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这样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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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这样爱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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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可以!”大家一致赞同,接着各自离去。
  马倩还是一个人在家。
  古志华去了音乐学院。
  季芳跟着瑞涛回家,反正她肚子里已经有了。
  马倩第二天还是正常上班。公司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杜晴被抓,都以为他出差了。他以前三天两头要出差的。
  晚上,大家又都如期的来到马倩家里碰头。
  但是,古志华带来的消息,却是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大大的感到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在古志华到达丽萍家的前半个小时,方丽萍也被公安局抓进去了。
  这是个真有点说不清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作为这里的人来说,丽萍自己作的孽总算遭到了报应,这符合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天理;但同样作为这里的人,见不到丽萍,也就没机会跟她商量让她放弃对杜晴的起诉,一旦法院开庭,杜晴还是要吃官司。怎么办?
  还有,公安机关真是神了,这么快就掌握了丽萍的犯罪事实?
  几个人在一起分析来分析去,一致断定是杜晴在被提审时的口供涉及到了丽萍的所作所为,而她的这种所作所为无疑也是一种犯罪,所以立刻就被带了进去。
  这时候的马倩和古志华一心都扑在如何营救杜晴的身上,来不及考虑自身的问题;他们都认为杜晴的出事自己有责任,这种责任感一直萦绕在脑际而挥之不去。
  因此,他们最希望的就是现在每时每刻都有烦心的事充满脑海,不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哪怕是极为短暂的冷静,自己更大的烦恼便会接踵而至。。。
  想想看,一旦杜晴真的被判刑,他们两个该怎么办?真的结婚?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他们的内心世界能做到的这份安宁吗?
  反过来说,即使杜晴被无罪释放,三个人在高兴之余,接下来的关系将如何处置?这是个无法回避也回避不了的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
  “看来——”瑞涛沉思着说,“这件事只有法庭上见了。今天我已经去律师事务所详细的咨询过了,杜晴的罪行肯定是存在的;而且现在人也已经在里面,解脱的难度很大啊!唯一的办法,或者说是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法庭的答辩过程中出现奇迹。。。
  “。。。不过,律师告诉我,对这种可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事实清晰,证据确凿,要胜诉证明无罪确实是有相当难度的。但那律师表态,说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至少也要减去一定的量刑。”
  “唉——”季芳叹了口气,“表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怎么会想到用这种完全没有理智的方法来做事呢?
  “他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你看他外表冷静,其实他的脾气是很犟的。”古志华似乎比别人更了解一些杜晴的性格,“那时候在我们家,他经常跟那些欺负我的大男孩打架,有一次差点把对面弄堂里的佳佳的脑袋敲了个洞。幸好当时佳佳戴着帽子,只是到医院里缝了两针,没有什么大碍,不过,那次以后基本上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瑞涛,”马倩还是不死心地说,“这么说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再没有其他办法啦?”
  “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们都知道,现在正是风头上,中央三令五申的提出要严惩破坏社会治安的刑事案件。(陈瑞涛说的所谓‘风头上’,是那个时代特有的量刑标准。即同样的罪行,在风头上就会被重判,往往会加量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刑,这叫作顶风作案,罪不可赦。而杜晴犯事的时候,正巧也赶上‘刮风’,所以称之为‘风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庭了

  陈瑞涛接着说:
  “眼下的公安局,纪律非常的严,要想通路子进去,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不小心,头上的大盖帽就被卸掉了。法院那是更不谈了,那里的一切都是以证据为准绳,尤其是现在这个当口,谁有本事打通法院的后门,这个人可以做神仙了。。。
  “。。。总之,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走捷径的可能性不大,只有等到开庭的时候看陪审团的心态了。这些情况都是我前几天跟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喝酒时他无意当中谈到的。不过,倘若这个方丽萍在法庭上能够有良心发现的话,那可就是苍天有眼,杜晴天生有此造化了!”
  “我说,”季芳声音大了点道:“表哥又没有真的杀人,连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她们,能有多大的罪?公安法院也是讲道理的地方,我认为大家不必过分的担心,法庭上见就法庭上见,我们的国家总会有个公道的!”
  季芳的话没有产生连锁反应,大家都默默地在想着心思。也许,他们觉得季芳的话不无道理。
  两个星期后,法院开庭了。
  对于一般守法的普通老百姓来说,法院的开庭绝非是一件小事,这可是个生死攸关的、决定一个人未来命运的大事。凡是每个和被告有一定感情的人都会在心里捏上一把汗。
  出席旁听就坐的人里面,基本上都是和被告或原告有相应关系的人。这中间包括暑娟邱刚和兰芝。
  暑娟的哥哥暑成也来了,他跟杜晴是多年的老朋友,只是苦于在司法界没有关系好的朋友,其实即便有,也未必能起到作用,对他来说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只能在这时来参加旁听了。
  丽萍除了父母之外,她所在的单位中国银行里也来了不少人。
  杜晴公司里也有好几个人来到现场。
  那个总经理老头也来了,也许他是一位最应该到场的人物,杜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公司领导,他的政治前途如何,将直接影响到他这个“伯乐”的声誉。
  而且,他的到来,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利用过自己的身份在这个案子里起过一定的作用呢?不得而知。
  后面几排的位子上还坐在一些陌生的大概是被邀请来参加旁听的人。整个审判大厅里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
  大家各就各位。随着审判长的锤声一响,整个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位审判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白白胖胖的,看上去面相倒是蛮慈善的,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种威严和肃然。他先说了几句开场白,然后下令把被告带上来。
  杜晴被第一个带了上来。
  令人奇怪的是,他虽在收容所里待了两个多礼拜,但看上去一点没有萎靡不振的样子,倒反而是一副精神饱满、没有丝毫恐惧紧张的神态。
  这跟他此时此刻的身份实在有点不相吻合。也许是他把一切都想透了:一切的一切都听天由命吧,自己今天的结局,都是自己不够冷静造成的,谁也怪不得。
  他走进被告栏内,眼神朝马倩这边望了望,咧了咧嘴,仿佛是在打招呼,更像是在表示一种无奈的歉意。
  也许,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令人难以想象。
  接着,审判长又下令把方丽萍带上来。
  只见丽萍由两位女法警带着,从里面走出来。
  令人同样不解的是,一般在收容所被押上法庭等待审判的人,多数是一种垂头丧气的神态,哪有像丽萍这样的:傲慢地昂着头,挺着丰满的胸脯,不仅表现出一种无所畏惧的神情,更是展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听证席上一阵骚动,人们都被丽萍的这种傲视一切的举止感到惊叹,不明就里的人感到的是一种好奇:这个漂亮的姑娘腔调怎么会这么浓?
  “肃静!”审判长落锤发话了。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现在,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审判长的语气有点像文艺演出前的报幕员。
  一个穿着检察院制服的公诉人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开始宣读:
  “被告人杜晴,男,三十一岁……
  “。。。被告杜晴于某月某日深夜十二点左右,手持凶器披刀,闯进被害人方丽萍家中,企图行凶杀人;其欲杀人犯罪的目的是,报复自己在爱情上受到的痛苦打击之仇……”
作者有话要说:  

  ☆、方丽萍的陈述

  “……鉴于被告杜晴犯罪行为性质恶劣,严重影响了一个公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且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其作案工具均已在现场提取。综上所述,可以明确无误地证明被告有鲜明的犯罪动机。因此,本公诉人向法庭提出公诉,请法庭对故意杀人未遂罪杜晴从严判决,以确保每个公民的人生和财产安全,保持社会的安定……”
  坐在证人席上的丽萍的父母相互对视了一下,吃不准他们此时此刻的心里究竟在把问题往哪个方面思考。
  因为在被告席上站着的,除了杜晴,还有他们的宝贝女儿丽萍。
  台下的马倩和古志华听了公诉人的起诉书,顿时感到浑身的紧张:杜晴明明没有动手杀人,被害人一点伤害都没受到,怎么就能定他为故意杀人罪?
  其实这两人在学校的专业上都是高材生,但对于法律,他们实在是门外汉。
  他们完全不明白所谓的犯罪未遂只是一个过程;而且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公诉人话中的“未遂”二字都没仔细听清楚。
  “被害人方丽萍,请你陈述一下当时的受害事实。”台上的一个审判员向丽萍说道。
  面对这样庄严而神圣的场面,丽萍就是再怎么样的淡定,再如何的坦然,毕竟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状况。。。
  所以,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在神态上显得有些拘谨。
  她往台下扫视了一下,又朝旁边被告席上的杜晴看了看,她可能有点口渴,连着咽了两下喉咙,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看她的神情,她仿佛是在紧张的思考当中,又仿佛是在自己的内心激烈的斗争当中。
  “请被害人方丽萍陈述当时的受害事实。”审判员又重复了一遍。
  台下的古志华马倩和暑娟他们,这时都已经把心提到了喉咙口。
  季芳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瑞涛,她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因此她的紧张的情绪完全流露于外表。
  他们都听瑞涛请的律师说过,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只要当事人一口咬定被告是带着凶器去杀人的,哪怕是一根汗毛都没碰到,罪行照样可以成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官司只是吃多吃少的问题了。
  现在,此情此景,对杜晴来讲,要减轻罪过,或者说证明他并没有犯罪,丽萍的陈述也许是最高检验标准了,她说出的每句话,对于这个案子来说,甚至比审判长的话还要有分量。
  只有那个总经理老头,坐在第三排的位子上,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急躁的迹象,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是一副悠然笃定的样子。
  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难道对杜晴命运的最关键时刻一点都不揪心?倘若杜晴真的吃官司了,公司里缺少了这么一位重要的管理人员,他能有现在这样的逍遥和自由自在?
  “我现在仔细的回想起来……”丽萍终于开口说话了,可能是她思想斗争的过程已经完成,她已经确定了自己该如何陈述,因此她的语气显得比较从容,她有板有眼的继续说道:
  “被告当时其实并非想杀人,他可能只是因为过度的愤怒而作出的一种非理智的鲁莽行为。。。
  “。。。他只是想在我面前对我所做的卑劣行为作出强烈的控诉;因为我的杰作使他拥有了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这段爱情令他如痴如醉,而现在又必须要放弃。。。
  “。。。我非常理解这种失去真爱在心灵上有多么疼痛,也完全能够体会到这种欲罢不能忘的精神折磨和感受。。。
  “。。。他虎视眈眈的拿着刀对着我,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迹象,他只是用最能够鄙视我的语言来骂我,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怨恨。。。
  “他的这种怨恨不完全都是在我身上,也来自于他自己心中的那份将不得不失去的爱。。。
  “如果他要杀我,在他进房间的一个半小时里随时都可以下手,但是他没有。我们始终处于一种对话状态,因为我们本来就认识。。。
  “。。。我要向法官陈述的事实是,被告应该是个典型的热血男儿,说他有故意杀人动机实在是言重了,充其量只能说是恐吓我,或者说是在用语言来羞辱我。。。
  “。。。因为,从头到尾,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有真正要动手行凶的任何意识和迹象。”
作者有话要说:  

  ☆、庭审在继续

  丽萍的这一番陈述,出乎意料之外的不仅仅是马倩和古志华,还有更多的人。
  这当中包括丽萍的父母,更包括在法庭上的所有司法人员在内。
  因为,丽萍父母在报案时的口供与丽萍在押时的口供,跟刚才丽萍所陈述的内容实在是相去甚远,甚至是大相径庭!
  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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