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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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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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前不信这些。”
  “自打我没了你,信天信地,信满天神佛,只求为你修个来世。”
  他低下头,她额头光洁,感受着她的气息,就如此吧;经历了几十年兵荒马乱的末世,总该在盛世里安度余生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求妹子们评论收藏ㄟ(▔;▔)ㄏ

  ☆、解连环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那小小婴孩望之无辜的脸,很快就涌上了一层恨来,她推开他,别过脸,硬邦邦地说了句臣妾告退。
  皇帝尚不明白,攀扯着她的袖子不让走,就被她轻轻的推开。她手上没用什么力气,但眼神里的隔阂让他难忘。
  “明华。”
  他低低浅浅地叫她,曾在梦里千百次挂念的名字跟容颜。虞素也不笑,眼神里有微的厌憎,但很快就染上灰败。
  “放开我。”
  她声线低沉,神情平淡至荒芜,还没等皇帝问为什么,就听她又说:
  “阿衍,我发觉我仍旧恨着你。”
  “是因为朕杀了你的夫君?”
  他突然间便戾气陡升,声音倒未拔高,不过周身那煞气颇为慑人。虞素微怔了怔,不懂他怎么会往这上头想,但被他那神情气到,偏不想解释,随口就说:
  “随你怎么想。”
  说着抽身就要走。
  “站着。”
  后头一声暴喝,虞素自知自己性情并不温婉,也不体贴,且最厌人以势相逼。且不是她做下的事,她何故要认。
  虞素自觉自己想的清楚,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往前迈的步子也说回来,回过头施施然地说了一句:
  “我尚不怨你另娶他人,你又为什么要嫌我是再嫁之身?原是我不配。”
  头一回,皇帝没拦她,也没再说话,但若要细看,就能看出他复杂难测的目光中,难以言说的心痛。
  皇帝一下午将自己闷在书房,谁也不见;元顺华却不敢懈怠,兢兢业业地在书房门口跪着,御前的那些宫女内监看的怕极了,生怕元顺华一个不好,要是元顺华受了什么委屈,那还不打紧,但要是龙裔有异,他们怕是脑袋不保。有跟旌德要好的,拖着求着让他去找他师傅何吕说情,旌德左右为难,他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又知道的不确切,装出很担心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一点儿也不为那位跪着的元顺华忧心。
  师傅说了,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没什么事情是不在皇上掌握中的。他也不知道这话是否会有吹捧之嫌,但师傅说的,总不会有错。他快步往前走,好容易见到从书房出来,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何吕。
  “师傅。”
  他小声喊了一句,却见何吕摆摆手,说:
  “把元顺华扶起来,皇上现在没空见她。等过几日皇上心绪好了,自会去长宁殿看她。”
  “师傅,皇上他。”
  “被庄裕夫人气着了。”何吕叹了口气,又嘱咐旌德:
  “上底下人都放机灵点儿,别平白无故的就丢了性命去。”
  旌德讶然。
  “师傅,这庄裕夫人……”
  何吕想到之前冷宫拿起无头凶案,无不概叹地说:
  “那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人物。不过偏偏……就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旌德不敢再说话。
  等见了元顺华,旌德左右为难,但想想师傅将将地话,硬着头皮上前说:
  “娘娘,皇上今儿心绪不佳,娘娘就是不替自己想,也得替腹中的孩子想一想,娘娘先回去吧,皇上说了,等过几日皇上他有心绪了,自然回去看望娘娘。”
  一席话说得旌德腿肚子都发软,书房里头的那一位他固然得罪不起,但如今跪在书房外头的这一位也是他不敢开罪的。
  一直苦苦支撑着元顺华最后的一点心绪,也因旌德这一席话被磨了个干净,她瘫倒在地上,突然大声地尖叫起来。
  旌德被她所吓,连忙冲上去,也不管冲撞不冲撞就捂住她的嘴。
  “快,快请太医。”
  生怕惊了里头的那一位,旌德急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还是没拦住已近崩溃边缘的元顺华。
  门是在这时候突然被打开的,旌德惊恐地看着东方止冷峻地脸,手突然就很颓丧地从元顺华脸上滑下来。
  “皇,皇上。”
  元顺华看见皇帝,也不尖叫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像是遥不可及的男人,突然瘫倒在地上。
  “把她扶进来。”
  东方止面目表情地说道。
  “是,是。”
  旌德兢兢业业,不再说话,元顺华一双手柔弱无骨,身子也是软绵绵,像是一点骨头也没有。旌德虽是个太监,却也没接触过女人,此番突然有些觉得不利索,却又不敢在皇上面前失了仪态。废了老大力气把她扶起来,又低声说:
  “娘娘,这不,皇上愿意见您了。”
  元顺华脸上没有喜色,听了旌德的话,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抓住旌德的袖子,瞪着眼睛,跟个死人一眼阴测测地说:
  “公公,我还不想死。您跟皇上说,我当牛做马都在所不辞,只要不让我死。”
  “娘娘你会长命百岁的。”
  旌德嘴上说着,心里却怕的要死。
  好容易将她扶进去,转身就要走,就听元顺华用带着点儿祈盼地嗓音喊了他一声公公。女人总有女人独有的温柔,旌德却害怕的很,生怕皇上误会了什么,低下头沉稳地说了一句娘娘您吩咐,还没等元顺华开口呢,皇上就说:
  “你出去,让任何人不要进来。”
  旌德却还想问一句若是庄裕夫人来了怎么办,却又怕触怒皇帝,忙噤了声,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东方止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女人的神色有微的失神,他早知道这女人胆小、无义、贪生怕死。他也不叫她坐,本来不想见,却怕她撑不住将事情捅出来,她死了不要紧,只是若是打草惊蛇,那实在得不偿失。
  “说吧。”
  元顺华突然一个机灵。本以为她面容凄清,还能惹得皇上半分爱怜,本以为她承受了这么多不该自己承受的苦,能撩拨起皇上一丝的动容。这男人,当真是铁石心肠么?
  突然就委屈地掉了泪。
  东方止看见更是心烦,他的明华从不轻易哭泣,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过淡淡的,即使落泪,也傲气的很。
  “你此番过来若只是为哭上一哭,那还是尽早回去吧。”
  东方止并不看她,拿起笔又多写了几个字,却都潦草的不像样。元顺华满心忧虑,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性命要紧,横下一颗心便道:
  “回皇上的话,臣妾想活着。”
  皇帝搁了笔,却不看她,拧着眉头不知是在想什么,熬了一会儿才道:
  “谁都想活着,比如和妃,她也想体面地活着。”
  纵然早有预料,但听到东方止此言,元顺华仍旧有些回不过神。那是和妃娘娘,和妃娘娘高高在上,年轻貌美。复又想到那时张云芙的告诫,元顺华闭起眼睛,跪下给皇上磕了个头,做出一个仿佛认命的姿势,东方止心情郁结,见此也没有多大欢喜,只是说:
  “朕给你十天,人手,太医,罪证,朕都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送过去,到时候给朕攀咬住了,和妃也好,太后也好,你若惧了半分,这事不成,到时候假孕争宠、欺君罔上、构陷妃嫔都是一等一的大罪。”
  皇帝的声音没有丁点的感情,元顺华突然察觉到一股彻底的寒意,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张云芙说的对,没人能斗得过庄裕夫人。这世间最尊贵的人给了她如海深情,愿为她披荆斩棘,只求她平安喜乐。这世间上怎的有人这样好命,元顺华在心里低低一叹,继而苦笑。
  “臣妾领命。”
  “你晓得了,便回去吧,过几天朕去看你。”
  怕不是看自己,而是为了让和妃娘娘更加恼羞成怒吧。人在失望透顶的时候心思最为清明,元顺华自己站起来,她知道这是条没人会陪她走的路,就如同当初自己在永巷的时候,身份低微,命如草芥。元顺华突然涌出嫉妒之心,不过转瞬便逝,这是她的命。
  她转过身打开书房的大门,可能因为步子有些急,没看前面来人,险些与庄裕夫人撞了个满怀。元顺华未料到是她,脸色登时便煞白,现如今每每面对庄裕夫人,元顺华都有些心虚,而现在又多添了一层妒忌之心,看着她的目光便有些复杂。
  虞素看清了面前的来人,还是跟从前一样衣履单薄,不过倒是愈见憔悴,那些不知情的,想来倒会以为是她怀孕辛苦。
  她往后退一步,受了她的礼,又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颇是复杂,心下不喜,却也不显。深宫之中极少有纯粹的人,虞素倒也明白,并且乐于接受这样的事实。
  元顺华与她见过了,什么话也没有说,虽看向她的目光像是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落到实处。
  虞素与她擦肩而过,其间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真是装样子也装不像。虞素推开门,见他头也不抬,尚未开口,就听他问:
  “你又来做什么?”
  还以为说的是她,顿时火起,就驳:
  “那我走就是。”
  听是她的声音,东方止瞬间便抬头,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板起脸扮威严,却又想她独自过来走的辛苦,纠结许久,拧着眉毛,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你。
  顿时让虞素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方才冤枉我,又跟我这里摆威风,我不高兴,回去气的饭也吃不下,你总得给我个说法才是。”
  明明不算是放低身段,但东方止见了,却仍旧觉得她这是跟自己服了软,心情大好往她跟前走,又说:
  “这回是我错了,只是你总要提那姓许的。”
  “我何时提过那姓许的,明明是你在提。”
  “可你回回……”
  “回回说恨你是吧。”
  她今儿穿着不是平日里自己中意的衣裳,却意外显出一种雍容的艳美。他是个好眼光的人,喜欢用温吞的东西衬托出难以比拟的光芒。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桌面上干干净净,没摆着能够让她赏玩或是消磨辰光的东西。她想了想那个孩子柔软的身躯,恨意一下子喷薄而出,她眼睛有些微的湿润,但很快就被她掩盖,她用着很平淡的语气,听着的人,却能觉察出其中数不尽的森冷之意。
  “你杀了那孩子,那孩子,是我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迟来的一更~

  ☆、浮生锦

  东方止闻言,捻佛珠的指尖露出微不可见的苍白,若细细体察,还能察觉他眉目之间,那些难以言说又微妙至极的情绪。然而虞素并没察觉,她只是陷入回忆与长思,那个孩子肖似他的生母,与弟弟倒不相像,最初看见那孩子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失望的。
  后来局势越乱,兴许是知道败局已定,她索性从搬到宫内居住,那时候,那孩子的生母就已经存了死志,身子每况愈下。她日日抱着那孩子,就像自己幼时抱着才出生的细小孱弱的幼弟。渐渐地,那孩子就成了她活着的乐趣。
  “没人告诉你么?”
  东方止冷不丁地,说了句没头没脑地话。她的记忆被打断,看像他的目光也带着些许愠怒,她其实知道他为什么不留那个孩子,只是理智上的清醒,并不能代替情感,叫它放手。
  “什么?”
  东方止见此,神态又多添了一层森冷。
  “原是如此。”
  虞素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却也隐隐察觉出那么点儿异样,虞素收敛了目光,正襟危坐,像是等待着什么,又显得泰然。
  “那孩子并不是你弟弟的骨血,你弟弟体格不好,命中注定子嗣单薄。”
  她抓着椅背的手,突然就松开了。人常说右眼跳非吉兆,她现在眼皮正跳的厉害,好歹稳住了,胸口却一股子浊气闷在那儿吐不出来,枉她还把那孩子视若珍宝,还认为那孩子的生母是她虞家的福星。她大口的喘息着,情绪却翻江倒海,东方止见此,忙上前来扶住她,难得她没有推开,温香软玉在怀,怎能不叫人意乱情迷。
  不过……他捧着她的脸,很疼惜地说了句你难过就说出来,却见她咬紧牙关,良久良久,才带着平淡口气,却又至为哀恸地说:
  “我倒不难过,就是心理憋屈的厉害。阿衍啊,我算计了人一辈子,没想到临了了,竟被人算计的丢了性命。”
  皇帝本来抚着她的头发的手一荡,拧着眉问她:
  “你是说?”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死?”
  虞素也不隐瞒,外头星光点点,天将晚,明日必定是个难得的好天。他往后退了两步,以便把她看的更加清楚,但他的心还是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你杀了那个孩子,就是断了虞家的血脉。我可以容忍你霸占虞家的江山,毕竟富贵乃身外物,但我不能容忍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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