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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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组DNA-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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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安德烈慨然的说,“你的战友因为这个案件而重伤,我们本来就负有应当的责任,而这个重伤既然又是因为贵国公安部门的失职而造成的,那么我们去替他要个说法。是责无旁贷。”



这样问题就好解决了,王鹏带着一门心思要回桂南的小周和把所有工作都交给波齐一个人继续处理地安德烈,登上了去原太的班机。



2009年2月19日中午,原太公安局刑事侦缉处的赵处长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和当地一些人物喝酒的时候。一个警察慌慌张张的冲进了他地办公室。一边跑还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处长,祸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赵处长看着他失了慌张的样子就皱眉头。“慢慢说来,万事有我!”



那个警察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处长,外面来了三个人,两个是国安的,一个是国际刑警的调查员!”



“两个小小国安一个不知所谓的国际刑警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子,成何体统!”赵处长叱道,“他们跟咱们刑侦处有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害怕么?”



“他们点名要见您。”警察满脸苦笑,低声说,“您还记得么,前一阵咱们抓了个毒贩子的事情?”



“记得啊,不是后来……那个证据不足就给放了么,怎么了?”赵处长急着去喝酒。眉毛都拧起来了。



“他们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找上门来地。”警察无奈地说,“他们说,卧底的两个国安警察因为咱们渎职,导致两重伤……”



坏了!赵处长这时候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情来了,脑子嗡一下就大了,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急急的问:“你是说,国安的来了?”



“要仅仅是国安地,我又何必慌成这样。”警察低下头。“外面还来个国际刑警呢!”



祸事了!真是祸事了!赵处长躲在门后头看了一眼会客室里正喝茶的三位,立刻就认出来那个大鼻子是国际刑警组织调查员安德烈,而胳膊上打着绷带那个是上次抓人之后怒气冲天叫着“我是卧底”的那个王鹏。



“这是我主不了了!”赵处长急急的冲着那个警察招手,叫到跟前低声说,“赶紧把刘局叫来,这事情闹大了!”



其实王鹏没打算把事情闹大,他也知道晋西这地方的警察是一个什么陬行。说实话他现在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另外就是要给朱钧把他地医疗费用榨出来。



“几位真是稀客啊!”就在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王鹏和安德烈几乎已经不耐烦的时候,一个肩膀上顶着两颗星的二级警督出现在会客室地门口,冲着他们微微而笑。“不知道国安地同志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有何公干啊?”



王鹏歪着头看着他,嘴角上翘出一丝微笑来:“200万,我就想问问这个200万地事情。”他扭头看着安德烈,“贾婷,已经落网了吧?”



安德烈点点头:“贾婷已经被捕了。”



“好。”王鹏回过头来看着局长,“咱名人不说暗话。上校花200万把金铁生买了出去,结果我们兄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我这条左胳膊肩胛骨上打了六枚钢钉,您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



“我知道了。”刘局长点了点头,低声说,“贾婷花多少钱买的金铁生,我们就花多少钱买你们一个不开口,行不行?”



行不行地,也就这样了。王鹏也知道如果把事情真闹大了,谁都落不到好。于是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这叫做规则,现在王鹏既然正在玩这个游戏,就必须按照这个规则玩下去。



两天以后。王鹏给郭怀玉打电话:“您查一下。看看钱到帐了没有。”



“到帐了。”郭怀玉点了点头把网络银行的界面退出来,“现在朱钧卡上有220万。”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就是国安公安一家亲了。刘局长亲自在原太大酒店摆了一桌和头酒,市局里上下五六个处级以上干部作陪,那么大家不如和和气气的喝酒,一团其乐融融多好。



“这个钱,是我们兄弟拿命换来地。”深夜时候,喝完酒的王鹏和安德烈坐在没有水的汾河边上数星星,“你知道什么叫潜规则么?”他扭过头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点了点头:“我的祖国,同样有这种潜规则,只是表现的程度和内容与你们有所差别而已。”



“黑暗啊,黎明什么时候才能到来。”王鹏拿起一瓶啤酒一仰脖喝干,然后远远地扔进了干涸的河床里,发出乒啷的一声,“你知道我原先打算怎么做么?”



他也不管安德烈是怎么回答的,自顾自地说:“我有侦察证,就在口袋里放着,其实我可以从当初抓老金的那个分局查起,从下往上一层一层的给他扒皮。而且你信不信,最上面的就是那个200万里拿地最大头的。”他转过头看着安德烈,“但我不能这么干。如果我这么干了,说轻了两败俱伤,说重了鱼死网破,大家谁都落不到好处。”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拿起一瓶啤酒打开喝下去,“花钱消灾,花小钱办小事,花大钱办大事。不过我们兄弟的命忒贱了,两百万就被卖了。操!”他一甩手把酒瓶子又扔出去,没喝完的酒在空中飞洒着。



“尽管一些成语我不是很听得懂,但我能理解你在说什么。”安德烈叹了口气同样的喝了一口酒,“20年前,当我还是一个伟大的苏联红军的一员的时候,就看到过很多让我无可奈何的事情。飞弹,坦克,机枪,手榴弹,只要是能够卖出去地,就都被卖掉了。819事变之后的伟大的母亲俄罗斯,是那样的一团混乱……”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看着天上地星星聊着天,一直到东方闪跃出了鱼肚白。



“跟你聊天,很有意思。”王鹏搂着安德烈宽厚地肩膀笑着说,“下次有时间,我再叫你出来喝酒!”



“好说,好说。”安德烈同样的反搂着王鹏,“我会在京城那里呆上至少半年去准备起诉上校以及他手下地诉状材料,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来找我!”



“好吧。”王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把喝的有些头重脚轻的安德烈一把拉起来,“我还要到南方去办一些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王鹏和小周的火车票,自然不用自己操心。实际上王鹏是打算飞过去的,但小周坚持要看一看祖国的壮丽河山,所以原太公安方面就给他们买了两张原太到明昆的豪华包厢卧铺票。



说是豪华,但实际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单间有上下两张床,仅此而已。



所以王鹏就在想,他这一天一夜的列车行程,该怎么过。



  第四卷 善与恶 第八十章 小周她家



这一天一夜的行程,险些把王鹏熬死。26个小时,王鹏走下列车的时候回想起这个数字就想哭:26个小时!睡觉睡到睡不着,最后百般无聊之下左手和右手划拳,不论输赢都是自己喝酒。一路上光啤酒王鹏就喝了整整两箱,把周与非馋的要死要活的。



但坚决不能让小周喝酒。王鹏为了整趟列车上乘客的生命安全,威严而坚决的拒绝了小周关于品尝一下列车上的啤酒和外面卖的啤酒有什么区别的建议。



“你知不知道你喝多了什么样?”王鹏看着小周很认真地说,“你见过喝多了撒酒疯的人么?”



“见过。”小周在京城呆了一年多,时不时的跟着郭怀玉和其他处的同事们出去吃喝玩乐,自然见过喝多了耍酒疯的人是什么样。



“你比他们可怕多了。”王鹏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后怕,“你要是喝多了能把这趟列车给炸了。”



小周自然不相信,认为这是王鹏为了不让她喝酒而制造的谣言。



但是谣言也好是真话也罢,反正她这26个小时里只喝了不到两瓶啤酒,这还是趁王鹏上厕所的功夫偷着喝的。



好在王鹏也没在意本来就堆满了啤酒瓶子的桌子上多了些什么或少了些什么,自顾自的继续喝酒。等到了贵阳下车的时候,正好两箱酒喝完,王鹏拎着小行李包跟着地头蛇小周往外走:“你知道坐什么车能到你老家么?”



“知道,贵阳火车站外面有一个长途汽车站,然后咱们买票去桂南。到了桂南之后,咱们就找辆出租车……”小周像是背地图一样的絮絮叨叨的念着回家的方向,领着王鹏向站外走去。



冷不丁的,她突然又站住了:“鹏哥哥,你说我要是穿着制服回去,会怎么样?”



“你随便。”王鹏并不在意这个问题。“要不然我也换上?”



俩人说干就干,一个往男厕所一个奔女厕所。不过因为王鹏左臂上打着绷带,所以上身的制服只能穿上一条袖子,而且还没办法系扣子,背着个破包怎么看怎么像当年一路败退到缅甸的国军。



不过小周随着年龄增长、而且吃的也比原来好许多,穿上制服之后把披肩发拢到大沿帽里,倒显得很是英姿飒爽。



尤其是原来单薄的很地那一片资历章一带,现在也挺拔了起来。



“真不愧是新一代国安战线上的女战士。”王鹏连连赞许。目光流连忘返,“好,很好,很强大,很和谐。”



“走吧。”小周拿起了她的小行李箱,向外走去,“回家。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呢。”



说起来,小周的爹妈,似乎还都健在呢。王鹏坐在大巴车上等着出发的无聊时间里,就开始打听小周的家庭成员:“你们家,还有其他人么?”



小周用力的点点头:“有。我爸爸我妈妈我爷爷我奶奶,还有我姐姐和我两个弟弟。”



好大地一个家庭!王鹏很惊讶:“那郭队把你从桂南安定医院带出来的时候,你爹妈没表示反对么?”



“没有啊。”小周很轻松的样子,似乎现在说的事情完全与她无关一样,“我爹妈现在可能还认为我还在那里吧,反正我在院里住了6年,他们一次也没看过我来。”



这叫什么家庭!王鹏摇了摇头:“那么。你打算回家去看看么?”



“当然啊。”小周皱了皱小鼻子昂起头,“郭队不是说过么,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好歹现在我一个月挣得顶他们一年挣得还多,干嘛不会回去看看他们。”



这话说的,有斗气的意思吧?王鹏对于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和你父母,关系不是很好么?”



“还可以啦。”小周罕见地叹了口气,“就是心里总觉得他们不像是我爹妈一样。但是我姐姐对我还是很好的,两个弟弟我也只是抱过他们……”



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家,这样算不算超生啊?”王鹏很怀疑。“好像现在政策还是一家一个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和我姐姐不能继承家产啊。”小周把身体靠在大巴车的座椅上,把腿蜷起来,“在老家要是没有儿子顶门立户。死了之后一辈子家产就要被村子里人都吃干净。这叫吃绝户。死了让人刨了绝户坟也是活该。所以爸爸妈妈不能不多生。不过我那个小弟弟我只是抱过两次,然后……”她耸了耸肩。“大弟弟比我小一岁,我姐姐比我大两岁。”



这算什么呢?王鹏对于这种明目张胆对抗国家政策的行为却也没办法可想:农村就是这样,没儿子就让人瞧不起,只要长辈一死,全村就来吃绝户,这种事情王鹏以前也听说过,但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地。



“那么,你弟弟今年也18了吧?”王鹏在车开动起来之后,问,“小弟弟也该10来岁了吧?”



“对。”小周望着窗外那似曾相识的风景,悠悠然然地低声说,“我已经七年没有见过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记得我……”



这样的爹妈,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王鹏从小周的这个角度上去看来,周家两个老家伙简直十恶不赦:好歹小周也是你们的亲姑娘,好歹也是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一块肉,怎么就直接往精神病院一扔就置之不理呢!?



“不过镇里的罚款也是很多地,一年差不多要罚掉我们家3000多块。”小周说的这个价格还是七年前她进入精神病院时候的价格了,这让王鹏很叹息:“3000块,对你们这种家庭来讲,也是一种很大的负担吧?”



“那当然。”小周点了点头,“一年3000块,十年就是三万。我是我们家老二,我今年19岁,也就是说这3000块已经罚了19年了……”



这句话让王鹏大吃一惊:“19年?每年3000块?不是一次性罚过么?”



“一次性?什么一次性?”小周更惊讶,“你不知道超生罚款是每年都要罚的么?”



王鹏很茫然的摇摇头。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每年300块?”



“对,这是我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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