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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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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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如今大局将定,您应该以大局为重,我的事还是稍迟些再说吧。”不愿意再面对离君灵,侨夏挣脱开,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离君灵皱眉,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变得这么的困难了呢?放任侨夏逃走,离君灵看着一抹夕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侨夏忙不迭的走了,回到府里以后,看见庄锦燕在教淙淙说话,侨夏放开心中不快,赶紧上前一起逗弄起淙淙来。
  庄锦燕见着是侨夏回来了,于是将淙淙递给她,也不说什么,侨夏将淙淙立到墙角,让他贴着墙站着,该是学会走路的时候了。
  看着站不稳的淙淙,侨夏觉得好笑,庄锦燕吩咐下人备膳,在一旁看着侨夏面上开心的模样,很是替她担心。
  “该用膳了。”
  “嗯。”
  下人赶紧将淙淙抱了起来。然后端来热毛巾让侨夏擦手,侨夏擦完后,撩袍坐下。
  “淙淙可是愈发的可爱了,不如找个日子,我们出去游玩一趟?”
  “呵,你这个大忙人,想是想的极好的,可做却是另一番说法了。”庄锦燕言下之意是说侨夏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侨夏一笑,“这次是真的,待局势稳定些,新皇登基后,我自然是要功成身退了。”
  听了这话,庄锦燕便不做声了,只是默默地替侨夏夹了些菜,侨夏等了半天,见庄锦燕还是没有说什么,于是继续说道:“明天便是皇上的登基大典,我自是要去的。”
  “行了,朝堂上的事情就别带回来了,好好吃饭吧。”
  见庄锦燕皱起了眉,侨夏便不再言语,专心吃饭。
  第二日便是新皇登基大典,离君灵改了国号为元钦,但是对于自己的母妃却不再追封什么谥号,封了忆秦公主为秦妃,便不再做什么变动了。等到登基大典结束后,侨夏自然而然的被留了下来。
  在殿内,离君灵屏退了旁人,只留了侨夏在。不知为何,侨夏竟有些心慌。
  离君灵踱步至侨夏面前,侨夏仍旧十分守着君臣之礼,低着头,离君灵看到侨夏低头露出的颈侧,不由心动,便想抱住她。
  “朕这几日会很忙,你的事可能要搁置一段时间,但你放心,不会很久的。”侨夏明白离君灵口中的“你的事”所谓何事,于是闷在离君灵怀里没有做声,离君灵以为侨夏只是害羞,于是笑了笑说:“一时不太适应是吗?其实,朕很好奇,你,是怎样在这个朝堂上混的如此风生水起的?”满是戏谑的声音,侨夏轻叹一口气,然后抬头,正色道:“全靠我是断袖。”
  离君灵一时大悦,侨夏也跟着笑了起来,离君灵掐了掐侨夏的脸蛋,打趣道:“这么说,我大夏国好这龙阳之癖的人还不少?”
  侨夏撇了撇嘴,表情仍旧十分正经,还晃了晃手指,“非也非也,他们只是比较喜欢探究异于常人的世界。”
  离君灵知道侨夏讲的云淡风轻,但是这其中的委屈定是少不了的,知道这个“断袖丞相”不好做,于是刮了刮侨夏的鼻子,说道:“你是聪明,我一向都知道的,只是,这几年定然是为难你了,我已经想象不出,你刚入朝堂之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一听到“意气风发”这四个字,侨夏其实有些脸红,她开始遥想自己初入这个大殿上朝时候的情景。
  元和殿可谓啥都好,出了几根柱子大了些,然后门槛高了些,实在没什么缺点可挑。奈何,侨夏虽是男儿打扮,但是若真是要出现在一帮大男人面前,要是没有点威慑力还真是骗不过。于是,侨夏伙同前丞相商讨了许久许久,可谓是彻夜长谈,最后敲定,让侨夏脸上涂的如同那某青天一样黑的脸,再将眉毛画的如同一棵大树一样粗的眉毛,然后便是在服装上做文章了。彼时,芦竹已是贴身侍婢,她将侨夏的谢硬生生做高了好几寸,这样下来,张丞相摸着胡子,讲了句“甚好甚好”,侨夏自然也就放心了。
  那日去的时候,实在是阳光明媚的紧,然后,侨夏在励河帝一道口谕一下,便大摇大摆的从殿外准备走到正殿元和殿。此时,突然天雷阵阵,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大雨来,侨夏皱了皱眉,便将袖子往头顶一遮,一路小跑起来。
  朝中的大臣们早就等的心急,这时又下起倾盆大雨来,便坐定了要看这位来路不明丞相的笑话。励河帝仍旧是优哉游哉的在喝茶。
  快到殿门口了,有些喘,但是不由感叹自己的一双小短腿还跑得挺快,咧嘴一笑,整了整衣服,意气风发的要跨进去,殊不知,这殿内人的表情。
  这小腿卖力的跨过门槛,奈何,这鞋底忒高,侨夏彼时又昂着头,看见满屋子老头一脸憋笑,不由皱眉,忘记脚下。
  “啊——”摔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大臣们痴呆了,励河帝茶盖翻了,侨夏,突然很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忘记更这个烂文了~~~

  ☆、第三十四章 执念起

  大臣们憋笑的不行,励河帝一愣,随机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好,连皇上都笑了,大臣们便理所当然的跟着笑了。
  这下好,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侨夏这厢却是痛的龇牙咧嘴,心中连呼想死。听到励河帝如此猥琐的笑声,还有一干人等连着笑,估计励河帝笑的都快抽气了,心里直骂臭老头,然后,佯装淡定,双手撑地,慢慢的,微笑着,起来了。
  这一咧嘴笑,按道理说,是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大丞相涂黑的一张脸,配上这一口白牙,实在喜感,这不,励河帝笑的更卖力了,大臣们就别提了,全是笑的东倒西歪的。
  侨夏皱了皱眉,一挥袍子,气定神闲的站直,遂道:“微臣吴侨夏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样一来,大臣们都不笑了,开始窃窃私语,大抵不过是说侨夏竟然这样大胆,见到皇上也不跪,只不过行了个礼。
  励河帝摸着胡子,摆摆手道:“既是丞相来了,就赶紧走到前头来,免得乱了规矩。”自此,大臣们心中猛然知道,这个丞相不简单,至少和皇上的关系不简单。
  侨夏大步走到文官的最前列,站定,户部侍郎这个小老头妥帖的让出了好大一个位置。励河帝见侨夏满脸黑乎乎的,于是笑道:“不知吴卿今儿个的脸是怎么了?可是被外头的雷公给打着了?”
  “哈哈——”此语一出,又是一阵哄笑,侨夏微叹一口气,道:“微臣今日想给皇上还有百官一个惊喜。”
  “哦?何喜之有啊?朕可就见到一张乌黑乌黑的脸。”
  只见侨夏从袖中拿出一张帕子,然后慢慢的擦掉脸上的污渍,渐渐的,在侨夏附近的大臣们都开始倒吸一口气:惊为天人!侨夏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脸,笑着说:“微臣今日头次上朝,深感隆恩浩荡,但又想到那些为我们大夏国不辞辛劳、缴纳赋税的普通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劳模样,实在心痛,于是将脸涂黑,以示微臣对老百姓的尊重,还有对皇上的尊重。”
  励河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果然是朕看中的人,百姓乃是国之本,知民间疾苦真是好啊。”
  侨夏微笑着颔首,活脱脱一个风流贵公子的模样,眉宇间带着那一抹郁色更是为侨夏平添了几分风味,大臣们全然忽略了侨夏长得比较娘的事情。
  上朝的第一天就这么在突来的暴雨中度过,侨夏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离君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侨夏笑着说:“在想我意气风发的样子呀!”离君灵见到侨夏一脸明媚,也很是高兴,亲昵的牵起侨夏的手,带她坐到了榻上。
  其实侨夏貌似就那次意气风发了吧,她默默的这样想,后来,貌似就走上了断袖这条不归路了,仔细思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袖的。”像是知道了侨夏心里的想法,侨夏抬眸,刚好撞入离君灵的眼帘。
  “是……好像是,应该是……”
  “应该是第二天碰上君沐的时候,对吧?”
  好吧,确实是这样,上朝第一天,碰上离君沐称病,没能上朝,岂料第二天上朝后,得到离君沐的“特别关照”,那叫一个春光明媚啊。不过,主要的祸事还是要归功于这个高门槛,那几天,几乎是每日,侨夏跨这个高槛都会摔这么一摔,然后,离君沐刚好这么一接。好嘞,日复一日,就这么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侨夏想到这件事,无力扶额,摇了摇头,说:“刚上朝的那会儿,对元和殿的门槛实在是心里有压力,于是,跨这个门槛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所以,五殿下便会好心过来一扶。”
  其实,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和朝中几个狗腿的,去了,小倌楼。
  说实话,小倌楼还是挺好的,刚到那里时,哎呦喂,那个男老鸨眼光发亮,十分热情的将头牌给请了出来。
  好吧,头牌确实是长得好啊,这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媚眼如丝,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还十分善解人意,侨夏第一次去,咧着嘴进去,咧着嘴出来。几个狗腿的更是十分开心了,这丞相哄开心了,前途自是一片光明啊!
  至此,侨夏断袖的名头是算坐实了,不少朝中大臣甚至向皇上递折子反应,说是有伤风化,励河帝摇了摇头,直说这些人眼光浅显,并不加理会,还在朝上说要是谁再敢递这些折子,他就让谁变成断袖。
  励河帝一恐吓,就再无人敢这样说了,不过,另外一种说法又来了,说是这丞相连皇上都一并勾搭了。
  “治水患,惩贪官,除疫情,修皇陵,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嗯?”离君灵捏着侨夏的手问道,侨夏不好意思的说:“还有么,应该没有了吧。”除了治水患的时候差点被水淹死,继而奋发学习游泳,惩贪官的时候不得已亲手杀了人,除疫情的时候贡献了自己的医术,修皇陵么,完全是那个老头所逼,其他貌似真的没有什么。
  “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熬?真的是煎熬,在除疫情的时候张老走了,她便要独自一人去面对朝中大小事务。侨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说。
  离君灵也不勉强,只是搂住侨夏,淡淡的说:“我真是后悔,没有回来看看,只是死守着边关,独自悲伤。如果我回来,你就不用受这些苦,不用这么费尽思量,为父皇做这么多。”
  “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不奢求什么。”也不想奢求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一刻靠在离君灵肩头很是幸福,闭上眼睛,双手环住离君灵的腰。离君灵见到侨夏突然如此,以为是在撒娇,就将她抱的紧些,还打趣道:“我的阿夏总算是回来了。”
  两人就这么呆了一刻钟的时间,最后是侨夏说要回去了,离君灵提议留下来用膳,侨夏摆摆手道:“我可不想再被人说勾搭新皇。”接着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其实,侨夏只是觉得自己的毛病犯了,心痛的有些不自然,这才说要走。匆匆回府,庄锦燕赶紧扶着回了房。
  “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老是犯病?”庄锦燕焦急的问着侨夏,然后手上则是在替她把脉,侨夏不动声色的将庄锦燕的手挪开,然后靠在垫子上说:“无妨,只是老毛病了,春初本就是疾病高发的季节,过几天便会好的。”
  庄锦燕无法,只好作罢,然后倒了水给她喝,看着她把养心丸服下,这才放心的离开。走时,心里便打定主意,要去找一个人。
  侨夏并不知道庄锦燕会去找他,她有些疲倦,服了药后便睡下了。此时,庄锦燕蒙着面,独自一人去了城郊。
  离君灵接到这封密信,上面署名庄锦燕时,他微微一笑,欣然赴约。到时,庄锦燕已经坐在亭子里等他了,井琉自动的站在亭子的不远处,这个距离恰好是最好的距离。
  “我应该早就想到会是你的。”一撩袍子,坐在庄锦燕的对面,庄锦燕轻抬眼,妥帖的给离君灵倒了茶,“这会儿知道也是不迟的。”
  “是啊,不迟。”端起茶就往嘴里送,庄锦燕轻笑道:“殿下依旧洒脱,锦燕佩服。今日锦燕唐突,请殿下过来实为一事相求。”
  庄锦燕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离君灵顿住,然后慢慢将茶杯放下,庄锦燕继续说道:“请殿下放过夏儿,待你的位置坐稳之后,就让她回了百里神谷吧。阿夏她不容易,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你强留她,她便一生要留在那个孤苦的宫闱之中,我想殿下也是不愿意的吧。”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轻描淡写的一问,丝毫没有半点情绪。
  “你若是珍视她,爱她,就要替她想想,是设身处地的想。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应该比我知道。”
  “正因为我珍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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