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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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妖姬-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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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找到暴风时,它完全就是头野性大发的疯狼,花了白狐好多功夫安抚,才让它慢慢恢复神智,然后领着它来到弱水渊畔。



“可怜的暴风。”沈涵秋怜惜的抱着暴风的头,温柔的拍打着它的脖子,“笨笨的暴风噢,你早该来找我,我会想办法找到十六,也会帮它化解劫难的。”



像听懂了沈涵秋的话,暴风呜呜的叫着。



“这头笨狼,我一直都学着你的声波跟它交流,它怎么就没这样乖过呢?”



“你才是只笨狐狸,暴风早就分得清是你在跟它讲话,还是我本人在跟它讲话,它只是懒得告诉你。”沈涵秋替不屑与白狐辩驳的暴风说出心里话,然后将进出弱水宫的水下浮桥指给暴风看,告诉它万一在路上失去联系,它可以回到这里,从浮桥上进入秘室等她。



“我呢?”白狐生怕被遗忘似的,巴巴儿赶着问。



“你爱飞过去,游过去,都随你。”沈涵秋就没见过这么爱撒娇的幻灵,虽然她接触的幻灵也不是很多,但她觉得幻灵不该像白狐表现得这么幼稚。



白狐委屈极了,它是幻灵,可以自由的飞翔,也不怕被人看到,但它毕竟是没有实质的幻灵,这弱水渊明明被布了结界,换了扇魄那样先天幻灵能不能自由进出都还是个问题,它这后天幻化的幻灵进去后就会迷失方位。



“合着照你的意思,有生命的凡人反倒可以自由出入了?”



“我好像听哪个史前魔兽聊天时说过,结界的生门是给有生命物体进出的。”



“你肯定听错了,或者听漏了什么。”



“可能吧,但是魔法师,我没法进去怎么办,我可不想总是独自在这荒郊野外游荡。”



“真是的,有谁听过狐狸是养在家里的。”沈涵秋抱怨归抱怨,仍替白狐想了个主意,就是它跟紧了暴风,藏在暴风身体里穿越弱水渊。这主意不是很让白狐满意,但她需要让耳根清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帮助银狼王,就不准白狐再对此说三道四。



有关天劫,她刚才在密室碰掉的藏书架上一摞书里,无意中翻到一本无皮书中有介绍《天劫》一章,匆匆浏览了一遍,大致知道人类修炼者与兽类修炼者,在修至成仙成魔的大成之境之前,皆必须多次经受天劫的考验,天劫的表现形式就是霹雳雷电加身,天劫的威力与修炼者的修为成正比。



通常,人类修炼者到了一定境界,对劫期都能预知,他们会事先寻好灵山福地等着劫期至,有条件的还会挑选灵器宝物护体。兽类修炼者则少了那份先知先觉,都是天劫加身才知道,要做准备已经来不及,因而它们相对来讲更危险。



能平安渡劫之修炼者的修为也将突飞猛进,由这一点来讲,天劫降临对修炼者而言并非坏事。可以说天劫是修炼者最严酷的晋级考试,修炼者害怕它却又期待着它的来临。



所有修炼者中以魔兽所受天劫最重,因为魔兽杀戮最重。银狼王的修为离大成之境相去不远,所受天劫更是重中之重,能否逃过还是未知之数,但就算它侥幸逃过天劫,若有某些对它有不利之心的家伙盯上它,以劫后虚弱之身它也是应付不了的。而如果它让上界仙家盯上,危险性也绝对不会小于天劫加身。



为今之计,得在尽快找到银狼王,再迟怕就得为它收尸了。想到这里,沈涵秋恨不得上哪儿弄对翅膀给暴风插上。好容易到了银狼王与暴风失散的地方,她命令白狐以银狼王消失的方向为中轴,升上云空察看哪里有雷电霹雳在闪,自己则带着暴风在山地里抓野猫。



在云空中晃了一圈,白狐兴冲冲的回来向沈涵秋汇报:东北角与正北方的天空皆有雷电霹雳,东北角干打雷不下雨,正北方是雷电霹雳外加冰雹雨都有。



“我东北,你正北,全速前进!”抱着只野猫的沈涵秋高举右臂,好似身后有千军万马,好不神气。



“得令!”白狐跑出一截后,又转来问:“我看到银狼王怎么办?”



“当然是来通知我呀,笨狐狸,这也要我教?”沈涵秋真要给白狐气死了。都说狡猾的狐狸,幻狐也算是狐狸的一种,白狐怎么脑子里就像差了根弦?



“它暂时没生命危险,我就快点来通知你,它有生命危险,我也要来通知你,总之,我认为帮不了它,就来通知你。反正就是看到它,我就马上来通知你。”



“对啊,所以你可不可以快滚了!”沈涵秋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痛恨白狐的绕舌。



“银狼王滚下悬崖了,就在刚才。悬崖边上站着扛扫帚的老头,看上去挺厉害,我不敢接近,所以不知道银狼王的死活。”



白狐这才说出重点,气得沈涵秋真想敲开这不分轻重缓级的家伙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什么。压下怒火,沈涵秋问明悬崖的方位,交待白狐与暴风朝正北方行进,要尽可能早的吸引住扛扫帚老头的注意,好掩护她从侧面下悬崖找寻银狼王。“要记得别离那老头太近。”临行前,她特意又叮嘱一句。



第一百六十一章、吊睛白虎



 (写给自己的;不会写半截就算了;但会很慢;愿意看结局的你得非常有耐心)



雷鸣电闪中,黑色山峰犹如面目狰狞的巨人,望之生畏。沈涵秋抱着的那只山猫,本来就让暴风吓破胆,在接近山峰之时跟患伤寒病似的抖到不行。



“怕什么,又没谁要吃你!”是责骂山猫,也是给自己壮胆,却更像谶语,话音尚未完全消散在风雨雷电声里,黑暗处扑出一头吊睛白虎张口咬来。



饿了多少年似的大老虎肉消骨立,却不失王者之威,行动之间,从容而优雅。



“见鬼,居然对只虎用上从容与优雅的词,我真是疯了!”沈涵秋甩甩头,手抓紧头边垂落的山藤向侧方荡出。她才刚找准落足点,一扭头,发现大虎如影随形已近在咫尺,忙一缩身躲过大虎这一扑,待它从头顶跃过后,她再抓住山藤滑下。



黑漆漆的雨夜里,雷电交加,左掌已残,又还得抱着那只山猫,沈涵秋凭只手双足在崖壁间攀爬,再加上还有个数度起落始终甩不掉吊睛白虎,危险与困难可想而知,她却毫无惧色。



落足在岩壁上,揪着山藤一个假跃身动作骗得大老虎扑到旁侧后,“上当了吧,哼!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我是谁?”不忙逃开,她倒原处不动,还得意的冲它吐舌头。



“你是谁?”



吊睛白虎居然懂人言?我没听错吧,这都什么世道!沈涵秋想不通随便在野外碰的一只老虎也通人语,“我是银狼妖姬,从你主人口中听说过我的大名吧?”她试探着问。



“我的主人沉睡了很久很久,我没听他开口说过话,也没听谁说起过你,银狼妖姬很有名气么?”



“威名远扬,我很厉害的。对了,你跟谁学的人话?难不成你是个语言天才!”



“我白虎族祖祖辈辈都懂人语,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耶!”沈涵秋发出一声没实质意义的感叹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带着教训的口吻问:“懂人话,就该懂做人的礼节,你刚刚很失礼,我是客人,你应该很热情的欢迎我,并且拿出你最好的东西招待我,知不知道?”



“请来的才是客,我又没请你来,为什么当你是客人热情的欢迎,还要拿我最好的东西招待你。”



“不请自来也是客,书中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讲的就是有朋友不请自来,主人家非常之喜悦的意思。你是虎,不指望你表现出人的热情,但你总得明白来者都是客,你得有主人家的自觉,懂不懂?



“不懂。”白虎答得很干脆,也没丁点儿惭愧的意思,而且在沈涵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腾身扑来。



心眼儿比常人多几个圈儿的沈涵秋,聪明反被聪明误,算计白虎不成反遭算计,让白虎抢得先机,她要躲已来不及,不得已背贴崖壁,夹着山猫的左肘顶着凸起岩石稳住身形,空出右手在腰间扇坠上一按,红亮的木灵魔杖出现在手中。



红亮的木灵魔杖,在雷电交加的雨夜里,看上去就是根漆了红漆的仿桃木手杖很不起眼,吊睛白虎无视对准自己大嘴的木灵魔杖,原势不变朝沈涵秋脑袋咬来。



天际的闪电撕裂了黑色的天幕,也映照得噬人白虎纤毫毕现。沈涵秋甚至都分辨得出它那多年未洗的白缎子般毛皮上,藏于污垢之间的五小撮儿黑毛呈梅花状分布在颈下,看它那血盆大口里森然的利齿,就更为清晰。



后脑勺顶着岩石,虎吻近在眼前,避无可避,沈涵秋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尽力后靠,仰面与白虎那对恐怖的凸吊赤睛对视着,稳稳的握住木灵魔杖朝上一顶。



‘滋滋’的声音伴着肉焦毛臭味响起,吊睛还未意识到声音从何而来,直到牙碰到沈涵秋的额头却合不拢嘴时,方才明白嘴巴让那根不起眼的木杖贯穿,肉体的创伤伴着自尊严重受挫的双重打击,它狂怒了,带着未及松开木灵魔杖的沈涵秋腾空而起。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至半空,又随着那强劲的贯性被甩出去,眼看着要砸在黑色山峰一块心形黝黑岩石,串在白虎大嘴上的木灵魔杖已先她斜插在岩石上。为免被自己的木灵魔杖贯胸,沈涵秋急中生智,探手握住木灵魔杖,身体在半空使了个千斤坠,刹住前冲之势,就势回抽木灵魔杖,朝着身后奔袭而至的劲风甩手掷出。



惊天动地的一声虎吼,在沈涵秋脑后响起,又以极快的速度飘向崖下,不多时,仿佛是地心深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没有气力回头看,沈涵秋已头晕目眩,除了左掌紧紧的按着那只不知吓死没有的山猫,右手死死的揪着那块心形黝黑岩石,她就只能大口的呼气。



久已未现的青碧光环与绛红光环,又出现了,像两个阴魂不散的幽灵,窥探她身体不负重荷的时候,就出来趁火打劫,简直就是两个卑劣的强盗。



沈涵秋无可奈何的想着,对如何驱逐那两道青碧光环与绛红光环,她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到。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时练涵影功跟弱水功,这根本是自寻死路!



好像,亲爱的婉姨从一开始让我同时练涵影功与弱水功,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最亲爱的婉姨,冷眼看着心爱的男人,因为同时练涵影功与弱水功走火入魔而亡,她为何不能有预谋的让心爱男人的女儿同练涵影功与弱水功呢?



这是种堪称绝妙的报复手法啊!她守望一生的男人是我爹,她所爱的男人娶的是我娘,而涵影功是我娘的家传绝学,弱水功是我爹的独门绝学,作为他们的独生女儿,让我同时练他们的绝学,饱受折磨后走火入魔而亡,也算是死得其所。



婉姨啊,一直被我视若亲娘的婉姨,难道你对我的呵护关心都是别有用心?难道告诉我要做个强者的时候,就在等着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么?难道从你见到我的时候起,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么?



呼吸越发的困难了,沈涵秋握着木灵魔杖的手已不堪重负,踩在岩壁上的足尖也开始颤动。



“我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摔死,摔成一团泥浆!绝对不行!我要活!”求生的意念那么强列,曲起的手指像勾子一样挂在木灵魔杖上,弓起的足尖像钉子一样钉在岩石上,随着鼓荡的山风,她的身体摇晃着,像挂在檐下风干的腊肉僵且直。



“活着好吗?”



黑色山峰某处发出几不可闻的人语,生涩而刻板。



努力让意识不消失的沈涵秋,听到那声音,也不去探寻来处,用尽可能大的声音笃定的回答:“活着当然好。”



“岂不闻,有‘生不如死’一说?”



“我只记得‘好死不如赖活’。”



“哪怕做一块岩石,风化后也会什么不剩下。平凡的人,存活不过百年,所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再争取活个十几数十年又有何意义?”



“我不管那些。”说过几句话后,胸口处不再那么憋闷,语速也流畅了许多,“我只知道现在不是我该死的时候,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现在让我死,我不甘心。”



“可是你必须死。你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摔下去,而你的脚下方是地狱入口,你;会直下黄泉。”



“我会支撑到最后,然后就会有奇迹出现。”沈涵秋坚守永不放弃的信念,在气力一丝丝从手指间流逝的时候,仍不动摇,那双逐渐失去神采的水眸依然有点点波光在闪烁。



第一百六十二章、晁神的憾



 抽空了气力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黑雾渐渐浓了。凭借强大精神力控制的木灵魔杖,瞬间冰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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