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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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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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然的山水之间,笑得那样坦然,不用避忌什么,防备什么,月若第一次见到夏侯凌笑得这般好看。




你会放过我吗4

映着月光的俊朗的面容神采奕奕,这样一张脸能让无数女子为之痴狂倾心,而她只含笑定论,“你真是个无聊的男人。”


    究竟有多无聊,才会接连不断的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就这点上,夏侯凌自己有些不解。


    只是他唯一在意的一点,“不恨我吗?”


    由始至终,她没表现出恨,夏侯凌是毁掉了她一切的男人,可无论是羞辱,伤害,她都不曾表露过对他怨恨的情绪,让拥有一切无往不利的魏国太子首次尝到挫败的滋味,还未比试,他却早已输了。


    “恨你你就会死吗?”她蹲下来望着脚下磷光水面发呆,够直接的。


    他不介意,继续问,“想我死,那为什么要救我?”


    “可我没说过要你死啊。”脚边的人口气清淡,夏侯凌哑在一旁,有些木然的看着月若,而那个女子也有意无意的抬起头望着他,眼中似透着幽幽的哀伤,“夜悠的子民,还有皇宫里的人,都希望我死呢。”


    他微怔,想起‘亡国公主’一说,心里不由一紧。


    “可是又不是我想被生下来的,对夜悠,早就厌倦到无所谓的地步了,所以。。。”她对他恬淡一笑:“虽然不能说要‘谢谢你帮我把那个地方毁掉’这种听上去大逆不道的话,不过如果魏国的军队没有来,其他国家早晚也会做和你们同样的事,在夜悠人的心里,无论如何这场灾难都是我造成的,对于毁掉他们家园的你来说,只是我的帮凶。”


    帮凶……那么她认为自己才是凶手吗?夏侯凌饶有兴趣的在她旁边随意坐下了,有些骄傲的问,“是否要感谢我帮你打破了那个无趣的金丝笼?”


    “无论如何金丝笼都要比兽笼好。”


    “哈哈!”还是有怨念的,月若低声埋怨引得夏侯凌一阵大笑,“我以为你对什么都不介意。”某种程度说他也是想试探她,看她是不是判若死物,真的对什么都不闻不问。




你会放过我吗5

他就是那么无聊,叶殇和羽家兄弟都不能理解,他自己也认为这种行为存在着诟病,月若有些微微低着头负气叹,“介意有用吗,我可不想被你掐死,你的内心太过优越,紧抓住我不放只是为了衬托自己,别觉得把我从那个闭塞的国家带离出来就是恩赐,我看到的是炼狱还是真正的人间,一切都还是未知。”


    月若内心里毫不掩饰流淌出来的一席话让夏侯凌哑然。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言,不修饰也没有多余的意图,关键在于她愿不愿意开口。


    他是天生的统治者,旁人都忤逆不得,就是他的父王,对他都言听计从,跟随在身旁的将领就算有少许异议,又岂敢冒犯,他有能力改变一切,往往忽略了太多细节。


    碰上月若未显露出来的暗涌,突然捅破天窗,让他看到另类的景色,惊讶之余又在一时难以接受,不刁难才怪了。


    都是活在顶尖的人,骨子里骄傲得一塌糊涂,月若可以不了解别人,但对于有几分相似的夏侯凌,她对他深谙到了精髓,心情好的时候便懒得搭理,不经意的用点评的口气拨弄几句到心坎里的话,搞得人十分火大,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活到此刻,夏侯凌生平还从未遇到战场以外的对手,较量便在不知不觉中展开了,并没有因为她是亡国的奴隶而显得低人一等,反而是魏国的常胜太子每每呈现弱势,对着这女人,杀了,觉得心有不甘,不杀,又牙痒难耐。


    等夏侯凌真正听到了实话,才弄明白,其实他也是副傀儡,如此还想去掌控别人,得到他玩具的肯定。


    空幽的山林里,绿色的荧光渐渐散去,只剩下夜蝉鸣叫,溪流不止,夏侯凌没有像往常一样以他自封的‘主人’身份压迫身旁的女子,只是在良久的沉默以后问,“对于你来说什么才算真正的人间。”

    他一直豪言壮语的说要统一七国,然后呢?真正做到以后,全然未曾想过,甚至有时候怀疑的问,统一这天下,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仅仅只是为了统一而战,太无趣了不是吗?




你会放过我吗6

“可你会放过我吗?”


    我想要怎样的人间,你就会给我吗?


    那调调依旧轻缓,不是在问他,只是在无奈的感叹,叹瞬息万变,人太过渺小,很多东西都无法改变罢了。


    你会放过我吗?她红唇轻吐,说得如此轻巧,好像事不关己,在诉说别人的苦恼一样。


    他会放过她吗?


    多么令人辗转纠结的问题。


    对于一些人,一些事,就是在旁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下,执着上了。


    月落的时候,二人沉默的回到沈家的小院,这个地方,依然陌生,终究不属于他们,终究是要离开,只是现在,都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发出共鸣,期望能获得片刻安宁。


    次日一早,烈日依旧用热烈的温度炙烤着大地,月若仿佛每天都会醒得很早,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夜悠空洞冰冷的皇宫,辰时一到就自然的睁开双眼,然后默默的由宫女为她穿上象征圣洁的纯白群衣,作为一个罪人,独自前往神殿忏悔。


    一年四季都只有一种颜色穿戴,还不如那些可以穿着各种颜色宫装的宫女,所以她是讨厌白色的,也许在他人眼里,白色是这世上最纯洁最优雅的颜色,可月若对白色的理解,却是肮脏不堪,禁不住尘埃的过往,任何颜色都能将白色沾染覆盖,这不是很随性的颜色么?


    不过一早起来,仍然要穿好唯一一件白色的纱裙,推开属于她自己的那道房门,除了闻到泥土的芬芳,还有沈妇为她准备好的棉布衣服搁置在门边的木桌上。


    将淡蓝色的棉布衣服捧在手中细细端详,与丝绸不同的触感,没有那般顺滑亲肤,但却让人有种朴实的舒心。


    “这是给我的吗?”她不确定的问沈妇,重新有了亲人,有了自己的房间,眼前这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老妇人,还能给她多少呢?

    本就不爱劳人多事的月若,即便对着干娘也不好麻烦许多,没想沈妇只将她转了个身推进房去,吩咐快换好衣裳,她对她要求无多,只是今日陪这个做干娘的到集市做小买卖。




你会放过我吗7

人分很多种,很多类,甚至细到等级门第,沈妇是最简单底层的乡下人,懂的道理不多,认死了就是一辈子,不受约束,如何想就如何做,某方面,和月若确实很有母女缘。


    那两母女准备完毕,带着粗制的手工绣品出门以后,夏侯凌才伸着懒腰从他那间小破木屋踏出来,在外行军多年,这样硬的床实在让睡觉变成受罪,想来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去梁都的好。


    可月若哪儿去了呢?


    “殿下,小女随草民那婆娘去集市去了。”


    。。。。。。望着弓腰行礼毕恭毕敬,救过自己一命的沈老伯,他能说什么。


    骨子里意识,月若理所当然是他的,可也是他亲口答应给沈妇做干女儿,又没规定不准玩具跟着她那位干娘满世界乱跑。


    连住了两日也休息足够,想到军中无首,羽壁等人找不到自己,恐是不知道要焦虑成什么样子,既然这个村子已经被羽壁找过,短时间不会再来,他便得先去梁都。


    但这情形。。。


    回想起昨日沈家两夫妻下了要骗他到底的决心,倘若太子忽然说要走,仿佛还不好给他‘热情’的子民一个交代。


    而最关键是,月若的去留。。。


    他开始认真将这作为问题思考起来,要将月若留下吗?心里疑问,而后立刻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站在院子里,散养的几只鸡悠闲的在他脚边踱来踱去,偶尔停下来啄食地上的米粒,与月若最初的想法一样,夏侯凌想罢垂眼看到这些家禽,觉得实在自由得太过分,不过太子殿下可没有问出那么傻的问题。


    他知道那是常理,就如战败的奴隶被奴役个三五年,不管多强硬的人,意志都会被磨灭,从此以后奴性无法再改变,即便给他开一扇门,就此放他自由,也不会再离开了。

    这些温顺的家禽,对着敞开的院门,甚至驱赶它,都不会想着往外面飞,失去了禁锢的牢笼,同时也是生存的空间,到了外面,就算有一线生机,也早就没有独自存活的能力。


    再联想到他的玩具,眉头立刻微皱起来,似在做着否定。


    月若不是这样的女子。




你会放过我吗8

你会放过我吗?


    那句话已经在夏侯凌的梦中纠缠至黎明,此刻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溪边笼罩着淡淡月光的女子,她姿态蜷缩,看上去无力又倔强,低垂的脑袋总是无法看清她的脸,不知喜怒,就算你想施与帮助,好像那个人都不一定会接受,就连发出疑问,都像是无力的哀叹,让旁观的人心里难受得紧。


    “殿下。。。”依然勾着腰的沈老伯弯在夏侯凌跟前,轻轻唤了一声,人才恍然回神,刚才想得太多了。


    他抬起英挺的眉目望向沈老伯,对方似乎有话要说。


    “如殿下所见,草民那婆娘对新认的干女儿爱护有加。。。”他话到一半,抬起眼皮探望了夏侯凌一眼,对方站在黄土的阶梯上高高的看着他,那样的表情,无法揣测,只好继续说下去,“草民斗胆恳求殿下。。。放过月若。。。”


    原来大家,都在辗转于同一个问题。


    烈日昭昭下,夏侯凌俯视着深老伯,他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半晌未闻其声,沈老伯已是冷汗涔涔再也抵抗不住,抬起头,正对视上那双深潭般深邃的眼眸,水亮的眸底却有种他看不懂的情绪,他的心猛地一跳。


    “月若。。。”夏侯凌轻声喃喃,“不能离开我。”


    说完,顿觉轻松了。


    夏侯凌说的……是不能离开。那样的口气,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沈老伯也僵了僵,没想到太子对月若。。。是这种感情。他不敢再妄自多加猜测,只得把头埋得更低。


    顿了顿,那把稍显陌生又透着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救本王一命,良田美宅,金银珠宝,随你开口,可月若不行。”


    这一次,是带着不容置疑。


    沈老伯听罢连忙跪下,“草民叩谢太子。。。”无法再要求,亦不敢要求,昨日自己和妻子说的那些话是多么愚蠢,对方是太子啊!




掳走1

看着沈老伯臣服,他想,若是将月若放逐在这里,又如何看他取得天下。夏侯凌脸上泛出一抹魏国储君的骄傲,他确实不会放过她。


    “她们现在在哪。。。。”是该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话才问完,忽然沈妇跌撞的冲了进来,神情慌张,喘着粗气,见夏侯凌站在院中,直冲过去扯着他的衣襟就道,“殿下!!我女儿。。。”


    “月若怎么了?”无顾沈妇失礼,夏侯凌一听是月若的事,立刻也紧张起来。


    气还未顺,沈妇就开始讲起经过。


    一早带着女儿去集市做小买卖,别提多高兴,见到熟识的街坊乡亲就拉过月若大方介绍,这女子逃难来到此处,一见如故,就收做干女儿。


    换上淡蓝棉布衣裳的月若面对生人围观打量只得低着头掩羞带笑,没有华丽的装扮,简单的布衣她也能穿得很好看,雪白透亮的肌肤,浓密弯长的美婕,水灵生动的大眼,乡下人哪里见过如此细致的女子。


    有了月若相伴,生意也比寻常好很多,也就是在人越聚越多的时候,引起这村大地主周家的注意,见这女子仙姿佚貌,心里由衷惊叹之余,当下就生了歹念,胡乱编造了理由便把人掳走了。


    “周家在何处?”听沈妇简单的把事情说完,夏侯凌早就怒不可遏,双拳紧握愤怒的问,想不到在他们魏国也有光天化日抢人的劣事,更可恶的是,被掳走的是月若!


    “草民带殿下去!”沈老伯人已经走出几米,周家平日在这一代肆意猖獗,可这次是和太子抢人,要是月若有什么闪失,夏侯凌震怒下来,不定会牵连这条村子。


    “等等!”才将他出去,夏侯凌的衣角就被扯住了,人不耐烦的转头望向沈妇,如此焦急,还有什么事?


    “殿下。。。月若现在不在周家。”


    “那在哪里?”听到她被当地的恶霸掳走,夏侯凌心如火灼,恨不能立刻将伤害月若的歹人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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