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婢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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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婢宠儿-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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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特别

“花铃姐姐。”花铃准备掀帘而出之时,千千忽然张口唤她。

    “嗯?”花铃柔柔地转过头。

    “是不是这天下所有的男子,都想要做皇帝?”她问得很小心,很轻声。

    花铃也呆呆地愣了一会儿,沉吟道:“男子毕竟和女子不同,站在权力的巅峰那种昂扬挥洒的感觉,是我们很难体会得到的吧。”

    “若是你爱的那个人,他注定身边要有许多的女子,你会如何自处?会坚守身边,还是黯然离去?”这个问题,是当年在大胤宫中,昭帝问她的,现在,她愈来愈迷惑了。

    花铃静静思索,缓缓绽放出一个迷离的笑:“千千,我连我爱的人是不是爱我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他身边有多少人?”

    千千蹙眉,几乎想从床上坐起身,然而背部伤口一牵扯,痛得她呲牙咧嘴。

    “千千,小心。”花铃看得不忍,伸手过来帮忙。

    “花铃姐姐……你怎么做到的呢?即使对方不爱自己,依旧可以无怨无悔地付出,这……这简直不是一般人的境界,简直……”她想了想,“简直就是神!”

    花铃微微笑:“我自然也希望他爱我,只是我们之间已经太复杂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爱一个人,未必要拥有他,不是么?”

    “我做不到。”千千下意识地说出,“我爱一个人,当然希望他爱我!永远单向的付出,我做不到!男子与女子本来就是平等的,为何总是要女子付出?”

    是啊,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要求平等,要求回报,她不能那么无私……

    “所以我说你很特别啊。”花铃静静地看着千千的眼睛,表情平静,“在这天下,女子们都只知相夫教子,等待良人归来,只有你说出这番话。”

    “很大逆不道吧?”她不好意思地抓头,却又牵动伤口,好痛啊。

    “如果我可以……”花铃凝望着广袤的天空,美丽精致的嘴角勾起,透露出一缕迷人的笑,“我也想在他身边,伴随他遨游这人世……但是我不强求,就如同相遇的最初,驿哥哥选择的是我姐姐,这一切就都注定了。”




对不起,千千

千千看着她的面颊,叹了一口气。


    花铃,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出类拔萃的,绝色的容貌,开阔的眼界,坚定的意志,如果在现代,一定是个万人迷御姐,说不定还能做个女CEO啥的。


    这样的女子,多优秀的男子都能配得上。


    只是,她唯一的缺憾,就是在感情上太过宿命了。


    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争取的,即使洛驿之前爱的是她的姐姐又如何呢?阿珑已然逝去,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洛驿这样的男子,很容易就忽略了她对他的付出,他会将她一直掩盖在阿珑的影子里,若她不愿意主动表白的话……


    她真想好好地讲给她这个道理,却还没来得及开口,门便开了,门口的,正是那一袭白衣。


    落寞,寂寥,仿佛阳光永远照不到他的身上。


    “驿哥哥!”花铃即刻微微粉霞生双颊,笑容也变得格外温柔了些。


    “阿驿。”千千也开口。


    洛驿缓缓地走入房间,极美的面容却总是泛着淡淡愁绪,目光微微游弋在千千身上,却不开口。


    他现在,有些不敢面对这小丫头了……


    将她掳走,却又不曾保护好她……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看着她的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心绪。一会儿想起那个烟花的月夜,一忽儿眼中又泛出云竣那双凌厉的眼睛,和他的话。


    心底只能泛起淡淡惆怅:对不起,千千……


    此时,花铃美丽的眼睛也在凝视着洛驿英俊的侧脸,那完美流畅得好像上天最精心的雕刻的侧脸,此时荡漾着淡淡忧伤,微微惆怅,好像一副画。


    她敏锐地感觉到了洛驿看着千千的眼神……


    几日后。


    一辆马车载着已经可以起身的千千,同花铃一起游弋在金都郊外。


    千千暂时还没有想好是否要回大胤,然而眼看沉香策是很难企及的了,万一她再潜入宫中,被那个变态洛羯捉住,恐怕这次就不是皮鞭抽的问题,会直接上辣椒水,老虎凳的。




思念

她不想做革命烈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强韧的神经,毕竟,她在现代是个连恐怖片都不敢看的胆小鬼,遇见看战争片掉人头流血的场景,也是要赶快转过头去。

    说不定洛羯用什么严刑拷打,自己就招了……

    另一方面,阿驿也告诉自己,云竣曾经撂下狠话,告诉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自己带回大胤。

    “他,真的很在乎你。”洛驿的眼神带着点点黯然,然而千千却并没有注意。

    云竣……

    千千的心中泛起淡淡的欢悦,他真的这么在乎自己么?

    她口中微微吹着口哨,想象着他说这句“不惜任何代价”时候的表情——哼,他一定又是板起了脸,比铁板还要板正,将眉毛蹙了起来,好像蜡笔小新的眉毛一般(她为自己想出这个比喻窃笑不已);一双深邃的眼睛中,燃烧着黑色怒火——他每次和她生气,就会露出这种杀人的表情……

    她忽然发现,自己那么想念他。

    分别半个月,她已经那么思念着。

    思君不见君,惟见东流水。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此水几时休,此很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些思念的句子,流水一般在她心中萦绕徘徊。

    王菲曾经唱过: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此时,千千终于了然了,甚么是思念。

    思念就是你想起一个人的时候,眼前甚么都是影子,只有记忆是鲜活的;你傻傻地笑、心头的痛、蹙起的眉,咬着的唇,都是为了他……

    都是为了他……

    我想你了,你可在想我么?

    云竣,你现在是皇帝了,你还会和从前一样么?还会那样傻傻地看着我,伸出手来温柔地搅乱我的头发么?

    多么想见你,却有多么害怕见到你啊。

    你会不会已经高高在上,不再喜欢我了呢?




突变

“千千,今天天气很好,出来走走吧。”花铃在她身边,看她沉思,笑笑,拉开窗帘,“你看,春天就要来了!”

    是啊,春天就要来了,经过这么一个漫长的,严酷的冬天,枝头开始吐露出嫩芽,风中,也带着生气勃勃的清香。

    “好啊。”千千虽然背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痛,然而那金疮药着实管用,现在已经能够在花铃的搀扶下,四处走走,今天,更是顺着官道,乘着马车走到了金都别苑的一处杏花林中。

    这马车内陈设别致,带香囊,铺百花地毯。椅子是真丝披绣牡丹,巧夺天工。看来大羿的绣工,也是一绝。

    千千看着那花纹想,要回去也是伤再好一些,不然,云竣看见了,会心疼的……

    “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两人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马车重重地摇了一下!

    千千登时跌坐在椅子上。

    花铃不忿地自马车中探出螓首:“老于,怎么了?谁撞我们的车?”

    车夫老于回过头,苦着脸道:“不知道啊……小姐,咱们今天这车还算是不小了,却还被撞上,撞得这样,大约对方也不是寻常人等呢。”

    说着,马车又晃了一下,将千千小小的身躯正好撞到后面的车壁上。她背部伤痕未愈,这一下正是雪上加霜,登时疼得小脸煞白,额冒冷汗;口中嘶嘶吸气,煞是可怜。

    花铃秀眉倒竖,轻叱道:“还不知道是甚么人敢和我花铃作对!”

    她登时跳下马车,抬头一望,见左后方是一座高大的四乘马车,拉车的都是上乘的枣红马。却不知是里面坐着的人出了什么事情,那马车歪歪倒倒,几匹马更是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急躁不已,扬起蹄子,连连嘶叫。

    花铃一见此车精致的车帘,血统纯正的马儿和车轮都是由上等桧木所制,便知车主并非平常人,她看了眼车夫,喝道:“你下去,我来!”


——今天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评论,我~~~桑~~~~心~~~~~啊




突变2

那车夫战战兢兢地自马背上滚下来,花铃黑发飞扬,娇艳身形闪电般跨坐在一匹马儿背上!

    花铃自小在草原上长大,虽为女子,却深谙马性,没几下便止住了马儿的躁动,马儿平静下来,车厢也不再摇晃。

    千千从自己的马车车厢中探出头来,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却依旧关注地凝视着花铃的动作,唤道:“花铃姐姐,小心。”

    花铃朝她点了点头,向后面的车厢清声唤道:“车中是哪位,可还好么?”

    半晌,车帘打开,一位面貌端庄柔顺的中年妇人向花铃行了个礼道:“谢谢小姐!”

    “咦?”花铃与那妇人都有些怔住了。

    “花……花小姐?”那妇人眨了眨眼,谦恭地笑了,“原来是花小姐……方才奴才失礼了……”

    “原来是紫檀宫的张嬷嬷。”花铃笑了笑,“怎么,也出来踏青?”

    张嬷嬷乃是紫檀宫荣贵妃的贴身嬷嬷,在宫内人缘颇佳,既然她出来,那么荣贵妃也……

    “是啊,奴才这次便是带着荣贵妃娘娘出来踏青的,天气晴朗,娘娘闷在宫里,也觉得气闷。”张嬷嬷笑一笑。

    花铃回头看看车厢,虽说确实还算富丽堂皇,仔细看却能发现已然不新,许多地方已然脱落了漆片,显得很寂寞。心中淡淡浮起一阵感伤——如果荣贵妃不是精神失常的话,也许还想当年那般宠冠后宫,那么,也不会这样微服旧车出行,只带一个贴身嬷嬷了。

    世间事,总是人走茶凉。

    她点点头,说声:“张嬷嬷,代花铃向荣贵妃问好。”

    张嬷嬷福了一福:“多谢!”

    花铃将马缰递给马夫,正欲下车,忽然听见身后车厢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她诧异地转过头去。

    身后车厢的侧窗拉开,一名雍容华贵,只是表情惊愕的中年妇人探出半个身躯,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花铃一时怔住。




荣贵妃

“娘娘,娘娘!”张嬷嬷面色一白,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车帘一掀开,花铃便能看见车厢中的女子,虽然身穿橘红花鸟雕金袄和雪白兔毛大氅这等精致衣着,却是脂粉不施,脸色显得很是苍白,发髻也略有些乱。

    因为荣贵妃一直以来神智不大清醒的缘故,皇上特免了所有宴会和礼仪,只要她喜欢,便可留在自己的紫檀宫里。因而花铃以前也只远远地见过那位荣贵妃几回,并不大记得她的面容。

    “娘娘,娘娘……”张嬷嬷拼命将荣贵妃按下,然而那看似柔弱的荣贵妃却不知怎么执拗地不从,将整个身躯趴在车壁上,上半个身躯已经探出了车窗,苍白枯瘦的手指伸向对面,一只玉镯摇摇晃晃,口中喃喃地呼叫着什么。

    眼看,她就险险要从车窗中坠落下去!

    那马车有个三尺高,若是真的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花铃……花铃小姐,来帮忙啊——”张嬷嬷实在拿这位忽然疯狂了一般的娘娘束手无策,只得向花铃求救。

    要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不测……

    自己一条老命也就报废了。

    花铃蹙了蹙眉,急速掠进车厢内,柔声道:“娘娘,请冷静。”

    荣贵妃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她,瘦弱的身躯颤抖着,苍白凹陷的面颊上,一双眼睛却闪出狂喜的光!她将双手自车窗中探出去,喃喃地呼唤着:“瑶儿……”

    “娘娘,瑶儿,瑶儿早就不在人世了……”张嬷嬷跌跌撞撞地扑过来,使个眼色,与花铃一起勉强把荣贵妃的身躯向下拉了拉。荣贵妃毕竟抗不过二人之力,缓缓被扯了进来,跌坐在翠色团花软垫之上。满脸却都是凄婉不舍之色,凤头金簪坠落了下来,黑发铺了一椅。可是她全不在意,继续对着外面的空气凄楚地呼叫:“瑶儿!”

    “瑶儿是谁?”花铃略略松了口气,见荣贵妃好容易不曾出事,心下稍安,转头问张嬷嬷。




瑶儿

“咳,花铃小姐……瑶儿便是……便是娘娘夭折的婴孩啊……”张嬷嬷似乎不想再说,眼中含泪,劝慰荣贵妃:“娘娘,瑶儿早就不在人世了,只希望她投胎能投个好人家,娘娘,你不要伤心了……”

    花铃一时黯然。

    这位曾经烜赫一时的贵妃娘娘,自从当年婴孩夭折后,便一直疯疯癫癫的,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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