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刺 --鼠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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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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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二哥?!”
  一声近在身旁的呼喊声忽然响起,韩彰微微一惊,收回思绪,见到丁兆兰与丁兆惠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不禁赧然一笑:“抱歉,我失神了。”
  丁兆惠摇摇头,道:“韩二哥,你在担心白老五么?”
  心事被看穿,韩彰也不再遮掩,道:“是啊!竹雨这一去,想必五弟他……”说着叹了口气,神色越发黯然。
  丁兆惠上前拍拍他肩膀,道:“我相信白玉堂,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韩彰抬眼,有些勉强的向他笑了笑,抬眼瞧见其他人渐渐走远,强打精神道,“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去包大人那儿罢!”
  
  进入书房,少不得一些例行的问话。守在药园附近的侍卫声称这段时间内不曾见到有人靠近过药园,其他几人纷纷说起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丁兆兰先前一直与闵秀秀留在药房,丁兆惠在较武场练剑,这点较武场侍卫可作证;丁月华则是早早熄了灯睡觉,不曾出过门;至于展昭——
  “我——先前在房中与人谈话。”
  展昭微微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谁?”包拯看出展昭那一刻迟疑,微微皱眉追问。
  “是——白玉堂。”
  
  白玉堂?
  包拯抬眼看了看展昭,青年一派澄澈的眸子里似乎包含了些其他的什么:“是在东厢?”
  “嗯。”展昭点点头,道,“其实是那时白兄忽然前来,说有事要问——这点东厢侍卫可以作证。”
  白玉堂这个时候找展昭?倒也不无可能——包拯想了想,道:“你们一直谈到什么时候?”
  “是——子时,我记得似乎听到过更声。”展昭露出回忆的神色,半晌肯定的道。
  “这样——”包拯正待再问,一旁的丁兆惠忽然道:
  “等等,大人!那个掌伤——”
  
  “嗯?”
  他这一开口,当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包拯想起先前见到竹雨身上掌伤时丁家三兄妹的反应,知道他们多半有些旁人不清楚的线索。
  丁兆兰见丁兆惠开口,一瞬间也想到什么,有些惊疑的开口:“兆惠,你该不会——”
  知道大哥明白自己想说的话,丁兆兰肯定的点点头,向着包拯到:“不瞒大人,竹雨身上那个掌伤,如果我们兄妹没看错的话,是属于我们一个已过世的朋友的独门功夫,叫做蚀心掌。”
  “独门功夫?”包拯虽不是江湖人,但还是明白所谓“独门功夫”是什么概念的。可——已过世?
  “是。”丁兆惠说着,看了眼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丁月华,心中有些歉然,但还是续道,“我那朋友叫做裴新月,江湖上人称‘烈马枪’,以枪法擅长。而这‘蚀心掌’,却是他师门传下保命之用,霸道非常。据他所说,这掌法一旦练成,一击下去,常人无幸。”
  闻言,包拯的眉心刻痕愈甚,又听丁兆兰补充道:
  “兆惠说得没错。但是新月也曾言道:这掌法太过霸道,若非得以,他不会使用,更不可能外传。”
  包拯道:“照二位所言,若那裴新月已死,这世上应当无人会使这套掌法了吧?”
  丁兆惠摇了摇头,道:“虽不传外人,但是新月的亲人或许……”他说着看向左面,视线落在丁月华身上,“比如——月华就会。”
  
  他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当即集中在丁月华身上。他们并不知道丁月华与裴新月的过往,但听丁兆惠的语气,他们两人关系应当匪浅。
  见状,丁月华抬起头,秀眉一挑,道:“不错,裴——他曾教过我这套掌法,只是我天资鲁钝,只学了半套而已。”
  “没错。”丁兆惠见到众人俱都盯向自己的妹妹,丁月华则眯着眼盯着自己,大汗之余急忙补救,“月华火候不够,这点我清楚,其实我要说的是,新月这套掌法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与他有所关联的人多半也有可能身怀此掌。我认为,也许还有另外一个人会用这套掌法。”
  “谁?”
  “中州王府的裴云。”说着,丁兆惠顿了一下,补充道,“他是新月的哥哥,白日里我与大哥才见过他。”
  ……
  两个时辰后,公孙策与闵秀秀回来,带回了验尸结果。包拯见其他人面上隐隐有些倦意,便吩咐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不得外出,自己则与公孙策以及闵秀秀留下来探讨。
  众人也知道此时留在这里于事无补,便向包拯告辞后纷纷回了自己房间。
  
  展昭和丁月华俱是心事重重,脚步比旁人慢了些许。丁兆兰原想叫上妹妹一起,却被丁兆惠神秘兮兮的拉开了,因此到最后,在东西厢间的中庭里只剩下展昭与丁月华两人。
  丁月华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向着展昭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去。展昭望着她行色匆匆的神态,忍不住开口道:
  “月华妹子,请等一下!”
  丁月华闻言顿住脚步,有些狐疑的转头:“怎么?”
  “你——”展昭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很是犹豫了一下,才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闻言,丁月华转过身,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展昭一遍,嘴角挑起俏皮的笑意来:“展大哥觉得我该问什么?”
  “……”展昭下意识皱起眉,丁月华这几日的态度大异于平常,着实让他觉得有些异样。
  丁月华却没再给他询问的机会,轻轻一笑,挥挥手道:“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说吧!我累了,先走一步。”
  说着竟当真转身回了西厢而去,留下展昭一人立于中庭发呆。
  许久,似乎才反应过来,展昭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握起,却没急着回去,而是望着丁月华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也许……”他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也许……”
  
  而另一边,在众人散去后,公孙策和闵秀秀分别讲述了他们的验尸结果。
  竹雨的死因确实是因为胸口那一掌,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外伤,确实是一击毙命。公孙策两人曾测试过,竹雨体内并没有毒药或是其他药物成分,排除了下毒的可能。
  另外,公孙策在竹雨的衣角鞋面发现了部分青苔,药园附近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结合之前他的衣衫散乱的情况,药园很可能不是他丧命之处。
  “那么问题就是,这一掌究竟是谁打出来的,还有,第一命案现场在哪里。”
  包拯听完他二人的结论,伸手捋了捋胡须,道,“现在天还未亮,无法细细查看药园里是否还有其他线索,我们明日一早再去看个究竟罢!”
  “学生也有此意。”公孙策点点头,道“大人你这边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谈不上,线索倒有一些。”包拯将先前众人所说拣紧要的讲了一遍,末了才道:“照目前看来,中州王府的裴云很有嫌疑,然而究竟是不是他,还要等明日问过他本人才知道。”
  
  闵秀秀一直在旁听着他二人分析,听到这里饮茶的动作一顿,抬头道:“大人,你刚才说,月华那丫头也会蚀心掌,只是学的不全?”
  见包拯点头,闵秀秀再无心喝茶,微垂了眼沉默下来。包拯看出她的犹豫,道:“卢夫人可是知道什么?”
  闵秀秀微蹙秀眉,轻轻侧了侧头:“这个——不瞒大人,民妇粗通武学,先前也曾见过蚀心掌的掌伤。而——竹雨身上的伤处,虽然威力很大,然而只有形似,实际威力不及蚀心掌一半……”
  “你的意思是说,竹雨身上的伤并不是蚀心掌造成的?”
  “不——”闵秀秀觉得自己脑中有些乱,一会儿是竹雨的模样,一会儿是丁月华的模样,她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那种伤痕,确实是蚀心掌没错,之所以威力减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出掌之人留了手,另一个则是——”
  则是什么闵秀秀没说,然而包拯与公孙策俱是聪明人,岂能不明白她言下之意?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起眉。
  “照这么说,三姑娘也是有嫌疑的了?”
  
  先前丁月华的不在场证明,也仅仅是留在房中而已,虽然侍卫可以证明,但是难保她不会仗着自身功夫趁旁人不注意出门……公孙策沉吟着,有些不确定的问,“卢夫人,你可确定?”
  闵秀秀摇摇头,苦笑道:“我的脑中有些乱……大人,公孙先生,民妇对于武学毕竟只是粗略涉猎而已,对这蚀心掌所知亦有限……哎,两位不如去问问五弟!”
  “白玉堂?”
  “不错!”闵秀秀精神一振,道,“月华那丫头向来和五弟亲近,他又是个武痴,这些功夫上的东西问他最好。”
  说着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一叹:她本想先将竹雨的死讯向白玉堂隐瞒些时日,好叫他安心疗伤的,想不到还是要……
  “这样……”包拯捻着自己的胡须,正要说话,公孙策忽然开口道:
  “去问问白少侠倒也无不可,只是——卢夫人,有件事学生要拜托你。”
  “什么事,您尽管说。”闵秀秀大方的回答。
  公孙策道:“就是之前那件。”说着向包拯一揖,道,“大人,这件事学生自作主张了,还请大人见谅。”
  包拯摇摇头,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公孙,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本府相信你的一切决定。”
  公孙策的嘴角向上划出一道欣悦的弧度,点了点头,才向闵秀秀道:
  “正是如此……这般……”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节正式开始揭秘,没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下星期发出来。
笑,其实看着大家一步一步的猜测出事实真相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啊~

今日遭遇了自己的“考试史”上最BT的一次考试,考的是病理生理学。监考老师拿错了系部卷子,将影像工程的卷子拿来给影像诊断的考
于是我们对着卷子,几乎50%以上的题都不会… …

刚开始不知道,还以为是之前老师给压题的时候压得不准,咬牙去答题,结果有一部分考完的人出去和其他考场一对,发现卷子是不一样的。当时考场内部就沸腾了,班长带头和其他同学起来要求换卷子,监考老师不肯,说都是病生卷子,不都是一样答题么?还说期末考试不应该压题云云,考不好是我们自己的关系。
后来考完了考场清场,有人到系主任那里去问,系主任临时决定将我们再叫回来考一遍= =要知道,那个时候都已经考完将近一个小时了,今天周六,不少人定了火车票回家,还有去洗澡的,相比较之下,像小生这种吃饭吃了一半就被叫回来的已经算极其幸运的了。
卷子是重新印的,重考了一遍,一直到下午一点半才考完(原来的考试时间是早九点到十一点)
真是——BT的让人无语啊……

——以上为吐槽




之十二

  ……
  第二日一早,闵秀秀端着药碗敲响了白玉堂的房门。
  “你说什么?竹雨死了?!”
  白玉堂霍的站起身,随即捂着胸口一阵呛咳。闵秀秀忙上前扶住他,一面接过药碗一面絮絮的抱怨:“看你!之前明明说过不要乱动的!”
  白玉堂却不管,只是一把扣住闵秀秀的手:“大嫂,你说的是真的?不是说来诓我?”
  闵秀秀叹了口气,伸手拉开他的手:“大嫂有必要拿这开玩笑么?你先躺好。”
  白玉堂顺从的躺下,见闵秀秀伸手扯了一旁的椅子坐下,才道:“是什么人?”
  “这还不知道。包大人尚在调查。”闵秀秀说着面色怅然,“那是个好孩子啊!跟了你五年,你们主仆感情向来深,我也知道你此时心中难过,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白玉堂不说话,只是躺在那里,目光盯着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有另一件事……公孙先生托我来问问。五弟,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大嫂怀疑我?”
  “当然不是!”闵秀秀秀目一瞪,“公孙先生的意思是借你的口确定一下。我听展昭说,你们昨晚在一起?”
  “没错。”白玉堂点头承认。
  “你去找那展昭做什么?”
  白玉堂含糊道:“也没什么事。”
  闵秀秀微微皱眉,道:“那你是几时离去的?”
  “这——子时吧!”
  
  “嗯……”闵秀秀若有所思的沉吟,抬眼见白玉堂一脸倦色,忽然轻轻笑了笑,“怎么,还在为竹雨难过?”
  白玉堂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当下闵秀秀笑的更加诡异起来:“若是为这,五弟大可安心。”
  白玉堂无法理解闵秀秀的意思,歪过头去看她。
  “其实……”闵秀秀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切莫再传他人耳。竹雨,他没死。”
  
  “什么?!”
  白玉堂这一惊非同小可,整个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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