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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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妻-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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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照顾好她。”
  突入而来的病况,没有人知道端木念青的时限还有多久。如此,一刻也不能停留。
  尉迟烨转身将念青抱了起来,裹上自己的披风,脚步突的顿了顿。“芙儿,把夫人的药材和衣物都收拾好,即刻启程!”
  而同时,萧昂向外头宣布夫人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便见客!
  当马车远去。安平侯府还是一番宁静,只有荔园阁书房中频频出了几句压低的话。
  “爷,你要我们暗卫队伍全部尾随跟着夫人?”萧昂和冷玉惊讶地看着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的男子。幽光打在安平侯的侧面,他们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知道这一个命令一出,暗卫很有可能暴露,一旦暴露,侯爷就是那失去羽翼的鹰,便是那卑贱的狗怕是也能分一块肉!
  尉迟烨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去吧,做好暗卫的职责,莫要让人发现。便是夫人也不行。”话一落,尉迟烨便打开桌子上的一副地图,烛火照耀到的地方正是大锦山河,而那蜿蜒曲折的道路的尽头便是浩瀚无垠的大海。
  萧昂和冷玉对视一眼,叹息了一声。只得退了出去。
  萧昂皱起了眉头,不由说道:“冷玉,爷这样也太不顾虑自己了。不说现在石将军如何,便是皇上一知道暗卫离手,侯爷怕是”
  冷玉沉着脸,“那又有何办法,夫人离开的消息一旦曝露,你以为皇上会等着让石将军得了便宜?”他冷哼了一句,为今之计,只能听爷的话了。只希望夫人如此一去,平安归来就好。
  出了安平侯府,马车上的标记已经被抹去,低调出行,经过大锦最为繁华的京城之时,小安子低了低头,故意放慢了速度。
  小乔这边可是忍不住夸起了侯爷,抓着念青的手,丝毫不看身后蹙眉的慕容泽。“念青,你相公是个雷厉风行的,我还以为还得劝很久才让你跟我回家呢。”说起她这个家,小乔那是扬眉,“你这身子真是虚弱,便是他不肯,我也会拉你一道回来的。”
  念青笑了笑,倒是毫不后悔救了小乔,她看着小乔这张异域风情的脸,心里扬起了一股暖意。正欲多说什么的时候,车子砰地一撞,她一个不稳,险些撞上了门柱上。
  “你怎么回事啊,喝多了啊。”小安子有些气,夫人怀着身孕,他驾车本就小心翼翼了,怎么还有人撞上来!
  岳韧宣拍了拍额头,打了个嗝,两分酒气便是哄地冲上了鼻头,见是个马夫,酒劲上来就喝到:“下贱东西,不就是撞了下,爷还没叫你陪呢!”
  这声音一出,车内便是沉了沉,如今这一出城,绝不能引起骚动。念青握紧了拳头,假意咳嗽了声,示意小安子快些离开。
  慕容泽这些日子显然是对世事有些了解,他看了眼念青,眉头便是一皱。
  小安子这会儿也认出了此人正是岳韧宣,不敢再多言,只撩开马缰,往另一头走去。
  见这马车掉头走,岳韧宣脾气不打一处来,仕途不顺,受尽排挤,他的日子已经很是难过!今日不就是从奶奶那拿了些吃酒的钱,出门就见这一个无礼的小厮。好!现在就连这贱种的车夫都这般瞧不起我了!
  哐当一声,酒瓶子碎裂,酒香豁地散了开来。
  这次就连小乔都开了帘子回头看去,不料就看到岳韧宣怒气冲冲过来,拉了小安子一把就将他拽了下来。
  小安子本就想着息事宁人,所以岳韧宣出手,他便是唉唉叫了声,手也不敢多抬。
  可不想岳韧宣一句话没说,手一抡便是一拳。小安子捂住肿起来的半边脸,身子灵巧地后退。那岳韧宣似乎找到了几日来的发泄对象,揪着小安子的领子便我是一顿使了劲的乱打。
  在场的人都发渗,纷纷叫道:“住手啊,这可是要打死人的。”
  念青这段日子本是心情不好,遇到这么一个事,暴脾气霎时就冲了上来。她手一伸,帷帐便掀了开来了。
  小乔惊呼了声,立刻拉了念青的手。此时,慕容泽身子一闪就走了出去。
  “让书呆子去,你可得忍着。”
  念青这才松了手,一边看着窗帘子外头的发展,一边抚着肚子。
  小乔见念青娴静温柔的样子,这才呼出一口气,怪不得人家说怀孕的女人,惹不得!
  慕容泽一个出手便将岳韧宣打了去。
  岳韧宣吃痛,酒便醒了八分,见是慕容泽,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
  “你好说也是个官,这般动手与百姓打架,怕是你这官也做不了多久。”慕容泽说着,顺手递给小安子一个瓶子。
  小乔听了就乐,一边让小安子继续驾车,一边笑说:“念青,想起以前宰相府可是不可一世呢,现在,怕是丧家犬也不过如此了。”小乔本是个性格乖张的,那样子,怕是她更不可一世把。
  念青笑了笑,她不知道,这会儿风卷帘子,露出的一角景色便将她三分之一的脸让岳韧宣看了去。
  直到马车出了人群消失在街角,岳韧宣才如梦初醒。不是刚传安平侯夫人身子不适吗?他眯起了眼,若是常人,怕是看那小小一角认不出端木念青。偏偏就是这岳韧宣。那日思夜想的容颜,早在心里够了出了不下百遍。
  皇宫之中,一个回廊处。
  江前荣皱着眉头走在前头,他的身后正是这两日到安平侯府为端木念青诊治的两位太医。江前荣看着前方的养心殿,不由得想起方才皇上的嘱咐。
  “无需带刘冶,带其他两位就是。”
  不一会儿,养心殿的门开了。
  江前荣身子弯了弯就走了进去。“禀皇上,两位太医来了。”
  “嗯,退下吧。”
  “是。”江前荣看着地板上的青瓷钻头,心里莫名也添了些堵。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两位太医心里都是惴惴,不到出了什么事,一般皇上都只召见刘冶,这一回?
  “安平侯夫人的身子如何?”案几那头,明黄色的身影一动,奏折被合了上去。皇上盯着下方的两人,那双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花太医毕竟是宫中的老人,一些事他心里怎么会没底。在大锦,皇上便是天,没有任何事能瞒得了皇上。
  “回皇上,夫人身子出了问题,在大锦怕是无药可治!”
  什么?这与他之前设想的大有不同。皇上挑了挑眉,继续问道:“说清楚。”
  “回皇上,夫人的身子突然衰弱,依奴才看,怕是时日无多。”
  时日无多!这回就连皇上都差点说出笑话二字。他森然看向两位太医,见太医诺诺应是。怕是事实诚然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丽妃回来神色不佳。
  “难道就没有救治的办法?”
  皇上这话一问出,花太医噤声不语。倒是他身旁的孙太医开了口。“皇上,怕是大锦无望了。其他地方或许还有些许希望。”
  皇上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才让江前荣走了进来。
  “去查一下,最近安平侯和端木念青都在干什么?”
  “是。”
  岳韧宣匆匆回府,此番,他的脸色虽是青紫,眸子却亮了不少。到了岳府,他便急急问道:“见过老爷了没有?”
  一个丫头抬眼看了看他,指着书房的方向说道:“老爷在书房。”
  见岳韧宣匆忙离去的身影,那丫头怒了努嘴,看着满院子扫不完的雪,险些把扫把丢出去。这么大的地方,这个冬天得她一人全扫了去。
  岳韧宣到书房,便将这事与岳达说了个明白。
  岳达眉头一展,这些日子一日过得不如一日。自从玉妮死在永隽殿之后,他们岳家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便是圣母皇太后也见不了一面。如今怕是山穷水尽就在眼前了。
  “去把这事告诉皇上。”就在岳达犹豫的当下,一个苍老的嗓音传了出来。
  岳达惊讶地看了进去,笑道:“爹,你醒了。”
  岳常辉点了点头,他张开的双眼白茫茫的,好似涂上了一层蜡一般。如此看来,他好似更老了。“去告诉皇上,只要我们帮着把安平侯打下了。皇上一定会扶植我们,与那石将军好好斗法!”
  怎么会?岳韧宣瞪大了双眼。皇上历来都不怎么危难安平侯的?他不是一向视宰相府为眼中钉的吗?
  岳常辉眯起了笑,“安平侯富可敌国本就令人垂涎,更娶了端木念青,她可是暗兵的主人!”不管是谁做皇上怕都不会容下安平侯的。
  几乎同时,岳达与岳韧宣都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安平侯府几个侍卫飞快出府,赶往京兆尹府。
  岳韧宣整装待发,刚上马车,就被京中府衙的差役团团围住。岳韧宣惊讶地退了一步,此刻火炬亮堂堂,映出京兆尹的身姿。
  “大胆岳韧宣,竟然公然打死了一人,给我带回去!”
  




☆、006 锦华宫私会

  京兆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了开来。门咿呀一声打开,岳达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岳老夫人死死拽住岳达的衣角,生怕这一不小心就软了双腿。
  京兆尹看了眼岳达,只那么一瞥就对差役们说道:“带回去!”
  “等一等!”岳达沉声道。若是以前何须他开口,他握紧双拳,走了两步到京兆尹面前,低声道:“大人,能不能网开一面。”他掏出怀里的荷包,脸颊上的肉跳了跳,却是咬了咬牙,把那荷包往京兆尹手上塞。
  “这是做什么?”京兆尹冷冷一笑,甩开手,那荷包落地,细碎的银两在火光下闪出一道道银光。“想必这是岳大人最为低廉的一次贿赂了。本官受用不起!”随着京兆尹这话一落,嘲弄的笑声此起彼伏。
  一阵阵尖锐的笑声传入他的耳膜,岳达深吸一口气,半晌才喝了一声,“闭嘴!你以前也是在我们岳家脚下舔的狗,不过就是个小小京兆尹!”
  这话让从天堂到地狱的岳老夫人怒地丢下正在拾捡的银两,恨恨道:“以往何曾有你们撒野的地方,皇上也对我们礼让三分!凌云王府也是我侄女掌家。我们宰相府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这京兆尹不过是一条狗!”
  京兆尹哈哈笑了起来,嘲讽地看着这已然落魄的岳宅,“你们现在可是连狗都不如,岳韧宣杀人,现在可没人保他,怕是这秋后问斩是势在必行的了。来人,押了犯人,回府!”
  “爹,奶奶,我没有杀人,我不过是教训了他一下。对了。一定是安平侯,一定是他,他要灭口。爹,奶奶,救我!”
  秋后问斩?岳老夫人楞了起来,直到人行远了,顿时哭天抢地了起来。“还我孙子,还我孙子!”
  岳达抿了抿微微僵硬的唇,是了,不过是早上刚出的事,晚上就被告上杀人。而且就在韧宣准备入宫的时候,定是他!
  “儿子,快去准备救人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啊。”
  岳达点了点头,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更衣!”
  夜里,北风刮得人低头潜行,风中夹杂着白雪,生生刺痛人的脸。京兆尹回了府便开始连夜审案。
  当岳韧宣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整个人顿时怔住了。那一股莫名的害怕如排山倒海撞击他此刻摇摇欲坠的心。半晌,他大喊了起来,“我没有杀人,这人不是我杀的。”那时候他喝得醉,哪里还会记得那贩夫走卒长什么样子,他清醒的那一刻见到的不过就是荣亲王世子和端木念青!
  “大人,这一定是别人嫁祸给我,我没有杀人,更何况在街上我不过是打了那人几下。”
  他这话一说完,在场的几位证人顿时嘘嘘不已。更有几人愤愤道:“你那叫打了几下,我看你是往死里打。”
  岳韧宣急忙反驳道:“即便是我打了他,又怎么说是我打死的?”
  “这人是被你打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毙命了。听报案的说这人把马车驾到城门外不过一里的地方就死了。更何况我们认得那人身上的红绳子。”
  不过半个时辰?听到这,岳韧宣的心头刹那一颤,他抬头,高声问道:“致命伤是什么?”
  “打断了肋骨插入肺部!”仵作说道。
  岳韧宣一晃,坐在了地上,他环视了眼在场的证人,顿时觉得胸闷难当,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在翻眼的那一瞬,他却是执念想着,不过就是前后脚,若他早一步入宫,皇上便会信了他,现在他是阶下囚,又怎么会有。还以为,还以为曾经的荣华富贵都会回来。曾经的风光锦绣必定重来。
  安平侯府的书房里,尉迟烨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抚着一把古琴,悠扬的乐声响起,配合着风雪竟有了十面埋伏的味道。
  走廊那头,恭妈妈正端着炭盆经过,疑惑地看了眼书房,惊讶道:“侯爷的琴声原来这般好听。”记得以往,侯爷可不懂这丝竹管弦呢。她摇了摇头,抿唇道:“不知道夫人何时回来。”
  一路往东边行走,夜里马车停了下来,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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