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吸毒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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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吸毒调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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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吸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吸毒,因此在我上初中时,一个朋友偶尔给我摇头丸,让我尝尝,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摇头丸使我在感觉上远离了家庭的不幸,我还开始每天抽烟酗酒。后来,母亲离开了我。我伤心极了——我觉得她宁愿选择毒品,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但是,这并没有使我停止吸毒。我得依赖毒品来消除内心的痛苦和愤懑。但毒品只会令生活雪上加霜。”
  在广洲长大的梅芬,似乎从小就和毒品结下了不解之缘,母亲出走后,她和父亲住在一起,但父酗酒成性,他们经常争吵不休。她尽量不回家,与朋友们一起喝酒,吸食海洛因,从而得到飘飘欲仙的快感。她原来吸食毒品只是闹着玩儿,久而久之,她却不得不靠它挨过每一天。
  

青少年为什么选择吸毒(3)
到了18岁时,梅芬跳上了一辆开往上海的长途汽车,想开始她的新生活。可是,在那儿,她感觉自己与世隔绝。她每天吸食海洛因。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抽得晕晕乎乎的,这使她感到很害怕。像大多数吸毒女孩一样,吸毒需要大量的钱,于是,她也开始卖淫了。每当清醒的时候,她也会流下悔恨的泪水,但她无可奈何,她已不可能逃出毒品这只魔爪了。
  ●“我吸毒,是为了成为其中一员。”——19岁,水君
  出生于昆明的水君,一副清清秀秀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个瘾君子。他吸毒的原因很简单,就想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个成员。
  起初,他虽然与一些吸食毒品的人来往,并没有沾上毒品。但是,他又没有其他可以与他一起玩得来的人,于是他开始与吸毒者为伍,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这些人都是他的他的好朋友。当他父母发现了这一情况时,像是天崩地裂一般,母亲还为此伤心地哭了好几个晚上。这时,他才意识到他不仅在伤害自己,而且还在伤害他身边所有爱他的人。
  但吸毒就像玩赌盘一样,一旦开始了,你根本就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走开。但结果是很清楚的,除非你运气特别好,否则,你的一生将输得很惨很惨。
  ●“我原以为有些毒品是无害的。”——17岁,伊先如
  “上初中的时候,我开始吃K粉。K粉看上去像是一种无害的毒品。可是,我错了。几来来,我从吃K粉后,又开始吃摇头丸,一直到吸海洛因,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所有与我要好的朋友都离我而去。为了吸毒品我还开始了行窃。每当看到家人对我鄙视的眼光,我就有一种自暴暴弁的感觉。有时候想,为了那稍纵即逝的快感可真不值得。但毒瘾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我想要反抗。”——14岁, 雷可石
  ●“我开始吃摇头丸是因为它能给我一种叛逆感。我不喜欢听人指挥,吃摇头丸使我感到自己有叛逆性。我也意识到吸毒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那是冲动了以后的事。在这之前,人是不会想那幺多的。实际上,认为吸毒能够使自己与众不同简直太傻了。”
  ●“不吸毒就不算出来混”――23岁,欧阳武
  他是甘肃人,他说自己的童年是在父母的吵骂中度过的,这使他性格多少带有一些野性。家庭的不幸,使他急于想自食其力。他高中一毕业,就只身来到深圳闯荡。由于他头脑活络,在网络上是个好玩手,又碰上一个好老板,很快他手头就有了一笔不少的钱。一天,有个男友拿过一支香烟,说抽上一口感觉好极了。他想都没想就接过来猛吸,一口,两口,当吸到第四口时,只觉胳膊、腿都没有了,飘飘欲仙。只一次,他就上了瘾,此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手头几十万很快就被他打了水漂。后来,他又来到北京,做了一家网站的黑客,赚了不少钱。很快,他与网络上一个东北来女孩认识,并一见钟情,三天后便住在了一起。纸里包不住火,当女友终于得知他吸毒时,他并不忌讳,竟然说:“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要什么都敢闯敢试。不吸毒就不算出来混。”
  ●“我吸毒,是为了治胃病。”――21岁,阿顿
  21岁的阿顿那年到姑姑家玩。他的表哥染上了毒瘾,姑姑一家为了孩子开始了贩毒。一次,阿顿胃病犯了,姑姑就对他说吸两口什么病都没了,胃也不会痛了。年少无知的阿顿吸了几口后,果然胃不痛了。从此,他就相信了姑姑的话。自从他信了他姑姑的话那天起,他同时也就成了毒品 的奴隶,生命也就开始憔悴、枯萎起来。
  ●“我吸毒,是想瘦身。”――25岁,梁玉环
  重庆姑娘梁玉环从小就是个“胖美人”,用遍了各种招数减肥都不奏效。一次,她听说吸毒能让体重骤然下降,于是开始吸食海洛因。肥是减了,但她的月经周期紊乱、性欲减退,婚后五年一直未能怀孕,漂亮的脸蛋也变得灰暗,皮肤上遍布疙瘩。随着毒品的侵蚀,她那本应流光溢彩的生命也开始凋谢和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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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女人变成性机器(1)
一天晚上,大约十点多钟,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是贝帝先生吗?”对方问话的是个女人。
  “哎,我是。”我回答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读了你的书,也算个毒女人吧,我想和你聊聊天。”那个女人说话很直接,单刀插入主题。
  “现在吗?”我提醒了她一句。
  “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或者害怕什么的,那就算了。”那女人很敏感。
  “哦,那倒不是。”我天生有种探险的意识,虽然被她噎了一下,但没有半点犹豫地问了一句:“你说,在哪里见面?”
  “那就在后海吧。”
  半小时后,我们在后海一个酒吧见了面,她要一杯干邕红酒,我要了一杯巴西咖啡。说实话,这是一个难得多见的美女,白肤淡妆,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浪漫而优雅的气质,要不是已经把她与毒品联系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把它看成一场艳遇。
  我们刚坐下来,她的第一句话就充满了挑衅:
  “我就是你书中那个把男人当成浮木的女人。我这个毒女人,今天就想见识一下写毒女人的男人。”她双手捧着红酒杯,撑在朱唇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接着说:“你深夜践约,一来二往,就不怕以后我把你当成浮木吗?”
  我也算是个见了点小世面的人,但这种场合还是第一次碰到。我笑了一下,并不立刻接话,慢慢地呷了一口咖啡,然后也坦然地望着她,说:“你知道,自古以来,文人只能济己,而不能度人。如果你能把我这根小小的笔杆当成浮木,那是我的造化。”
  听了我这话,她开心地笑了起来,一仰玉颈,把杯子里的红酒全喝光了,随手又招呼了一下伙什,再来了一杯。她说:“我跟男人打交道,只听第一句话。就凭你这一句话,我愿意把我的事全说给你。”她停顿了一下,说:“这世道,什么都富有,就是没有能够跟你说话的人。”
  她说她是香港人,但是在内地沾上毒瘾的。她已经32岁,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风姿绰约,妩媚动人。谁能想到,她已有多年的吸毒史,因为吸毒她有太多的伤感,因为吸毒她跟过许多男人,但有一点是背定的,她只跟有钱的男人,只跟她认为能当成浮木的男人。她从这根浮木到那根浮木,又从那根浮木到另外一根浮木,已经不知多少回了,现在做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慢慢地,她觉得,她把男人当浮木的时候,男人也把她当成浮木。女人的浮木是生存,男人的浮木是欲望。女人的浮力是美貌,男人的浮力是金钱。因此,她把男人当成浮木的同时,也把自己当成男人的浮木,美貌与金钱,同流合污,各取所需。她也明白,没有哪个男人会做她一辈子的浮木,男人的浮木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浮木。她有时也觉得,她应该站起来,丢掉男人那根可恶的浮木,但毒品还是让她回到男人的那一根浮木上。她终于明白,她真正的浮木,不是男人,而是毒品。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一整晚的浮木,不知不觉已经到凌晨一点多了。我暗暗惊叹,这个美丽的毒女人,竟有这么锐利的思想各想象力,实在难得!后来,我也弄不明白,不知是她的美貌,还是她的思想,竟使我产生了想进一步了解她的欲望。
  分手的时候,我说能留个联络方式吗?她望了望我,嫣然一笑,说:“那就免了吧。你那根小小的浮木,不能救人,只能救救小小的灵魂。”
  我不禁哑然失笑了。
  去年秋天,广州的一个朋友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他开了一个药厂,专门生产戒毒药的,要我过去看看。我刚好要去那里参加一个有关毒品的研讨会,于是,就提前几天过去了。朋友说是要听我的高见,但实际上是要我给他介绍一些戒毒所,为他的戒毒药打开一些销路。这个事我当然乐意效劳。
  朋友是个生意人,他知道怎样让我高兴。他也知道我喜欢探寻一些有关毒品的事情,于是,在他的提议和领路下,我们当天晚上就暗访了广州一家迪厅。在迪厅内,又是另外一个世界:疯狂的音乐,疯狂的人群,疯狂的情绪。在杂乱的声浪中,朋友凑到我耳边说:“现在的迪厅,大多暗地里贩卖摇头丸。”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左搂右抱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走过了,肥大的身躯还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看得出,这两个女孩子对这个男人很依附,头都斜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这个男人看到我的朋友,大大咧咧地打了个招呼:“哦,钱老板来了,玩好罗!”说完,又搂着两个女孩子消失在人流的旋涡之中。
  我的朋友悄悄告诉我:“这个男人就是贩卖摇头丸的。这些男人用摇头丸把上了套的年轻女孩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那些女孩一沾上这玩艺,就没有了回头路,她们像着了魔似地每天往这里赶,眼中只有那白色的、紫色的小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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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女人变成性机器(2)
第二天晚上,我们又去了两家迪厅,都有贩卖摇头丸的现象,只是在交易做得很隐蔽。每粒摇头丸的价钱,大约在70元-100元这间,食用起来需要很大的开支。这些女孩一旦上套上瘾,要维持这种高消费,只能靠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肉体。
  在那些毒贩的眼中,他们瞄准的最好对象是女性,尤其是年轻美貌的女性。因为一旦这些女性吸毒成瘾而又缺乏经济来源,她们就可以通过卖淫去换取金钱,人而成为支持毒品销售的重要人群和工具。
  从官方公布的一些数据来看,这些年来,中国女性吸毒人数一直上升很快,在2004年登记在册的114万吸毒人群中,女性吸毒者占了近20%;在一些省区,女性吸毒所占比例高达80%多。而在这些吸毒女人中,90%的女人由于毒资问题而走上卖淫的道路。
  所以说,吸毒与卖淫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姐妹。
  ●“最好的良药”――女,21岁,简琼瑶,白领,四川人
  还在10多年前,她就只身一人从四川来到北京打工,开始寻找自己的梦。当时,她像所有闯荡世界的年轻女孩那样,有过许多许多、太多太多的美好憧憬,但不久,就被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情地击得粉碎。
  她与一个北京人结婚后不久,丈夫就因犯罪而坐牢,一家人在没有了经济来源后,她走进了歌舞厅当了一名坐台小姐,灯红酒绿的生活依旧让她觉得空虚无聊,这时一位朋友递给她一小包白色的粉末让她解闷,后来她才知道这就是4号海洛因。从此,她迷上了那种烟雾缭绕的生活,白色恶魔将其拖入无底的可怕泥潭而让其不能自拔。一年、两年、三年……当她的家产全在白色的烟雾中消失殆尽时,她能支付出去的,只有自己的身体了。她说:
  “人在精神空虚的时候,是既不想行动也不听劝导的,这种时候,没有别的治疗办法,只有吸毒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才是最好的良药。”
  ●“我吸毒,证明我有钱。”――女,30岁,林中雨,温州人
  生性好强的林中雨毅然放弃了安逸的环境,停薪留职下海做起了女老板,不久便成了身价百万的富婆。就在事业一帆风顺的时候,她的家庭却出现了裂痕,独立性很强的丈夫不愿依附于她,与她离了婚。后来,感情空虚的林中雨结交了一个男友。在男友的圈子里,大家都吸毒,不久,她也吸上了白粉。 
  她说:“在那个圈子里,讲究的是身份与排场,我吸毒,证明我有钱。当时生意很好,每天两三千元的收入,用几百元吸粉是毛毛雨。就这样,我和男朋友每天都飘浮在云里雾里。”
  ●“吸毒,这是一种等级”――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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