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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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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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一道华彩绝伦的剑光划过眼前,来势如电如虹,楚飞袖还不及反抗,就感到脖子上一抹刺痛,脆弱血管下那些温暖的血液已奔涌而出。

  ?正文 338 容风归来

  楚飞袖方将剑拨出一半,就觉身体一麻,穴道便被来人制止了,温热的血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襟,她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满月似的脸庞,惊恐的叫道:“喻……喻中泽!”

  来人正是消匿已久,浪迹江湖数载,却始终没法将苏蒹葭放开的喻中泽。他的脸色白得吓人,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眸里已经被一种至深的哀伤夺去了原有的华彩,眼眶深深的塌陷了下去,但眼神里蕴藏的威严却不容人迟疑半分。

  楚飞袖的随从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挥着佩刀,急涌上前。只见喻中泽一拂袖,一遍银光急闪而过,那些随从还不及呼出声来,便都扑倒在地上,双目直愣愣的盯着喻中泽。

  喻中泽身形一闪,便直接扑到了马车旁,马儿受到了惊吓,不断的扬蹄嘶鸣,震得后边的马车几**倾翻,他急忙稳住马车,拉开了车门,立即看到横卧在车厢内的那个思念了几百个日夜的人儿:“蒹葭……”

  均苏蒹葭的脸色此刻已经呈现出一种紫袖色,如一朵枯败的落叶,了无声息的躺在车厢内。

  喻中泽心底滑过了一阵恐惧的颤泣,他立即扣住了苏蒹葭的脉搏,震怒一下如万马奔腾般掣满心间,他大声的对着楚飞袖骂责道:“没想到,你们竟如此的歹毒……对她下了‘相思之毒’!”

  “哈哈哈!没错,喻中泽,你来晚了,夫人……夫人已经去了,她再也不会逃了,再也不会了……她与恒儿将永远只属于项羽,任赢扶梓有通天的本领,任你喻中泽是再世扁鹊,也再难救活她!”楚飞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沉沉的晚夜里如索魂的鬼魅般刺耳,笑到最后,声音竟呜呜鸣鸣起来。

  耒喻中泽冷哼了一声,迅速的掏出十几枚银针,***了苏蒹葭身体内的各大要穴内,并将一颗桔黄色的药丸急速的塞入到了苏蒹葭的口中。

  喻中泽将苏蒹葭抱出了马车,径直的走到楚飞袖跟前,语气近似于恳求的问道:“楚飞袖……告诉我,你们将赢恒藏哪儿了?”

  “笑话,我为何要告诉你?”楚飞袖整个身子轻轻的泣颤着,但仍是无惧的仰起头,斜着眼眸看着满脸悲容的喻中泽。

  喻中泽将苏蒹葭拥在怀里,白晰的指尖轻轻触抚着苏蒹葭的面容,悲伤的说道:“过去……我常听到蒹葭提起你,说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在她最苦闷的日子里,你都能像一个姐姐一般苛护着她,照顾着她,她打心底里感激你。”

  “感激我?”楚飞袖整个人都呆住了,痴痴的看着苏蒹葭,这些年来,自己跟着项羽风风雨雨的一路走来,她与项羽之间的纠结,都尽看入眼里。这个姑娘,从陇西到上郡,从上郡再到受缚于项羽后的拼命逃离,她对爱情的坚持,点点滴滴,致深的打动着自己。可是,今日,为了忠诚于项羽,自己不仅助项羽,从这个可怜的女人身旁夺走了赢恒,还亲手为她呈上了那致命的‘相思之毒’。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楚飞袖,恒儿对蒹葭意味着什么?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告诉我吧,孩子在哪儿?”喻中泽的眼里满是恳求。

  突然,苏蒹葭在喻中泽怀里轻颤了起来,喻中泽面带过丝丝喜色,将她紧了紧,低声在她耳旁说道:“蒹葭,你再忍忍。”

  苏蒹葭似听到他的声音般,一行清泪竟从眼角处滑了下来,浸入发角内。喻中泽深深的松了口气,在她耳旁说道:“好姑娘,没事了,容风回来了……再也不让你受半边儿委屈……”

  “她……还有救,是吗?”楚飞袖看到原本没有了气息的苏蒹葭,此刻,脸色却由方才的紫袖色转变为浅粉色,吃惊的问道。

  “嗯!”喻中泽肯定的点了点头,又说道:“说吧,将你的过错全都赎回来。”

  “过错……不!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夫人方才说了,项羽才是恒儿的父亲。你可以将夫人带走,但恒儿必须归属项羽,这是不可违拗的。”方才还有些心软的楚飞袖,态度却一下便又急速的转变了。

  喻中泽却说道:“楚飞袖,恒儿是谁的,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蒹葭离不开孩子,这点你比谁都明白。”

  “要我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楚飞袖还是固执的说道。

  喻中泽轻叹道:“那好,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将藏恒儿的地点告诉我,我便告诉你楚柳水身在何处。”

  “水儿……原来在你的手里!”楚飞袖惊道,自黄凉岗一战后,她就没再见过楚柳水,曾动用了多方力量,也没能找到她。

  “她没在我手中,但我却知道她在何处藏身,且现在过得很是潦倒。”喻中泽说道。

  “喻中泽,你有这么好心!水儿都是因为你才会落到此般田地。”楚飞袖怒道。

  “万事皆有源头,如若当初你们没将蒹葭掠去,楚柳水又怎会作了代罪的羊羔,且项羽本身就知道楚柳水的藏身之处,却一直未告诉你。可见楚柳水在他心目中,不过一虫蚁罢了。”

  “你胡说!喻中泽,你在挑拨离间,项羽不会如此待水儿的。”楚柳水那固守的心房,却已被喻中泽的话击得阵阵发痛,自项羽将苏蒹葭从赢扶苏身旁救回,他对楚柳水的态度,就每况愈下。而楚柳水黄凉岗失踪后,他也没有主动的与自己提起过,他对楚柳水的感情有几分真?连傻子都可以看得出。

  喻中泽低详着楚飞袖变异了的神情,唇旁滑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继续说道:“是不是实情,日后你自可去验证。你也可不告诉我恒儿的下落,我自有法子寻找。不过,待你验证明白了,只怕那楚柳水早已身入黄泥了。”他没有再理会楚飞袖,抱起苏蒹葭,翻身便上了马,**扬鞭弛离。

  “你等等……”楚飞袖在后边急叫住他,迟疑了片刻,即说道:“恒儿在……在下柳堡!”

  喻中泽一声轻笑,应道:“好,恒儿寻到之日,我便会亲自将楚柳水寻回,送还给你。”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身形便渐渐的消隐在夜色之中。

  楚飞袖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般的说道:“项郎,你莫怪我,你就当苏蒹葭确已死去了吧……苏姑娘,当日我欠下你一条命,今日总算还清了……”

  ?正文 339 近若隔海

  河内郡白雀河岩东苑阁楼前,萧声凄绕,和暖的晨阳下,喻中泽茕茕孑立,一朵雪白的芦花优雅地栖在他沉定的眉宇间,他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玉萧,柔荑般的手,轻轻拈下落于眉间的芦花,低言着:“又是一年芦花飞,蒹葭,我们曾你侬我侬;而今却只能空怅守……”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喻中泽的一名随身侍从正从楼角处走近前来,说道:“喻公子,已按你的吩咐,传讯给了九殿下,我想最迟两日,他便可到岩东苑了。”

  “嗯……李符那边可有消息?”喻中泽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尽显担忧。

  侍从回禀道:“李符已探明,赢恒确实在芦岭下柳堡。项羽派一些死士守着,他们也不敢正面冲突,怕会伤及小公子,现只能寻机而动。”

  均“好,如此只能静待李符的消息了。”喻中泽叹息着。

  身后的卧房门‘吱呀’一声启开了,公孙阏满脸倦意的从室内走了出来,他身后的范林儿手中正托着一水盆,公孙阏对范林儿细声的嘱咐道:“你苏姐姐已无大碍了,去熬些芦根来,你师兄近日肺燥,也需好好的调调。”范林儿黯然的退了下去。

  喻中泽赶忙迎上前来,扶着公孙阏的手臂入坐到一旁,说道:“恩师,您辛劳了。”

  耒公孙阏轻咳了一阵,拍了拍他的手,怅叹道:“容风,没想到,你与为师一般,终也过了情这一关啊……”

  “恩师……”喻中泽脸上的悲容再也挂不住了,将头轻轻的伏在公孙阏的腿上,肩头阵阵的抽颤不住。

  “容风够了……你为她做的已经足够了。”公孙阏心疼的揉抚着爱徒的乌发,看着空气中浮动芦花,伤怀不止。

  “恩师放心,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扶梓,过两日他接蒹葭回去便可。”喻中泽声音很是沉抑。

  公孙阏不安的抬起他的下巴,问道:“你……真是决定不待她醒来吗?”

  “容风惭愧,还是无法面对她。不如就此散去,倒落得清爽。”喻中泽站了起来,脸上尽是不舍与无奈。

  “也罢,去吧,别再屈了自己便行。”公孙阏拍了拍他的肩,神情很是慰足。

  “想走就走,你还是如当初一样,一点儿也没改变,还是这样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苏蒹葭的声音如芦荡内那只落队的哀雁般,在他们身后哀哀而问。

  “蒹葭……”喻中泽身形立刻扣颤起来,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已深植入心的人儿。

  没想到苏蒹葭却并没有理会他,反而先朝着公孙阏、后又再朝他深深的施了一礼,口里客气至极的说道:“多谢公孙先生,多谢喻公子救命之恩,我又打扰各位了。”

  喻中泽的脸上立刻闪出一抹痛苦的拘挛,颤着唇,立在原地,不能言语半句。他没想到,心中念想着的人儿此刻就在身旁,但为何感觉却离得如此的遥远,那颗心被她故意高悬在了他触不到的地方。

  公孙阏深叹了口气,扶起她,笑道:“谢倒不必了,医者父母心。只是我倒有些纳闷了,苏姑娘,你怎的每一次都是躺着回到岩东苑?能不能下一次不要让我如此辛苦,每次都要先将你救醒才能与你说话儿。”

  他的话将苏蒹葭给逗笑了,但还是如实的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保证,下一次如果还有命回来,一定走着回来,再也不躺着回来了。只是此次,我得罪了项羽,如若他知道我没死,定会再派手下来抓我的。所以,我不想连累你们,会尽快离开。”

  “苏姑娘,你放心。扶梓已将项羽逼退到乌江一带,他再也无瑕顾及你了。”喻中泽也毫不客气的回敬她,口气也很是冷漠,将脸转过一旁去,神情满带负气。

  “乌江……扶梓将项羽逼到了乌江?!不是刘邦吗?”苏蒹葭大吃一惊,如果扶梓将项羽逼到乌江,不就是项羽的最后一战了吗?历史果然是历史,看来这次项羽会走入他人生的最后宿命里。心中的情绪一时间竟辨不清是该悲还是该喜。

  公孙阏眼瞧着两人故做相隔的表情,长叹了一声,反手将他二人的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说道:“你们能够见一面也不容易,纵然以后不能相守,也不能心生怨责,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吧,不要将话埋在心里,懊悔一生。”说完,他怅然转身,走下楼去,将空间完全腾出,让给了这两个久别重蓬的人儿。

  苏蒹葭想将手从喻中泽手中抽出去,却反而被他扣得更牢了,生气的骂道:“放手!如果要走,还救我回来干什么?倒不如直接将我埋了落得干净。”

  “蒹葭,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喻中泽迈步便走上前来,伸手抚住了她的肩。

  苏蒹葭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但声音还是哽咽了:“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永远都让你如此的为难……所以,你不要再理我,任我自生自灭去!”

  “蒹葭……还能够‘为难’,是容风百世修来的福份。”喻中泽将她拉近身旁,伸手轻轻的抹掉她止不住的泪,故做轻松的笑了笑,可是笑容方浮上唇角,却又被心底涌出的哀伤无情的剥夺了。

  他的细心与温情重新又将苏蒹葭故作冷漠的心包裹住了,她难过的抬起手来,抚揉着眼前这张挂尽苍桑的面容,心里痛裂阵阵,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无意间,将眼前这个男人伤得又多深,她无奈的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问道:“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嗯……初时我泛舟四处,后来倦了,就栽桃竹篱下,终日游碧湖……”喻中泽故做轻松的回着,这些年来,爱,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头舵鸟,纵然可以将头深藏入沙砾中,不看,不听,不闻,不问。可魂魄在人间炼狱中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千遍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终究抹不尽心间对这个女子的依恋,对那遍桃香的怀想。

  “‘栽桃竹篱下,终日游碧湖’……容风,你真的做到了……”苏蒹葭的心绪更为沉闷了,他真的做到了放掉一切,这种堪比陶公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高远心境,又是几人能比拟得了的。而自己却已失掉了享受这份心境的资格……

  喻中泽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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