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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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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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着生命危险,一边沉着的为自己医治脚伤,一边得还得千方百计设法周旋,不让女皇等人看出蹊跷。
    做好这一切,不但得有勇,还得有千窍的心。
    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真是太难为她。
    很想伸手去轻抚她的脸颊,抹去她额头因紧张而渗出的汗珠,让她别为自己担心,但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伸出,只能紧紧的攥成拳。
    抵触的情绪一点点褪去,心间储着万般滋味。
    她与不凡真的很相配。
    不凡有她帮着,自能事倍功半,而她有不凡捧着,也掉不到地上。
    庞二想早些结束今天这差事,带儿子回去医治,忙接口道:“赶紧接上……”话出了口,才醒起,这地方,哪能容他乱接嘴,赶紧接了一句,“接上,长一阵子,下次还是一样。”
    “是吗?”无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庞二打了个哆嗦,冷汗涔涔,“小的,不敢哄骗公主。”
    女皇听无忧说断了,也有些着急,这时听庞二说下次还可以,忙道:“那怔着做什么,赶紧着接吧。”
    “是。”庞二赶紧上前一步,巴不得赶紧弄完闪人。
    “我来。”无忧眉头一松,仍转回身,见庞二凑在面前,冷眼瞪去,“臭死了,站远些。”
    庞二慌忙退开,闻了闻自己身上,刚才因为儿子的事,急出了一身汗,果然带了些味,忙又退开两步,怕身上的味熏了她,又惹来事端。
    无忧眼角轻扫,无人可以看见她手上动作,才用弯针穿了线仔细的缝上。
    缝合好脚筋,用不凡交给她的膏药均匀的涂抹上,才长松了口气。
    宁墨看着她手中的膏药,眼慢慢湿润,心间微哽,默唤了声……二哥……
    整个过程,无忧的手不曾抖一抖,但额头的汗水却如雨水一般滑下。
    等包裹好才抬头起来,看向他惨白无色的脸,暗暗担忧,仍打口语问道:“还受得了吗?”
    宁墨凝视着她,眨了眨眼。
    “一定要挺住。”无忧无声的打着哑语。
    他轻点了点头,便将脸别开,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无忧不敢耽搁,照着之前的作法将他另一只脚,如法炮制。
    女皇看了一阵,已是乏味,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便要起身离开。
    路过无忧身边,看见无忧忙于给宁墨包扎,没能及时收去的玉盒,‘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无忧面色泰然,淡淡道:“我特意寻人制作的盐霜。”
    李嬷嬷道:“这玉盒子如此精致,奴才还以为是什么稀奇良药,没想到竟是盐霜。”
    女皇本只是随口问问,听了李嬷嬷的话,反而留了心眼,又朝玉盒看去,笑笑道:“听这么一说,还真象那么回事。”
    无忧暗恨李嬷嬷多事,将绷带打好结,握着白玉小盒起身,伸了个懒腰道:“说起这盐霜,还真是稀奇之物。”
    “怎么个稀奇法?”
    在牢里,不少刑头给从施刑后,喜欢撒把盐,令人更加疼痛,而皇家后宫,也不乏用私刑的。
    如果令人取盐,难保不引人耳目,于是那些妃嫔便会叫人制作成盐霜。
    盐霜看上去与雪花膏相仿,即便是被人看见,也不会引人注意。
    无忧手中把玩着玉盒,笑笑然道:“这是卖我这些小刑具的那人卖我,说是用小米辣捣碎,熬水,加盐煮融,再慢慢蒸成膏。对了,说是云南的小米椒,其功率比寻常的盐霜岂止强了百倍。
    身边人光是听着就倒抽了口冷气。
    “宁墨再怎么都不出一声,也不知效果到底如何,甚是无趣。不如……”无忧斜睨着李嬷嬷,嘴角轻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道:“不如,嬷嬷来试试,看那人是不是哄骗了我。”
    李嬷嬷讨好道:“这容易,只要我的手指沾上一点,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云南的小米辣。”
    无忧冷哼了一声,讥讽道:“如果我要寻小米辣,只消叫下人去寻一把来,何需你试?”
    突然抽了身后侍卫的钢刀,向李嬷嬷欺近接着道:“我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再把这盐霜填进去,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李嬷嬷脸色大变,强笑道:“给公主试药,是奴才的荣幸,但皇上身边少了奴才……”
    “照这么说,我姨娘身边就你一个不成?”无忧沉着脸打断她。
    小调查:大家现在最想看哪个男主的戏份?。。。
    
    248 硝烟再起
    
    
    女皇道:“既然那人能卖给你这么精巧的刑具,这盐霜想必也不会有假,不必试了。”李嬷嬷是她的心腹,废了李嬷嬷,身边就少了一个得力的亲信,女皇自是不舍得拿她给无忧试药玩,怕无忧纠缠,不等她回答,又道:“我也乏了,得进屋歇着,这里也都散了吧。”说着,伸了手给李嬷嬷。
    李嬷嬷忙上前扶着。
    “既然这样,姨娘好好歇着。”无忧暗松了口气, 将白玉小盒收进怀中。
    回头见庞二正眼巴巴地的瞅着她,想走,又不敢走,道:“你们也散了吧,酬金,往时怎么领的,你还是怎么去领。”
    庞二忙磕了个头,叫人抬着儿子飞奔而去。
    女皇的人退去,平儿才得以进来,看着宁墨被绷带裹着的脚踝,就哭出了声。
    “我没事,别哭。”宁墨虚弱得声音都象是从远处飘忽而来,“回去吧。”
    平儿也知这里不是哭的地方,怨恨地瞪了无忧一眼,推了宁墨就走。
    “走吧。”无忧被平儿一瞪,心里也不好过,但这样反而更令女皇的人相信自己,扁了扁嘴,领着千千走出院子。
    突然女皇屋里传来十一郎的一声尖叫。
    无忧陡然一惊,急身回走,推门进去,屋里服侍女皇的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却不见母皇的身影。
    李嬷嬷倒在血泊中,身边写着一排血字:以人换人。
    十一郎小脸惨白得坐在屋中紫檀椅上,手里捏着一个鬼面面具。
    无忧看着他手中面具,微微一愣,心脏砰然乱跳。
    没时间细想十一郎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问道:“出了什么事?”
    十一郎抖着小手,将手中面具递给无忧,眼睛却望向无忧身后,“皇……皇上……被捉走了,他……他叫我……叫我把这个交给王……王妃。他……他要……要宁夫人……”
    无忧回头,见姨娘正匆匆迈进门槛。
    王妃从无忧手中接过鬼面面具,脸色一沉,“鬼面……”
    冷看向十一郎,“他从哪里出去的?”
    十一郎对上王妃的眼神,吓得一抖,战战兢兢的指了指前面开着的窗棂,“那……那里……”
    无忧扑了过去,往窗外眺望,只看见摇曳的树影。
    她在‘常乐府’中的日子,闲着没事,就暗中摸索园中地形,记得这座院子后面是一片桃林,桃林被陡壁牢牢围住,无路可走。
    要想从后面逃走,除非长出翅膀,从陡壁上飞出去。
    如此看来,他擒着女皇,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在这里等着答复。
    王妃半眯着眼,朝窗外看了一阵,示意下人送十一郎回去,一个人跃出窗,回头对无忧道:“你们都散了吧。”
    “娘……你不能一个人去。”无忧知道鬼面的功夫有多厉害,姨娘一个人前往,实在凶险之极。
    “不妨,他要人,不会伤我,我先去见见他,再做定论。”王妃向林中跃去。
    无忧等王妃的身影没在林中,见屋中活人,除了千千,再没别人,也翻出窗户。
    “郡主……”
    无忧手指往唇上一压,做了个噤声得动作,低声道:“帮我守着。”
    千千点了点头,配合的安静下来。
    无忧朝王妃进林子的方向,飘身入林。
    这片林子虽然是个死角,地方却是不小,而且长得极是茂密,一时半儿的,想在这林子中寻到人,也是不易。
    微一沉吟,向就近的树身上望去。
    没走出多远,看见一棵树杆上插着一小段树枝,毅然朝着小树枝所指的方向急行。
    走不了多远,便有小树枝引路。
    她夜行得速度比寻常人快了许多,没一会儿功夫,便看见前面王妃急奔行的身影。
    放慢脚步,悄悄跟在后面。
    到了林子深处,王妃突然慢了下来,往后张望。
    无忧忙缩身树后,等王妃重新转过身,才探头出去。
    果然见鬼面握着长弓,负手立在一株树下,挺拔修长的身影,披了一层月光,如月夜下的一只孤鹰。
    王妃确信身后无人跟踪,才走上前,将传说中如鬼似魔的人物,打量了一番,仅仅一个背影,就有一股叫人折服的凛然霸气。
    心中暗赞,好一个真男儿,慢慢开口,“阁下就是传说中的鬼面?”
    鬼面缓缓转过身来,青獠鬼面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凌厉,“不错。”声音沉闷,低缓。
    王妃感觉在刀光血影中滚打出来的凛然杀气迎面压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知道在气势上,自己已经输了,不敢再拖,“我皇姐呢?”
    鬼面微侧了侧脸,看了眼身侧一棵大树。
    无忧随着他的目光方向望去,见母皇被吊在树下,耷拉着头,人事不知。
    王妃倒抽了口冷气,好狂的人,人质竟敢离手,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带人来夺?”
    无忧翻了个白眼,鬼面百步穿杨,他长弓在手,任天皇老 子也在他手下夺不去人。
    果然见鬼面笑了笑,“王妃如果认为有这本事,不妨试试。”明明是平和的口气,却叫人感觉他狂到了极点,而这狂又让人觉得,他就该如此。
    靖王的箭术已是天下难求,王妃却不止一次的听丈夫叹息,他的箭术到了鬼面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
    扫了眼他手中长弓,“我不知你怎么混进的‘常乐府’,但你露了身形,就不可能再从这里全身而退,想带走宁夫人,更不可能。”
    鬼面满不在乎的道:“我带不走宁夫人,你皇姐也活不了。”
    王妃瞥了眼女皇,“能不能把宁夫人给你,我做不了主。”
    “不要紧,让她自己做主。”他手指轻抬。
    “等等。”王妃急忙制止。
    “还有什么问题?”
    “我有一个条件。”
    “王妃真是不放过一切机会。”鬼面笑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王妃面不改色。
    “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鬼面勾唇,浅浅一笑,令头顶明月光华顿时暗去。
    无忧望着那抹笑,他与自己耳鬓相摩的调笑声,仿佛在耳边响起,心脏陡然紧收,乱了心神。
    王妃望着前方半掩在阴影中的半张脸,也失了神,“你……你和宁墨是什么关系?”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光看这半张脸,我和他很象,是吗?”
    王妃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既然觉得我们长得象,就该知道我对宁夫人,必得。”他的声音淡然,“所以你条件,我未必会答应。”
    无忧觉得呼吸困难……他和宁墨是什么关系?
    他的答案象是回答了王妃,又象什么也没说,王妃定了定神,道:“阁下不会不知,帝王之家没有那么多亲情,既然要我为你奔波,我自该得些酬劳。”
    “说来听听。”
    王妃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抛给他。
    他抽 出信函,快速扫了眼,不马上回答,突然向无忧藏身处望来。
    无忧吓得忙缩身树后,但分明看见他唇色轻轻勾起,牵出她熟悉的可恶笑意,心脏越加失去节奏,七上八下……他发现她了。
    王妃随他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怎么样?”
    鬼面收回视线,将信函揉成一团,在掌心中一握,慢慢张开手指,那封信已化成灰烬,被风从他掌中一点点吹去,“我答应你。”
    手指轻弹,指间一片树叶飞向女皇,女皇身体轻颤,慢慢醒了过来。
    抬起头看了看王妃,见只得她一个人,厉声叫道:“你怎么不带人来?”
    王妃轻叹了口气,“我就是带了千军来,也没办法从他手中夺下皇姐。”
    女皇这时才想起,昏迷前所见,她一屋子的下人,眨眼间便全成了死人,打了一个寒战,“他是什么人?”
    王妃如实道:“鬼面。”
    女皇怔了一下,“鬼面不是帮北齐的吗?”
    “有些事,怕是皇姐误会了。他不帮任何人,只看钱。助北齐,不过是与太子的交易。”
    “放我下来,你开个价,我都满足你。”女皇眼睛一亮,如果用钱可以笼络这个人,可真是如虎添翼。
    鬼面笑了一下,“我要西越,你也给?”
    女皇一愣,拉下了脸,“荒谬,座下江山,岂能拱手匪寇。”
    鬼面淡瞥了她一眼,“无需你给,我想要的话,自己会拿。”
    他随意一句话,却让女皇和王妃同时打了个寒战。
    只有藏在树后的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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