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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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妻-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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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一种被侵犯的感觉涌上心头,竟教她恶心难耐。

  “他会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的。”尉迟眯起了眼,目光微微露出阴鸷之色。这范珂也是聪明人,既然做定了岳韧宣的人,必定也是最好的棋子,宰相大人日后可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他看了眼念青,见她额头上甚出了汗,他莞尔,“无须担心,有些人让你的夫君来对付。来,我们去洗澡,怎一身汗。”

  念青嘟囔道:“你怎么这么脏,每天都要洗澡?”

  尉迟一口气呛在喉咙口,瞪了念青一眼,这才哼道:“我要是三天不洗澡,就算再是什么美男,你估计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念青嘿嘿一笑,拉着他的手说道:“我家相公得天独厚,大锦第一美男,就算是三天不洗澡定是男人味十足。”

  “要不?试试?”

  念青摇头,却是惊呼一声,两人即没入了温泉。

  京城的街道在下午时分还是热闹非凡,一辆马车停在这个偌大的庄园前。这个庄子很是宏大,乃是宰相府的一个城东庄子。平时也不做他用,只是留着下人看管。

  马车停了许久,见红漆大门打开,一个翩翩公子从门内出来,只见他上了马车,一个管事的走了出来,面露难色,“公子,那女子”

  “无须多嘴,你给我稳住她,过两日我再来。”

  “是,公子。”

  待岳韧宣离去,管事才回了庄子,招呼了一个丫鬟去伺候那院子中的女人。

  床上,范珂发丝凌乱,她怔怔看着地面,那些凌乱的衣服散落着,她疼得四肢发酸。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子从她身上爬起的样子,她死死咬紧唇,看了眼白净的床单上那赤红的血,她疯了一搬抓起那床单,用力撕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岳韧宣是驸马啊,她内心里的自卑溢满心头,几乎要将她溺毙。她看着外头的人影,从此她就要被金屋藏娇,隐没在京城里,就这样做一个连妾也不是的卑贱女子!?

  不,她不要。

  她爬了起来,眼中已经血红一片,若是让斐然公主知道了她,她哪里还有命啊。更让她恐惧的是,她不愿意成为一个性奴!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姑娘,你别喊了,这里都是公子的人,能被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丫鬟的话透过窗一字一句刺入她的心底。

  福分?她嘲讽一笑,那岳韧宣是什么人,当初被御史弹劾,若不是娶了斐然公主哪里还能得皇上一眼。与安平侯相相比,他何德何能?

  突然,她的眸子瞪大,心中却是痛了,她这一生难道真是穷极一生都不能終了愿望?难道要呆在这儿?她看了眼自己的红蔻指甲,里头满是血丝。

  记得岳韧宣离去之时,他的背上红痕斑斑

  她的大脑瞬间空白,轰得一声晕了过去。

  岳韧宣回了宰相府,就见楚秀走了上来。“驸马,公主刚从皇宫回来,正等着驸马呢。”

  岳韧宣笑道:“石妃娘娘可说了什么?”

  楚秀低头,却并不接话。

  岳韧宣眯起了眼,越过楚秀就回了屋。

  屋内,斐然正在屋中休息,然而,她紧闭的眼帘却是发出了一颤。成亲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觉得快乐,因着腹中的胎儿,因着韧宣哥哥这段日子以来的温柔对待。

  只是,母妃的话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莫名烦躁了起来。

  “怎么眉头皱地这般紧?”

  斐然睁开眼,见是韧宣哥哥,这才笑道:“许是初次怀上了,心里总有点担心。”她试探地看向岳韧宣,红唇微启,“韧宣哥哥,我这前三个月是动不得的,真是委屈了你。”

  她低眉微微挑着,却是盯着岳韧宣的神色。

  “哪里会委屈了?”他眸子一闪,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转而笑了笑,吩咐了下人炖燕窝进来这才说道:“你这几日呆在屋子里久了,要多去看看奶奶,她这两日得知你怀孕了可是日夜想着要见你。”

  斐然顿了下,再次抬眼之时也是微微一笑,“自然。”

  她低眉,看了眼岳韧宣的衣服,眸色微微一沉,“韧宣哥哥,你早上出去之时可不是穿这身衣服的。”

  岳韧宣尴尬一笑,面上露出了两分不自然,这才怒道:“都是安平侯府的丫鬟手脚不麻利,倒一杯茶都能给弄湿了,我后面就回了庄子去换了身衣服。”

  “哦。”斐然了然一笑,这还想多问两句,就见岳韧宣眉宇之间的不耐烦。这才笑道:“我让厨房做了些什锦果汤,你先去吃点。”

  岳韧宣舒了一口气,说了两句讨喜的话便走了下去。

  然而,随着他弯腰的那一刻,那脖颈上暗红的痕迹瞬间刺了对面女子的眼。

  斐然的眸色一沉,对着楚秀说道:“今夜让那两个贴身丫鬟帮驸马洗澡,看到什么都给我一字一句说个清楚。”

  “是,公主。”

  夜,深了。

  待一轮明月高挂,奴仆们也送了浴桶进去。

  岳韧宣走了进去,两个贴身丫鬟亦然。

  屋外的人皆散了去,只见月光洒落在绿竹叶上,拱门处来了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

  两人在窗外听着,突然传来男子的一身倒抽声,一声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今日所见不得告诉公主,否则,到时候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是,奴婢听命。”

  窗外两人面色一变,相视一眼后,这才悄然离去。

  待回了主屋,斐然的面色更是沉如一潭死水。只见那两个贴身丫鬟走了进来,均是瑟瑟发抖之样。

  “说吧,我不会告诉驸马的,无须担心你们的性命。”

  斐然给楚秀使了一个眼色,楚秀便出门望风去了。

  一个丫鬟立即跪了下来,却是颤了颤,“还望公主保我们二人性命。驸马,驸马他的身上有被长指甲刮伤的痕迹,而且均是在背上。胸上脖子上有红痕,应该是欢爱之时留下的。”

  那丫鬟话毕,身子便是一软,抬眼见斐然公主瞪大了双眼,眸子里尽是不信之色。她立即开口:“请公主相信奴婢,奴婢绝无半句虚言,望不敢欺瞒公主。”

  “好了!下去!”斐然厉色一喝!



☆、017 纳她为妾?

  楚秀待那两个丫鬟下去了,便走了进来。见公主面上露出怒色,她半步也不敢迟疑,立即上前扶了她坐下。

  “公主,莫要气坏了身子,您还怀着身孕呢。”

  “怀孕,我还有什么心思好好养胎。”我在宰相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简出为他生儿育女,他呢?果然,就应该入母妃所言,看了个仔细。

  “楚秀,派人去查一下庄子。还有这事不要让驸马知道。”她眯起了双眼,猛地喝了一口茶,见楚秀离去的背影,心头难喘得厉害。

  此时安平侯府内,几处灯笼挂在书房前,侍卫冷玉走了进来,对着屋内的慵懒侧卧的男人说道:“主子,宰相府有两个婆子去了庄子。”

  屋内的烛火明灭,照耀出榻上男子英挺的鼻梁,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一亮,方才笑道:“想办法让岳韧宣知道。”

  “是,主子。”

  随着冷玉的离开,榻上的男子起身朝着主屋的方向而去。

  小词端了药走了出来,见侯爷,便行了礼道:“爷,方才二奶奶来过了。”

  安平侯点了点头,抬手让小词退了下去。

  屋内刚刚减了烛,念青将新做的刺绣抬起,透过烛火看到一个可爱的娃娃正手拿元宝,可爱至极。

  只是门口一道玄黑色的身影更是吸引她的注意。

  “相公,来看看。这是我要送给姐姐的礼物,她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生了,你看,这给宝宝当肚兜多好。”念青说着,一脸笑意。

  尉迟一笑,这才拿了过来看,见是个小不丁的肚兜模样,抬手就刮了下念青的鼻子,“这要是让小皇子知道自己的小姨小气吧啦就送了个肚兜,定会气地小脸通红。”

  念青嗔了他一眼,这才笑道:“你知道我为何把这金元宝绣得鼓鼓的,这里头有个开口,日后这里可以放宝贝。”

  尉迟倒是看那元宝的地方确实是鼓,若真是放了什么东西也没人想到。真真是别出心裁。

  念青这才得意一笑,对着尉迟说道:“方才二奶奶来过,向我打听了范珂的下落。我只道不知,这两人的心思倒是动地多了。”她将最后的一个加了封,见尉迟低头看着自己浅笑,她挑眉道:“怎么了?”

  “难得见你贤妻良母的样子。”尉迟话毕,将念青抱了起来,方才笑道:“丽妃娘娘待产不到一个月,皇上特地下了旨,让凌云王妃入宫陪侍。你明日也一同去吧。”

  只见那双丹凤美眸一亮,笑得灿若星辰。惹得尉迟低头一啄。念青拉下他深深一吻,“明日入宫得帮着小乔问一下,那帮着方太医进药之人应该还在。”

  尉迟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此时,宰相府内,一个小厮悄然走到了书房,面露急色,只听得两声敲门声之后,他便走了进去。

  “少爷,有人去庄子查了。依奴才看,应该是公主派人去的。”小厮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更是低声说道:“按着楚秀姑娘的性子,这范珂姑娘是活不成了。”

  岳韧宣登时眯起了眼,啪地一掌打在桌上,“她敢!”

  当初自己娶不成端木念青,因着自己这尴尬的驸马身份,放眼望去,这京城哪个达官显贵没有三妻四妾?我不过就是在庄子里养了一个,也并不打算纳为妾了,你竟然这般不顾及我!

  虽然爷爷一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我偏偏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公主。她与端木念青有五分像,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谁都不可轻易破坏!

  “走!”他起身,带着小厮立即朝着庄子的方向而去。

  庄子里的华灯不减,范珂醒来就看到窗前烛火明灭,她有些晃神,目光中略微露出呆滞之色。她闭了闭眼,脑子却在高速运转了起来。

  现下,她已经是宰相之孙岳韧宣的女人。如今木已成舟,已然改变不得。既然如此,她不能就这样被藏在这儿,一辈子无人知道,就算是做妾也要堂堂正正。

  叩叩叩。

  范珂寻声看去,见门外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推开了门。只不过她的衣着略显华贵。

  范珂蹙眉,却是一下子猜到了她的身份。见她目光露出审视之色。范珂便开始低垂着眉,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楚秀出身于皇宫,各色人物都见了。自然对范珂这种作态嗤之以鼻。“今日我奉了公主之命,赐你毒药一颗,你是要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对面的女子一个踉跄,摇头道:“我不吃,你放过我。”

  楚秀阴厉一瞪,竟然是个识相的。她缓缓上前,将手中的药丸递了上去。

  范珂握紧了拳头,双眼却是扫了整个屋子。“姑娘,不知公主为何要杀我?我都不知这是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关我。”

  楚秀嗤笑,却是挑眉道:“你无须知道,我们知道便可。给我吃下去!”她上前压着范珂的脖子,迫使她张大嘴。

  偏偏范珂却是抿紧了唇,一张脸从苍白变为微红,再慢慢涨红。她用力一抓,伸手绕道楚秀的背后用力一扯,只见楚秀的头发落下几根,痛得楚秀一个龇牙咧嘴。

  范珂不等她反应。立即撞了她冲了出去。

  “救命,救命啊!”她大呼了起来,不少被支走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赶了过来。

  楚秀暗道不妙,想起公主的吩咐,她不动声色出了屋子,朝着黑暗的地方躲去。

  “范姑娘。”管事的走了过来,见范珂一脸赤红,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她惊魂未定地看着管事,咳嗽着说道:“有人要杀我。”

  “谁要杀你?”

  众人寻声而去,见来人正是岳韧宣,纷纷低头行礼,“见过公子。”

  “都散了吧。”岳韧宣走向范珂,见她迷离的双目顿时脚步一滞,那双眸子多么像她啊。即便是这个原因,也要留下范珂。“这里是危险的,你明日就随我回了宰相府。”

  范珂猛地抬头,即便是纳为妾室也有一顶粉轿,难道要这般无媒苟合吗?

  “公子,我可否要求一顶粉轿?”

  岳韧宣低头,见女子眼中的泪花,尤其是哪双眸子,他的心一软。“那你明日便先呆着,后天我便来找你。”

  范珂心里一沉,这岳韧宣一旦回去,哪里还有她的前途。见岳韧宣眼中露出怜惜之色,她温柔道:“这脖颈疼得厉害,我很是想念公子,不若公子就暂且留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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