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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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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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暗骂登徒子,面上却是不语。她是识时务者,决计要沉得住气。

这时,只听得楼梯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搜查的人是越来越近。

“帮我。”男人说,带着一丝恳切,更多的却是命令。

尔后,也不等赵锦绣的意见,一手还扼在她喉间,另一手将她一搂,滚落在那雕花床上。

赵锦绣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竟是解了外袍扔出去。脱衣服的动作娴熟而迅速。

真是名副其实的色狼。赵锦绣还没来得及露出鄙视目光,自己的外袍也被他伶俐脱去,直直扔到屏风后。

赵锦绣很是着急,本能一掌打出去。手却是被他狠狠。接着,他浪荡公子哥一般俯身而下,以身体力量的强大将赵锦绣死死压在床上,做着肢体纠缠。

想她赵锦绣这几年,面对刀枪剑戟也是处变不惊,这会儿却是彻底慌了,不由得挣扎,越挣扎却是越有邀请对方进入的嫌疑。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只笑着低语:“你很美,别逼本公子杀美人。”

赵锦绣穿越过来,附身的这身子是会功夫。起初,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本能反应,快狠准。这令赵锦绣很惊喜,于是四年来,想尽各种方式试图与这身子做到和谐,可这功夫还是如同段誉的六脉神剑,时有时无。

赵锦绣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所以,只得闭着眼,一动不动,恨恨地任由这男人轻薄。

外面敲门声此起彼伏,这男人却还是伏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外面叫门。”赵锦绣好心提醒。

“做我的女人,专心点。”这男人答非所问,竟是吻着她脖颈。赵锦绣觉得奇痒无比,咯咯地笑着喊:“不要。”

门终究被粗暴地撞开。一群官兵悉数进来,看到一男一女不知遮掩在床上纠缠,一时站在门口,愣了。

赵锦绣这才略松一口气,想这噩梦总算要结束了。

果然,男人半裸着上身,也不知遮蔽,施施然直起身子,却还跨坐在赵锦绣身上,理理头发不悦地问:“何事?”

另一只手,却是不紧不慢伸手拉过被子,很是体贴地盖住赵锦绣。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章 纠缠的陌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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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中领头的紧锁眉头,也不管赵锦绣二人,大手一挥,短促一句“搜”。那群愣神的官兵回过神,一阵翻箱倒柜,皆汇报:“无。”

那领头的狐疑地看看二人,一挥手,下令离开。

只剩下云锦楼当家锦娘,许是看到赵三公子与一个男人肢体纠缠的缘故,她一脸震惊,张着的嘴简直可吞下一篮子鸡蛋。

赵锦绣尴尬地看她一眼,不好意思地避开视线。

锦娘也很识时务,很快反应过来,很有礼貌地将门带上。

门一关上,赵锦绣就低喊:“放开。”

那男人却是笑着,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以自身力量的强大死死压着她,然后近乎侵略地要吻下来。

赵锦绣左右摇摆着,想要避开他的吻。

“你身怀绝技,这掌上厚茧定是常年拿武器的,所用招数皆精妙,却总是误打误撞,像是全然不会运用一招一式。倒是让本公子很有兴趣探究。”男人不再强求亲吻,却是说出这么一番让赵锦绣惊心的话。

这男人观察入微,心思缜密,真让人惊心。

“窥伺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赵锦绣愤愤地警告,将头偏向一边,又趁势想要改变这被动姿势。

男人还是死死压着她,俯身下来,秀发纷纷垂落覆盖住两人,形成一个隐秘的空间。近在咫尺,气息胶着,隐隐是淡雅的熏衣香,像是日光下的青草。

男子在她耳边闲话家常般轻语:“别动,否则,本公子捏碎你。”说着,他的手略一收,赵锦绣只觉得骨骼都痛。

“你待还要如何?”赵锦绣恼怒,瞪视着他。

“吻你。”男人笑着说,很欠揍的表情,赵锦绣恨不得将之拉出去毁容,然后再闹市鞭打。

“你太过分。”赵锦绣愤恨地说,心里早就将之鞭打无数次。

“我保证只吻,不做其他。”男人笑着,又将握着赵锦绣手腕的手略一收,疼得赵锦绣龇牙咧嘴。

“你确定?”赵锦绣咬着牙,很不相信地问。

“本公子向来说一不二,要不然,你是期待本公子做点其他的。”男子还是欠揍地笑着。

赵锦绣没好气地狠瞪他几眼,垂下眼帘。想:这走又走不脱,分明只剩顺从这条道。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何况现代人,吻一下,就当被狗咬了。于是,赵锦绣颇有江姐就义的风范,将闭上眼,说:“来吧。完事,快滚。”

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道:“遵命,美人。”

可是这厮却是迟迟没有吻下,赵锦绣就在那里等着,像是等待行刑的犯人。

渐渐的,赵锦绣觉得周遭弥漫着紫丁香般淡然的气息,突然,男子柔软温热的唇在她唇上辗转流连,引得她一阵战栗,他却又猛然侵略如火,撬开她紧闭的双唇。

脑袋嗡地一声,心里竟是慌得不行,什么都不知道,周遭都是这男子的气息,淡雅的清香,像是日光下三月天的杏花,又像是醇香的葡萄酒酿。

这感觉像二十岁那年,许华晨的那一吻。当夜,许华晨酒醉打电话过来,说没法开车,让她速速去接他。

十二月的蓉城湿冷异常,赵锦绣远远地看到等在某酒店门口的许华晨,明明是翩翩公子哥,却就是显出几丝落魄来。

“小锦绣啊。”许华晨笑得如同孩子般,尔后整个人都倒过来靠在她肩上,压得赵锦绣龇牙咧嘴低声咒骂:“你叫司机来接你不就好了么?这半夜三更的,就知道折腾我。”

谁知,许华晨猛然抬头,醉眼迷离,笑着说:“小锦绣有不纯洁的想法。”

赵锦绣一肚子火,拖着他上车,帮他系好安全带,明明是睡着的人,却突然伸手搂住她。“清醒点,这会儿是我赵锦绣带你回去,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了。”赵锦绣挣脱开来,恶狠狠地说。

许华晨笑着不说话,然后一个吻带着酒味,火辣辣的印过来。猝不及防,赵锦绣只觉得唇齿间全是酒香,舌头木木的,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锦绣在我身边,真好。”许华晨心满意足睡过去。彼时,车窗外全是霓虹闪烁如点点星光璀璨。

嘭!房间的门再度被撞开,撞碎赵锦绣甜蜜的回忆。

睁眼一看,撞门进来的人,一袭铠甲,黑着一张坚毅的脸,却正是方才那群官兵的首领。

身上男子趁势结束这个吻,直起身还不忘恶劣地啧啧嘴,似在回味香甜,在赵锦绣的怒视中,将她一拥,手搭在脖颈间,像是宠爱到极致一般。

赵锦绣自然知道这是无声的胁迫,自己也不想鱼死网破。于是很是配合地看向门口。到这刻,才恍然大悟,这男子的亲吻竟是为了做给外面的人看。

这男人的心思与观察力,真非池中物。赵锦绣暗叹。

那人不管二人的缠绵姿态,将一卷丹青倏然呈在二人面前,“方才忘了问二位是何身份?可识得画中人?”

赵锦绣对着那人嫣然一笑,瞟一眼那床头案几,道:“你们搜查,倒不会看那方印鉴?”

那人瞪她一眼,将那盒中印鉴拿起来仔细一瞧,不由得又抬眼看看她,语调鄙夷:“我道是谁,原来是赵三公子。”

赵锦绣理理凌乱的发,笑道:“正是在下。”

那人掂掂印鉴,放回盒子里,不住扫视二人,最后像是笃定这是一起男人与男人之间恶趣的肮脏糜烂,面上微露厌恶,却又将手中丹青摇一摇,“可见过此人?”

赵锦绣只是瞟一眼,就认出画上这张脸,是月色倾盆之下,击杀自己的那个男人。

“没见过,官爷,此是何人?”赵锦绣从容淡定,波澜不惊地问。

“第一杀手,齐眉。”那人说,又甚是厌恶地瞟瞟二人。

“可是出了什么事?”赵锦绣一脸惊讶。

“三公子,难道不知规矩?”那人甚是不悦。

“赵某逾矩了,不该胡乱打听。”赵锦绣赔笑着,然后很恶趣地抚了男人的脸颊一把,道:“小官,这些情况可是要学着点了,以后在外面走,这规矩还多。”

看着这男人脸上一阵恶寒,赵锦绣心里很是爽,面上却是哈哈一笑,很暧昧地说:“小官如此勇猛,却就是面子薄。”

那人不由得狠瞪二人,转身走出去。门大开着,那人也不知关门。

赵锦绣这一下敛起笑容,和这男人维持着暧昧的姿势,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却还是没有动。风从窗口进来,绕过屏风,带来满屋子的杏花香。

过了许久,这男人才愤愤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小官”。

赵锦绣不理会,将他一推,施施然站起身,将头发一绾,从容捡起地上的衣衫穿戴好。一转身,折扇一开,指着窗户,一脸笑意地说:“快滚。”

这男人却并没有走的意思,恶劣一笑,饶有兴趣地说:“世人皆赞赵三公子,却不知是原是美娇娘,刚才赞我勇猛,我这是不是该表现一下?”

这厮又要打什么主意?赵锦绣倏然一旋转,退开几步,冷眼看着他说:“齐眉公子,该离开了。”

男人展眉一笑,道:“你以为他们真在追捕齐眉?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赵锦绣狐疑地看他一眼,以目询问“你不是齐眉?”

男人长眉一展,从怀中扯出一块玉佩,快步掠过来,塞到她手中,道:“实在冒犯了姑娘,这当是报答。”

“我什么也没有做。”赵锦绣将玉佩扔回给他。她早就看出这人非富即贵,且有官兵搜捕,绝非等闲之辈,绝对是大麻烦。

她可不想惹麻烦。

这几年走南闯北,眠宿各地顶级歌姬楼或青楼,赵锦绣就是看上这些贵公子来的地方,官兵不太搜捕,就是万不得已要搜捕,也是敷衍了事。

因为自己虽不知这具身子的具体情况,但却也凭这几年所探得的消息,以及当日在山巅,那人说的话,大略知晓自己是何人。

只是那等身份横竖是个累赘,不到万不得已,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江某从不愿欠人情。”男人说,却要将玉佩再次塞回来。

赵锦绣看他一眼,笑靥如花,吐出一个“好”字,款步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一脸微笑看着他,尔后扬起手,“啪”一声扇在他脸上。

男人怔住了,怒目瞪着她。

赵锦绣从容地整理整理衣衫,淡然地说:“现在你不欠什么了。”

江姓男子肃杀得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笑,道:“江某生平还没被女人这般招待过,你倒是让我越发有兴趣了。”说着,却是快步上前,将那块玉佩塞在赵锦绣腰间,身形一闪已到窗边,回头对着赵锦绣微微一笑,道:“这玉佩就当是姑娘欠江某的。若姑娘想要还,就到对岸来找我。”他指了指窗外的江天说。

尔后,长眉一展,放荡不羁地一挥衣袂,蓝衣蹁跹跃窗而出。

赵锦绣却是因他的话,背脊一直。

对岸!那就是大夏国的人,还是姓江的,真是皇亲贵族。难怪萧月国会如此大费周章戒严抓捕。

不由得低头看那块玉,缀着粉色璎珞,极其普通荷叶造型,碧绿通透的玉佩上有极细的二字,定睛一眼,不觉讶然一惊。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4章 衡量

玉佩上的字细如蚊足,未曾染色,不仔细看,倒不出这“小白”二字。.看这玉的成色和造型,赵锦绣更笃定这是大夏贵族的贴身字牌。

这男人原来字“小白”,赵锦绣直接想到蜡笔小新的那条狗。这男人和狗同名。赵锦绣从心里淡出一抹笑,浮在唇边。

可下一刻,赵锦绣又不由得蹙眉,陷入犹豫:这玉佩是对岸贵族之物,留还是不留?

这大夏与萧月这几年就没个好脸色。萧月国竞元帝年轻气盛,做事态度也很强硬,总认为大夏帝王江世云永远是臣下,而今就是谋逆乱党。那江家曾是萧月国第一世家,江世云为第一宗主,少不得傲气。所以,萧月国与大夏国这几年是越发的剑拔弩张。

留下来,对身处萧月国的自己绝对是个麻烦。

可不留——

赵锦绣不由得又将玉佩拿起来仔细打量一番。这般造型、花纹、成色,绝对是位高权重者才有。

莫说凤楼在对岸也有生意往来,就是自己身世的事这几年始终也是悬着,随着局势动荡越发诡异。上个月,就有不明身份者夜探凤楼,被当家的当场击杀。

当家的没说,可赵锦绣至今还记得当时,当家的击杀那几个探子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当家的向来闲淡,眉目总是清冷,眸光也总是幽深,鲜少打量人。凭着那一眼的直觉,赵锦绣知晓那探子是冲着自己来的。

虽然自己这身子的主人在萧月国也是位高权重者,但那般风华绝代的传奇人物都能在自家国土上遭到那般惨烈的击杀。这里面难保没有权势倾轧,没有阴谋相扣。

所以,这四年,赵锦绣越发像惊弓之鸟。虽说这几年靠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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