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英俊看了看满屋子的人,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各位兄弟街坊,你们对英俊的好我一辈子不会忘,现在高局长来了,你们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做傻事啦,你们都ω。258O走吧!谢谢大家啦!”
说完,他深鞠一躬,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出去。众人见老隋已经恢复了正常,都渐渐离开了他家,只剩下高寒、彭柏原和那位副总围在身边。
“高局长,唉……!说起来一言难尽啊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怎么会让大家跟我受苦受难呢,事情是这样的……。”
从隋英俊家出来,高寒的肺快要气炸了!一方面他痛恨隋英俊的老实懦弱,另一方面他又痛恨张在山的无耻贪婪,尤其让他痛恨的是周新强、萧天辉之流的霸道嚣张。心里还对白羽的老爸省长白景琦产生了怨念!
“老彭,走!咱们到街去!”
车子行经一个路口,高寒突然现,一个长长头、嘴里叼着香烟的伙子,手里拿了一大叠名片一样的东西,顺着机动车道,往停着等红灯的车内散东西。不一会儿就散到了高寒的车旁,他敲敲车窗,毫不客气地示意彭柏原开窗。
彭柏原敞开一道缝,他一下子扔进来一大把纸片。高寒接过来一看,是一种代金券,拿了这张纸片去游戏厅消费,可以顶十块钱一百分。
“呵呵,想什么来什么,老彭,咱们也玩玩去,看看究竟为什么人们对这玩意儿着魔!”
高寒一个多月前就见识过那种游戏机,现在见连老实巴交的隋英俊也被人拉下了水,他更好奇了,自己必须要亲自试验一下,看看他的魔力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人不管有没有钱,都喜欢玩几把!
他俩随便找了一家临街的游戏厅。这家店面比较大,里面的机器比较多,门外的扩音器里还播放着流行歌曲,震耳欲聋,吸引着路人的目光。里面人声鼎沸,机器前全部坐着人,那些来晚了的,只好围着热闹、看输赢情况,每当有人出一个大牌,周围的人都高声叫好。
因为没有机器可玩,高寒他们只好先坐着等,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输光了的家伙垂头丧气走了出去,还有几个在服务台前软缠硬磨的,好像在借钱,想继续玩。而游戏厅竟然颇为人xìng化,对知道底细的有钱人,可以打借条继续玩,而且一借就是一两万!
高寒现,这家游戏厅里竟然还雇了人看场子,那流里流气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说话相当横,特别是对那些输光钱赖着不走的,直接三拳两脚揍出去。
高寒见姜伟波和李立玩过,所以并不陌生。等有了闲下来的机器,他直接坐了上去掏钱玩了起来。
或许高寒运气好,或许机器出了差错。反正没用半个时,高寒手中就多了5多块。我的妈呀,这还找什么工作啊,天天玩这个一年下来就是百万富翁!高寒心想。见赢了钱,他和彭柏原大摇大摆离开了这里,里面看场子的人竟然没有跟出来,豪爽的很!
为了便于深入了解和摸清状况,高寒利用晚上的时间,一连三天,都在同一家游戏厅玩。后两天可不一样了,那机器变得像老虎,不但把高寒赢的钱吞了个一干二净,而且还输了3多块钱的本钱。
输光了最后一张老人头,高寒眼巴巴地瞅着机器,心里气得痒痒的,真想再继续扳回来,但口袋空了,借钱是不可能的。于是掏出一根烟点上,坐了下来冷静地思索着。
就跟刚才自己头脑热,不顾一切想重新赢回来一样,为什么人们疯狂地喜欢上了这东西?奥妙原来在这儿!
………【第101章 暗中出招】………
第101章暗中出招
自益林发端,逐渐蔓延至阳东全境的这种畸形娱乐业,从表面上带来了繁荣,增加了税收,活跃了市场,让某些领导心里沾沾自喜。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多久。
一段时间之后,益林县城发生的盗抢案件明显增加,因为男人热衷“dubo游戏”,偷拿钱去游戏厅kuangdu;甚至夜不归宿,电子游戏厅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家庭纠纷日益突出,治安问题越来越严重。
高寒感到再也不能坐视不管,自己已经调查到:周新强勾结张在山,由张出面,拉拢隋英俊去游戏厅dubo;以至老隋不但输了大笔现金,而且欠下了巨额高利贷,老隋之所以自杀,就与他们整天追高利贷有关。
先不说这事儿。单单它对整个益林、阳东造成的恶劣影响,自己就必须要管!决不能让这种现象继续蔓延下去,祸害老百姓了!
为此,他专mén去找了县长姜伟波。
“高兄弟,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高寒感觉:坐稳县长位置的姜伟波,现在的思想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呵呵,这样的事情,是朱振奎的职责,你也知道老朱和老郑的关系,同时,周新强的叔叔周文龙……。”
站在姜伟波的角度上考虑,他不想自己刚刚主政,还没施展开手脚,就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给困住,何况这种新型娱乐方式,为全县经济发展起到了一定推动作用,听说很多客商就是因为益林有这种大规模的娱乐设施,因而非常愿意来这里发展的。所以,带来一点负面影响也是在所难免的,他曾经玩过,确实非常刺激,赢钱的感觉相当来劲儿。
“兄弟,再说了,国家对这个问题也没有明令禁止啊,咱们手伸得那么长干什么,呵呵。”
高寒微微不悦,摆摆手道:“姜县长,这个我自然清楚。可能我看问题的角度有点狭隘,但为了老百姓的利益,我也要干。姜哥,不难为你,我自己会处理的。”
姜伟波看出高寒有点恼,他了解自己今天的地位高寒出了很大的力,也知道自己这位兄弟的能量也比自己大得多。
“嗯,兄弟,只要你决定干,我一定支持你!你放心吧。”
说完,拍了拍高寒的肩膀,用力摁了摁。
高寒回到办公室,拿出笔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在信中,他将电子游戏机这种设备的娱乐原理、自己亲自测试的结果、给老百姓造成的危害,以及从长远看造成的不良影响等等,一一进行了分析。然后,把它jiāo给了李居朋。
“小李,你把这封信抓紧送到海州省委组织部杨处长那里,有些事我已经说明白了,等一会儿我再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动身,好吧?我就不去了。”
“好的,局长,我马上去办!”
李居朋答应一声,接过信件小心揣在内衣里,快步走了出去。
“老彭,你把张在山叫来,说我有事找他。”
彭柏原也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这两天来,高寒通过与隋英俊jiāo谈,知道县建筑公司放弃承建劳动局办公楼、宿舍楼的事情,张在山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听老隋的意思,这位张副局长几乎从来不去基建办公室,即使去了,也是溜达一圈就走,根本不关心工地的事情。偶尔去一次,除了拉隋英俊去dubo之外,甚至还明目张胆地向他索要现金。
这样发展下去还了得?这人从此以后就毁了!
高寒之所以叫张在山来,是想看看他跟不跟自己说实话,如果听他劝解的话,自己还是要保护保护他的,尽力挽救一下,如果不说实话,自己就没有cào心的必要了。
彭柏原很快就回来了。
“高局长,张在山副局长没在办公室。刚才,我请袁主任给他打传呼了,他回国电话来说在外面有事回不来!”
高寒摇摇头,这样的副局长不要也罢!工地不见人影,办公室找不到,他整天忙什么用脚也能能猜得到。
正思量间,王良臣副局长又领着社保处陈熙贵主任走了进来。
“高局长,老陈想向您反映一件事。”王良臣开口说道。
高寒见他躲躲闪闪的样子,知道他俩对自己说的话不想被第三人知道,于是就对彭柏原说道:“老彭,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王局长和陈主任商量点事。”
接下来,王良臣与陈熙贵反映的事情让高寒目瞪口呆!原来,张在山不但把隋英俊拉下了水,而且以自己的名义,以工地需要周转资金的名义,竟然先后三次从县社保处支走了五万块钱!今天又去了一次,说再要借五千块,被陈熙贵找借口拒绝之后,气哼哼地走了。他虽然打了借条,但这是严重违反财务纪律的。
因此,陈熙贵不敢替他隐瞒下去了,赶紧找了分管社保处的王局长前来向高寒汇报。
“嗯,老王、老陈啊,我对张局长不算了解,你们对他印象怎么样呢?”
见高局长对这件事没有追问,王良臣和陈熙贵都感到有些纳闷,在他们看来,这可算得上是违法甚至犯罪的大事了,高局长怎么不太重视,反而问人家的为人怎样呢?
王良臣在局机关很多年了,平时与张在山jiāo往很多,对他的脾气个xìng自然最了解,于是接过高寒的话说道。
“高局长,按说在山局长也没什么大máo病,年轻有干劲,胆子大,挺孝顺。他是咱益林人大老张主任的大儿子,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花钱难免大手大脚,平时喜欢与局里的科长、一般同志一块喝酒吹牛,在咱们局的人际关系还算不错,除了喜欢玩玩麻将、扑克之外,没听说有什么大m看~书就病。”
高寒听罢斟酌了一番说道:“嗯,那暂时先这样吧,张局长这事儿我知道一点,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找他谈谈。熙贵主任,这事你做得挺对。你们财务上把关还算不错,呵呵。你回去,把张局长打的几张借条拿回来,我再给你出个收据。”
高寒这样说,等于为张在山打了掩护,并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如果因此出问题的话,他高寒同样违反财务纪律,是要受处分的。
高寒想了想又说道:“回头我跟小袁说一下,看看机关这边宽裕不宽裕,若有钱的话,就给你们补上!”
其实,社保处有部分资金属于预算外资金,在资金列支上比较自由,无论县委、县政fǔ,还是县财政,遇到急事偶尔也会从县劳动局拆借一部分资金。徐琦良去阳东市劳动人事局视察时,就曾经开过“吃大户”的玩笑。
现在,陈熙贵见高寒局长等于间接承认了张局长的作为是他允许的,就不敢跟“一把手”丁是丁、卯是卯了。于是,赶紧摆摆手说道。
“高局长,没事,就当我们处上缴给咱局的好了,回头我让他们财务上处理一下。”
高寒笑笑。
“呵呵,以后吧,少不了你们保险处支持!”
高寒说的是实话,劳动局机关清水衙mén,不如社保处和劳动服务公司“féi”!而陈熙贵对这个局长也是由衷敬佩,人家才来几天,硬是把局系统的住房给解决了,这可是每个家庭一辈子最关心的大事啊!
送走王良臣和陈熙贵,高寒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见一见张在山的老父亲——原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张厚禄,毕竟这家人在益林不能算普通人家,老张主任虽然离休了,但余威犹在,县里的干部对老领导仍然敬让三分。自己若贸然把张在山处理了,以后在益林官场就不好树立权威了。该打压时一定要打压,但该拉拢时还是要拉拢的。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情让老子教训儿子要比自己出面好得多!
张厚禄住在县委大院里,与前县委书记刘建功家隔了两栋楼。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自己这位老领导了。刘书记在主政益林的这些年里,竟然没有像其他县领导那样换房子,一直居住在名曰“三居室”,其实只有七十多个平方的老房子里。而像郑苍山,甚至包括姜伟波这样的人,都已经住进了专为常委们盖的常委楼里了。
张家独mén独院,很好找。高寒摁开mén铃,自报家mén,是张在山的老母亲敞开的。
“哎呀,是在山他们局的高局长。老头子,你快收拾一下客厅。”
论年龄,张母应该算高寒nǎinǎi辈分的人了。于是高寒按照益林习惯称其为“娘娘”。
“娘娘,您别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来看望您和张主任,挺过意不去的。”
高寒一边客套着,一边让彭柏原拿了东西往里走。
进了客厅,张厚禄像根本没听见老婆子的话一样,仍然戴了一副宽边老花镜低头看着报纸。从他翻看的动作上琢磨,可能对高寒这位不速之客并不怎么感冒。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张母白了自家老头一眼。
“我听着呢,你没看我忙着吗?就是郑苍山来我也这样。哼!一个小máo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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