了,自己很胆小。”
“对了,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觉得你用的熏香味道很喜欢,不知道清清什么时候能给我准备一些呢?”楚歌含笑的转开了话题。
“王爷用的熏香比妾身的好多了,妾身的那些哪能给王爷用。”
“那可就错了,这熏香讲的就是个味道,清清的熏香让人闻着很舒心,精神都似被活络,这豫尧不是也跟你要过么。怎么,这豫尧你都舍得给,对我你就吝啬起来了?”
“不,妾身绝无此意,既然王爷要,那妾身准备好了,就给王爷。”清清拗不过楚歌,只能答应。
“好,清清把你的熏香给我用,那我的自然也要给你用,这叫做礼尚往来。”楚歌说着,从袖管内掏出了装有明月香的小瓶。
清清脸色倏然一白,她摇头道:“这太名贵了王爷,妾身就不用了,王爷有这份心就好。”
“这可不行,我既然说要送你,就一定要送你。”楚歌说着,扭开了瓶盖,就在清清的脖颈间撒了一些。
清清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整个人都不禁战抖了下,想要阻止为此已晚。。。。。。
楚歌瞧着一脸纠结的清清,说道:“清清就这么不喜欢我的东西?”
“不,妾身怎么会不喜欢。。。。。。”
这明月香之所以珍贵,真是因为一滴就能保持很久的香味,她被楚歌涂抹了这么一波,她要洗多少次澡,才能盖掉这味道?
“清清。。。。。。”楚歌仰起头,鼻尖轻轻地蹭过清清那被撒了明月香的脖颈,声音竟带上了几分沙哑。
清清轻颤着身子,“王爷,夜深了。”
“夜深了。。。。。。”
“王爷该回房歇着了。”
“不回。”
“王爷。”
“乖,别说话,就让我这样抱你会儿。。。。。。”
“王爷,这样你会累得,妾身很重。”
“怎么会,我倒是希望你再丰腴些,现在抱起来有些不舒服。”
“。。。。。。”
清清无言以对,楚歌根本就不让她有机会反驳。
望着幽暗的房间,淡雅的香味,满溢在房中,沉寂的空间,竟是楚歌那略带粗嘎的呼吸声——
他抱着她的手正在一点一点加重力量,让清清整个身体不得不靠向她,身体间的空隙又被挤榨一空。
温度正在慢慢地往上攀升,明明不热的天,却让她有种燥
热感涌上。
“清清。。。。。。”
“嗯。”
“我们洞房吧。。。。。。”
清清身子在楚歌的话中,倏然僵直了起来,他是说真的?
“呵呵,吓到了?”楚歌仰起头,瞧着脸色惨白的清清,叹了声,“我是不是对你太不好了,让你就这么怕我碰触你。”
“妾身只是没有准备好。”清清咬着唇,敛下了目。
“那就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在洞房吧。”楚歌伸起手,宠溺的揉了揉清清的前发,“确实晚了,你睡吧。”
说着,楚歌扶着她站起身,牵着她的手,走向床榻前——
清清忙着扶她上床榻,又为她盖上锦被的楚歌,那温柔的模样,就连烛火的光芒都柔和了下来。
“王爷。。。。。。”
“嘘。”楚歌蹲下身子,捂住了她张开的嘴巴,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清清,除了让我留下来的话,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清清猛地抿紧了嘴巴。
楚歌看着,哑然的笑了笑,无奈的摇着头,收回了身子,低眼,在看了看一脸戒备他的清清,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清清躺在床榻上,听着那脚步声一点一点远去,直到关门声的传来,她才猛地掀起了被子,坐起了身。
房中的烛火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不觉中她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脖颈。。。。。。
明月香的味道,仍是充斥在房中——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越来越不明白,越来越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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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坐在漆黑的房中,手轻轻地摸着挂在腰间的玉佩,那透过指尖渗入的凉意,就似他眼中的寒芒——
“啾——”
窗外传来白鹫的嘶鸣,楚歌站起身,推开了窗户,放白鹫进入,“鹫,可有追到。”
“啾——呜——”白鹭低垂着小脑袋,蹭着楚歌的手指。
楚歌摸着白鹫的毛发,说道:“没有没关系,鹫已经尽力了。”
“啾——啾——”白鹫在楚歌的话中,嘶鸣变得欢快了些。
楚歌抱着白鹫,走向桌前,他仰起头,望着窗外,渐渐地露出白芒的天际——
“鹫,没想到救你的人,会是白清傲,你很喜欢她是么?”
“啾!啾啾!啾——”
“鹫,那你喜欢我的侧妃吗?”本是一句随意的询问,却换来了白鹫更为欢快的叫声,“啾!——啾啾——”
他记得龙清清确实见过白鹫,可白鹫不可能仅是这样,就会去亲近一个人。
白清傲是救了它,它才会如此热络与亲近,可龙清清?。。。。。。
169 黑龙战
白清傲是救了鹫,它才会如此热络与亲近她,可龙清清?。。。。。。
楚歌转过身,将白鹫抱在胸前,问道:“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是么?”
“啾。。。。。。”白鹭突然低下了头去,就似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战战兢兢的靠近楚歌,却不敢抬头。
楚歌回身,目光直直地盯着墙壁,在这墙壁后的那人,到底是谁?
清清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合眼,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让她心烦的画面。
举起手,望着手中的郝天羽,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不过看楚歌的神情间,应该没有发现什么。
侧过身,清清拨弄了下郝天羽,携呈的离开,就像是被抽掉了些什么,身体变得空荡荡起来,那家伙虽说嘴巴恶毒了些,脾气高傲了些,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伙伴。
不知携呈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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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丛林,寂静而安详,偶尔几头小兽从林间跳跃而过,惊起歇榻在树枝之上的群鸟。
僻静的气氛,持续了没多久,便是被一道略显狼狈的身影所打破,瞬时间,惊走满林鸟兽。
没有理会自己所造成的破坏,这位有些狼狈的影子不断窜逃着,偶尔目光锐利的回身对着身后漆黑的密林中扫视一眼,戒备着四周。
随着周身一道道狂风的凝聚。
身影快速的跳跃了一下,却因牵扯来的伤势,而从高空坠落了下来。
“携呈,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从远处一道冷冶的声音,破空而来,旋即一个浑身裹在黑布下的人,悬立在空中,俯视着下方,狼狈的携呈。
携呈冷峻的脸上,因血液的浸染而显得有些狰狞,碧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高空的人,嘴角轻扯了下,“冰皇,本尊不会逃,自然也不会躲,与你一战,本尊可是苦等了千年。”说话间,携呈猛地一抖黑龙气,整个人爆射向空中。
两人对持良久,没有只字片语,力量却快速在四周蔓延开来。
冰皇手指处的那道白光也是越来越刺眼,到的最后,几乎是犹如一轮天空上的冷月般。
“冰界——芒之极!”
随着冰皇的厉喝声响起,他周遭气瞬间凝固,豁然指向携呈,手指处,白光暴闪,一道极为纤细的线,暴射而出——
光线速度快捷的有些恐怖,其所过之处,空间震荡,一道漆黑的痕迹。遗留在天空上,显的极为刺眼。
携呈紧盯着冰皇这一击出,对冰皇的招式,他岂会陌生,而如今看到冰皇施展,不管气势以及劲气强横程度上,都是远远超过千年之前。
而冰界更是冰皇的领域,此招一出,四周顿时被寒气所冻,草木皆被白霜覆盖,气温急剧下降,携呈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冰界下,开始凝固,冻结。
携呈快速的打起了结界,一缕黑气从脚往上攀爬,一点一点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其中,当携呈双手一展时,黑气顿时从他的身上消失,而那一身银色战甲已经紧紧地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真的是很久没有看你这副样子了,风采不减当年,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